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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青梅熟了!》無賴追妻篇 004 任朗爆發,終結髮 文 / 魚之

    逆著光線看不清楚,等那道強光慢慢褪去,溜溜瞇眼一看,瞳孔緊縮,堪堪後退一步。雖然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沒有了以前的白色襯衣飄然,換上了沉重嚴謹的西服,溜溜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又不敢想起的人。

    任朗,任朗,任朗……

    哥哥,哥哥,哥哥……

    溜溜像是魔怔了一般,手腳早一步思維做出反應,慢慢的向任朗的方向靠過去。不知是晚上的風寒冷的太過刺眼,還是剛剛的強光晃到了眼眸,溜溜只覺得眼中生澀難耐,不舒服的厲害。往事猶如薄煙升騰化作一幕幕畫簾浮現眼前。

    任朗整她時嘴角勾起的壞壞的笑容。

    任朗無奈時微微搖頭的歎息。

    任朗注目著她展現魅力的誘惑表情。

    ……

    太多太多,一幕幕如經時光隧道一般重放,眼中的生澀已經被潤濕,驚落了一地的水花。哥哥,我有多久沒有這樣叫過你了?好久好久了,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個日日夜夜,六萬五千七百個小時,我都不知道是如何熬過來的。

    銀色的蓮花襯得黑色的西裝冷硬如霜,那完美的線條又掩飾住了那樣的狠歷,淡藍色的襯衫挑著他白皙的膚質更是如月光般細膩,清俊的眉眼下是她熟悉的黑眸,熠熠生輝,灼灼燙人,只是那疲倦的神色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像是很久都沒有休息好過。

    溜溜在心裡輕輕的勾畫著他的輪廓,輕輕地,輕輕地……

    突然,溜溜被地上的小石子絆了一下,猛地一個踉蹌,驚醒了她,拉回了她慢半拍的思緒。冷風一過,她清醒了不少,揉了揉眼睛,是滿手的水花。她倉皇起身,看著站在遠處的任朗,升起了一股難掩的恐慌,前進的步伐開始慢慢倒退,慢慢遠離。

    霎時間,改變方向,轉過了身子,開始反方向狂奔。

    一直站立在遠處的任朗有些沒緩過神,但下一秒回神,表情驟然間一沉,幾分陰暗,幾分氣惱,也不顧西裝革履不方便,抬腿就追了過去。

    剛剛他將她的表情和動作都盡收眼底,光線過後看清楚他的訝異,淚水迷濛的淒楚,想要立馬站在他面前的衝動,還有內心那點小彆扭的糾結。只是他沒有想到,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逃跑,想著再次逃離他的身邊,內心裡的煩躁慢慢聚集,合著那升起的悲傷化作了團團怒火。

    陸溜溜,你還想要逃到哪裡去?

    無疑,溜溜剛剛的舉動大大的刺激了任朗,讓他想起了之前她的不告而別,她殘忍的在三年中沒有任何聲息。

    溜溜迎風流淚,哽咽聲不斷,紊亂了氣息,體力漸漸跟不上,喉間更是火辣辣的刺痛,鼻子也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但是她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他還沒有做好任何準備面對著突來的一切。或許,今天她就不應該回來。

    距離越來越短,任朗看著前面明明已經精疲力盡還是不肯停下的人兒,怒火夾雜著難堪和淒涼充紅了他的眼眸。一股勁起,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溜溜的手臂,猛地一拉,將溜溜拉近了懷裡。前後衝力的落差讓溜溜猛地撞進了任朗的懷裡,小臉撞得生疼生疼。

    任朗也順著這個力道狠狠的後退了幾步,險險的穩住了身形。下一瞬雙臂就死死的桎梏住懷裡的人兒,腦袋微微下垂,鼻尖離溜溜的肩甲只有幾公分遠,發間的馨香抱了滿懷,填充了孤寂許久的懷抱。

    溜溜從衝力中緩過神,聽到耳邊那沉沉的喘息聲和不時間瘙癢著自己脖頸的熱氣,身子猛地僵住,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熏得她眼角疼痛難耐,感受到週身被困的力道,內心的酸澀一股股的往上冒。

    等氣息平穩,任朗垂眸看了一眼懷裡安靜的人兒,像是在做確定一般,閉眸抬頭深深吐了一口氣,心間那冒出的一股難言的滿足讓他感到一點點的羞恥。任朗,你特麼的真沒用,不是說好見著她不要理她,冷凍她,讓她認錯嗎,怎麼一見著她心裡的那股子怨氣就消散的差不多了?任朗,你真特麼的沒用,雖然是這樣想,但是他的眼角已經開始有了溽潤的痕跡。

    睜眸看著天上的月亮,他們初吻的那天晚上,也是這樣的圓月,也是這樣的擁抱,恍然之間,已是多年。任朗低頭,看著溜溜低垂的腦袋,將唇狠狠地印上了她頭頂的漩渦,輕輕摩擦,這樣的情景,他早已在夢中魂縈夢牽許久了。

    溜溜,你是真的回來了嗎?

    溜溜感覺到頭頂的溫熱,身子輕顫,閉上了眼眸,再睜開時,神色已是清明,抬頭隔離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掙扎。

    突來的掙扎打破了剛剛的短暫的溫馨,任朗猛地睜開眼睛,對上溜溜眼底的清明,眼中劃過一瞬驚異,他的溜溜,有了變化。但是不管她發慌死呢夠了什麼變化,這輩子都是他的溜溜,都是他認定一輩子的人,他放不開也放不下。

    四目相對,溜溜沒有避開,任朗也只是神色淡淡的看著她掙扎。

    許久,溜溜再次安靜了下來,但任朗的手臂紋絲不動。

    溜溜認輸了,有些很沮喪的垂下眸子,半晌抬眸說道:「這位先生,初次見面就這般抱著不放,不太好吧。」

    疏離的語氣,淡漠的神色,任朗的黑眸深處開始燃燒,俞晴,你把我的溜溜教的可真好啊。一股火氣上沿堵在喉間,悶得任朗臉色不舒,聲線冰冷:「陸溜溜,這的確是初次見面。三年後的初次見面你就送我這樣的大禮,你學的可真好啊。」

    溜溜最怕看到任朗眼中的冷漠,如此這般冰冷的聲線她已經受不了了,對上任朗,她所有的防禦都崩潰如山倒。她直視著任朗的黑眸,眼裡的淡漠漸漸消失,溢出了淺淺的淚痕,泣不成聲。

    任朗突然想到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她也是這樣哭倒在自己的懷裡,猶如一個淚人。

    那一個月,陸叔叔因為工作強度太大,血壓過高暈厥住院,但是一切指標都還算正常。但是這樣的意外足以嚇壞陸家所有的人,陸叔叔對於陸家而言,是大半壁江山般堅實的存在,這樣倒下太過驚心,連一直在外地靜心養老的陸老爺子都匆匆趕了過來。

    那些天,複習的進度也逐漸加快,溜溜為了學習已經耗費了太多心力了,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她慌了神。他就帶著她去了醫院,看著陸叔叔依舊活潑小孩子心性的跟她開玩笑,問她的學習,她也就安下心,認真複習。

    本來,這樣下去是不會出現問題的。但是,醫院在這個關頭出現了醫療事故,然而,陸叔叔就不幸中槍,護士居然給陸叔叔輸了500毫升的升壓藥,當時陸叔叔就出現心跳猛增,呼吸困難,偏偏當時主治醫生不再現場。陸叔叔就這樣因為心跳過激,負荷不了,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那個時候,溜溜正在考試,他看著醫院一團亂的景象,看著王阿姨生生的哭昏過去,突然之間亂了陣腳,大腦空空的一片,他該怎麼樣告訴溜溜,陸叔叔已經不在了,她的爸爸已經永遠的遠離她了?這樣的話語太傷人,他發現他說不出口,他不想看到她臉上傷心的表情。他不想看到她滿臉的淚水。

    那時候,分不開人手,只有他去接她。當她蹦蹦跳跳的站在他面前,巧笑嫣然,眉眼彎彎,他心裡堵得厲害,他如何能說出那樣的話?

    他將她帶回了家,站在院子裡,面對著梧桐樹,沉沉的開口說道:「溜溜,陸叔叔走了。」

    當時尚不懂意思的她,還天真的問陸叔叔去哪裡了。當他作出解釋,看著她瞬間凝固的表情,那樣的呆滯他至今都記憶猶新,眼眸中迷茫漸漸演化成驚恐,再被淚水全部沖走。他看著她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叫著爸爸,聲聲撕心裂肺。

    陸叔叔在短暫的殘喘期間,曾經叫著他,跟他說了許些,雖然斷斷續續,但他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溜溜交給你照顧了。

    那一瞬間,他哭了。為了這個寵溺溜溜如命十幾年的男人,為了這個從小老是操練他的男人,為了這個嚴肅卻對他們有著孩子心性的男人。那一刻,他才覺悟,愛一個人,真的太簡單,也太難了。

    陸叔叔不想離開,他也不想她離開,但是他必須的離開。

    至今,他都記得他與陸雲相握的那一瞬間,陽光透過指縫,他稍不注意間,陸雲的手已經滑落。

    那個夜晚,是他們兩個人度過的,大人們都去安排陸叔叔的後事了。他們相偎在梧桐樹下,看著漫天的星空,她說陸叔叔一定是變作了天上的星星,現在正在看著他們。說完就哭了,低低的壓抑的哭聲揉的他的心疼痛酸澀,他的溜溜應該是大聲的笑,快樂的笑,可那是的他卻沒有絲毫辦法抑制她的淚水,只有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最後,她哭倒在她的懷裡,連睡夢中眉間都帶著悲傷。

    如今,她又哭倒在自己的懷裡,哭聲,聲聲刺耳誅心。

    任朗慢慢放鬆力道,支手抬起溜溜的臉蛋,入目見她滿臉的淚水,眉眼溢出心疼,白皙如玉的修長手指拂去她的眼淚。慢慢的,手指已經全部潤濕,但是溜溜臉上的淚水還是蔓延不絕。無奈,心疼總總情緒擠壓著任朗的心,他俯身輕輕的吻上了那顫顫的淚珠。

    鹹澀的,苦苦的,一直浸入他的心,感受著她的情緒。

    臉頰溫軟的觸感夾雜著淡淡的薄荷味道湧入溜溜的鼻息,她睜著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溫柔如水的人,清俊眉眼間的褶皺像是一把刀,輕輕淺淺的將那樣的褶皺刻入她的心間。

    哥哥,你這般對我,我如何捨得割捨,如果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溜溜瞄到任阿里能夠袖口上的袖扣,那時黑曜石,就算她不懂行情,從那純潔的質地也看的出價值不菲。又看了看他一身整潔的西裝,上面留有剛剛追她狂奔是的皺褶,但也不減他風姿,這樣一眼看下來,就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地位,相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另一個世界。或者說,他們一直都是兩個世界的人,是她生拉硬拽,非要賴著他。

    俞晴說的對,優秀的人有資本為自己選擇優秀而伴侶,任朗足夠優秀,她就算這三年來如何努力,也趕不上他。因為,他不會停在原地等她,他有自己的世界要去建造。越是這樣想,她的心裡越是難過,原本有停止趨勢的淚水又開始如泉湧。

    任朗抬眸,撞見了她眼裡深深的絕望,積極的拉開距離,望著她,不動聲色,眸見浮現神傷,難道自己的碰觸已經讓她開始厭惡了嗎?

    還沒等得及任朗想過期間的彎彎曲曲,溜溜猛地吻上任朗的唇,輾轉蹂躪,吻勢兇猛如虎,像是要吞掉眼前的人一樣。因為衝力太猛,牙齒難免磕碰上任朗的唇,尚不懂吻計為何物的溜溜,趁著任朗吃痛,小舌滑進任朗的口腔,一頓胡攪蠻纏。

    一陣陣刺痛襲上任朗,這樣熟悉的蠻橫勁他是如此的貪戀,他輕輕用力拉開一點點距離,緩解溜溜的衝勁,手掌撫上溜溜的背,一下一下的輕拍著溜溜的背,吸咬著那亂撞的香舌,透著安撫的勁,慢慢的引導著溜溜的狂亂勁。

    任朗的舌尖輕輕的掃過溜溜口腔裡的每一寸肌膚,滑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在內心喟歎,到用情處,還忍不住舌尖勾起那軟軟的細肉,在齒間慢慢的撕咬。()微微的痛感夾雜著清淺的快感,一點一點的凝聚,凝聚。

    不為人事的溜溜也只是在三年前跟任朗在一起的時候才有過一些親密接觸,這麼多歲月的擱淺,早就忘了其中滋味,這樣突然而來的快感擊潰了她所有的思維,她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有緊緊的抱著任朗的勁腰,躺在他的懷裡,寄托著所有的重量。

    月光,佳人,黑夜,這都是激情迸發的所有條件。一股灼熱的力量快速的衝向任朗的下部,任朗身軀微微一顫,拉開溜溜,退出了唇舌,那銀絲賦予唇上,在月光下格外瀲灩。任朗一手挎著溜溜的腰部,一手輕撫著溜溜的臉頰,白皙中透著**的微醺,任朗知道她已經動情,他輕吻者溜溜半瞇的眼眸,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溜溜半瞇的眼眸中是瀲灩的水光,層層疊疊的蕩漾,輕揚著額頭應承著眼角的吻,耳邊縈繞的是任朗嘶啞低沉的聲線,朦朧中清俊的眉眼還是那麼熟悉,只是多了一份糾纏。她輕輕點頭,聲音染上了嬌媚:「嗯,哥哥……」

    一聲嬌嗔蕩漾了任朗的心神,雙手跨在溜溜的腰間狠狠的抱緊,眉眼如畫,冷峻不再,媚意橫生,猶如千年雪蓮墮入塵世染上煙火,清貴絕塵又傾國傾城。

    溜溜,溜溜,溜溜……

    你終於又回到我的懷抱了。

    銀色的蓮花緩慢的滑入車流,過了高峰期,街道也不是那麼擁擠了,少了喧囂,就多了一份寂寞,這麼大的空間,該和誰人分享。雙手掌控著方向盤,嘴角輕微上翹,任朗的心情明顯比來時輕鬆愉快許多,餘光不由的飄向副駕駛的人兒,一點一低頭的瞌睡模樣大大的取悅了他,其實,還是有很多習慣是改不過來的。這樣一想,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任朗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小時的車程這樣短暫,看向副駕駛,有些卑微的情緒,更多的是無奈,或許他所有的情緒早就在青年時期全部給某個小沒良心全部帶走了。

    你預定了我全部的喜怒哀樂,那麼我就永遠為你保持沉默,多麼卑微。他諷刺的笑了笑,下車開門,抱起了熟睡的溜溜,剛剛的情緒爆點已經花費了她太多的經歷了。

    意識到自己小心翼翼的動作,任朗有些苦悶,這麼多年,原來他還是懂得溫柔的。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往他懷裡湊了湊,那點苦悶也慢慢的淡化了。算了吧,任朗,你對上陸溜溜,永遠都是輸。

    進了屋子,光明劃破了黑暗,他輕柔的將溜溜放在客廳裡的睡塌上,扯了薄被掩好她的肚子,蹲坐在沙發邊上,靜靜的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一分一秒,慢慢的劃過,知道眼角開始有了酸澀的感覺,任朗才站起身子,走向了洗漱間。

    等到任朗離開,睡塌上的人兒立馬睜開了眼睛,眼底清明,沒有一點睡意朦朧。環視了四周,黑白交錯的傢俱壯實風格硬朗銳利,沒有一點柔和的感覺,腹部柔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低頭,她定定的看著腹部的薄被幾秒,猛地拉開了薄被,站起身子。一瞬間的黑暗暈眩差點讓她穩不住身子,沒等暈眩過去,她就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走去,到玄關處,看了一眼水聲四氣的洗漱間,眸光掙扎,但又在一瞬間決絕轉身融入了夜幕中。

    鎖爾閉合發出的輕微響聲逃不過從小被任記同志狠命操練的任朗,正在沖洗泡沫的他一愣,看著鏡子中模糊的影響,像是回到了知道溜溜離開的那一天,他將浴頭開到最大,極大地水流衝力刺得他眼瞼生疼生疼的,也沖淡了他眼角的灼熱。

    猛然間抬頭,心間處傳來灼烈的疼痛,巨大的空洞感讓他後退了一步,像是預想到什麼,他顧不得手上還沒有洗淨的泡沫,拿過浴衣匆匆披上,顧不上繫好繩索,衝出洗漱室。空蕩蕩的客廳和地上的薄被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走過去狠狠地捏緊薄被,指尖是駭人的青色,眼瞼逐漸充血變得通紅,劇烈的恨意磨得牙齒之間咯咯作響,滿口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神經。

    任朗起身入更衣室快速的收拾了一下,抓上客廳桌子上的車鑰匙,開門下樓驅車,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根根分明,昭示著主人極大的怒火,清俊的眉間下,是銳利的視線,猶如餓極的獵豹找尋著自己的獵物。

    陸溜溜,你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你膽子長肥了啊,不錯,不錯,陸溜溜,你很好!

    任朗現在的理智已經被火氣灼燒的差不多了,黑眸中爆出血紅的光,緊緊的盯著街道上的人,搜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

    話說剛剛溜溜跌跌撞撞的跑出來,無意識的亂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恍然間回神,才發現自己的背包沒有帶,周邊的環境也分外陌生,一瞬間沒了主意,那股濃濃的委屈擠壓著她,讓她喘不過氣,現在陷入進退兩難的境界,更是讓她失了所有的心力,蹲坐在關了門的商店階梯上,望天發呆。

    望著漫天的星光,溜溜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她對他說,爸爸一定是化作了天上的星星,在上天看著我們呢。現在,爸爸,你是那一顆星星,你看到我了嗎?

    在俞晴的掩飾下,她安安靜靜卻**折折的過了這幾年。三年來,她經受了許多磨難,忍受了太多的白眼,沒有了爸爸的權勢,所有的人都不再認識他們。她那時候做不了家務,在外面跑不了正事,什麼都不會,連自己的學習都是一塌糊塗,那時候才知道,於浮顏說得對,除了家室,她什麼也比不上她,有什麼資格站在任朗身邊。

    那時候起,完全沒有涉及人心交流的媽媽為了他們的生計,放低身子,態度虔誠的跟著別人一點一點的學,這些年來受的氣不在少數。當她每次在深夜起床看到媽媽獨自一人對著爸爸的照片偷偷的抹眼淚的時候,心間絞痛,捂著嘴不讓哽咽聲冒出,對著自己發誓,一定要讓所有看不起他們的人跌破眼鏡,狠狠地將他們踩在腳下。

    現在她不再是溫室裡的花朵,她也不再是不懂得人際交流的陸溜溜,多少個晚上她挑燈熬夜看書,一天晚上每個科目都完成兩張試卷,一周下來,一層厚厚的試卷疊放了幾層,幾個月下來,她將以前所有的知識點都統統掌握了,重新參加學校的入學考試,位居榜首。

    她記得那一天,媽媽欣慰哽咽的表情,還有俞晴讚賞的眼神,她說,溜溜,其實你一點都不笨,只是不願意用心去學,你比於浮顏好太多了,不要看清自己。若是說這幾年她的最珍惜的是什麼,那就是和俞晴,蘇堇然還有衣沫的友誼,她們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儘管性格各不相同,但是她們對她的關心,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突然間,眼前一道亮光劃過,是流星,溜溜低頭許願,再睜眼,視線初級的範圍內出現了一雙白色的休閒鞋,goi的標誌映入眼眸,這是任朗慣穿的休閒鞋。溜溜身子猛地一顫,慢慢的抬起頭,入目是任朗冷峻的俊顏,伴著眉目間的冷光,溜溜忍不住向後縮了一下。

    剛剛在看到她熟悉身影的時候,他猛地踩下剎車,憤懣的怒會促使著他上前抓住她,狠狠地打她的屁股,再扛著她上車,直接找最近的賓館就地正法,狠狠地佔有她,看到還敢不敢,有沒有力氣再跑。但看到她孤零零的坐在商店門口的台階上望滿天星光,他的心霎時間抽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疼惜冒出淹沒了剛剛暴戾的想法,特別是走近時看到雙手合適,低頭虔誠的許願,睫毛上還顫顫的掛著水珠時,心更是軟成一片,他的溜溜,還是這麼單純,還是這麼的招人憐惜。一時間,只是想要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問她許了什麼願望。

    但是在見著她那下意識想要逃避的動作,任朗心裡不由鬼火直冒,剛剛的柔情心軟統統被淹沒,湮滅的怒氣重新冒出熏斷了理智的神經。任朗一個大跨步上前,拉起坐在地上的溜溜,雙臂猛地一使勁,溜溜直覺眼前一黑,身子一輕,腹部就傳來一陣痛覺,再睜眼,她已經被任朗扛在了肩上。她愣神,下一秒就開始劇烈的掙扎,想要讓他放下她。

    任朗被她的掙扎弄得怒氣十足,清俊的眉眼是冷冽一片,大掌拍上溜溜的qiao臀,八分力道,聲線冰冷似鐵,「你如果再敢動一下,信不信我就在這裡辦了你。」

    溜溜已經不再是對情事懵懂一片的小姑娘了,那冷冽的聲線下所蘊藏的信息,她是清楚的,霎時間她臉頰耳朵紅成一片,不敢在動一下,安安靜靜的呆在任朗的肩上。

    路人見著這樣的場景,年輕的吹一聲口哨,大呼給力,巴巴掌拍的一個勁的響,弄得溜溜羞愧的埋下頭恨不得鑽進地洞裡藏著,然而,任朗面對著這樣的注目,絲毫不受影響,依舊冷峻清貴,週身的氣場嚴峻不散。

    任朗將溜溜拋進車子裡固定好,惡聲聲的說道:「你如果再敢跑,我不介意就以車為床,以天為被。」

    溜溜直視任朗的黑眸,看著裡面銳利而冷靜的神色,知道他是認真的,就規規矩矩的坐好,蚊吶一聲:「嗯,我不跑。」

    得到回答的任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關上車門,仰望了一下滿天星光,吐出一口濁氣,心裡道:陸叔叔,你放心,這一生,陸溜溜歸我管了。

    車子裡安安靜靜的,氣壓低的溜溜連眼珠子都不敢轉動一下,突然車身猛地一抖,驟然停下,溜溜順著慣性前傾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尖叫了出來,眼眸驚恐的看著神色定定望著遠方,臉色異常沉靜的任朗,一時間摸不清楚他想要幹什麼。

    車子停了許久都沒有開動的趨勢,溜溜忍不住開口,出聲卻是嚇人的嘶啞,「嗯……你怎麼了……」

    任朗沉沉的不說話,但是眼神明顯在溜溜開口的瞬間冷凝了一下。

    溜溜看著那一閃而過的冷凝,啞了聲音,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不動聲色。

    任朗聽著沒有動靜,恨恨的轉過頭,銳利如刀的眸光刺在副駕駛的人兒身上,那樣恨恨的目光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下。溜溜見著,心間猛地一沉,預見危險性的身子悄悄地後退了一下,艱難看口,喃喃的問道:「……唔,怎麼了?」

    任朗的眼神隨著溜溜的後退更加凌厲,臉色也更是不佳,他放開方向盤,驟然間傾身上前,鼻尖對著她的鼻尖,呼吸相聞,他眸底深沉一片,整個人顯得黑暗冷酷,薄唇輕啟,「陸溜溜,到現在你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再叫了是嗎?」

    溜溜瞳孔微縮,她撲捉到了他眼裡那一點脆弱,心疼蔓延開來,她的哥哥,不應該是這樣的,她閉眼,睜開,道:「哥哥……」

    任朗聞言眼眸深處劃過了一絲快的撲捉不到的精光,陸溜溜,這次我要將你五花大綁,任你逃得再遠,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車子再次啟動,溜溜轉眸看著車外飛速而過的景色,眸光難辨。車子停下,溜溜開門下車,又回到了剛剛的公寓,匆忙間她沒有看清楚這裡的地勢,到現在她仔細一看,就知道這裡的價位不低。

    任朗停好車子,回來看見溜溜還愣愣的站在樓下,唇角微微挑起又湮滅,低沉說道:「走吧,我們回家。」

    溜溜看著前面的身影,回家,回家,我們回家……霎時間,眼眶蓄滿了淚水,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語氣了,以前他經常對她說:走吧,我們回家。這也是她這幾年魂引夢牽許久的聲音。手腳早理智先一步做出反應,快步跟上任朗的腳步。

    任朗在轉角的餘光看到緊跟上來的人影,嘴角勾起,眼角劃過不易察覺的精光,這一切都一步步地進行。

    陸溜溜,這一次,既然你回來了,那麼,以後任你哭鬧喊叫,我也不會放手。你也休想要離開我半步,我們就這樣,到死糾纏。

    打開門,燈光透出,溜溜站在玄關處,傻傻的,才發現,她已經上樓了。她知道,她逃不出任朗的蠱惑,只那麼一句話,她就乖乖地束手就縛。

    這次等到溜溜一進門,任朗就啟動了公寓的智能房門開關鎖,房門和窗子的鎖智能關閉,通風換氣口打開,沒有他的指紋開鎖,屋內的人絕對是出不去的。這是早年前,他買這套公寓的原因,地理位置剛剛好,容得下他的設計。這套智能鎖,就是在她離開的第二年裡,他專門為她而設的,世界上就此一枚,他要讓她永遠都逃不出他的視線範圍。

    剛剛見她睡著了,大意了,但是,從此以後,他就不會再錯失。

    鎖芯摩擦的響聲驚得溜溜回眸一看,她剛剛並沒有關門啊,怎麼就……她猛地回頭想要告訴任朗這件事,結果直直撞進了任朗的懷裡,鋼鐵一般堅固的手臂牢牢的環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時間有一顆的靜止,溫香軟玉在懷,馨香不斷縈繞在鼻尖,又是自己心心唸唸的幾年的人兒,剛剛又幾番動情火燎,任朗的氣息開始漸漸加粗。

    溜溜聽著耳邊咚咚的心跳聲,有意思的晃神,噴灑在她耳邊的灼熱氣息讓她身子不由微微一震,想要感覺到將要發生什麼,心裡有了一絲畏懼,溜溜雙手撐直想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任朗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的動機,自然是不會讓她得逞的,如此時機,再不把握,以後再遇,極多困難。任朗就順著溜溜的力道拉開一點點距離,當溜溜準備掙扎的時候,手腕巧勁一使,借溜溜的力道,將她推抵在玄關的鞋櫃出,雙手順著背脊的曲線慢慢滑下,放於她的臀部處。

    任朗的目光深情濃烈,緊緊地拽住溜溜,猶如,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溜溜對他的感情本就極其深厚,所以只要他稍微使計,溜溜就暈頭轉向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就如現在,溜溜深陷在任朗溫柔深情的目光裡,完全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

    任朗藉著這個空擋,白皙手指慢慢的滑上燈的開關,霎時間白熾燈光變化成了柔和溫馨的橘色光線。任朗低頭,湊到溜溜的耳畔,奶白的膚質刺激了他,深沉的目光霎時間變得更加深沉,他魅惑聲線,低低淺淺的在溜溜的耳邊說道:「乖,閉眼。」

    耳邊的氣息輕輕的,猶如羽毛一般帶來羞恥的瘙癢感,卻又浮起一絲不可言說的快感,溜溜順著那絲快感閉上了眼眸,感覺到耳墜被包裹的溫潤,不由得啟唇喟歎,手臂跨過任朗的腰,攀上任朗的肩,下巴抵在任朗的肩甲窩。

    任朗在燈光下的臉龐,輪廓分明,橘色的燈光襯得他整個線條迷離美好,平時的犀利完全不在,現在他不過是一個為心愛女子開懷的男子,卻君子如玉。兩人的膚色本就相近,任朗的膚色白皙均勻,卻沒有一絲女氣,在動情處,臉頰被微醺上了淡淡的粉色。世間最美,最動人的,莫過於見著雪山為己消融的那一瞬間綻放的冷情絕艷。

    任朗一個提氣,溜溜已經坐在了鞋櫃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上一下,四目相對,柔情四射,輕柔遣眷。

    任朗捧著溜溜的臉,拉近,吻住,單純的摩擦,再拉開,眉眼紅光浮動,攝人心魄,笑意漸漸加深,問道:「我是誰?」

    溜溜低垂眉眼,將他整個人納入眼底,早就忘了剛剛的抵抗情緒,微微一笑,也是清艷美麗,開口聲線嬌媚可人:「哥哥……」

    任朗深深的看著她,這一眼猶如千年相隔的遙遠,眼角掛上媚意,說道:「那你要叫我什麼?」

    溜溜被那樣的魅惑神色完全蠱惑,忍不住想要與他靠的再近一點,低頭與他相抵,兩人的輪廓剛好化成一個圓滿的心形,她笑,他也笑,她說:「傻啊,我一直都叫你哥哥啊&……」

    任朗從未見過她這樣的嬌態,忍不住輕吻她的鼻尖,遂搖頭,蹙眉:「不對哦,好好想想。」

    「嗯?」溜溜歪著腦袋,低頭冥思苦想,要叫什麼呢,要叫什麼呢?

    溜溜低頭冥思的模樣大大的取悅了任朗,任朗挑眉,修長十指解開了襯衣上的第二顆紐扣,清貴氣息完全散發,透出致命的誘惑力,他十指輕輕摩擦著她的唇,最後抬起她的下巴,印上他的唇,在相交的間隙輕輕的歎息:「傻蛋,要叫老公……」

    橘色的燈光,相交的人影,玄關處的熱氣一**的盪開。

    溜溜已是動情深處,任朗見時候已經差不多了,只手空出,滑入溜溜的衣衫,撫摸著背部細膩的肌膚,指尖微動,小鐵扣慢慢的彈開……

    任朗感受著指尖的柔軟,喟歎出聲,迷離雙眼,湊近溜溜的耳邊,包裹住那小巧的耳墜,聲音低沉嘶啞而壓抑,輕輕道:「不要再離開了……」

    ------題外話------

    謝謝閱讀!

    卡住了,說好的兩萬字木有了,親愛的106820079,我真的對不起你,我現在開始碼明天的情節。

    忙到了,今晚上還要開會,兩天後我要去主持一個大型活動,不過,我盡量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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