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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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倚瀾閣
帳帷外,夜明珠光暈氤氳,男子把枕在自己臂膀上的女子輕輕放到枕上,深怕驚擾了她,深深的凝了她一眼,君慕然輕不可聞的歎了一聲。
伸手拂過她眼角的淚痕,白皙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她微微皺起的眉心上。男人忍不住自嘲一笑,恐怕,她連睡覺時都避他如蛇蠍吧?
他都做了什麼?竟然失去理智強要了她?這種失控的情緒從未發生過,然而,今天卻因為她破了例?
染飛煙對於他來說,到底算什麼?他第一次正式面對這個問題。
她的肩膀露出一大片肌膚,被褥下面寸縷未著,男子感覺身體裡叫囂的**再次猛烈的燃燒,只是簡單的看著她,他的**便瀕臨失控,可是,今天他要了她很多次了,她的身子受不了他持續的索求。
把微微下滑的被子給她攏上,他輕歎一聲,忍耐在身子裡持續焚燒的火焰。
忽然,懷中女人在睡夢中不安的嚶嚀一聲,嗚咽呼痛,君慕然沒有多想,伸手隔著被子輕輕的拍打著,溫柔著安撫她:「煙兒乖,不痛了!」
有節奏的拍打,讓女人慢慢平靜下來。
飛煙在睡夢中彷彿感覺到溫柔的安撫,她安然的向他懷裡拱了拱,繼續睡起覺來。
看著她沉睡的面容,他的內心很複雜。
忽然,男人眉眼一冷,隨即伸手點了她的睡穴,將被子裹住她,確信沒有一絲一毫肌膚裸露在外,他才下了床。
將紅線垂落的絲簾撩起,打開門。
門外已然站了幾個男人,分別是流簡、蘇予墨和凌文晟。
君慕然只穿著一身絲白色單衣,一臉冷漠道:「有什麼消息?」
蘇予墨沉聲道:「目前鏡荷宮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
君慕然聲音微冷:「給本王密切關注許畫鏡的一舉一動,還有,她身邊的丫頭和去過鏡荷宮的人也不能例外。」
蘇予墨應道:「屬下明白。」
倚著門框,君流簡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不羈的挑眉道:「七哥,關於藏在許畫鏡身後的主使者是誰,你心中可有底?」
「暫時還沒有!」君慕然語氣一頓,臉色微凜。
對於許畫鏡身後的主使人,十有**是那個人,然而,此人的身份與地位特殊,他萬不能在沒查清楚之前,不能莽撞的讓他們知道,徒惹事非!
許畫鏡懷孕之事,讓他心存猜疑。畢竟他暗地裡在鏡荷宮外栽種的斷絕子息的藥草,一定能保證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然而,她卻懷了身孕。
這種小草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石束草,這種草生長在邊疆,中原很少有人知曉這個小草,它與藏紅花有著相同的效果,那便是可以讓女子不能受孕。
因為他曾在西單國生存過,所以臨別前,他曾帶回來一些石束的幼苗和種子。分別栽種在靜王府幾處。
除了他愛的女人外,他不想這些女人生下他的子嗣。
然而,能夠經常出入靜王府,且能夠識出鏡荷宮中栽種此種小草的人,此人身份必定不能小覷。
「最近,普安寺那邊有什麼動向?」君慕然望向凌文晟。
凌文晟遲疑,說道:「都過了這麼久了,念善還是一口咬定,他不知道雲宿的去向!」
「念善與雲宿關係匪淺,縱然他果真不知雲宿的去向,兩人也必定私下裡會有接觸,你給本王好好的留意,時間不多,我們必須要盡快查出雲宿的下落。」
凌文晟點了點頭:「知道了。」
看著君慕然生冷的眉眼,流簡沉吟片刻,這才問起。
「七哥,那個……嫂嫂沒事吧?」
君慕然斜斜挑眉,打量流簡一眼,冷笑道:「流簡,你好像太過關心染飛煙了吧?」
流簡微微一怔,他的語氣冰冷,讓他忍不住打個寒顫,流簡顫顫悠悠的回道:「只因為她是七嫂。」
到底是自己關心染飛煙還是他關心啊?
今晚將飛煙與淨鳶帶回府時,君慕然身上那股無法讓人忽視的怒氣,讓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可從未見到過七哥發脾氣,更沒見過他如此怒不可遏的模樣,七哥那副吃人的模樣,難保使他不會擔心飛煙的狀況!
翌日一早。
飛煙醒過來,身旁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昨夜他的粗暴弄痛了她,她不知道被他強要了多少次,今天醒來,兩腿間的痛楚讓她忍不住低聲痛呼,腿腳發軟。
她等了許久,直到中午也沒有見到他人。
飛煙呆坐在床邊,早已神遊太虛。她在想他,想他在做什麼!她在想,昨夜他為何會如此失控?因為她說要離開他,所以他的情緒才會失控嗎?是不是在他的心裡,還有她的存在?
這種認知讓飛煙眼底多了一絲光彩,她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她想見他!昨夜他那樣對她,她依舊想見他。還有,她想問他跟阮憐月的婚事怎麼樣了。
新瑤進了門便一眼看到呆坐在床上的飛煙,昨夜王爺一臉恐怖的將飛煙帶進門,直到她聽到屋裡傳來飛煙的破碎的哭喊,直到王爺一早才離開,她才敢進屋去看飛煙。
看她呆呆的坐在那裡,新瑤不免有些擔心。
「小姐,奴婢拿了您最愛的桂花糕,您吃一些吧。」
飛湮沒有理她,只是怔怔的看著窗外。
「小姐?」
新瑤試探的叫她,卻見她遲遲不應,新瑤很擔心,她走近飛煙,伸手要拍醒她,然而,飛煙忽然回頭開口問她:「新瑤,你知道……他在哪嗎?」
他?他是指王爺嗎?
新瑤有些遲疑,最後還是艱難的回答道:「小姐,王爺……王爺一早離開便去了鏡荷宮。」
鏡荷宮?
飛煙心底有些失落,她苦苦一笑,不知道如果她懷了身孕,他會不會這麼陪著她?
看著飛煙難過的側顏,新瑤連忙提醒道:「小姐,你也不用難過啊!又不是只她許畫鏡一人可以生孩子,只要王爺時常來咱們這兒,小姐也可以懷上小王爺啊,說到底許畫鏡也是一個沒有名份的侍妾,就算有了孩子、孩子也只能算是庶出,許畫鏡更不可能爬到小姐的頭上來的,再加上王爺壓根就沒有娶那個碧落國公主,小姐您在靜王府的地位更是沒人可以撼動。」
孩子?呵,她從不想要什麼孩子,她終有一天會離開,有了孩子便有了羈絆,她不想要孩子!
等等……
新瑤說什麼?
飛煙一臉驚愕的問新瑤:「你是說,王爺沒有娶阮憐月?」
「是啊。」
他沒有娶阮憐月?他竟然沒有娶阮憐月?笑意浮現在飛煙臉上,隨即飛煙臉色僵了僵,如果他沒有娶阮憐月,為什麼他不告訴她?為什麼還要嚇她?
可惡的男人!
他竟然讓自己那麼難過,他竟然還不跟她說?可惡,此仇不報非女子啊!飛煙氣憤之餘,唇角揚起了微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