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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似是夢中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3-10-06

    躺在床上,飛煙久久不能入睡。

    夜晚漆黑一片,獨留微弱的月光靜悄悄的灑進屋中。飛煙躺在冰冷的被窩裡,感受到腳腕還有一點點痛楚,她努力的蜷起了身子,縮裹在冰冷的被窩中,她感覺今天的夜晚溫度似乎更加的低了一些。

    她大致的猜想,在這個古老年代的冬天,氣溫應該有零下三下多度,這對本來就畏寒的她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折磨。

    她將暖玉放置在床頭,可怎麼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在她脫去在一測的衣物口袋中,幾顆珠子淡淡的閃著幽光。不知多久後,飛煙才靜靜的入睡。

    臨睡之時,她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接近自己,她企圖睜開眼睛來,可是卻覺得眼皮越發沉重,不知何時,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無聲寧靜。

    可怕的黑夜如同一個張大血口的惡魔,將萬物吞噬怠盡。

    燭光被重新點燃,耀眼的燭光讓榻上安靜入睡的飛煙有些不適,她輕吟一聲,向溫暖的地方偎了過去。榻上,雙影耀動,黑衣俯身將她環進懷中,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姿,唇角勾起笑意眉頭卻忍不住皺緊。

    忽然,風將門窗吹動。

    黑影一晃而入。

    「接連數日深夜來探望王妃,王爺就不怕被君易陽和太子的人發現囚在宮中的人並不是你?」

    晃動的燭光耀亮之後進門的黑影,只見那張剛俊的臉頰夾帶著沉穩卻又爽朗的笑容,此人正是一直在此守護飛煙和淨鳶的凌文晟是也。

    榻上男人鳳眸一凜,寒聲乍起,語氣之中卻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宮中怎麼樣了?流簡那裡可傳來消息?」

    「流簡的身份並未暴露,太子等人也並沒有發現宮中軟禁之人真實身份,只是……」凌文晟口氣一僵,沉聲說道:「只是……料想皇上的身體可能撐不了多久了!皇后如今執掌大權,她下令將後宮封鎖,皇上的病情百官無人知曉。」

    男人鳳眸寒冽,聲音沉冷,道:「吩咐下去,讓她好生守著,萬不可讓皇后那個賤人傷了父皇一根汗毛!」

    凌文晟淡淡道:「那是自然,只是我怕……」

    「什麼?」男人瞥了凌文晟一眼。

    「怕時間拖長,萬一流簡在宮中不小心露了餡,那可大事不妙了!」

    君慕然勾了勾唇,清沉道:「放心吧,多年來流簡時時扮成本王模樣哪次露過破綻?只是這次讓他代本王被辦王宮,多少是會吃一點苦頭的!」

    凌文晟笑道:「也許,此時九王爺也樂得逍遙也說不定呢!」

    「此話怎講?」男人淡淡道。

    凌文晟笑道:「那山寨之女封菱也跟著九殿下回了京,看殿下模樣似乎極度厭煩她,如今九殿下被囚宮中,可也算是遠離那野蠻的女子,說不定正中了九殿下了意呢!」

    「那女子雖然野蠻毫無嫻靜可言,可心性卻極為善良,她的父親是南陵城最大的匪幫首領,多年來朝廷與其對抗都無果而終。眼下這種情形,我們已經自顧不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不能讓流簡虧待了她,要好生侍候著才是。」

    「我已經派人囑咐了殿下,想必殿下也不會表現太過離譜,王爺安心就好,只是……」

    「只是什麼?」緊擰著眉心。

    看著男人懷中女子,凌文晟歎道:「王爺,請恕文晟多言,我只知道自己不該過問這些事,可是,我卻不得不說……!王爺素來沉穩,不為任何人、事、物所紛擾,可是,你對王妃……」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凌文晟臉有忑色,頓然噤了聲,只見靜王眸色深沉,緊凝著懷中女子,身子一動不動。

    「無論本王與染相之事結果如何,染飛煙,本王都是要定了。」

    那張秀致絕美的臉上,隱隱是那傾城之色,他緊凝著懷中昏睡的女子,眸光溫柔乍現,那模樣是凌文晟從未見過的。

    凌文晟心頭一震,隨即出聲急問:「那王爺準備怎麼安置宮中的那位姑姑?」

    男人微微一凜,卻不作答,只是靜靜的凝視著懷中女子。

    他忽然想問自己……他到底對她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雖然一直告訴自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可他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一直以為他是單純的喜歡她、在乎她,可他卻不懂這種情叫作「愛」。

    君慕然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眼睛,心情微微沉了下來。

    還記得她第一次為了從皇上手中得到那顆紅珠時,她驚艷的舞蹈和歌曲讓他為之心顫,他竟然不知道這雙眼睛竟然有那麼漂亮,直到現在,他也認為他是被那時那光芒四射閃耀著志在必得的眼睛所盅惑,那個時候他像個傻子一樣凝視著她,竟然想要把那些將目光放在她身上的男人的眼珠給一個個剜下來。

    對啊!

    如果有一天他殺了她的父親,就算他要她,她呢?還會愛他嗎?就算兩人願意相守,可他……終究沒辦法給她名份。

    因為……因為他們之間還存在著另一個人……一個隱匿多年的女人,一個對他很重要的女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很大的問題!

    「王爺,雲宿那邊怎麼樣了?他還是不肯將人皮書卷交出?」凌文晟突然出聲打斷了男人紊亂的思緒。

    男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還需要幾日……這幾日你哪也別去,還有……給我看好她……」

    最後幾字完全是咬牙切齒的吐出,見男人滿腔冷怒和憤意。

    凌文晟心頭微驚,隨即便要出口問出原由,可是話到嘴邊便嚥了回去。如今王爺發怒,想來是跟王妃和雲宿有關,他還是不要引火燒身的好。

    夜,從新恢復了寧靜。

    從未有過的溫暖讓她感覺份外舒適,她喉嚨裡不知道嗚咽著什麼,接著便向溫暖蹭了過去。忽然,她眼皮一跳,似乎醒轉過來。

    他的喉嚨一緊,壓抑以久的**毫無防備的被她引誘而出,因為她的馥香柔軟的身體,因為她毫無心機的依偎。忍住快要將自己逼瘋的**,男人僵直的抱著她。

    連續幾夜了,他已經連續幾夜在她入睡後抱著她睡,在黎明時在悄然離去。君易陽派來在暗地裡監視他們的人,早在來彭城之時便被他暗暗的除掉了,如今她很安全,就算沒有凌文晟的保護,她也是安全的。

    只是……他卻厭惡這種感覺……這種只能偷偷摸摸抱著她的感覺。

    她是他的女人,可他卻只能在夜晚這樣抱著她,看著她當著自己的面與雲宿肆無忌憚的笑鬧,他覺得自己快要被胸口的一股氣給逼瘋了。

    他曾不止一次的聽到從她口中吐出的那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名字,蕭然,天知道,他有多想殺了那個男人,甚至想要殺了雲宿。

    閣落中,微微的歎息聲傳來。

    可是……他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

    不斷重複的惡夢又來侵蝕著她的靈魂,飛煙在夢中絕望的哭喊,卻始終不能喚回男人一絲一毫的憐憫。她看著自己被男人砍了頭,看到血流了一地,染紅了囚衣,看到囚台上的自己滿眼淚水的盯著台下的自己,看著台上那面相模糊卻撕扯著她的心的男人冷硬的笑擁著另一個女人。

    看著……看著她腹中未發肓完全的孩子從身子裡滑落,她想去抱住那個血團,可是,她卻眼睜睜的看著它摔在地上,血濺了一地。

    恐怕的血團,滿世界的血讓飛煙尖叫著甦醒過來。

    臉上被什麼輕輕撫過,飛煙身子一顫,慌忙打開眼睛,眼前恢復明亮的她這才覺得剛剛自己又做惡夢了。恐懼的嚥了咽口氣,身子卻在下一刻猛然一僵。

    震驚的扭過頭去。撞入眼眸的是句清俊絕美的男子那玄黑焦慮的鳳眸。

    飛煙怔怔的望著他,隨即紅了眼。

    「沒事吧?」男人焦急的問道,雙眸不斷的上下掃視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的恐懼和思念全部都轉換一聲聲哭泣,飛煙撲倒在他身上,緊緊的抱住了他。

    「木頭……」

    多久沒有喚出這兩個字了,她每天在心中默念著這兩個字,她好想他,好想好想……她一直以為見不到他了!她好怕、好怕啊!

    「怎麼了?做惡夢了?」男人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飛煙哭著點了點頭,哽咽道:「我……我好想你,我們講和了好不好?你別氣我……」

    女人突出其來的認錯讓他為之一震,隨即想起,月前,他因為她當眾抱雲宿之事怪罪於她,之後便丟下她趕回帝都。

    想必,此事是嚇倒了她。

    的確,當時他憤怒極了,胸口像是被人狠剜了一刀,他恨不得將雲宿殺了,把她毀了!可是,可是事後沒多久他便認出了那個男人。

    十年前,他只見過雲宿短短的兩面,可是,他卻記住了這個男人的模樣。他恨、他惱,可是,他不得不承認,他需要這個男人的幫忙。

    如今,她與雲宿再次相聚,甚至當著他的面擁抱。

    如果不是顧及自己身份不能透露,他早就上去將她帶走,徹底的遠離雲宿這個危險的人物。而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幕白,他此時此刻的身份是幕白,與她毫無瓜葛,他不能帶她走因為他沒有資格。

    可見她突然的委屈,他滿腔的憤怒全在一瞬間轉化為柔情,將她緊摟在懷中,下巴蹭著她的發頂,男人淡淡問道:「傻瓜,我沒有氣你!」

    是,他不氣她!他想她!很想很想。

    飛煙抽泣一聲蹭到他的懷中,委屈道:「我剛剛做惡夢了,我夢到……夢到我們的孩子死了,夢到你把我殺了!」

    男人身子猛然一顫,想到那個未出世便被自己扼殺的孩子,他心裡微擰,說不出的滋味席捲了他,那是……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啊!他和她的孩子!

    手掌緊緊的擁住了她,男人柔聲安慰道:「不會的,以後沒有人會傷害到你,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會有好多好多孩子。」

    「不!」飛煙驚恐的尖叫道。

    男人鳳眸微瞇,口氣微怒道:「你不想生下本王的孩子?」

    她滿腹委屈的看著他,哽咽道:「是你不要的啊!」

    想到他曾逼她喝下墮胎藥,他就恨不得將自己殺了,可是……他還有一個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如果她知道了,那麼……她會恨死自己的吧?

    孩子在她腹中早已死去,究其死因是因為……那串紅瑪瑙香珠!因為紅瑪瑙和麝香珠很像,如果不是對此有研究之人,壓根就分不清兩者的區別。

    麝香對女子身體危害極大,在那之後,兩人恩愛多次,卻終不能再孕出孩兒!

    「我是不是在做夢?你不是在京嗎?」

    女人的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考,男人衝她露出雅致清華的笑,道:「傻瓜……」

    他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飛煙知道他遠在千里之外,所以也知道他壓根就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眼前,她以為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夢破醒來之後,他就會不見了。

    可是,她好希望這場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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