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聖看著半躺在床上聳著肩膀在抽泣的唯伊,下意識想要伸出手去抱她,然而,卻強壓抑心底翻滾著那份沉鬱,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唯伊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像是一個毫無感**彩的木偶般,慢慢抬眸。
發現諾大的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他離開了。
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她的目的達到了,自己不用面對著他!
可是此時此刻,唯伊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說過的那些侮~辱她的話,做著凌~辱她的事情,就宛如被一個大錘狠狠砸在她的心尖上。
一陣又一陣的沉痛。
她的心就像又什麼東西流失了一般,一片空蕩蕩的感覺,壓抑著她的心,讓她完全透不過氣來。
漸漸地,她終於哭出了聲音,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子,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無辜而又茫然,眼底滿滿是傷心。
唯伊渾身冰冷,伸出手,摸了摸臉,卻發現滿滿是淚水。
如今還滿身疼痛,想動也動不了。
她從沒有如此狼狽過,即便在那些水深火熱的日子,她都沒有如此可憐過。
說不上的心疼。
說不上的悲哀。
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個被丟棄的洋娃娃,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逕直躲在黑暗之中,茫然無措地等待著悲傷的浸沒。
她想起媽媽,無論遇到任何事情,給她最溫暖呵護的人都是媽媽……
想著想著,唯伊緩緩閉上眼睛。
腦海一片昏昏噩噩,意識慢慢在消散著,隨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
皇朝大樓。
頂層百米辦公室。
落地窗前。
靳聖漠然地站在那裡,都已經一整個下午了。
一直到了夜幕降臨。
一雙冷清高的眸子,始終看著窗外的繁華夜景,良辰美景。
他的表情很專注。
可是他的眼神卻是心不在焉,盯著虛空。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竟然還沒有半點反應。
景柏推門而進,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停下來。
看著落地窗前那個美麗耀眼地令人瘋狂嫉妒的男子,臉上像是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景柏的心底打了一個顫。
此時悶不吭聲的靳聖,著實很少見。
可是景柏跟在靳聖這麼多年,對靳聖多多少少有一些瞭解。
如今的靳聖週身輪廓都被怒氣說包圍著。
景柏可當真不敢上前出言打擾,只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站在那裡。
要知道,靳聖的出身異常於一般人。
高高在上,倨傲自持,睿智優秀……這些強勢的形容詞用在他身上,卻也描繪不出他渾然天成,獨天得厚的霸氣。
所以靳聖大多數都是瀟灑一片。
無論時候,無論遇到什麼事情。
靳聖都是勾著唇,漂亮如畫的臉蛋始終沾染著情|欲的色彩,整個人瀰漫著一貫糜~爛奢侈的氣息。
單單如此的氣場,便以讓人感到清冷煞氣的致命感
隨即,他隨意一句話,一個舉動。
便可以輕易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而此時鬱鬱寡歡的靳聖,那代表著他在生氣。
會真真正正發怒生氣的他,是異常恐怖的。
景柏看不清楚靳聖臉上的表情神色,單單看著他耐人尋味的背影,柔美之中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甚至有著淡淡的危險在浮動著。
景柏整個人心底情不自禁捏了一把冷汗。
難不保,下一秒,靳少爺會讓這個世界都風雲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