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各有輸贏,每個人都喝了好幾瓶。幾輪之後,劉子華就很少輸了,甚至還搖出六個六,豹子。蘇蓉蓉和飛鷹卻手氣不好,多數都是他們倆在喝。
蓉蓉又輸了一把之後,肚子已經灌進了四五瓶啤酒了,面色潮紅,身子發熱,但仍然毫無懼色,拿起一瓶嘉士伯,一仰脖又喝了下去,然後把酒瓶一仍,叫嚷著「再來」。
劉子華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有了注意。
接下來的十幾次,蘇蓉蓉竟罕見的一把沒輸,不管她點數仍得多低,劉子華都會比她低一兩點,如果她運氣好,仍的點數高,劉子華的也低不到哪去。
這下,可苦了張百強、飛鷹、追命,三人不停的將啤酒灌進胃裡。好在當兵時,野外生存訓練已經練就了鐵胃,一時倒也還頂得住。
飛鷹剛去廁所放過水,洗過臉,稍微恢復了鬥志,連著喊道「再來」「再來」。
一開始,蘇蓉蓉還真以為是自己運氣好呢,不過看到劉子華那含笑神情,便瞭解了。
「這壞蛋在幫我,哈哈。」蘇蓉蓉一念及此,心裡美滋滋的。
張百強、追命也看出了不大對頭,再喝得幾瓶後,他們紛紛罷手,說不賭了,再賭下去,非喝死他們不可。
劉子華大笑:「不會的,我看你們還能再喝一打,哈哈。」
飛鷹叫道:「幹嘛不賭,賭啊,剛才我們運氣不好,現在要轉運了。」
張百強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虧你還稱飛鷹呢,現在還沒看出來嗎?劉哥他手頭功夫厲害著呢,想搖幾點搖幾點,我們根本贏不了。」
飛鷹說:「不可能,骰子注了水銀嗎?我看看!」說著拿起一粒骰子,拳頭用力一錘,當場將那骰子砸碎,卻沒發現有水銀,是個再正常不過的骰子了。」他不服,拿起第二粒骰子又要再砸。
劉子華笑道:「飛鷹兄弟,你不用再費勁了,百強兄弟說得沒錯,我確實是想搖幾點仍搖點,不信你隨便報個數來,我示範給你看。」
飛鷹不信邪,一連報了好幾個數字過去,劉子華都迅速搖出,實在令人嘖嘖稱奇。
追命豎起大拇指,神情激動,說道:「劉哥,我真是服你了,你這門功夫太厲害了,你收徒嗎?教我啊,會不會麻將?」
劉子華說:「不是我不想教你,只是你們功夫實在不夠。」
追命聽了悵然若失,飛鷹卻不服氣,說:「那我們來比比,就比扳手腕,看誰的力氣大。」
張百強連忙阻止:「飛鷹,不得無禮。」
劉子華卻興致高漲:「沒關係,來,來,玩玩嘛。」
飛鷹嘴角含笑:「劉哥,我讓你兩個手吧。」
追命、張百強都笑起來,當兵的人大都豪爽直接,只崇拜強者,劉子華遊戲裡是個強者,但在現實卻未必是他們是的對手。
「別讓,千萬別讓,玩玩嘛。」劉子華伸出了手。
「那好吧,咱們一局定輸贏。」飛鷹也伸出手,他的胳膊不但粗壯,而且肌肉硬的像鐵一樣,手掌粗糙,比普通人的大了一圈,充滿了力量感。
相反,劉子華的手卻有些纖細,手指修長,嫩白嫩白的,像女人的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連蘇蓉蓉也覺得他輸定了。眾目睽睽之下,兩隻手握到一起。劉子華一臉輕鬆的說:「你說開始。」
飛鷹點點頭,手上開始用勁,然後喝一聲:「開」
第二個字還沒喊出開,砰地一聲,飛鷹手背已經被結結實實的壓在了鋼化玻璃桌面上。一陣驚呼響起,蘇蓉蓉高聲喝彩,張百強、追命大吃一驚,沒想到劉哥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算,你偷襲,再來!」飛鷹的臉漲紅了,嚷嚷著要再來一次,張百強和追命也覺得劉子華之所以能贏,很大因素是趁飛鷹還未用力,倒也希望他們再來一次。
劉子華微笑著答應,再次把手放在桌面上,這回飛鷹不敢再大意,認認真真的活動了下手腳,將手指關節捏的嘎嘎響,做足功夫後,才把手伸出來再和劉子華較量。
劉子華輕描淡寫的,沒有發動突襲,甚至一點力氣都沒使,臉上表情輕鬆得就像在郊遊,飛鷹表情卻有些奇怪,像是便秘了,臉憋得通紅,脖子上、手臂上青筋條條爆出來,使出了全身的勁力,但劉子華的手卻像鋼筋澆築的一樣,穩如泰山。
「讓你兩個手吧。」劉子華說。
飛鷹豁出去了,真用兩隻手去扳劉子華手臂,結果依然無功,蜉蝣撼大樹一般。張百強、追命被驚得掉了一地下吧,飛鷹手勁雖不如鐵頭,卻是在兩人之上,兩手齊上,力氣之大,更是難測,沒想到在劉子華面前卻是如小孩般不堪,連蘇蓉蓉也傻眼了,這傢伙是人嗎?
「行了,下去吧。」劉子華說一聲,手略一使勁,飛鷹兩手一下被扳下去。飛鷹跌坐在沙發上,虛脫般喘著氣,擦了額頭上的汗,說:「劉哥,我真心服你了。」
劉子華依然微笑著,說:「你手勁挺大,一般人不是你對手,呵呵,可惜你遇到我了。」
這時,東莞仔跳了滿頭大汗跑回來,說:「原來你們在這啊,害我一頓好找。」
蘇蓉蓉站起來,對劉子華說:「我們去跳舞吧。」
劉子華說:「我不會啊。」
東莞仔說:「哎,劉哥,這很簡答啦,跟著他們那樣搖頭擺手就是了。」
劉子華說:「可是」
蘇蓉蓉卻不容他再說,一把拉起來,就往舞池裡拖。
到了舞池,蘇蓉蓉說:「來,跟我一起跳。」劉子華只好笨拙的動起來。
蘇蓉蓉說:「笨蛋,手別那麼硬,身子繃那麼緊幹嘛啊,像殭屍似的。」說完她噗嗤一聲笑了,然後手把手教劉子華怎麼跳,兩人挨得很近,呼吸彼此可聞。
劉子華很快就上手了,和蘇蓉蓉一起跳得很是盡興。
蘇蓉蓉動人身姿,容光照人,吸引了一幫臭男人,他們不懷好意的靠上來,想套近乎,揩油,被劉子華飛鷹刀片般鋒利的眼神一瞪,無不敗退。
蘇蓉蓉很享受這種感覺,她湊耳到劉子華耳邊大聲說:「你剛才為什麼要幫我?」
劉子華亦大聲說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蘇蓉蓉大聲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劉子華喊道:「我已經有了唐靜,我不能喜歡你。」
蘇蓉蓉抿著嘴,狠狠踩了劉子華一腳,然後舞也不跳了,氣沖沖的向吧檯走去。
劉子華擺擺手,一臉無奈的樣子,他不能一腳踏兩船,一個人悶悶的回到座位,拿起一瓶啤酒就喝下去。
吧檯那邊,蘇蓉蓉身旁,一個穿著短袖t恤,肥碩的脖頸頂著顆大光頭的中年人看到她,兩眼一亮,不自覺的嚥了一大口口水,用盡量壓低了粗豪的嗓子說道:「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