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個醬油瓶,劉永轉了有大半天了,還是沒有買到,憤憤不平的他暗暗地下定決定,以後一定要開一家連鎖超市,要不然的話自己連瓶醬油都買不到了,這實在是太虧了。劉永無奈地回到了家,無奈之下,楊芳便出去借了一瓶回來,這才解了燃眉之急。下午劉永基本上沒什麼事,所以自己一個人就呆在自己的屋裡面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在按著李義的要求練著功,靜心養神,這是他現階段要做的。
晚上的時候,劉永不得不陪著自己的父親看著那萬惡的春節聯歡晚會,這是他重生回到現在這個時間的第一個春節,所以印象還是很深刻的,看著黑白電視機裡面那些明星年輕的臉,劉永很是痛苦,而且歌都是七老八十的年代,對於不願懷舊的他來說,劉永確實無奈不已。不過看著自己的父母看著興起的樣子,劉永也只好將這份痛苦承受下來。
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爆竹聲響了起來,這個時候,劉永才感覺到了一點樂趣,在他生活的那個城市,禁止燃爆竹已經是好多年的事情了,男孩愛炮都是很正常的,所以劉中天也就讓劉永放了一些,這可把劉永給樂壞了,這種樂趣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失去了,曾經的他為了能放些煙花爆竹,甚至一個人跑到偏遠的村子裡面去放,這其中的痛苦更是不用做過多的言表了。
放完煙花爆竹之後,劉永洗了洗就回房睡了,而楊芳早早地就把要換的新衣服準備好了,劉中天和楊芳兩個人還在聊著些什麼,只是劉永經過這忙碌的一天,早就已經累了,所以沉沉地睡了過去,晚上的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又重新穿越回去了,只不過那時候的方彤卻已經老了許多,而且也嫁做了人婦,看到曾經的愛人,劉永只能痛苦地看著人家的幸福,就在這噩夢之中驚醒,劉永發現天已經亮了,而飯香也已經飄了進來,原來這只不過是一場夢,劉永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將那顆被嚇到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劉永沖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了新衣服,今天劉永的任務不小,畢竟要去自己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家去拜年,還好,自己的親戚都在一座城市裡面呢,也不算太遠,這讓劉永放心不少,時間也安排得挺緊的,中午的時候在爺爺奶奶家吃飯,劉永的爺爺聽說劉永在學校用自己的那把紋龍鏤雕琴流暢得拉了一曲的時候,忍不住地技癢了,讓劉永現場拉一曲,結果劉永拉完了之後,劉永的爺爺聽得是如癡如醉,這種音樂他老人家可是從來都沒有聽過呢,還一直誇自己的孫子有出息了。
自然的,有人挨誇,就有人挨罵了,而被罵的那個對象,自然就是劉中天了,或許天底下的父母和兒子都是這種關係吧,永遠都是水火不容的,不過今年是大年初一,劉永的爺爺也不好意思發太大的火,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而已,吃過了中午飯之後,劉永就在爸爸媽媽的帶領下,來到了外公外婆家裡面,在這裡自己的待遇和在爺爺奶奶家的一樣,只不過楊芳卻是遭殃了,外婆一直不停地嘮叨著自己的母親,即使是劉永聽著也有些煩呢,呵呵,劉永心裡偷偷地樂了半天。
自己的這一天下來也不是沒有收穫的,也是賺到了四百塊的壓歲錢,劉永接著這四百塊錢的時候很是感慨,看來還是年紀小了有好處呀,還能賺到壓歲錢,這是長大了的劉永一直都能夢想重溫的事情,感謝蒼天讓劉永再一次地重溫了這種感覺。
晚上的時候自然得留在了外婆家裡面,由於外婆家並不是只有楊芳一個孩子,劉永還有一個小姨和舅舅,一家人也都回來了,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個團圓飯,席間劉中天更是從劉永的口袋裡面掏出來幾張流行新勢力的會員卡給了劉永的小姨和舅媽,兩個女人自然是知道這個流行新勢力的,所以很是驚訝的樣子,不過也挺開心的,倒是劉永,拉著一張苦瓜臉,這老狐狸,不愧是在政治上混的,果然是陰險狡詐。
劉中天偷了個機會,在劉永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小傢伙,還有沒有會員卡了,明天我要出去的時候,給人派幾張出去呢,你要是還有的話送我幾張。」劉永聽到這個,要不是自己的老爺把自己按住了,差點就跳了起來,他急忙對著劉中天說道:「沒有了,真沒有了,我說老爸,搶自己兒子的東西是不道德的呢。你看你,這又不是什麼便宜貨,你這人手一張的話,我那家小店以後怎麼混呀。」
「切,少給我在這裡哭窮,你也瞞不了我,現在咱家裡只有你最有錢,不吃大戶不行呀,廢話少說,晚上回去給我準備五十張,要不然的話,有你的好看的。」能做到劉中天這份上的,劉永確實挺佩服的,要挾自己的兒子,這樣的老爸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劉永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對著劉中天說道:「三十張,一張都不能再多了,那些我還有用呢,我說老爸,如果你要是考慮拿錢來買的話,我倒是還能再多些,哪有你這樣空手套白狼的呀?」劉中天卻根本不講理的地說道:「少廢話,五十張,一張都不能少,跟你老爸還提錢,你也好意思,這幾天我供你吃供你穿的,這就當是收點利息罷了。」
果然,最不講理的是政府官員,最陰險狡詐的也是政府官員,劉永算是有了最為深刻的體會,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老爸,劉永咬了咬牙,對著劉中天說道:「要不這樣吧,四十張吧,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可就要賠本了,真是的,哪有你這樣的老爹呀,你兒子都快要被你搾乾了呢。」劉中天看到無法再從這個小傢伙手裡搾出更多的來了,這才樂呵呵地說道:「好吧,四十張就四十張吧,要割掉資本主義的尾巴的,你這條小尾巴就由我來割掉好了。」
劉永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實話,他心裡卻是已經樂開了花,能夠將這些會員卡用到最有用的人手裡,那才是物盡其能呢,劉中天手中的卡其實才能發揮最大的利用價值了,這也可以變相地說是劉中天在利用自己的人脈幫著劉永在做宣傳呢,雖然對於劉永來說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是劉永也有自己的想法,這種東西只有越少越好,畢竟,物以稀為貴,如果這會員上海像是街邊的大白菜一樣的話,那麼劉永手中的這些會員卡就會貶值,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劉中天會把自己手中的卡送到那些政府要員的家屬手中,這樣的話,既能幫他打通新的人脈,也能給劉永帶來不少的經濟創收,因為政府官員十有九貪,哪個不是有錢人,所以劉永也不怕劉中天會浪費他手中的那四十張卡,而劉永自己還留有六十張,這些卡對他來說,也就是一種營銷手段。
劉永知道自己父親的目的,所以也就爽快地答應了自己的父親,這可是一個雙贏的機會,無論是對於自己的父親劉中天來說還是對於自己來說,都是一個好的機會,劉中天不愧是在政府裡面混的,腦子轉得很快,這讓劉永不得不佩服自己父親的手段。
在外公外婆家吃過晚飯之後,一家三口就回到了家裡面,回到家的劉中天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劉永的手裡面拿出了四十張卡給了劉中天,然後跟自己的父母說了一聲,明天自己有事要出去,免得他們擔心。而劉中天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秘密不少,但是也不好意思去打探,既然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很有想法有主見的人,所以劉中天也就不再多操心自己的兒子了。
劉永回到房間,給三河掛了個電話,然後約定明天早上的時間,就掛了,三河再一次地說了起來,看來明天那一關是不好過的了,不過既然是為了老爺子,劉永也不得不上心了,只是不知道明天李蓉會不會配合自己。這幾天下來,沒有聯繫王媗艷,自己掛了一個電話過去,是王老師接起來的,劉永說了一些客氣話,然後就說想要讓王媗艷來接電話,王老師一愣,劉永的心有些快要跳出來了。
不過還好,當聲音再次響起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王媗艷的聲音,王媗艷疑惑地問道:「喂,你好。」劉永聲音小小地說道:「是我,艷姐。」聽到劉永的聲音,王媗艷有些高興,只是礙於自己的老爸還在身邊,還不敢放肆,只是很拘謹地說道:「是小永啊,後天要出去玩嗎?……去哪裡呀?……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呢?……哦,那樣啊,行,我問問我爸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如果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出去玩的。」
看來王老師還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劉永長吁了一口氣,電話那頭的王媗艷也是陣地緊張,本來還想要給其他的人打一個電話過去呢,但是想到會再次出現這種情況,劉永還是有些頭皮發麻,索性也就不再打電話過去了。
這一天,劉永確實很累,不過想到明天要處理的事情,劉永還是有些頭痛的,哎,看來這一關是躲不過去了,劉永自嘲地笑了笑,哎,自作孽,不可活呀,不過困意還是襲了上來,劉永沉沉得睡了過去,管他呢,明天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造的罪還是要靠自己來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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