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整個人像是晴天霹靂,面色蒼白,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樣枯燥。
她整個人癱軟在靳聖身上,重重的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般,久久難以平復。
這種瀕臨在生死邊緣掙扎的遊戲,實在太攝人了。
唯伊還沒得及緩過神來,似乎依舊沉溺在剛才千鈞一髮的生死的景象,腦袋一片空白,緊緊攥著靳聖的衣襟,整個人都在顫顫發抖著。
下一秒,病房的門,猛然被撞開。
一群人衝了進來。
惹得靳聖懷裡的唯伊的身子明顯一僵。
景柏看著眼前這一幕,忍不住一怔,隨即,便看到靳聖手臂中槍了,衣衫被血紅染成一大片。
而唯伊緊緊抿著唇,一副驚魂不定的模樣,眼眶紅紅的,軟癱在靳聖身上。
顯然,答案很清晰。
景柏整個人一愣,心底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冷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景柏有些擔憂,下意識恭敬喚道:「靳少……」
然而,靳聖雙眸嗜紅,瞳孔收縮,對著突如其來闖進來的人很不悅,臉色冷了一下,狠狠掃了一眼景柏,陰狠吼道:「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景柏看著靳聖低沉的臉色,整個人的表情嚴肅而又冷清,俊逸的眉宇之間充斥著的那一層氣場,清冷而艷麗的殺氣。
在整個死寂般的屋內慢慢滲透出來,緩緩地滲入每個人的肌膚。
讓人舉步維艱,不寒而慄。
整個房間彷彿愁雲密佈,到處瀰漫著讓人窒息的壓抑。
靳聖的話,就是命令。
即便他再怎麼急地坐立不安,可是也沒膽子違抗靳聖的話,最後,景柏還是悻悻地帶著其他人走出去。
諾大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只留下靳聖和唯伊兩個人。
屋內大概靜謐了十分鐘。
誰都沒有再說話。
除了粗重的喘氣聲,這是屋內僅有的聲音。
靳聖閉著眼睛,緊緊閉著,他慢慢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感覺到懷裡柔軟的人兒,整個人的心也跟著軟了一分,戾氣也褪去了不少。
取而代之是濃濃的柔情。
比女人還要妖艷幾分的臉上,緩緩浮現一抹輕笑。
死?
他可還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
其實,他也害怕。
現在後背上都是冷汗。
但是,有的時候,玩一次以死相逼的遊戲,倒是可以把某個人的心底真實想法給逼出來。
他從來就知道,唯伊不是如此狠心的人,可是,卻不知道她為何就要鬧到這樣的地步。
不過,從剛才的事情看來,他也知道,其實唯伊也並不是真的如此恨他。
靳聖垂下風華絕代的眸子,裡面閃爍著一層溫軟的光,看著衣襟前那雙白皙柔軟的小手,他眸子頓時柔了下來。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緊緊攥著,感受到他手中的小手,輕輕抖了一下,他便緩緩用力攥緊一下。
彷彿在無形中給予她最貼心的撫~慰。
忽然間,他的唇邊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綻放著一抹邪魅的笑容。
比手段,誰能比得過他?
要跟他鬥,她還真嫩點!
既然她要鬧,他便用命來陪她瘋一回。
靳聖氣喘吁吁地湊到唯伊的耳邊,柔聲說道:「唯伊,別怕,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