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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來的張飛和趙雲很好地散了圍觀的人,青兒的粥餅鋪也被迫暫時關門。
那父子倆在粥餅鋪裡一待就待到了傍晚,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柳士言在聽子玉同青兒說話。
看著兩人那樣親密無間的樣子,柳士言看得心裡隱約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是溫暖,好像是喜悅,又好像是滿足。似乎這樣的畫面也不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離開的時候。青兒把他們送到門口。
「青兒,你真的不回家住嗎?」子玉緊緊地抓著青兒的裙子,目光灼灼地盯著青兒:「回去住不好嗎?」
青兒有些為難:「這個,反正離莊裡也不遠,大不了以後常常去看你不就好了?」
子玉低頭不吭聲,臉上難掩失落。
青兒把事先包好的燒餅遞到子玉的懷裡:「好了,別這樣表情,我看著都不忍心。來,這些燒餅給你芍葯姐姐和趙嬸帶去。讓她們嘗嘗。」
子玉無聲地點了點頭,接過。無辜水汪的大眼睛對上她:「回家吧……」
青兒怔住了。
回家?
這是距離她多麼遙遠的一個詞啊。家?她還有家嗎?
她原是有家的,娘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自從娘死了以後,果容王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可是,連果容王那裡她都無法回去的話,她又有什麼家可言呢?
藥柳山莊嗎?
可能嗎?
柳士言察覺到了她臉上難得出現的憂鬱神色,有些意外。剛想說話,她就收起那抹憂鬱,恢復了慣有的燦爛笑臉,伸手捏了捏子玉的臉頰:「乖。過兩天就去看你。」
再次得到了失望的答案,子玉小大人地歎了口氣:「爹說的還真沒錯。青兒你真倔。」
乍聽這話,青兒一愣,抬頭瞥了眼子玉身後的柳士言,想著他是不是在自己不在的時候跟子玉講了自己壞話。
柳士言像是從她狐疑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我對我兒子不過實話實說。」
我兒子?
短短的時間裡,青兒已經不只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三個字眼了。說起來,今天看他和子玉相處的情形,雖然還是有些生疏,但明顯比過去要融洽許多了。而且,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公開宣揚則和子玉之間的父子關係。
「你決定開始留意玉兒了?」青兒怕子玉聽了多心,刻意用了內力傳音給柳士言。
柳士言神色一動,深深地看向了她:「不要再讓我聽到類似的問題。」
青兒有一種吃了閉門羹的感覺,撇了撇嘴角,白了他一眼。
柳士言自然接受到了她鄙視的眼神,很有風度地微笑道:「既然子玉這麼希望你回去住。看來,我得日日夜夜得了空閒便詛咒你著粥餅鋪早日關門了。」
青兒眼角抽了抽:「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柳士言忍俊不禁,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樣奚落他的。他伸手,輕輕地揉了揉青兒的頭髮:「那麼,我的狗夫人,咱們下次見。」
青兒一把打開了他的手:「叫誰狗夫人呢!」
「哈哈。你說我是狗,那你作為我的妻,不就是狗夫人嗎?」柳士言爽朗地笑了幾聲,忽然湊近青兒耳邊,看著不遠處看著他們的青崖,聲音低了下來:「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青兒已經是跟我拜過堂的女人。相信,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被我抓住把柄吧?」
「有病!」青兒一把推開他:「本姑娘行的端坐的正,會給你機會抓把柄?」
她那義正言辭的表情讓柳士言很滿意:「很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