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忽然之間
沈南禾突然提到樂彩婕。()湯馨羽才緩過神來。沈南禾跟向崢之間。還夾著一個她。而且沈南禾早就表示過。不會內耗。不會跟向崢一起。
向崢聞言。不由得道。「我們幾個之間。提她幹什麼。」
沈南禾道。「向崢。別說我沒跟你說啊。現這個世道。好女孩不好找。人家樂彩婕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要知足啊。」
向崢下意識想要說。那我對你不夠好麼。
但是話到嘴邊。他又嚥了回去。不因為別。只是這樣話。說了太多。他自己都有些疲憊。
算了。現這樣子也挺好。要是真把沈南禾惹毛了。怕是她就直接不理他了。
話題很被轉移。四個人一路上聊天。很就來到深水埠大排檔。
車子開不進去夜市。只能靠路邊停下。四個人下車。往裡面走時候。阮小天心細道。「今天別喝酒了。改喝粥吧。養養胃。」
湯馨羽一抬眼。看到前方不遠處粥鋪。然後道。「那家粥鋪。我跟南禾來過。很好吃。」
沈南禾順勢看去。湯馨羽指是蘇默然她們家開粥鋪。
阮小天跟向崢都不知道。前者出聲道。「好。那就進去買幾碗粥打包帶走。」
沈南禾一想到蘇默然。就會不可抑止想到江祁沅。一想到江祁沅。腦中又會出現他脖頸處帶著紅色咬痕畫面……
心痛她吞嚥了口水。量讓自己看起來很隨意。沈南禾出聲道。「我跟馨羽先去大排檔那邊點東西。你們兩個去買粥吧。」
向崢道。「也好。你們兩個喝什麼。」
湯馨羽道。「我要他們家招牌皮蛋瘦肉粥。超級好吃。」
向崢看向沈南禾。沈南禾淡淡道。「我都可以。」
向崢應聲。跟阮小天一起往前走。湯馨羽則挽著沈南禾往夜市裡面走去。
路上。湯馨羽道。「哎。南禾。你小舅跟蘇默然就這麼完了。」
沈南禾眼睛看著左邊。只留給湯馨羽一個側臉。聞言。她隨口回道。「是啊。」
湯馨羽嘖嘖兩聲。然後道。「你小舅出手可真大方。分手費竟然是一個門臉。」
沈南禾不語。
湯馨羽逕自道。「嘖嘖。搞得我都想跟你小舅談個戀愛什麼南禾。要不借給我介紹介紹。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沈南禾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看了眼湯馨羽。然後沒有喜怒道。「你願意跟他睡一夜。讓他甩給你幾十萬。還是願意跟他睡幾個月。讓他給你一套房子。好一點。給你一個門面。」
湯馨羽對上沈南禾那雙冰冷。甚至是壓抑著深沉憤怒眸子。她嚇得沒有馬上出聲。滿臉愕然。半晌。這才怯怯道。「我跟你開玩笑……」
沈南禾沒有馬上緩和表情。而是道。「你是我好朋友。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以後這樣玩笑不要開。」
湯馨羽跟什娜和認識這麼多年。沈南禾從來沒有用這樣表情和口吻跟她說過話。湯馨羽被嚇到了。所以下意識點頭。出聲回道。「好。我知道了。」
沈南禾心。湯馨羽開玩笑瞬間。就像是被一把鋒利刀子。瞬間切割成兩半。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很好地掩飾。卻沒想到……她終究是失敗了。
短暫沉默。湯馨羽跟沈南禾一起挽著胳膊往裡面走。沈南禾心中有些後悔。她不應該跟湯馨羽這樣。醞釀了半天。她終是出聲道。「生氣了嗎。」
「生氣了嗎。」
與此同時。是湯馨羽開口問道。
兩人都側頭看著對方。幾秒之後。相視一笑。
也許這就是默契。每一個人一生中。都會有那麼幾個人。如此瞭解自己。就像是活著。不一樣自己。
晚上跟湯馨羽。阮小天和向崢。大排檔吃了東西。吃完飯之後。時間還早。向崢說去唱歌。湯馨羽跟阮小天都看沈南禾。今天主要是陪她。沈南禾看了眼腕表。然後道。「那就去吧。唱一會兒就走。馨羽回家複習。不要耽誤。」
因為就近。幾人乾脆深水埠找了一家門面看起來不錯ktv走進去。
沈南禾平時到夜店和ktv都是麥霸。今天卻很安靜坐那裡。阮小天跟向崢讓湯馨羽去點歌。湯馨羽坐電腦面前。嘀咕了半天。然後點了一首《忽然之前》。
點完之後。湯馨羽拿著麥克風坐到沈南禾身邊。然後也遞給了她一隻。
沈南禾接過去。聽到湯馨羽先唱。
忽然之間
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麼都沒有
我想起了你
再想到自己
我為什麼總非常脆弱時候
懷念你
唱完之後。湯馨羽看向沈南禾。沈南禾定睛看著前面led顯示屏。臉色被燈光照發白。粉唇輕啟。她輕聲唱道。「我明白。太放不開你愛。太熟悉你關懷。分不開。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而現。就算時針都停擺。就算生命像塵埃。分不開。我們也許反而相信愛。」
沈南禾唱歌一向好聽。今天她又格外安靜。整個人都像是沉浸音樂之中。
一邊湯馨羽聽得陶醉。不遠處阮小天隨著音樂點頭。向崢也看向沈南禾。眼中帶著晦暗不明光亮。
沈南禾明白。她就是放不開對江祁沅愛。她放不開也忘不掉兩人曾經一起時。為數不多纏綿。
她曾經那麼倔強。那麼高傲一個人。兩年時間中。卻生生被江祁沅磨礪成一個可以丟棄一切人。
想他。不是安慰。就是悲哀。
眼淚眼眶打轉。沈南禾一個不注意。眼淚就從眼底流了出來。
湯馨羽聽出沈南禾聲音不對。側頭看去。見她哭。不由得一愣。隨即拉著沈南禾胳膊道。「南禾……怎麼了。」
沈南禾放下話筒。沉默良久。這才低聲道。「我想nik了……」
說罷。沈南禾站起身。邁步往洗手間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