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含著淚,字句含著濃濃的難過,吼著:「聖,你為何要這般對待自己,對待我?」
吼完,她哭著走出去。
靳聖劇烈地喘著氣,想到可能永遠都看不到那個女人,他的心,痛得難以自持!
他滿腔的說不明的怒火和恐慌,得不到宣洩,哽咽在喉嚨裡,難受地要死!
「唯伊……」他大吼了一句,下一秒便把整個房間都砸了個遍。
一個角落都通通不放過,似乎在發洩著什麼,也似乎在懲罰著自己。
靳聖俊美傾城的容顏,此時變得有些詭異,透著幾分悲涼,而好看的眸子卻掩藏不住濃濃的無助和痛心。
整個屋子都彷彿變成了一個廢墟,面目全非。
他怔怔地站在那裡,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雙手壓抑不住地不斷顫抖著,他的身子似乎瞬間疲憊不堪起開,緩緩跌落在沙發邊上。
他慢慢闔上的眸子,是被輕盈的水霧覆蓋的傷痛和悲哀。
唯伊,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狠心!
為什麼要離開?
為什麼要把我留下來?
那一夜,靳聖就這樣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
屋外,站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說。
那一夜,他宛如一句毫無生氣的冰冷軀體,冷冷看著丟落在角落的婚介。
最後,才動了動僵硬的身軀,緩緩撿起來。
看著手中的那一枚婚介,往昔與她點點滴滴的回憶,都浮現在眼前,恍如隔世!
他慢慢閉上眼睛,深呼吸,在深呼吸了很久,才讓自己漸漸安靜下來。
依舊風華絕代,依舊驚艷逼人。
可是,卻好了往日那般動人的氣息。
似乎,在他身上,只剩下冷漠。
他美地艷麗,宛如盛世沒人,微微一笑,足以傾城,可是,如今卻變的黯然失色,少了一顆溫暖的心。
那雙往日魅惑驚艷的眸子,慢慢浮現了從所未有的絕望色澤。
倏地,一點晶瑩從他的眼角緩緩滴落。
……
今年a市的冬日,格外漫長,格外地冷,少有這樣的日子。
這日,雨,沒日沒夜的下著。
是唯伊的葬禮,突如其來的不幸,驚動了所有人,也震驚了冷家的人。
他們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麼,只是面對著這樣的噩耗,讓冷皓軒的父親和爺爺都備受震驚。
苑霓裳自那一天就病倒了,前一秒女兒還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下一秒卻告之她說,唯伊死了,她依舊不願意去相信這就是事實。
墓地選在a市的「盛世海洋」,冷家的人決定讓唯伊認祖歸宗,所以,就就葬在了唯伊親生母親旁邊。
前來弔孝的人不多,都是靳家和冷家的人。
還有一部分是慕藜霆,倪可人,凌逸楓,秦宇和莫梓翎。
唯獨少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所有人上前鞠躬之後,然後撐著傘,盯著墓碑上的遺照看了好久,遺照上的唯伊,很年輕清純,嫣然一笑,百媚生,遠遠看去,就像是錯落在凡間的天使。
她才不過二十出頭,人生的旅途才剛開始,卻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到了最後,所有人放下手中的菊花,漸漸一個接一個離開的時候。
一輛布加迪威航緩緩停在了墓地門前。
所有人看去,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人。
是靳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