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琦,瑞寧,我要去日本。」
「什麼???!!!」兩個人驚蟄似的同時躍起。
「本來我爸寒假就要我去的,可是我捨不得張弈銘。」忽然意識到數道殺死人的目光,我趕緊補充了一句:「當然,最捨不得的人還是你們,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嘿嘿……」
她倆並沒有理會我的死皮賴臉,而是默默交流了一下眼神,嘴角同時浮現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奸笑,第六感告訴我,我大難臨頭,果然,她們一左一右把我架出了教室。天啊……該不會是因為我重色輕友,要把我從樓下丟下去吧?這裡雖然是四樓,可是摔個終身殘廢大小便失禁還是有可能的。
正在胡思亂想,卻現早已來到了校門。門衛大伯見來者不善,很負責的招呼了一聲,中氣十足,並且放出了那只傳說中咬倒三匹狼的牧羊犬。嘖嘖,一人一狗,有氣勢,可惜那狗見了瑞寧凶悍的眼神,便悄無聲息的夾著尾巴回到了主人身邊。瑞寧啊,你果然不愧母老虎的名號,人見人怕,狗見狗趴。555,大伯與狗,你們太令我失望了……身形一轉,便出了校門,大伯還不死心的喊了一句:「你們幹什麼去?」只不過較剛才少了底氣~耳邊只聽見雪琦的聲音:「大伯,我同學要出國了,行個方便吧,我們要慶祝慶祝~~」其中慶祝兩字拖得跟廬山瀑布一樣長~餘音繞樑,三秒不絕,傻瓜都聽得出來裡面成分複雜。
接下來我過了有生以來最難忘的一周。兩個人打著以陪我度過在國內最後的時光的幌子搬到了我家,對我進行非人的折磨。可她們還美曰其名「美少女特訓」。買了一堆衣服,化妝品不說,還被拽去拉直了頭。銀子有如滔滔江水般的從我口袋裡流失,天天被她們罰穿8厘米的高跟鞋站牆壁,冷不凡的一鞭子揮過來:「背挺直,收腹!」555,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遇到兩個虐待狂!不過似乎效果還不錯,鏡子中的我確實比過去漂亮多了。
過去我一直都不懂得打扮,瑞寧她們經常說我浪費了一張好皮子沒辦法呀,誰要我沒媽疼沒爹愛。每天日子跟打仗似的,哪有閒心對鏡貼花黃……說起我爸媽我就忍不住歎氣,唉~我爸以前是一個日語教授,我會說日語就是拜他所賜後來他跑到了日本展,愛上了一個日本女人,毅然拋棄了我和老媽與那女人雙宿雙飛,而我老媽也巾幗不讓鬚眉,不出一個月便和一老外跑去南非挖鑽石,留下我一個人哪也跑不了,每月靠著他們匯來的蘭特和日元與奶奶過日子,直到奶奶去世了他們都沒回來,靠,兩個不孝的傢伙!
我的衣服都是奶奶親自挑選的,她老人家的好意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儘管經常因為過於「復古」而招來嘲笑,其中還包括張弈銘,他常說我是個土丫頭,嘖嘖,我們分手說不定跟這個有關係,55555該死的瑞寧,當初我和張弈銘交往的時候怎麼不教我這些……結果她敲了敲我的頭:「你以為我是想幫你呀,少做夢了,我當初沒有破壞你們就給面子了,我是怕你副衰像到日本去丟我們中國人的臉!」幾句話說得我心都涼了。
大家看看,我都交得是些什麼朋友啊!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分別的時候,來機場送我的只有瑞寧一家……雪琦和瑞寧是一對姐妹,雪琦比我和瑞寧小一歲,她們老爸陳叔叔和我老爸以前是同事,我們幼兒園就在一起鬼混,其實經常是她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十多年來如一日,她們倆一個行為暴力,一個言語犀利,我在她們面前只有求饒的份,歎啊!儘管兩個傢伙平時沒心沒肺的,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大家心裡都是酸酸的……那瑞寧一邊抽泣,一邊跺腳……我說瑞寧,你是不是想學汪倫送李白?人家是踏歌而來,而你怎麼光踏不唱啊?誰知她抽抽咽咽的說:「站太久我腳麻了…」臨上飛機的時候,她們兩個還惡狠狠的囑咐我不要在日本人面前丟臉……我我我像那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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