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一抹光芒在他的眼底微微流轉,視線落在凌伊伊的面容之上,心思不禁微微一動。()那瓜子般的臉龐出落的更加的消瘦,白皙的面容之上,長睫微微向上翹起,在眼瞼之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剪影,肌膚白皙,雙頰染著絲絲的紅潤。
腦海之中浮現曾經那小小的身子,如今和面前這個瘦弱修長的身子重疊起來,鳳九歌如桃花瓣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眼睛微微一動,果然,這個丫頭出落得越發的清秀,只是那臉頰上的印記似乎未曾減弱分毫,還是那般的清晰。
不過,鳳九歌的眼底卻絲毫沒有流露出半分的厭惡。
在凌伊伊肩頭的靈貅跳到了她的懷中,一雙大眸子在鳳九歌的面上打轉,心中不禁暗想:原來妖王竟然是這般的……美麗。這個詞用來形容這個男子一點也不為過,反而很貼切,美得猶如妖孽。
凌伊伊抱著靈貅的手緊了緊,眸中的流光微微一動,對著鳳九歌說道:「鳳叔叔你果然還是這麼……風流……」話語的後兩個字意味深長,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眸中閃過了一抹的狡黠,似是輕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眼光若有似無的在那些女子的身上轉過。
鳳九歌聽她此話,突然間低低的笑了一聲,這一笑讓他那張如妖孽般的俊顏變得更加的美麗,這個臭丫頭的性子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身上的氣質卻好似更加的吸引人,似是淡雅,似是高貴,還有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鳳九歌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起,有些輕佻的對著凌伊伊說道:「可惜啊,鳳叔叔可是對你這個臭丫頭分外想念呢。」那一眼風華絕代,一旁那些安安靜靜退在一旁的侍女們,見到他這一風華無雙的神態,都瞬間羞紅了臉,微微用袖子捂著嘴巴。
看面前的鳳九歌笑得如同妖孽一般,凌伊伊的心頭微微一顫,又聽得他這般的調侃,不禁微蹙起了眉頭,她粉嫩的唇瓣微啟:「能得鳳叔叔這麼掛念,伊伊還真是有幸。」
雖然這麼說著,但分明帶著不屑,鳳九歌的視線落在了凌伊伊清秀的面容之上,自小這個臭丫頭便對他如此的不屑。好歹,他也還身為堂堂的妖王,第一次被這麼徹徹底底的忽視,心底難免湧上了一抹不甘。
越不屑他越想要征服,果然有意思……鳳九歌的眼底流露出帶著興趣的眸色,他開口緩緩說道:「儘管身邊美色眾多,但我依然對伊伊你這個臭……」
他還未說完,便被一道冷淡的嗓音打斷:「看起來鳳妖王,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凌伊伊微微抬起了眼眸,便見到慕子清俊美的面容之上似乎染上了一抹寒霜,此話一出,瞬間房內的氣流似乎降了下來,變得有些冰冷。感覺到他隱隱的怒意,凌伊伊不禁微微的有些詫異,卻不知道他此時的怒意是從何而來。
但在此時就是有一個人不怕死的開口,偏偏笑得那麼的笑顏如花,眼波微微一流轉,對著慕子清說道:「當然,本妖王哪裡會那麼的脆弱。」
他雖然笑著,笑得那麼的燦爛,但是總覺得他的嘴角的笑意有些牽強,凌伊伊眼睛微微一動,卻見得慕子清微微抿著唇角,不發一言,靜靜的看著半躺在床上的鳳九歌。
房中一時間安靜的沒有半分的聲響,凌伊伊抬眸望著慕子清,正疑惑間,突然瞥見,慕子清的瞳孔猛然一收。他快速的靠近鳳九歌的床邊,伸出修長的手,往鳳九歌的手腕伸去。鳳九歌捕獲到慕子清這個動作往裡側微微一退,想躲開,但似乎牽扯到了傷口,他突然之間快速的咳了起來:「咳咳……」
而慕子清則瞬間扣住了他的手腕,在觸及到他的手腕的時候,慕子清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凝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見狀,凌伊伊也收起了面上的笑意,安安靜靜的不發任何的一言。
「咳咳……」鳳九歌似乎咳的極為的難受,氣喘難平,唇角有一絲絲猩紅滑落下來,看起來是那般的觸目驚心,那妖孽般的面容由於急促的咳嗽而染上了微微的紅暈,看著他這個樣子,凌伊伊不知道何時微蹙起了眉頭。
懷中的靈貅側著胖乎乎的腦袋,小聲的低著凌伊伊說了一句:「他似乎傷的不輕。」凌伊伊微微輕點了頭。可是就在此時,環繞在床側周圍的那些侍女們,見到鳳九歌嘴角的鮮紅,都驚得花容失色,大喊道:「啊,王,您怎麼了——」
「血,怎麼辦,怎麼會這樣子。」
「別丟下我們,王——」
一群女人瞬間哭哭啼啼起來,房內瞬間變得鬧哄哄的吵雜,凌伊伊眉頭的越擰越緊,但見房內的五名女子,每個女子都哭得極為的傷心,她們似乎要撲上了鳳九歌的身子。靈貅也有些受不了的抬起前爪摀住自己的耳朵,一邊抱怨的小聲說道:「女人就是吵,就會哭,哭有什麼用!」
慕子清的臉色似乎也上了一層寒霜,鳳九歌的咳嗽在此刻才微微止住,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味,抑制住喉嚨間湧上的腥味,眸光微微一沉,對著那些啼啼哭哭的女子說道:「哭什麼,本王還沒死呢!」話語透露著隱隱的怒意,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在他的身上顯露。
凌伊伊承認,她是第一次看到鳳九歌這種姿態,雖然受傷,但是他的氣勢一點也沒有輸給慕子清。凌伊伊的目光之中暗暗顯露出一驚,就在他的話語剛落下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身子突然擋住了視線,她似乎急撲了上來,聽到鳳九歌的話後,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的時候,不料卻一個不留意,重心不穩,便要鳳九歌的方向跌落而去。
在女子身子快要觸碰到鳳九歌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開,措手不及之間,女子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面前的這個男子面上仍舊一片的泰然自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