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被我鎖到了門外。()
身上的痛楚還沒有完全退去,每一步都是火辣辣的疼。
我不願再想起那場痛徹心扉的噩夢。
凌亂的床榻,上面的斑斑血跡,像罌粟花一樣盛開。
我把自己浸泡在浴缸裡。
咬著牙,用力地擦洗著身上,直到,皮膚有了灼熱的痛感。
可是,如何洗的乾淨?
我已不再是過去的那個藍靜兒了。
臉頰上有了溫暖潮濕的觸感,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下,沒入水中。
過去,總還有點希望的吧,雖然只是一個夢想,雖然這個夢想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哪怕處境再艱難,再難過,我總幻想著有一天可以苦盡甘來,可以回到宸的身邊。
可是如今,我連做夢的權利都沒有了。
我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裡,任憑淚雨滂沱。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缸裡的水已經失去了熱氣,變得冰冷刺骨。
king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看到我的時候大吃了一驚,他甚至來不及責怪那些傭人就來安撫我。
他對我說的話語,我卻仿若未聞。
我木然地被他裹著浴巾從浴缸抱出來,木然地被他擦乾水跡套上睡衣,木然地被他用力抱在懷裡。
他握住我的手腕,上面有幾圈深紅的勒痕,觸目驚心,他心疼地幫我揉著。
他的懷抱讓我的身體一點一點回暖了過來。
其實他身上有種很好聞的味道,聞的久了,會有一種迷亂的感覺。
然而我卻僵硬地抬手,想要拒絕他給予我的一切溫暖。
「不要生氣了,是我不好。」他絲毫不生氣,溫言安慰我。
我無聲地躲避著他,僵持中,寬鬆的衣裳順著肩膀滑了下來,我的頸脖,身上全是他昨夜肆意放縱留下的斑駁紅痕。
他默默地幫我合上衣襟,眼裡有了深深的歉意,「對不起,昨天是我太魯莽了,我真不知道你還是我以為你跟他早就」
這句話像針一樣深深地扎入我的心,我的淚水瞬時奪眶而出。
「我一定會對你好,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他擦去我的眼淚,鄭重的對我許下承諾。
一天兩天三天,我不吃不喝,哪怕我對king再冷淡,再視他如空氣,他也耐著性子陪著我,他再也沒有碰我,夜晚也只是和衣睡在我身邊。
他能這樣,無非是篤定,木已成舟,我不得不接受。
king把飯菜送到我的嘴邊,細語哄我,「寶貝,你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身體怎麼受得了,吃一些吧。」
很誘人的香味,特別是對我這種飢腸轆轆的人來說,可是我卻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嘩啦。」我厭惡的撥開他的手,他手中的餐具全部掉在了地上,滿地狼藉。
他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這飯誰做的,把他的手砍了。」
他又在濫殺無辜,儘管在king家做事的廚師絕非無辜人,就像沐家的王牌廚師小田一樣,廚藝一流,有時候沐家鎮壓暴動,他也會操起菜刀親自上陣,刀法奇精,殺人跟切豬肉一樣,人稱「小田飛刀」。
那廚師聞訊而來,不住地求饒。
「飯都做不好,這種無用的人留著做什麼。」king毫不動容,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人口呼冤枉,哀求聲更是慘烈。
真的冤枉!比竇娥還冤哪!我可以作證,king家的廚師絕對是一個食神級別的人物,其廚藝之精妙,讓人歎為觀止,除了小田,估計無人能與之比肩。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特別是廚師這種手藝人,少了手更是生不如死,砍了他的手難不成要他以後用腳來做飯?惡不噁心。
「你無緣無故找他們出什麼氣?」我冷冷地敬了他一句。
king的臉色稍霽,掃過地上瑟瑟抖的人,「馬上滾出去,再有下次我直接要你的命。」
那個可憐的廚師連聲道謝,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他卻是一副極開心的樣子,「寶貝,你想吃什麼?想去什麼地方散散心嗎?我這就去安排。」
「我想回家。」我仰頭看著他精緻的面容。
他怔了怔,隨即優雅一笑,「寶貝,這裡不就是你的家嗎?」
「我要回家!」我重複了一遍。
「你是不是想你的家人了,你父母?你妹妹?我叫他們來陪你好嗎?」他笑了笑,上揚的眼角有了志在必得神色,「過不了多久,整個亞洲就都是我的地盤,到那時你就可以回家了。」
「放我走吧,」我聲音頹然無力,「該得到的你不是都得到了嗎?你還不滿足嗎?」
「我怎麼會讓你走,我想你陪著我。」他撫上我的臉,「寶貝,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對你的心的。」
「你把我留著,也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我的心不在這裡。」
「在他那裡嗎?你跟他不可能了!」他冷笑,繼而強調,「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錯了,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己,我有選擇的權力。」
「他不過是一個敗者,他不配擁有你,更給不了你幸福,而我自信能給你一切!」
我苦笑,「可是我要的東西你永遠都給不了我。」
他終於失去了耐心,「藍靜兒,現如今你必須得認命,不管你怎麼想,事實都無法改變,你只能選擇待在我的身邊,這樣的日子快樂也是過,傷心也是過,你何必要這樣跟自己過不去?」他挑起我的下巴,「聰明的女人要學會審時度勢,接受現實。」
我真的要認命嗎?沒有別的選擇嗎?我怔怔地想。
「你真的愛我嗎?」我抬眼問他。
他不想我這樣問他,有些驚異,然而還是點了點頭,「寶貝,我愛你,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情。」
「那就給我自由。」有點乞求的意思。
他的臉色微變,「靜兒,你不要總是挑戰我的極限,我喜歡你,但是並不代表可以無條件的容忍你,你不要把我對你的寬容作為任性的理由。」他的眼波驟地一深,「哪怕是殺了你,我都不會讓你回到他的身邊。」
那就殺了我吧!
有莫名的憤怒在我的心中滋生起來,「那麼你以為把我強留在身邊,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嗎?」
冷眼望著他不解的臉,我繼續說道,聲音冷得連自己都陌生,「不錯,我是再也沒臉回到他的身邊了,可是你以為你就這麼輕易的贏了嗎?實際上你輸的好慘吶,king大人。我在你的身邊,心裡想的卻是你的手下敗將!你覺得很傷自尊吧?也難怪,像你這樣不可一世的人,怎麼受得了這份侮辱,可是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我緊盯著他,臉上綻放出報復的明媚笑意,「從今以後,我夜夜都會在你的身下喊著他的名字,沐睿宸,沐睿宸king大人,你就算再厲害,再偉大,在我的心裡連當沐睿宸的替身都不配!!」
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我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果然震怒,我想,這麼多年來怕是沒人在他面前這麼放肆吧!
「你敢跟我說這樣的話?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他對我怒吼。
我漠然以對,或許這是我最好的結局。
他看了我半響,終於轉身而去,不多時,他回來,手裡多了一個杯子,裡面裝著淡紅色的液體,映著king的頭有淺淺的紅。
他一言不地走到我的面前,把那個杯子裡的液體直往我嘴裡灌,我緊閉著嘴,本能地抗拒著那杯東西,他摀住我的鼻子,使我不能呼吸,只能張大嘴,眼睜睜那杯可疑的液體全部灌進了我的喉嚨。
他這才鬆開了手,我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他剛才灌的太急,我被那水嗆到了,只能伏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可是咳了許久,情況都沒有好轉,喉嚨裡越來越癢,逐漸有種灼熱的疼痛。
「」我開口,卻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來不及多想,咽喉裡又是一陣劇痛,像是有人用銼刀在上面來回的沙沙的刮。
king冷然瞧著我,沒有一絲意外的模樣。
「你給我」我的聲音變得暗啞,像鴨子的叫聲,晦澀難聽,每說一字,彷彿都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我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被咳出來了。
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我卻驚恐的現,我再也不出任何的聲音,任憑我怎麼的努力,我只聽到自己出的單調音符。
我忽然意識到,那水,有問題。
我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他,他冷臉如霜,他的話一字一頓地傳到我的耳朵裡,陰冷無比,「我寧願讓你當一輩子的啞巴,也不願再聽到你喊他的名字。」
==||,別問我這啞藥的藥性如何,這藥是受受準備的,藥性霸道,喝了它,啞一世,且無藥可解,無法可醫,即便華佗在世也束手無策,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笑得太開心,下巴脫臼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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