「別不理我了,好不好?」林寒止坐到他這邊來,將手輕輕覆在對方手上。
林寒止手心軟軟涼涼,又那麼低聲下氣的哄著,慕容風側頭看他一眼,這人在家裡穿得一點也不像個有獨特品味的造型師,一件普通的白色棉制t恤,不太厚的質地。
可是不知怎麼,就是吸引著慕容風盯著看,彷彿使勁看一眼就能看到布料下那薄薄的皮肉。
慕容風隨心所欲慣了,鼻子裡似乎聞到對方的味道,於是不客氣的一口咬在林寒止肩頭上。
克制不住的用力咬下去,但林寒止輕輕動了一下還是挺住了,一隻手拍拍正在發狠的男人的背,空出的手夾起一塊排骨來。
「饞肉了嘗嘗這個好不好?」
慕容風鬆口了,翻一個白眼:「你哄小孩子呢!」還有拿塊肉逗的!
林寒止眼淚都從淚腺直接流到肚子裡頭,他哪裡想哄小孩子,可是這傢伙剛才氣沒消時開車到了九十邁,見了紅燈都不停……
生命多麼的珍貴啊!他還是想好好活著的!
「大人小孩子都要吃東西啊,你幾天晚飯都沒吃好了!」
「切,你還知道!」慕容風胸口那點氣被一絲一絲理順了,終於不再矯情和挑理,就著林寒止的手一口把排骨叼在嘴裡嚼巴嚼巴的,然後「撲」的吐出塊骨頭來。()
林寒止做飯也不見得有多好的賣相,但出奇的順口,「明天開始中午給我送飯!」
「呃?」林寒止一愣,「你這幾天回優視?」他以為慕容風是突然想中午和他吃飯了。
慕容風又啃一塊排骨,理直氣壯的指指自己,又指指桌上的菜,一挑眉毛,那意思:你的明白?大爺愛吃你做的飯是看著起你!
林寒止在一系列喪權辱國的條件下,終於取得了上床睡覺的資格。
當然,他是很有覺悟的,一旦慕容風又以壓路機的睡姿睡過來,他可能還是要搬的,可是他現在還不能走……
誰知道會不會因為他主動要求睡沙發那位又抽他兩下。
趁著慕容風去流澡的時他慢吞吞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兒,其實他還是喜歡床,嗯,有枕頭的感覺,那真是好到沒邊兒了。
不過林寒止真想錯了,他沒走成,這兩天無聲的戰爭也其實也沒消停,本來他睡覺就挺死,在慕容風大發慈悲什麼也沒做所以不會半夜腰酸背疼的醒過來的情況下,然後直接被壓扁在床上,睡昏過去。
慕容風按生物鐘六點半醒過來時,他知道自己愛搶被子,不過他醒來時是連人帶被子一起蓋在林寒止身上的。
那廝已經被壓的差點沒氣,寬大的t恤平攤在床上,看起來已經變成了一個扁方扁方的林寒止。
剛把自己那大身板挪開,就聽見林寒止劇烈的咳了兩聲,從趴平的姿式慢吞吞的把自己團成一個團,臉也轉到他這邊來,好像終於順過氣來了,長長的吸一口氣。
根本沒醒。
慕容風也沒想過為什麼自從把林寒止弄到手裡,就好像心裡時刻都有把小火燎著,再者早晨起來有點衝動也是正常,於是手就摸過去。
沿著細瘦的腰線劃下去,揉揉捏捏的,手感甚好。
這麼動作著,接下去就激動了,看林寒止睡得昏天黑地的樣子,一個翻身,騎在他身上。
要從哪裡下口好呢……
林寒止半點危機意識也沒有,被壓住了上不來氣也只是一臉綿羊相的皺了皺眉,然後把已經團起來的身子繼續團。
慕容風撇嘴,一個一點運動也不愛做的人,柔韌性能好到哪裡。
「還縮呢,你還能變成一條蟲子?」慕容風粗魯的一把拍在對方的屁~股上。
林氏綿羊突然睜大眼,慕容大少爺一看,好啊!醒了。
做!
結果人家睜大眼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拽住他的手安撫性的拍拍,然後,又睡死過去。
慕容風看著握著他手那只白皙漂亮的手。
他不知道明明沒有多在意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因為他輕易發怒,又和他死磕在那裡,然後又被他細聲軟氣的哄好。
他還騎在林寒止身上呢,不過似乎沒壓到他喘氣,所以對方就無意識的容忍了這個重量。
真是一點戒心也沒有。
從他這個角度向下看去,林寒止鼻子特別好看,鼻樑也不特別高,卻很直,人中不太長,帶得上唇微微有一點翹,下巴有點單薄,但是形狀完美。
這是一個漂亮到,一點侵略性也沒有的人。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明以他的年紀和現在的位置,經歷的東西應該讓他變得尖銳和高傲,再不濟也是自尊心極強才對。
可是這個人,做為一個男人,林寒止所有這些對他有點低聲下氣的舉動,像是一點也不介意的,做的十分的自然和謙讓。
慕容風早晨起來的火不知不覺的壓了下去,從對方身上下來側躺下有點好奇的看著這個人。
林寒止睡著時沒什麼形象的,頭髮沒干就躺下,所以一撮呆毛直挺挺的立在後腦勺上,穿一位能裝進去他兩個的破爛大t恤。
許是被盯的難受了,林寒止迷迷糊糊的伸出手來,攔在慕容風身上,輕輕的拍兩下……
接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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