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時間是要被懲罰的,這句話是真理!
陸溜溜同學因為忽悠過了兩天的假期,作業是一點都沒有沾的,交作業的時候她自然是交不出來的。
再說語文作業是寫日記,才入學你還被警察叔叔拖去警局了,什麼是日記講都沒有講,她不知道,她也不會寫,她更不會咬著筆問某人。
自然,在第一節語文課的時候,陸溜溜很榮幸的被抓上了黑名單。
趙老師走進教室,不急著講課,慢慢的很優雅的走到教室後面,語氣捉摸不定的但又能稍稍聽出鄙視意味的說道:「請今天沒有交作業的同學站到講台上去,讓大家看看你這是有多體面多大的面子能不寫作業。」
毫無疑問,陸溜溜站在了講台上接受了大家或是幸災樂禍,或是探究的眼神。
陸溜溜雖然小反應慢到遲鈍,但那種焦躁不安,臉上像是貼了一個大暖爐,眼神亂飄不知道在哪裡定住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她感覺眼睛酸酸的,心裡澀澀的,喉管像堵了一個大鉛塊,不舒服,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被抓上去掛了幾分鐘,趙姓老師終於消停了。
但這種消停的結束可不代表著她以後的生活以及教學生涯可以消停。
因為有了這檔子事,陸溜溜在班裡更加的沉默寡言了,班裡幾個淘氣包對她的折磨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喲喂,這就是我們班的大人物啊,原來是我們班有名的胖墩肥妞啊。」班裡淘氣王王進嘴巴是最賤的一個,什麼事他都能給你說,而且說得很難聽,真不像是一個7歲孩子。
「是啊,是啊,長這麼肥,真是醜。」
「就是嘛,還不交作業,真是討厭。」
淘氣王身邊總是會有那麼些附和者的。
一股酸澀的洪流淹沒陸溜溜的感官,她總來沒有如此討厭自己胖,「胖墩肥妞」這詞她不喜歡,真難聽,爸爸媽媽說她是小公主,她才不難看,她才不醜呢。
受到欺壓這麼久,陸溜溜是第一次紅了眼,神色兇惡的盯著王進,像一頭被惹惱了的小豹子,隨時準備進攻。
王進雖然嘴巴賤,但是膽子是不大的,最多只是嘴巴上過過癮,他是那種典型的欺善怕惡型的。見著陸溜溜被欺負了就不反彈還手,就越發的覺得好玩。
現在陸溜溜如此兇惡的看著他,他的心裡有些發毛,但又不甘心給一向懦弱的陸溜溜讓步,就還是口無遮攔的說著:「你個死胖子,臭胖子看什麼,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啊,瞪什麼瞪,你再瞪我打你。」
陸溜溜怒了,衝上去給了王進一巴掌,很響的一巴掌。
瞬間陸溜溜覺得自己痛快了,但隨之而來的是害怕,她第一次打人,還是班裡老是欺負她的淘氣包。
王進丟了面子當然不肯善罷甘休,掄起腳就踹向陸溜溜,陸溜溜現在是出於失魂狀態的,所以就狠狠的挨了那一腳。
受力點是在小腹,很痛很痛,但陸溜溜更疼的是今天早上媽媽才給她換的白色連衣裙上有了一個髒髒的腳印,陸溜溜死命的擦也擦不乾淨,越用力那豆大的眼淚也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在一旁看戲看了很久的班幹部,見著師太有些嚴重了,也就三五做群的拉開了他們,戰時暫時平靜了。
陸溜溜一聽到課間休息20分鐘的鈴聲響起,撒丫子就衝向水池邊清洗衣服了。
a市的環境一向不錯,這所學校是a市最好的學校,小學初中高中連著一起的,學校特別大,應有盡有的,這學校大部分的學生都是有背景的,當然不除開一些走特殊渠道進來的,比如最讓人不齒的暴發戶什麼的。
陸溜溜賣力的清晰連衣裙上的污漬,身邊什麼人她沒有在意,就算身邊有兩個年齡較大的女生打量她半天她也沒有發覺。
「你是不是任朗的妹妹啊?」兩個女生終於忍不住上前詢問了。
「嗯?」陸溜溜很疑惑,這兩人她不認識。
話說我們任朗雖然才10歲,個子還沒有冒出來,但在同齡人裡算是很高的了,而且勝在眉眼俊朗,骨骼清秀,再加上同齡人無法企及的智商,任朗在班上,甚至是級裡,或者是學校裡都是混的很開的,人氣那是槓槓的。
同學們在討論,老師也在討論,一過教師休息室肯定能聽見某某某老師說那個f班的叫任朗的小孩真是聰明云云的。
這樣樣貌品行俱佳的男生,那是春心早已悄悄動的女生最哈的了。
但是,任朗雖然待人接物很好,對人也挺溫和的,但班上是沒有人敢說是他朋友的,因為,他真的很有距離感。
女生嘛,越是有距離感的,越是神秘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哈。
各種套近乎的手段幾乎都用上了,什麼愛心早餐啊,什麼神秘禮物啊,什麼粉紅色小情書啊,任朗的桌子上是一堆一堆的,但他從來都不看一眼,直接掃進垃圾桶,妹子們的芳心碎了一地又一地的。
儘管任朗表現的這麼決絕了,但還是有勇氣可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漢子,溜溜跟前的兩枚妹子就是了。
「我們每次都看見任朗放學等你一路,你是他妹妹吧。」兩妹子的眼色帶著警惕,在一切警報沒有解除前,所有的女性生物都有可能是潛在危險。
「……恩。」溜溜愣了很久才點頭。
兩妹子得到證實,立馬冒出「狗見著屎一般」的親切感,自來熟的腕上溜溜妹子哦昂呼呼的手臂。
「我們是任朗的同學,你既然是任朗的妹子,就是我們的妹子,有什麼事儘管跟我們開口。」大姐大的語氣好霸氣。
陸溜溜眨眨眼,摸摸肚子,默默想,我能要兩個雞肉雙層超大漢堡包麼?
小魚兒氣的一佛離世二佛升天,狂拍桌子,怒吼:陸溜溜,你能跟我掙點氣麼,能麼?
見著陸溜溜沉默,兩妹子更是當自家人一般哇啦啦的說個不停。
「剛剛看你在搓衣服,你衣服髒了麼,來姐姐給你洗。」
哎哎哎,慢點拉我衣服,會壞的。
「咦,這怎麼有個腳印啊?」
現在才看到麼?姐姐,你該上醫院了。
「妹子,你是不是被欺負了,看看,這眼睛都還紅著呢,這可憐。」
哼,現在才看出來麼?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不怕不怕,有姐姐在,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以後?這是希望我再被欺負麼?這個姐姐不可愛,不理她。
「告訴姐姐,誰欺負你了,姐姐抽他給你出氣去。」
咦,眼睛發亮,這個不錯哦,這個姐姐好可愛哦。事情的發展就是那麼順利的下來了,沒有半點拖沓。
在課間操完了之後,陸溜溜就看見剛才的那兩個姐姐帶著一男的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來了。
陸溜溜心裡平衡了。不錯,還真沒有騙我!
「溜溜妹子,告訴姐姐是誰欺負你的啊,只給那個哥哥看看?」其中某個妹子摸摸溜溜的頭一臉溫柔。
溫柔的女人真可怕,難不怪爸爸經常說惹毛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比惹毛一個像女人的女人更可怕,這麼姐姐不是女人吧。
陸溜溜小小的糾結了一下,就很果斷的指向了王進。
來的大哥哥看見目標就眼露凶光,那眼神不是在看人,那是在看……人民幣啊。一個跨步上前,揪著王進的領子,掄著拳頭就準備開揍。
王進現在就像一個小蝦米一樣,全身顫抖,雙眼緊閉,地上還有疑是某種……液體的水澤。
唉,真是不禁嚇。
陸溜溜心軟了,最後關頭說了一句:「算了,不要打了。」
其中某個妹子不幹了,怒吼:「怎麼不打了,老娘兩天的早飯就給他了,五大五塊錢啊,打啊,給我打,打回五塊錢的份。」
那時候的五塊錢可是好多好多錢哦,可以買25包qq糖,50個大刀肉,100根棒棒冰的。
帶來的男子想了想說著就要開揍。
陸溜溜一急也不知道哪來的大嗓門,「不准打了,我給你五塊錢。」
說著就掏了五塊錢給了那個女生,那個妹子癟癟嘴,收了錢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
這一下,現場平靜了,散場了。
這件事過後,淘氣包王進明顯對陸溜溜同學有一些忌憚了,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見著陸溜溜就繞著走的,事情到了這裡就應該告一段落,和平結束了吧。
但事實上,這件事有印證了一大至理名言——有女人在的地方是非多。
上文那兩個妹子就拿「幫」溜溜出氣這件事做文章,說自己跟任朗是什麼什麼樣的關係,怎麼真麼樣的曖昧親密,讓誰誰誰些不要再打任朗的注意。
關於任朗的緋聞時很多的,任朗從來就沒關心過,那又不是真的,理了反而讓人懷疑,流言止於智者。
兩妹子也就是篤定這一點,才敢大聲說話的。
但是,話說得越大,引來的注目就越多,有需要更大的話來掩飾。
直到有一天,任朗注意了。
在角落的他聽到陸溜溜被欺負等等事件之後,陰沉了臉,他周圍五米的氣場都散發著寒冷以及怒火。
任朗生氣的原因很簡單,以任記同志的話來說,就是——任朗,你小媳婦被人欺負了,你卻不知道,笑死老子了,你真特麼的沒種!
當然,這也不會是任朗心中的原話,因為他還沒有意識到也沒有那麼個想法去承認——陸溜溜是他媳婦。
但他真的很生氣,自己的人被欺負了,這算什麼,這都瞎了麼?
我的東西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動的麼?
看著遠處還在興奮高談闊論的兩妹子,任朗晦暗莫測的眸子漸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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