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伊的眼睛也跟著微微一亮,看著飛流道長掌中之物,只見得他的手中放著一柄通透鋒利的長劍還有一個金色的葫蘆,就算是她是個外行人也可以看出這兩把兵器的厲害之處,不禁讚歎道:「爹爹,你給他的是何兵器?」
一雙靈動的眸子在那金色的葫蘆打轉,仔細一看上面似乎還雕刻著符文樣的圖案,而那飛流道長似乎如獲至寶一樣,緊緊的抓著這東西,眼底流露出滿滿激動之色。兩人正在走神間,卻聽到慕子清的話語在耳畔響起:「那葫蘆和長劍本乃仙家之物,於我也沒多大用處,如此便傳給你。」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飛流道長手上的東西,那口吻如同在說一件普通的東西一樣,沒有任何的留戀。那道長一聽,那面上猛然的一喜,對著慕子清連連道謝:「謝謝……謝謝太師祖……謝謝……」他的語氣變得畢恭畢敬,完全與剛才的語調完全相反,就要對著慕子清下跪之時,突然感覺到對面一股柔軟的風迎面輕拂而來。
飛流感覺到自己要下跪的膝蓋被一股力道阻擋之住,在也無法前傾下來,不由得看著那俊逸的人不解的問道:「太師祖……?」
慕子清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本妖,更何況我不是你的太師祖,你不用這麼叫我。」
他的語氣帶著強硬與不容反駁,飛流聽他這般道,微微一愣,卻見到他的臉色淡漠的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他是飛雲派劍法的始祖,雖然是妖,可是卻很他們有著莫大的淵源,可是此男子如今又不承認,飛流道長的眉宇之間顯露出一片的猶豫之色:「可是……照理說這個稱號您當得的……」
「不必了。」慕子清冷冷的斬斷他的話語,凌伊伊偷偷倪眼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只見得他俊美的容顏之上沒有分毫的表情,忍不住微微嘟起了嘴巴,小聲的說道:「那為什麼爹爹還要幫他,那個人長得如此的奸詐……」
慕子清聽到身邊丫頭自言自語的話語,聲音之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不滿,微微垂下了雙眸,他似乎漫不經心的說到了一句:「師徒情誼一場而已,緣已盡,如今也算個圓滿了。」飛雲派這些與他不過是過眼雲煙,凡人的性命本就是如此的短暫,如今只不過是將自己與過去徹徹底底的劃分開了。()至此過後,這一切於他又有何的干係?慕子清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冷意的弧度,那身子如同白雪一般的纖塵不染,站在了這吵鬧的街角。
凌伊伊聽聞慕子清這般言語,眸子微微一動,她對著慕子清點了點頭,自己心中明白其實爹爹雖然這麼說,他對於那些過去他還是念舊情的,否則他不會出手將那就快要漸漸落魄的飛雲派挽回過來。眼底的一絲笑意一閃而過,她小聲的呢喃了一句:「美人爹爹,每次都這樣……」她懂得他,但是她不說,默默的放在了心底便好了。
慕子清看著這丫頭對著自己閃著那雙靈動的眸子,眼底具是一片的俏皮,一抹笑意從他的眼底顯露:「你這丫頭,倒是揣測起我的心思來了。」丫頭不笨,但是也不聰明,但是卻越發的乖巧和沉靜了,有她自己的心事了,連他也也有些看不懂了……
一旁的飛流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這個姑娘叫他爹爹……?不過他不敢再妄自的多想,因為從剛才的事情他認識到自己和面前這個男子的實力相差有多大,可是他不讓自己稱呼他為太師祖,那自己到底該如何叫呢。「太……恩……多謝前輩指教。」想來想去,他只能說了這兩個字,那八字鬍在他那張奸詐的臉上看起來還是略顯得怪異。
凌伊伊有些奇怪的聽著這個稱呼,一雙眼往慕子清身上看去,前輩……?想到此凌伊伊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的狡黠對著慕子清眨了眨雙眼,慕子清伸出修長的手撫了撫她的頭頂。突然,一直小時無聲響的靈貅突然在此時開口說道:「原來是慕子清的徒孫呀,怎麼這個徒孫資質只能算勉強可以呢?」
凌伊伊聽到這個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緊張的對著手上發出聲音的鏈子開口道:「小靈,我還以為你真的變成鏈子了,怎麼都不說話?」她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上那條鏈子,剛剛它突然間閉口了,以為這靈貅是怕那道士,本想回去又作弄一番,豈料到它其實又突然間的開口了。
「吾不是鏈子!」聽到靈貅輕哼了一聲,復而又張開說道:「剛才太多人了,吾怕被發現,如今吾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了。」最重要的是既然這道士是慕子清的徒孫,那他肯定不會將自己捉去了。
凌伊伊聽懂了似的點了點頭,卻聽到面前的飛流道長有些緊張的看著慕子清開口說道:「剛才誤會了前輩是晚輩的錯,請前輩不要責怪。」他抱拳嚮慕子清道歉,卻聽到靈貅的聲音在他話語之後隨之響起:「果然是資質平庸。」
凌伊伊都可以想到靈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定是在飛流的身上打轉著才說出來的,此刻卻聽到慕子清的話語響起來:「嗯,但還算努力,尚且不會太過於差。」他有一半是贊同靈貅的話,一半又對那飛流道長表示肯定,但凌伊伊知道沒人爹爹他是不會說任何違心之話。
飛流道長聽到慕子清這樣的話語之後,身子微微一怔,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在他的心底升起,他知道自己的資質平庸,長得也沒有特點,但自幼便刻苦修道,所以到現在為止可以說是斬妖無數。如今有人這樣的肯定自己,他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這更加大了他修道的決心。
慕子清的視線突然間落在了遠方,突地,變得一片的幽深,他幽幽的開口說了一句:「這個妖,你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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