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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聽得眼睛都瞪大了,再看看柳子玉充滿質問狐疑的眼神,心裡那個欲哭無淚啊:「不是我!」
「昨兒個屋裡統共就我們三個人,不是你,難道是這小屁孩?」柳士言自然而然地走下了床,看了眼門邊還在目瞪口呆的眾丫鬟們,道:「還愣著幹什麼?」
一聽這話,那些丫鬟才回過神來,雖然有諸多疑問,卻是一個字也不敢吭,本能地疾步走過去,伺候他洗漱更衣。
青兒呆呆地看著他那若無其事的樣子,竟啞口無言。
不一會兒,柳士言就整裝好了,擺脫了妖孽的模樣,又恢復了素日裡玉樹臨風的風貌。
轉身見青兒還在看著自己發怔,他笑道:「夫人果然深愛為夫,就連看為夫的眼神都直勾勾的。」
「青兒,你不是說不喜歡他的嗎?」子玉似乎搞清了點狀況,茫然地仰頭問道。
青兒嘴角抽了抽:「當然。玉兒,我剛剛只是被某人的自以為是給驚傻了。」
柳士言哼了一聲,又轉頭看了眼那些個又傻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丫鬟們,說道:「又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伺候新夫人和小少爺起床?」
新夫人?青兒?!
雖然昨晚上已經聽那兩個丫鬟姐妹說了青兒穿新娘裝的事,可是,這跟柳士言親口說完全是兩回事!原來不是誤會,原來這個青兒真的搖身一變成了新的莊主夫人!
誰能告訴她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青兒成了莊主填妻的消息就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迅速地就在藥柳山莊傳開了。除了芍葯和趙嬸,所有人都震驚了。
然而,最震驚的,莫過於二夫人沈如雙了。
當沈如雙半信半疑地來到尚香苑,親眼目睹青兒抱著子玉坐在廳中的時候,她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打在了自己頭上,受到了羞辱似的,既憤怒又委屈。
柳氏剛死的時候,沈如雙就滿懷期待,心想著這樣一來,她便能登堂入室成為柳士言的正妻,誰想他竟然另外娶了個女子進門,據說下的聘禮更是隆重豐厚,盡顯他對新夫人的寵愛。這已經夠讓她氣憤不甘的了,卻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可那樣的憤怒又怎及眼下這樣的憤恨?
是的,她恨。要說那個黃小姐是富家嫡女,出身比她好,所以能做柳士言的前妻的話,那她沈如雙認了,大不了再像逼死柳氏一樣地逼死對方就好。可是,這個青兒算什麼!一個來歷不明的鄉野丫頭,憑什麼就能坐到這個位置!
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個黃小姐呢!
青兒見沈如雙一聲不吭地瞪著自己看,笑了:「二夫人,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沈如雙面色嚴肅:「青兒,你怎麼會坐在這裡?」
青兒奇怪地反問她:「怎麼,不是你要見我嗎?唉,坐到這個位置我才知道,原來這府裡的規矩還真多,才剛當上莊主夫人,就得接受妾室們的請安。害我連個回籠覺都睡不成。要我說,這規矩真是累人,你說是不是呢?二夫人?」
她那說得優從容的,沈如雙卻氣得咬牙切齒:「你是莊主夫人?怎麼我聽說的莊主夫人是北方富商黃員外家的小姐啊?」
「哦,士言臨時改變主意,把那婚退了。」
青兒回答得簡短,卻把那聲「士言」叫得極其順口自然,一下子徹底激怒了沈如雙。
「莊主的名字是你叫的嗎?我在莊主身邊五年,都不曾這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