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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六章 雕刻姻緣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3-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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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煙緊跟著君慕然身後,她明白他知道她在身後跟著,可是,他腳步不停,她也默默的跟隨。

    兩人始終一定的距離,即不靠近,也不遠離。

    低頭走,飛煙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腦海裡卻在想,她為何要跟著他?

    滿滿的心裡話,在面對他時,卻找不到突破口去打破這僵局。

    心裡煩悶,飛煙壓根沒有注意到男人此時已經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直到飛煙快要撞上他,她這才驚醒,倒吸了一口氣,飛煙連忙後退了一步,與他恢復了正常的距離。

    「你……」她想說些什麼,可話一出口便僵在喉嚨。

    一直交織在心頭的慌亂與無措,已經讓她險些崩潰,腦海裡一直迴旋著念善的話。如果她回不去了怎麼辦?他說,她會母儀天下?那麼眼前這個男人會是未來的皇帝嗎?她會成為他的皇后?還是,詭桀的命運,會再次發生什麼意外之外的事?

    對無知的恐懼,使她彷徨、無助,整個人彷彿處於黑暗之中,看不清方向。

    陽光明媚的佛院裡。

    面容如畫的男人,眼底有絲陰沉,他挑高了眉梢,淬然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飛煙微愣,隨口便答:「染飛煙。」

    話一出口,她忽然反應過來,瞬間愣在了原地,一臉驚悚。

    他……他是什麼意思?

    空氣中的粉塵,悠悠的飄浮在空氣中,飛煙堅難的吸了口氣,不敢去猜測,他到底在懷疑什麼!可是,她騙不了自己,他……猜出什麼了?

    自己明明掩飾的很好,他怎麼會看得出來?

    不可否認,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這半年來,她扮做染飛煙,已經慢慢的習慣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名字,剛剛那一瞬間如果不是這種習慣,致使她條件反射說出飛煙的名,恐怕此時她早就露了餡!

    「你……你什麼意思?」她心頭慌亂,卻假裝鎮定的問:「難不成……你在懷疑我?」

    懷疑她不是飛煙?飛煙心裡暗自惱怒,這個男人就是不能讓她輕鬆一刻!

    然而,男人的表情涼薄,冷冷一笑,鳳眸閃過一絲陰沉。

    她本身就有很多迷,突然神智清醒,忽然有了讓他解釋不了的迷惑,佛堂那兩首詩,簡單又利落的講解佛法根本,參透深奧的含義。

    還有……她終究隱瞞了他多少事?

    他暗中窺探,得知她並不是張揚的人。生在皇家,只有低調、隱忍才能活的長久;為什麼,她深知其中道理,而今卻在這個佛堂裡,寧願冒著被人注目的危險,也要念善回答她的問題?

    她不知道,今天她的這個舉動,會引來多少人的注意,會對以後遭來多大的災禍嗎?可是,他不在意災禍,只是恍然覺得,心裡很在意,她有什麼問題非要私下問念善?

    想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身上的秘密。

    私下裡派暗衛跟著她,調查她,可是事實證明,染飛煙自小的確癡傻,沒有裝傻的可能。那麼,她一夜間怎麼會全愈了?為什麼全愈後的她,變化如此之大?

    他有意不出聲,故意讓她忐忑難安。

    伴著起風,幾片落葉飄過她眼前,掉落在地,飛煙這才注意到,此時,他們兩人的方位在哪。

    普安寺,有一顆成活千年的姻緣樹,聽說,將木牌刻上兩人的姓名,便可有一段成就美好的姻緣。他們怎麼來這兒了?

    飛煙正在想,忽然,身旁男人問起。

    「誰是蕭然?」

    飛煙身子猛的一僵,雙眸睜大,一臉悚然的看著男人。好一會兒,她才能夠運作大腦。

    君慕然輕易的捕捉到她的異樣,可惜,他並沒有給她多餘的時間思考對策,只是鳳眼微寒,沉了嗓音,諷刺道:「自從你清醒過來後,身上何時多了些本王不知的小秘密?」

    飛煙緊張的說:「每個人都有秘密,何況飛煙?!王爺不要無端猜測什麼了!」

    「哦?是嗎?」男人嘴角扯起冷漠的弧度。

    飛煙被他的笑勾弄的心慌不已。她不是犯花癡,而是看著他的笑,整個人陷入驚慌的狀態。飛煙確信,無論他再怎麼懷疑,他也不可能想到,飛煙軀體裡的靈魂是另外一個人的。

    就算他懷疑她不是飛煙,他也沒有證據來證明!不可,還是要編個完整的借口,以便可以取信於他,從而蒙騙過關,就在飛煙妄自鬆了口氣時,然而,男人並不願意放過她,他說。

    「本王給你時間,可以讓你好好思考思考該怎麼樣將你的故事編完整了。」

    飛煙一驚,呼吸頓然停住,悚然膛大了眼眸,那晶亮的大眼裡寫滿了驚愕。

    他,彷彿從開始就將她看穿了,心頭對他徒然生出一絲懼意,

    「我……我沒有編故事。」她緊揪著衣角,故作鎮定的說:「君慕然,你該不會認為,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有兩個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吧?」

    她扯著僵硬的笑,語氣夾雜著試探性的詢問。恐怕,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男人不語,冷漠的笑看她。

    他的冷笑,讓她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身心也慢慢變冷,就連**的陽光也無法溫暖她驚冷的心!

    忽然,一連串清脆的笑,打斷了兩人沉默的氣氛。

    笑聲來自於不遠處的姻緣樹下,到寺裡上香的善男信女,拜過佛主,便來到了姻緣樹下,抽了一個有緣的木牌,執起木牌,寫上兩人的名字,再掛在樹上。

    參天樹木,掛滿了帶有紅色飄帶著木牌。

    看著那一對對情侶,感受他們滿滿的愛意,飛煙心裡徒然難過起來。她記得,她也曾求過一個木牌,可惜……被人墊桌腳了。

    等飛煙歎過了氣,轉頭,她這才發覺身側的男人,早已經沒有蹤跡。她微微一怔,抬頭看去。男人不想繼續剛剛的話題,彷彿像是放她一馬,飛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

    姻緣樹下,男人冷漠的接過小和尚遞過來的木牌,上下的打量著。

    「喂。」飛煙遠遠叫了一聲,便匆忙趕到男人身邊,她看著男人手中的木牌,喃喃問道:「你在幹嘛?」

    男人聲音帶著一絲涼薄:「聽說,普安寺生長的一顆千年姻緣樹頗為靈驗。」

    「那又怎麼樣?」飛煙說。靈驗不靈驗關他什麼事?

    聽了她的話,君慕然挑高眉梢,斜睨她一眼,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們試一試吧。」

    飛煙一驚,愣在了原地。

    「你……你不是……」她喃喃而語,然而,話到嘴角卻說不出口來。

    「你不是想要嗎?」

    他冷漠的接過她的話。

    飛煙心頭微驚,便不在說話,看著他執起油筆,準備寫上兩人的名字。

    姻緣樹只不過是民間迷信的傳言,人們願意把美好的願望尋找一個寄托,期待這個寄托能夠開花結果,然而,實際上,姻緣樹並不能左右人的緣分。

    君慕然向來不相信這東西,可是……

    既然有人願意相信這種荒誕的做法,他只當作陪那人玩玩,刻上彼此的名字,他們的結局恐怕也不會有所改變!

    然後,他不知道的是。在許久之前,他們的命運就已經被改寫,他們,注定朝著命定的軌道前進。

    拿起油筆,男人右手微微頓了一下。

    飛煙見男人將手中油筆放下,原以為他想要打消這個念頭,心底湧起強烈的失落感。

    她低聲說:「其實,我並不……」

    「油筆不好用!」

    男人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飛煙微怔,不解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放下油筆,君慕然並沒有理會飛煙,只是將左手中的木牌舉到眼前,抬起右手。暗自運用內用,將內力調整在右手食指指尖,然後,他的手與木牌隔著幾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隔空寫著什麼。

    看著他食指不斷的動作,飛煙微訝。他在寫著什麼?

    男人一臉淡漠的寫好了字,便將手中木牌隨手一拋,木牌輕鬆的掛在樹枝上。

    完成這些動作,男人始終一臉輕鬆。然後,飛煙卻十分驚歎。他……他竟然用內力,強硬的將木牌刻上了他們的名字?

    只是……

    「為什麼?」

    她將心中疑問問出口。男人只回了她幾個字。

    「日子久了,油墨容易掉!」

    古剎佛寺,燃香飄散的浮煙,淡淡的飄散開來。

    姻緣樹後,一個穿著粉衣的女子,將這一幕看進了眼裡。隔著樹木,她的目光陰毒的看著飛煙,眼裡暗藏著徹骨的恨意。

    回程的路上。

    飛煙和淨鳶被安排坐在另外一輛寬大華貴的馬車上,換了輛馬車,也換了一個心情。

    鬱悶的坐在一角,飛煙萬般沒好氣的想,自己走的啥倒霉運,偏偏跟這兩個冤家坐在一起?!謝詩華就算了,偏偏旁邊有個染紫荊!更離譜的事,是她在私下裡聽聞,這兩個女人都跟她家男人有著曖昧不明的關係!

    她可沒有古代女人的大度,見著兩人疑似小三兒的人物坐在身旁,她渾身不對勁。

    馬車裡無形中飄散著低氣壓,這使一向少根筋的淨鳶,也難得的注意到了!

    淨鳶坐在飛煙身旁,染紫荊冷漠的坐在馬車一角,而一身粉衣的謝詩華,坐在她的右側。淡淡的燃香,充斥在華麗的馬車裡。

    聞了一上午這個香氣,飛煙只覺得有些膩。

    來時的一路,淨鳶與飛煙忙活著看山看水,不像現在,活像是受罪!回程的路上,她坐在悶熱的馬車裡,一路感受馬車的搖搖晃晃。

    沒有別的事吸引她的注意,飛煙很快的便被馬車晃暈了!她的臉色逐漸的變為慘白,胃裡翻滾著,她死命的壓抑著想吐的衝動。

    看她有些不對勁,淨鳶擔憂的問道:「嫂嫂,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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