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好久,王媗艷才回來,不過已經快要下班了,本來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王媗艷開的那個會給弄壞了,王媗艷收拾了一下,出了醫院的門,不過昏暗的天已經開始下起了雪,劉永拉住了王媗艷的手,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在雪地裡面走著,沒有說一句話,王媗艷被拉住的手用力地握了握,突然之間,在這冰天雪地之下,王媗艷感覺到了一種寂寞,特想讓人抱著她,用他那溫暖的胸膛把這個自己擁在懷裡。
不過羞澀的王媗艷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來的,走在身邊的劉永好像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並沒有發現王媗艷的想法,兩個人慢慢地在雪中走著,扭頭看過去,發現自己牽手的這個女孩,臉紅撲撲的,一半是凍的一半是羞的,劉永笑了笑,然後拉著王媗艷到了一個角落裡面,輕輕地將這位美女擁入懷中,而王媗艷則是一愣,不過轉眼之中便釋然了,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小永子,你會對我好一生一世的,是吧?」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的,本來她就知道男人可能會說哄女人的話,而且這些話都是假話空話,但是女人卻很喜歡聽,只是這些不靠譜的保證和誓言,會讓她們感覺到幸福的。
「當然了,艷姐這麼漂亮,我要是不對你好呀,真是良心大大地壞呀。」劉永雖然沒有王媗艷年紀大,但是從身高上來說,劉永還要高出王媗艷半個頭,像個大男孩一樣,王媗艷的眼神有些迷離了,這類話以前的男朋友也對自己說過,只不過是時過境遷,王媗艷的心裡面還是有一些悔恨,大學的他可是自己全心付出的,可是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就會說好聽話,永子,姐姐可能會老去,以後肯定會變得人老珠黃的,只怕是到時候,你會嫌棄姐姐的呢。」王媗艷皺了皺眉頭,她已經對感情失去了信心,而劉永的突然出現,則是讓她升起了一種希望,只是這顆希望的種子太小太弱,需要劉永來時時刻刻地守護。劉永笑了笑,沒說什麼話,只是將王媗艷抱得更緊了。
雪還在下,而兩個人就站在雪地之中,昏暗的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王媗艷希望時間會在這裡不再流逝,而劉永則希望自己懷裡的女人青春永駐,就這樣的,一對情侶緊緊地抱在一起,王媗艷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溫暖……
「來,一拜天地,強哥,嚴肅點,不許你搗亂,不行,不行,這樣不行,要虔誠點,你這樣怎麼向嫂子交待呀。」天河人家,劉永和李義兩人坐在最邊遠的那一桌,而同桌的還有岳強的老領導,在南疆保衛戰中的老團長高天和老政委付子明,這桌坐得挺有意思的,李義和劉永兩個人挨著,而付子明和高天兩個人挨著,雖在一桌上面,但是兩組人卻很少交流,只不過從付子明和高天的眼中除了高興之外,還有閃動的淚花。而劉永和李義,兩個人則在低聲地交談著什麼,李義不住地點頭。
「好了,天地也拜完了,小兔崽子,趕緊去吃席去,嘿,是陳三吧,你小子居然摸我的屁股,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嗎?幹嗎?又來這一套,不行,不行,你們這幾個壞傢伙,折騰我沒事,折騰你們嫂子,不行啊。」一看到那幫在戲弄新人的幾個毛頭小子,岳強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只不過還好,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從頭到尾,岳強的新媳婦,一直都文文靜靜的站著,所有一切朝著新娘過去的酒完全被岳強給擋了下去,岳強不愧是當兵的,這酒都已經喝了二斤下去了,臉都根本不見紅。
「陳三,好了,我有話要說。」岳強一沉聲,而那幾個起哄的傢伙也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岳強一臉激動地站在酒席的中間,然後對著到場的所有人說道:「大家靜一靜,聽我來說兩句。」
說完之後走到了劉永他們這一桌,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劉永他們這裡,只不過李義和岳強的兩位老領導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傢伙,只不過劉永有些臉紅,鼻尖也冒出了汗滴,即使是在重生之前的他,遇到人多的地方也會有些緊張的。岳強就直接站在了主席的中間,今天他才是這裡的主角。
「大家好,今天歡迎大家能夠來到我的宴席之上,我很感激大家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只是在這裡,我要敬三杯酒,第一杯我要敬我的老闆,沒錯,也就是我的小老闆,劉永。」應著岳強的話,劉永站了起來,只不過站了一下然後又坐了回去。岳強舉著酒杯,對著所有人說道:「我的小老闆,不得不說,是他給了我重新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半個月前,我還只是會在省政府門外靜坐示威的莽夫,呵呵,要不是小永子,我這輩子都無法養活我那些死去戰友的家人。」岳強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
清了清嗓子,岳強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劉永虛碰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所以,我要謝劉永,是他讓我不再為我今後而頭疼,更是他,讓我重燃了希望。所以,這第一杯酒要敬他。只不過由於他還是個孩子,他以飲料代替酒了。」說完,岳強將自己手中的酒一乾而盡,然後叫好聲一片。
岳強伸手抓起酒瓶,又給自己倒滿,然後接著說道:「這第二杯酒,要敬我的兩位老領導,是他們,教出了我們三營二連的好兄弟,好戰士,有些話不便說,盡在這一杯酒之中,所以,我敬他們。替死去的弟兄們敬他們一杯。」然後岳強很乾脆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高天皺了皺眉頭,起身想要阻止岳強,卻被一邊的政委付子明給拉住了,還不停地使著眼色。
「這第三杯酒呢,我要敬我們的二連,我們的兄弟,我們的連長黑子,我的弟兄。他們長眠在了南疆的異國之地上面,他們都沒了,我卻活著,他們都拋棄了我,讓我一下人來獨自承受這種痛苦,不過既然這是我的命,那我就得接著,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弟兄們,如果有下一次,希望死的人是我,而不是讓我苟活。所以,這一杯,我敬他們,敬他們能夠安息,放心,只要有弟兄我岳強在,我不會讓兄弟的妻兒老小們受苦受罪的。」說完,岳強使勁地將自己手中那已經斟滿酒的酒杯倒在了地上,然後就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看來,岳強還是喝醉了,劉永的心好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去拉岳強的時候,岳強直接就躺在了地上,醉死了過去。
「哎,這個傢伙,真的是沒辦法說他了,這麼好的日子卻要偏偏勾起傷心的事往事。」高天歎了一口氣,對著那幾個剛才起哄的傢伙說道:「把他抬回去吧,哎,擦屁股的事情還得輪到我們來做。」高天說完就站了起來,對著所有人說道:「讓大家見笑了,這是我帶出來的兵,今天他喝了不少,失態了,還希望大家能夠原諒,既然我們是他以前的領導和上司,那接下來就由我和付子明,也就是他的政委一起給大家敬酒。」把付子明也拖上了,高天就開始一個一個地敬起酒來。
「是一個真漢子,有情有義,你小子眼光不錯,值得深交,只是功夫不怎麼樣,練得雜七雜八的,有時間了讓我一個朋友教教他,他這外家功夫在你們這些人眼裡還算說得過去,可是到了我們這裡,卻差著遠了呢。」李義目睹了剛才的一幕,對著劉永說道。
劉永笑了笑,然後摒了一口飲料,才開口對著李義說道:「我說師傅,我看人什麼時候走過眼呀,你就放心好了。只是我怕,怕強哥會把這種不必要的自責背一輩子,一個人有弱點,不是什麼好事。」劉永緩緩地說道,而李義更是點了點頭。
「你說得沒錯,不過這不也正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和動力嗎?小永子,看問題要全面一些,不能光從你的角度來看,還要學會從其他的角度來看,哦,對了,這幾天我讓你煉的那套功法有沒有用?」李義適應地點撥了一下,然後轉移了話題。
「當然有練了,只是覺得成效很低,哎,也許是這套功法並不適合我,老爺子,我這體質真的有那麼特殊嗎?再說了,我只不過是想當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商人,其他的我也不想做呀。」劉永滿不在乎地說道。
「呵呵,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你這樣的想法,可是人越是上了年紀,想法就會漸漸地轉變,就像現在的我一樣,金鱗豈是池中物呀。」李義也沒有點破,劉永的那些小心思、小想法被李義看得一清二楚。
「老爺子,我有一個想法,只是我現在還沒有能力達到,所以就想找你,看看能不能拉點合夥人。」劉永笑了笑,知道的想法被人看穿了,只不過這是他的師傅,劉永也就不當回事,話鋒一轉,便說起來了自己的那個關於戶外健身器材的設想,而李義一聽則眼前一亮,當劉永從書包裡面拿出那一疊草圖來,李義臉色變得很驚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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