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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九章 高燒不退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2-10-24

    驕陽似火,溫暖如春的氣息籠罩著整個落陽城,陽光射在平靜的水面,折射出在空中悠然飄蕩著的細小灰塵,一切都陷入靜謐之中。

    王府迴廊,一臉焦急的阿雅匆匆的跑過廊中,嘴裡還不停的沖後面碎步而至的女子焦急的催促道:「沐醫女,您快點啊,我家小姐病的可嚴重了。」

    沐纖竹將衣箱抱在懷中,匆匆跑上前,她一身紫色的衣衫,前面圍著一個白色的圍裙,手上染了些翠綠的草汁,還來不及洗去,一路緊趕慢趕的來了靜王府,匆忙間,連額頭上冒了些虛汗也來不及拭去。

    倚瀾閣。

    破碎的紅色紗簾,人影隱隱約約可見。

    紅色的綿繡大床上,飛煙一臉虛汗,面色潮紅的躺在床上,嘴唇因為高燒起了白皮,臉色痛苦,不時的發出些囈語。

    新瑤滿眼淚水,將冰冷的毛巾拿下,用手背摸摸她炙熱的額頭,溫度使終不退,這可急壞了她。小心翼翼的為她擦著汗,再將洗換的毛巾放在那滾燙的額頭。

    被人通知小姐大病後,她便馬不停蹄的從染相府趕回,這樣持續燒了一整個下午,人都快燒糊塗了,新瑤擔憂道:「溫度怎麼還沒好轉啊?」

    她的體溫過高,但是閣中溫度卻很低,原因是因為一直猶如冰山的靜王爺一直在旁靜靜的看著,他右手手指不斷摩擦著冰冷的玉板指,一臉寒氣,冷聲問道:「人怎麼還沒來?」

    始終話不多的蘇予墨,因為男女有別,所以沒有踏進王妃閣中一步,只是站在門口,環胸而立,一臉冷淡的答道:「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王爺不用擔心。」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阿雅急躁的聲音:「來了來了。」

    說著,她一臉焦急,舉止莽撞的扯著沐纖竹出現在走廊拐角,看著她與沐纖竹一路跑的是東倒西歪,幾次差點摔倒,蘇予墨皺了皺眉頭。

    因為跑的太快,又停的突然,沐纖竹差點摔倒,老一會才站定,拍拍被阿雅抓皺的袖口,向屋子裡走去。

    沐醫女向廳中坐在輪椅上看不出臉色的男子,微微福了福身子:「給殿下請安。」

    「平身。」藍眸微睨一眼,隨及又繼續緊鎖著內閣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染飛煙,一臉平靜的說道:「去給王妃看看吧。」

    沐醫女微微晗首道:「奴婢遵命。」

    沐醫女走到床邊,將隨身帶著的藥箱放在一旁小榻上,拿起飛煙放在被子下的纖細手腕,輕輕放在診袋上,細心的為她把著脈。眉頭使終緊皺。

    新瑤與喘息未定的阿雅,在一旁一臉慌張的守著,不一會,才凝著眉望著一旁離床最近,淚眼汪汪的新瑤,道:「上次給娘娘開的藥膳,按時吃了嗎?」

    新瑤點了點頭,道:「按您的吩咐,都吃下了,只是最近幾天小姐嫌藥苦,死活不願吃,我們拗不過她,看傷口好的也差不多了,也就沒讓她繼續吃。」

    沐纖竹擰了擰眉心,沉聲道:「怎麼可以不吃藥呢?」

    「小姐嫌藥苦,奴婢給她拿了些冰糖,甜點和著吃,她也不願意再喝,奴婢也沒辦法!」阿雅說道。

    沐纖竹清秀的秀眉深鎖,沉了口氣:「前段日子杖刑的傷還沒好,如今又落了水,這是體內淤積的過度的熱,才引發的高燒不退!」

    「如果繼續這樣任其發展,會怎麼樣?」廳外,傳來靜王的聲音。

    沐纖竹將飛煙白皙的手腕放回被褥,走到外廳,恭敬的低頭回道:「回稟靜王殿下,常人發燒,短短的一天兩天就會好,可是王妃前些日子傷痛未癒,如今又落水,這恐怕會落下永久的病根,這還是其次,奴婢擔心,這樣繼續燒下去,肺部會落下些毛病!」

    靜王瞇了瞇眼晴,沉聲道:「那依沐醫女的意思,該怎麼辦?」

    沐纖竹答道。「盡量將窗門打開,保持空氣的流通,再來要保持安靜,讓病人好生休息,奴婢開些散熱的藥,如果安全的度過了今晚,想必就沒什麼大事。」

    靜王點了點頭,隨及望向一旁的阿雅道:「你陪沐醫女去拿藥。」

    阿雅領命,跟著沐醫女一同退下。

    使終在床邊貼身照顧飛煙的新瑤,起身將一旁銅盆裡回了溫的冰水,端出去倒掉,打算換盆新的進來。

    屋裡很靜,靜到只有那腦袋已經燒糊塗,只會發出如哭泣般囈語的染飛煙和一直靜坐的他。

    半晌,木椅輪觸地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撩開紅紗線做成的簾子,靜王控制著輪椅,漸漸的靠近她。

    飛煙身子無力,腦袋極痛,剛剛眼前晃動的人影,讓她頭更加的痛,似乎連睜眼都很費事,如今,靜下來了,腦袋也清醒了一點,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的向她靠近,飛煙困難的睜開眼晴。

    她心裡堵的難受,眼前那琉璃色的白微微反著光,突兀的闖進她亂成一鍋粥的大腦裡,那沐浴在光華之中的男人,只是靜靜的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飛煙腦袋疼的像是要爆炸了,她痛苦的扯著干結的嘴唇,問道。

    「你你是天使嗎?」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那滾燙的熱度在一**的襲擊著她,頭腦又是一陣暈懵,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虛幻還是現實。

    她無力的動了動嘴角,然後再也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看她昏厥,一直面無表情的靜王,眉心卻微微皺了起來,不是因為她昏了過去事,而是因為她最後那句話。

    「求求你,救救它。」

    夜晚悄然降臨。

    月涼如水,黑夜陷入極靜的氛圍裡,除了窗外那土壤中偶爾一聲聲細細的蟲叫,一切都時常靜寂。

    春夜有股寒意,漸漸的滲進溫暖的閣中。

    倚瀾閣裡,

    新瑤將四周的窗戶緊閉,便回到廳內,用手背試了試飛煙額頭上的溫度,嘴角彎出欣喜的弧度,再將她身上的被褥給蓋的嚴實,便走出了內閣。

    門吱呀一聲,關上了。

    不一會緊閉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微微流洩出清涼的月光。閣中靜寂,昏暗的燈光將一個高大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飛煙睡在床上極不安穩,因為身子無力,腦袋也很痛,在夢中她的柳眉一直輕皺。夜很靜,昏黃搖曳的燭光,映照著整個閣中,顯得份外溫暖。

    一直沉睡的飛煙逐漸轉醒,微微睜開微闔的雙眼。這裡是哪裡?她無力的用眼晴去打量周圍的環境,這才發覺,這個地方原來是自己的房間。

    她頭腦昏脹,喉嚨乾渴,她想喝水。

    廳外傳來一聲輕響,飛煙瞇著眼晴望去,可是無奈簾子遮掩和燈火昏暗她壓根看不清外面是誰,只是輕輕的喚了一聲。

    「新瑤嗎?」

    剛出聲,她被自己嚇了一跳,那聲音低沉沙啞的不像自己。

    飛煙強硬的支持起自己的身子,可是無奈的,不能動作半分,她無力的喚道:「來人啊。」

    根本發不出來聲音,飛煙難受的咳了咳。

    一股寒風從洞開的門外吹了進來,正巧吹熄了搖曳的燭光,一時間本來就昏黑的閣中,更加的陰暗起來。

    月光透過那不知何時被打開一角的窗戶,照在飛煙的臉上。

    一陣細微的聲音,慢慢的移向床邊,圍繞自己的是一股陽剛的男兒氣息。男人?飛煙心頭一緊,天空正中央掛的是輪下弦月,月頭已處正中,顯示此時已是凌晨,什麼人敢在這個時候,偷偷進來?

    飛煙心頭忽然湧現出一種不好的感覺,高燒剛退不久,連抬個手都沒力氣,更沒有多餘的氣力去吼叫了,頭腦雖然很痛,可是還有些判斷能力。

    她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怒意,戾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沒答話,月光正巧的落在他腳尖,如此近的距離,依舊看不到他的臉。黑暗的閣中,看不清楚對方,只覺得他很高很壯。

    採花賊?還是刺客?

    「你跑錯地方了?」

    那人沒說話。

    「靜王的住所,不在這裡!」

    那人依舊沒說話,似乎在這個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飛煙微微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還是說,你是採花賊?」

    那人依舊保持沉默。

    飛煙被他閉的一肚子怒氣,最後乾脆閉上眼晴,也懶的繼續浪費力氣跟一個啞巴說話。

    沒想到,聽到她不說話之後,那人的氣息一瞬間湊近了她,輕輕的擁抱住了她,飛煙被嚇倒,忙要推開那人,這才發覺自己的全身上下幾乎連動都不能動,壓根沒有力氣。那人緊緊的抱住她,氣息噴在她的脖頸。

    連根手指也無法移動,是種好痛苦的感覺。

    飛煙掙扎,卻聽到那人在耳邊低聲呢喃。

    那人,似乎很痛苦,身子都在不斷的顫抖,淡淡的月光照著床上重疊的兩人。

    藉著微光,飛煙看到了他。

    但是,那也只是模糊的人影,眼晴是怎麼了?

    看不清楚東西,記憶裡只徒留那人緊緊的擁抱,那個懷抱讓她有種被愛的錯覺,可是,他是誰?為什麼要滿眼不捨的看著自己?

    好疼,頭好痛。

    緊緊的擁抱,似乎帶著決別的意味,她聽到那男子說:「煙兒莫怕。」

    然後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清晨。

    飛煙從床上驚醒,一臉濕汗,坐在床上不停的喘息著。

    「小姐,你怎麼了?」新瑤聽到驚叫,連忙從廳外趕來,焦急的站在床邊看著一臉惶恐的她,在她耳邊叫嚷著。

    看到新瑤,她這才算回過神來。

    原來,昨夜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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