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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青梅熟了!》魚吐泡泡泡篇 007 陸溜溜,你給我出來(重要) 文 / 魚之

    小爺在瓊山鬼叫之後,就蹲坐在地上開始望天。他的爸爸媽媽的工作非常忙,常常是為了工作滿世界跑,所以他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一直都很少,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會見這一面,有的時候連過年都見不著,所以從小就是爺爺將他帶大的。

    秦老爺子是個火爆脾氣,弄不得太溫和的方式帶小孩,再加上秦小爺小時候就傲嬌的不得了,所以他跟秦老爺子一遇上,就是冰山撞火海,辟里啪啦一連串不消停。但是不管怎麼樣,秦遠都還是很尊重秦老爺子的,很多時候都是嘴巴上說說而已。所以聽著任朗說秦老爺子要來逮他,他就沒敢走,秦老爺子上年紀了,再硬朗也比不過歲月的滄桑,這幾年來,身體明顯比以往差了許多。

    不再傲嬌的秦小爺,安安靜靜,就像一尊精緻漂亮的瓷娃娃,望著天的眼眸有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就安靜了啊,我還以為你要跳起來在叫罵幾嗓子呢。」充滿磁性張力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一點一點的敲擊著聽者的心臟,融入心間,慢慢花開,留一陣沁涼。

    秦遠那點空洞慢慢被焦距替代,眨眨眼眸,回味剛剛熟悉的聲線的餘味,一下子驚跳了起來,轉身,果真看到那個抬眉肆意張揚的人。秦遠有些愣著,他不懂一個人能有多少面,至少現在在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看不懂的款式,太多變了。在舞台上,他是霸氣臨場嗨翻天的搖滾偶像實力歌手,對粉絲,他是溫柔體貼的鄰家大哥哥,對經紀人,他是懶懶散散的歐洲貴族,對他,就是一個百變惡趣味十足的大魂淡。

    秦小爺本著跳脫的本性,放蕩不羈的個性,玩票性質的開了一家公司,本質娛樂,正好也滿足了他亂調侃人的惡趣味。或許是流年大吉,公司居然奇跡般的上市了,他突然間也有了做老闆的覺悟,開始四處招羅賢才,道上的話說是挖角。所以就開始流竄各大流派宴會,各類paty小聚會,這倒還是瞄準了不少人才。

    然而,眼前的這個人,沐昭歌。現在炙手可熱,紅透半邊天的影視歌三棲發展的偶像實力天王就是他瞄準很久又連連失手的**oss。

    那天,他去了他的演唱會,遠遠地看著覺得氣場不錯,絕對是個好苗子,就憑藉著自己這點臉混進了後台,偷偷溜進他的休息室準備挖牆腳。誰知道當時就撞到了激情畫面,雖然他平時流里流氣的喜歡耍點嘴皮子,但是天地良心,他到現在都還是一個純潔的小處處。就算以前看都什麼激情電影視頻什麼的,但是都比不上現場版的刺激吧,所以當場他滿懷的壯志雄心當場就被擊碎的辟里啪啦的掉一地,華麗麗的石化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奇葩還是居大多數的,沐昭歌這位見過大場面的居然波瀾不驚繼續幹著手上的事。秦小爺還記得當時他的眼神,雖然是坐著**激昂事,但是眼眸沒有一點迷亂,還是清明不減。他望著他,他也望著他,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一雙桃花眼,已經足夠漂亮,但是他沒有想到他有著比他更驚艷的丹鳳眼,輕佻處事柔情,低垂處是風情,一抬頭一投足是抵擋不住的氣場,瞬間可以俘獲人心。

    他丹鳳眼輕佻,望著他,眼眸裡劃過不明的神色,微勾唇角,鮮嫩的舌尖慢慢劃過唇瓣,性感惑人,一沉一浮間是力與美的驚人契合。小爺當時在想,能將情事做的如此清醒卻又**,只怕還有他一人了吧。不過當時另一個想法很是壓倒性的佔領了他的大腦。開完異常演唱會,勁歌熱舞持續不斷,居然還有心思和精力在後台休息室**實地演練,這是需要多麼強大的身體和毅力啊,他瞬間佩服的五體投地。

    做完情事,女子很自覺的退場,沐昭歌也懶懶散散的斜躺在沙發上勾著眼看他。小爺剛剛才免費欣賞了異常活春宮,年輕氣盛的難免浮躁,被那麼勾著看,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平息了躁動的心情。走過去鎮定的望著他,說著他的來意。

    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開口不是問他能給他什麼福利,也不是開口拒絕他,而是輕輕淺淺的說了一句:「我們好像是見過面的。」

    小爺怔住,他見過搭訕的,但是沒有見過搭訕搭的如此嫵媚自然的,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男人,一個才瞭解情事的男人。若不是才見過剛剛那一幕,確定他不會再有精力,以他現在的那個姿態,他一定非把他打的滿地找牙。正想要說什麼,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他瞇著眼,上下左右掃視著沙發上媚態橫生的男人,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他猛地睜大眼睛,瞳孔微微擴張,連鼻翼都有些顫動,手指指著他抖抖抖,半天都沒有擠出一個字。

    對的,那時候他是氣憤的,氣憤的說不出一個字。然而他還笑得肆意灑脫,眉眼的桃花開了一串一串的,說道:「想起了啊,暴躁的小狗。」

    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從小他就被任朗小狗來小狗去的叫的難受,惹不起任朗,我還要伺候你這個大野馬嗎?小爺瞬間就被點爆了,掄起拳頭就才是揍人。

    這段糾纏孽緣還要說道溜溜被於浮顏陷害的那一次,小爺接到任朗的電話,領旨奉命去接溜溜陪她去臨川中學,結果很不巧車子在半道上撞車了,小爺險險剎車踩避免車禍的嚴重性。然而差點被車禍的原因居然是兩個人在車子裡打情罵俏。小爺這脾氣,當場就不幹了,下車就找人理論了。

    那輛車的車主就是沐昭歌,那是他也是半紅不紫,潛力巨大的了,所以經常有女人想要勾搭他鬧點緋聞提高知名度藉機上位。沐昭歌是風流性子,會玩會處事,而且很聰明,半片花瓣都不沾身。

    小爺敲開車窗,人也不看清楚就直接開罵,等看清楚人罵的更凶,反正那時候他是從來不看娛樂版新聞的,什麼天王天後的都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車上的女星都被小爺罵的羞憤欲加,抬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直接下車逃跑了。然而沐昭歌只是倚著窗微笑看著他,等他罵的精疲力盡的時候,還笑著對他說謝謝。

    小爺當時氣得一佛升天,二佛離世,捲起袖子就要打人,結果還沒有碰到沐昭歌的袖子就被快速下車的沐昭歌反手壓在了車上,打人不成逃就行,這是秦小爺一貫的生存原則,只是當時他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因為沐昭歌不但反手將他壓在車上,還以極其曖昧的方式摩擦著他的大腿。

    他當時就忍不住冒粗口了,大叫:你特麼的變態啊,老子是男的。

    然而沐昭歌只是很淡定的在他耳邊輕言:我有眼睛看到,不過男的也沒有關係,暴躁的小狗。要乖,主人才會喜歡你,知道嗎?

    小爺當時嘴裡一片大罵:你特麼的才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我去你的主人,你特麼都不知道噁心兩字怎麼寫的嗎,放開小爺,小心小爺打得你臉你爹媽都不認識你。

    當時就這麼吵吵鬧鬧的過了,以至於忘記了溜溜還在等他的事情,最後還被任朗好好修理了一番,找證據找的要吐血還沒有找到。想起來,小爺就火大,看著沙發上一臉愜意的人,就動了將此人揍出銀河系的想法。

    當拳頭才招呼在他身上兩拳的時候,就被他緊緊握住了,身體前傾,重心本就不穩,搖搖晃晃的在他一拉之下,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姿態極其曖昧,恰好當時他的經紀人進來,看著他們愣了一下,就關門出去了。但是關門那一瞬間的眼神,他看的清清楚楚,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小爺羞憤欲死,這麼久了,他還沒有被外人如此整過,就算是吃虧也是吃溜溜和任朗的虧,這悶虧他嚥不下去。就這樣,兩個人的鬥智鬥勇就開始了,從那時候起,三天一小鬥,五天一大鬥,一星期一次總結。

    小爺跳出回憶圈,看著眼前的人,極度迷惑,他搞不清楚現在他們這算是什麼,小孩子過家家小打小鬧嗎?好像又不太像。

    沐昭歌看清秦遠眼中的迷茫,憶起剛剛他眼裡的那絲空洞神色,不由得心間一陣抽痛。但又在同時皺起了眉,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的。已經是多久他都不會再心疼了,但是在看到眼前的這個呆萌呆萌傻愣愣的人出現迷茫沉寂表情的時候,居然會感到心疼。

    話說這邊在傻愣愣四目相對的時候,任朗這邊已經驅車進了b市了,鬧哄哄的街道給人一種煩悶的感覺,任朗撐著頭等交通疏散,眼裡的急躁顯而易見。他看著前面的車輛,無所意識間就轉眸看向街道兩邊的事物,一點一滴都不放過,這是溜溜呆的地方,這裡留有他的氣息,他想要好好看看,好好的感覺兩人在咫尺天地裡呼吸的相同空氣,感受著相同的人文文化。

    以前在他離開的歲月中他就是這樣,走在他們一起走過的街道上,去感受當時的心跳喜悅,一點一滴的,貪婪的吸取著她殘留的氣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在身邊的東西,是唾手可得的,往往是不會有那麼明顯的珍惜感。只有當某天再也看不到的時候,再也不是唾手可得的時候,還開始緊張,才開始害怕。

    他記得,當假期到來,他興沖沖的回家想要跟她說什麼的時候,卻被爸爸告知,溜溜和阿姨還有舟航都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當時他只覺得是任記又在整他,給他開玩笑,所以並沒有太大的衝擊感。計算著時間,溜溜還能憋多久才能出來見他。但是當他看到媽媽那惋惜的眼神,那樣真實,就不由得慌了,連忙衝到對面,一開門,迎接他的不是記憶中熟悉的笑臉,滿室的冷情撞擊著他的心臟,屋子裡漫天蓋著的白布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空氣中飄蕩的真的是沒有人住的木質氣息。

    他一下子沒了主意,腦子裡一片空白,傻愣愣的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挨著找,找到的也只有那滿室的灰塵,看來是走了很久了。難不怪她這些日子沒有給他打電話,難不怪每次跟媽媽通電話提到溜溜的時候她總是吱吱嗚嗚的說不清,難不怪,難不怪,所有的難不怪到最後痛痛化作了滿腹的沉重。

    他呆坐在曾經他們一起呆過的屋子裡,看著他們相擁而眠的床,許久許久,不曾回神。等到回神時,外面已經是幕黑時分。站在陽台望天,目光落在對面自己的房間,黑漆漆的一片,濃重的黑暗壓迫者他的心臟突然之間他感到了濃厚的慌張,以後這樣的黑夜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了嗎,以後自己再抬頭就再也看不見往日嬉鬧傻笑的臉蛋了嗎?

    他衝到陽台,望月,指尖狠狠的扳著陽台的石柱,卻抑制不了滿身的恐慌害怕,是啊,一直強大的讓人仰視的他其實也是會害怕的。他蹲坐在陽台上,望著對面自己房間裡的陽台,突然之間懂了溜溜她以前所有糾結的情緒,還有那時不時閃躲的恐慌眼神。在這瞬間,以前所有的盲點都開始清晰浮上眼前。

    他悔恨,如何她當初還在時,他一點都不懂。如何他現在懂時,她就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耳邊的汽鳴聲拉回了他紊亂的思維,車道通了。他打著方向盤,朝著目的地開去,眼中是堅定而沉靜的神色,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他絕地不會在允許她再次逃離他的身邊了,他要將她牢牢的將她綁在身邊,寸步不離。

    下課鈴聲響起,溜溜還在晃神中,俞晴走過去,小手晃了晃,見沒反應,就湊近她的耳邊大吼:「陸溜溜,任朗找來了。」

    溜溜猛然驚醒,嚇得立馬往桌子底下鑽,邊鑽邊說道:「說我不在,哦,不對,就說沒這人。」

    俞晴,蘇堇然,衣沫看著鑽在桌子底下掩飾了完整的人,傻了,愣了,最後就開始大笑。蘇堇然最是誇張,笑得蹲爬了地上,直說怎麼這麼可愛,怎麼這麼可愛,哎呀,太可愛了,萌死我了。

    但是下一秒,她們就笑不出來了,僵硬著臉上的笑容看著突然出現在她們身邊的人,俞晴僵硬是因為她認知這人,被嚇到了,蘇堇然和衣沫則是看到俞晴的面部表情就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一不小心就僵硬了。

    俞晴看著來人,驚訝之餘後退了好幾步,面部表情抽動不停,她愣愣的張口,道:「任、任、任朗?」

    一身純黑休閒服襯得任朗身姿卓越不凡,他沒有看俞晴的表情,雙眸直直的盯著某張桌子,吐出的字眼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陸、溜、溜,你說沒、有、那、個、人?」

    ------題外話------

    謝謝閱讀!

    今天更新的我頭暈眼花,破萬了吧,破萬了吧,破萬了吧,哈哈,瞬間揚眉吐氣的感覺,哈哈,說萬更就萬更,還超額完成任務。

    唔……休息一會去開會,明兩人交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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