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身子晃了晃,怔怔地看著靳聖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他從來不會這般輕易就把她丟下,為何如今……
想著想著,安琪眼底漸漸浮現一層絕望的淚霧……
…
…
唯伊走出了「聖帝皇軒」,茫然地站在大馬路邊,她覺得隔絕了一切笙歌艷舞的繁華吵鬧聲音。
此時,已是寒冬。
a市的夜晚,格外寒冽。
唯伊穿著拖地長裙,雖然,穿了羊毛外套,可是,寒風吹來,依舊冰寒刺骨。
感覺有些冷,她抱著胳膊瑟瑟地發抖了一下,也讓她原本昏昏噩噩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她只是不想再留在那裡。
只不過,她怎麼能就這般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真的離開了?
這樣會不會太惹人矚目了!
她剛才就不應該上台,要知道,一向喜靜低調的她,從來不曾做出這般引人注目的事情。
這次,可是倪可人親自邀請她來的,她就這般一聲不響地離開,這樣也太不懂禮貌了。
隨後,唯伊轉念一想。
既然,她現在都已經離開了,哪還有返回的可能。
可人姐也不會怪她的吧?
唯伊心底雖然有些黯淡,卻依舊放心不下,默不作聲地站在大馬路邊,抬起頭,看著漆黑如墨的夜空。
寥寥星辰,點綴閃耀。
卻依舊比不上a市璀璨閃耀的霓虹燈。
唯伊茫然地站在街頭,她就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彷徨無助,孤單落寞。
她一個人從熱鬧喧嘩的會場中走出來,看著夜空,想起了一些情,一些事,一個人,想著想著,她突然之間覺得眼簾發熱。
不知為何,她情不自禁淺淺地笑了出來。
她討厭自己這滿心的矯情,一來就痛快淋漓地想要矯情地哭出來。
甚至,來勢洶洶,讓她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要明白,她早就已經沒有哭的權利了,不是嗎?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學會了壓抑著自己的心。
但是,現在的她,卻渴求一次讓她可以哭得暢快淋漓的機會。
那個和她糾纏這麼久的男子,她原本以為他是真實存在在自己的生命裡。
然而,今晚的她,突然之間發現——
原來他只是自己生命裡匆匆而過的過客。
最後,她卻找不到他半點停留過的痕跡。
她跟他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即便隔得再近,卻終究都不能相交,那是永遠都不可逾越的距離。
唯伊不知道她到底站了有多久,只覺得自己的腳被凍得有些麻木了,無法動彈,她的腦袋有些混混暈暈的感覺。
整個人就像是漂浮在雲端裡一般,飄飄然然。
甚至,到了後來,她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過去,彷彿要暈過去一般。
唯伊的身子漸漸虛弱下去,她的意識也跟著開始一點一點渙散起來,她很冷,頭很疼,就像是要這般睡過去。
…
…
靳聖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站在門口,四周環顧,隨即,隔了一段距離,就在滿街燈火輝煌五彩繽紛的霓虹燈下。
他看到了她。
那一身拖地長裙在深夜裡,格外惹目。
她的身影,被路燈拉得特別長,顯得格外落寞。
然而,靳聖深情而專注地看著她,看著她柔弱的甚至搖搖欲墜。
他便忍不住,大步流星地邁著步子,向著她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