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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無路可退(三) 文 / 紅綠配

    作為北京鋼廠的一名民兵,和大多數北方男人一樣到了中年身材略有些福的方志平此刻蹲在位於廠大門一側由沙袋堆起的炮位旁,悠閒的抽著一支「大前門」。淡定的神情似乎絲毫沒有把幾個小時之前那令古都震顫的「精確打擊」和飄揚而下的蘇聯傘兵放在眼中。不過他的沉穩卻顯然絲毫沒有影響到站在一旁緊張的手握著56式半自動步槍的旭建國,畢竟這個剛剛結婚的年輕人,才經歷了不到方志平二分之一的人生。

    「老方,你說老毛子會來嗎?」旭建國一邊將自己滿手的汗水擦在沙袋上,一邊向自己身邊這位曾經參加過196o年國慶大閱兵的前輩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怕他們不來!」方志平冷笑著將手中抽到根部的煙蒂在沙袋上掐滅。顯然在他的記憶中還保留著1958年7月當國家領導人到鋼視察時的勉勵之情:「把槍給大家背起來,一人二三十子彈,遍地皆兵,什麼帝國主義打來也不怕。」

    的確在那漏*點燃燒的歲月裡,短短的幾個月,全國打出民兵師旗號的就有5175個,民兵團442o5個;民兵人數由原來的4ooo多萬,迅展到2.2億;參加民兵的人數佔全國人口總數的35%,有的地區達到了4o%以上,個別地區甚至過了5o%。而當時鋼集團所成立的下轄4個營,共計28oo名民兵的「鋼鐵工人民兵團」也擴編為「鋼鐵工人民兵師」,下轄13個團,總兵力達到為4萬餘人,佔到當時在廠職工總數的78%。

    當然在某些特定的歷史時代,民兵組織也為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幫了壞人的忙,讓好人受了氣。直接導致了在改革開放之後,民兵建設進入低潮。但是身為一名曾經參加過多次培訓和匯報表演的老民兵,方志平依舊相信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足以吞沒一切侵略者。

    「有人來了!都給我精神點!」而就在此刻一陣熟悉的摩托車引擎聲由遠而近的出現在了鋼廠門口的馬路上,負責指揮著廠區大門一線佈防的民兵連長立刻大聲的提醒道。隨著他的聲線,3輛橄欖綠塗裝的「長江75o」型軍用跨斗摩托的帶領之下,由十幾輛軍用卡車所組成的車隊徐徐的開到了北京鋼廠的廠門前。「你們是哪部分的?」不等連長開口,方志平端起手中插著54式衝鋒鎗彈匣的英國「司登」型衝鋒鎗大聲的問道。

    「總參二部特種偵察連!請你們廠人武部的負責同志出來一下!」一道耀眼的車燈掠過,晃得方志平有些睜不開眼。雖然對方這種有些跋扈的態度讓民兵們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畢竟來得是正規軍,又是總參謀部的直屬部隊,方志平一時倒也不好作。「請你們先把車燈關上……出……出示證件!」倒是站在一旁的旭建國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把車燈全關上!」此時一個身上披著新型迷彩偽裝服的軍官從後面的軍用卡車上跳了下來,大聲的命令道。同時信步走了上來,來到廠區門口的工事前,拍著旭建國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小同志警惕性挺高啊!不錯!這是我的證件!」隨手從自己的偽裝服內的軍裝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本紅色的軍官證。「請你稍等一下!」看了看對面這位軍官在昏暗的路燈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旭建國接過對方的證件,以最快的度向廠武裝部的方向跑去。

    「總參二部的?」對方這種客客氣氣的態度,倒讓方志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掏出自己口袋裡的「大前門」遞了上去。「對不起,我們有紀律!」對方微笑著將方志平手中的煙推了回去,在廠門前隨意的看了看。不一會,人武部的幾個主要負責人便在旭建國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廠門前。和那名軍官一一握手之後,對方便把廠人武部的同志帶到了自己的車隊前。方志平依稀看到那位軍官在展開在摩托跨斗上的一張軍用地圖前比劃著什麼,而自己廠人武部的負責人則一直在不停的點著頭。

    「好了!就這樣吧!請你們的同志立即開始轉移吧!」最後軍官一邊走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紙蓋著大紅印章的命令向北京鋼廠人武部的負責人說道。「好的!老方啊!你和解放軍同志把廠區人民武裝部的庫藏武器移交一下!」走到廠區門口,人武部領導隨意的對方志平說道,隨後便向等在廠區門口的各營、各連的負責人走去。一頭霧水的方志平只能看著旭建國他們七手八腳的把廠區門口的路障一一搬開,就在自己一步三回頭的領著那位連長和4名解放軍戰士向廠區人武部方向走去的時候,一輛輛軍用卡車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開了進來。

    「怎麼?我們廠區現在由你們接防了?」方志平一邊走著一邊隨意的向那位軍官問道。「老同志,你們廠的位置太重要了,直接卡著蓮花河和廣安門啊!總參謀部要我們連接防,以策應城外部隊迅進城啊!」那位軍官顯得很熱情,回答得也是天衣無縫。但是方志平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究竟是那裡出現了問題,他一時卻也說不到上,就像那一輛又一輛從自己身邊掠過的軍用卡車,他總覺得和自己所熟悉的「老解放」、「東風」存在著明顯的不同,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們廠區那麼大,你們就一連的兵力……。」走到人武部大樓的門前,一批又一批的佈防在廠區各要點的民兵已經被迅的召集了起來,各級指揮員正在忙碌的點著名。而方志平充滿著疑惑的繼續問道。「我們有一個加強連的兵力,當然後續部隊很快就可以開到。老同志,你放心吧!一會到了石景山,你們民兵師還有更為重要的任務呢!」對方突然顯得有些焦急起來,一邊看著自己手腕的表,一邊隨後應付著。而就是那驚鴻一瞥,方志平突然現對方手上戴的似乎是一塊外型很別緻的軍用手錶。

    「這是我們廠的石主任,人武部的武器裝備庫主要由他負責!」不過此刻的方志平儘管滿腹狐疑但卻無從核對,因為此刻他所在連也已經被要求緊急集合。匆匆將對方領進了人武部,他就加入了自己連的隊列。在向廠區門口跑步前進的時候,他才從旭建國的口中知道,自己所在的民兵團被要求前往石景山與鋼民兵師的其他部隊會合,共同參與對蘇聯傘兵部隊的清剿行動。

    「讓我們民兵脫離自己的堡壘去攻堅……這不符合之前的民兵建軍方針啊!」方志平心中的疑雲越來濃郁了。但是身為普通一兵的他無力改變什麼,只能看著一批又一批的解放軍從軍用卡車上躍下,進入他們曾經打算用自己的生命保衛的工廠,走上他曾經守備的崗位。

    「噠……噠……噠!」突然刺耳的機槍聲從沿著手帕口北街綿延向北的民兵隊列前方響起。「是老毛子的傘兵……。」驚恐象瘟疫一般迅在隊伍中蔓延開來。「媽的!怎麼會……」不等方志平反應過來,一輛土黃色城市戰迷彩塗裝的蘇制bmd—2型空降戰車便猛的從一側胡同的拐角中撲了出來。3o毫米機關炮以5oo每分鐘的射用曳光彈在密集的人群之中散佈著死亡。

    「我們的4o火呢?」不斷有人被擊倒的隊列中有人在大聲的呼喊著。但是無濟於事。根據那些來自總參謀部的「解放軍」所傳遞的命令。除了步槍和衝鋒鎗之外的輕武器隨身攜帶之外,所有重型武器均被留在了廠內。似乎看穿了民兵們的虛弱,那輛bmd—2型空降戰車肆無忌憚的衝入了他們的隊列,除了炮塔上的機關炮之外,甚至將履帶也作為了殺傷兵器。而緊隨著空降戰車衝鋒的蘇聯傘兵們更是挺著刺刀追逐著陷入混亂的民兵。

    「退回廠子裡去……退回廠子裡去……。」紛亂之中,一個又一個聲音在引導著促不己防的工人們。對於工人沒有比自己的工廠更為安全的堡壘。何況工廠裡還有幾百名「解放軍戰士」。但是就在自己工廠的門前,架設在高處的14.5毫米高射機槍卻向著民兵們射出了他們曾經精心保養過的子彈。「你們這群無知的支那人,想用這些螻蟻的鮮血來淹沒我們嗎?」站在北京鋼廠門前的制高點上,那名身穿著新型迷彩偽裝服的軍官正冷笑著注視著越來越多的生命墜入自己所挖好的陷阱。他似乎忘記了,他曾經也是這些被他自己所鄙視的「螻蟻」中的一員,儘管此刻他擁有著一個全新的身份—北日本華北特別挺進隊第一聯隊長—佐竹佑野。

    十年之前的佐竹佑野有一個很傳統甚至可以說是很普通的中國名字—李洪。這個名字伴隨了出生於1945年初的遼寧省通化市的他27年。直到1972年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中國的他,才從欣喜若狂的父母口中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他竟然是一個自己小時候一直引以反面人物代名詞的「日本鬼子」。在撫養他多年的養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可以走出國門,去往那個無比繁華的國度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們卻完全忽視了佐竹佑野內心的激盪。

    一個已經快到而立之年的大男人卻被打上了遲來了近3o年的「殘留孤兒」的標籤,被送回到了他根本不曾生活過的故土。而在開往名古屋的船上,他結識了更多與他有著同樣出身和經歷的人。殘留孤兒,是指1945年日本戰敗投降後,日本侵略者撤退和遣返期間,遺棄在中國並被中國人撫養長大的日本孤兒。

    這是一個帶著濃厚悲劇性色彩特殊群體,悲劇幾乎貫穿了他們的整個生命軌跡。當他們還是懵懂無知的稚兒,在日本政府的鼓動之下,就隨父母作為「滿蒙開拓團」的成員來到或出生在遙遠而自然條件嚴酷的中國東北。而當蘇聯紅軍攻入東北,日本帝國土崩瓦解之時,他們卻又成了天皇的棄民,當時這群幼小病弱的孩子,在嚴寒、飢餓和疾病困擾的逃亡之旅中,被無奈的父母拋棄在了當地,徹底成了戰爭的犧牲品。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他們遇上了善良寬厚的中國人,出於好生之德和憐憫之心,中國父母收養了這群日本殘留孤兒,他們才能奇跡般地存活下來。並逐漸茁壯的成長了起來。而隨著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一直被忽略遺忘的殘留孤兒問題也開始浮出水面。

    在中日國政府和一些民間團體的共同努力下,這些殘留孤兒們終於盼來了重返故土和親人團聚的機會,可正當他們興高采烈,以為幸運之門從此向他們打開的時候,命運又似開玩笑地潑了他們一頭冷水,日本社會並沒有像殘留孤兒自己期盼地那樣展開雙臂接受他們,他們的歸國之旅充滿了各種困難。

    在佐竹佑野所在的第一批殘留孤兒訪日尋親團的成員中,有很多人沒有如願以償地見到自己的親人,而是趴在南日本的土地上失聲痛哭,他們以為自己的父母一定是不在人世所以無法前來和他們相認,但是站在一旁的厚生省官員心裡雖然充滿同情,卻不敢告訴這些殘留孤兒其實他們的父母還活在人世。

    事後佐竹佑野才通過其他的途徑得知,早在尋親團來日本之前,南日本政府厚生省的官員們便曾給他們的家兔打去電話,但是卻聽到了許多出人意料的回答:「你們不要管我們家的閒事了,在我們心裡,早當這個孩子已經死了,戶籍也取消了,根本沒有見面的必要了!」原來有不少殘留孤兒的父母已經再婚,重新組織了家庭,不方便和殘留孤兒相認。而有的殘留孤兒的母親回國之後,向親人隱瞞了丟棄孩子的真相,不願意面對過去,打破現有平靜的生活。還有人由於各種其他原因不願與殘留孤兒相認。

    而佐竹佑野所面對的情況卻要更為複雜一下,他的父親佐竹安雄本是家裡的長男。身為日本陸軍中尉的他曾是家族的驕傲,而佐竹家的親友之所以拜託南日本政府尋覓在大陸戰場上失蹤的佐竹安雄其實只不過是為了能夠領取南日本政府給軍人遺屬的「軍人恩給」而已,誰想到錢沒到手,反而找回來一個擁有繼承權的家族長子嫡孫來。

    「我們不同意你回來定居。回到日本,你怎麼找飯吃?我身體不好,最近連走路都困難。你回國什麼也不能幹,我不許你依靠親戚,我的面子是不能隨便被損傷的。你即使下了決心回來,也要住得離我們遠一點,請在九州、四國等遠的地方住,不要在親戚面前出現第二次。」這就是佐竹佑野艱難的在神戶附近找到自己的「家族」之時,所遭到的所謂「族長」—自己的親叔叔的「熱情迎接」。

    不過由於受到了媒體關注和鄰居的諷刺,佐竹佑野的叔叔還是出任了他的身份擔保人,讓他得以從當地的役所領取到了戶籍滕本。相比同船的那些由於投親無門而最終不得不返回到中國的同伴。佐竹佑野可以說是相對幸運的。但是回到南日本的他不僅和親屬的關係漸行漸遠,和周圍的普通日本人也存在很大的隔閡,物慾橫流的南日本人對回國殘留孤兒的評價不高,認為他們不懂禮貌、不努力、散漫不懂規矩。

    因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內,佐竹佑野只能在名古屋從事一些低收入、低技能的體力勞動。仰望著那一片耀眼的霓虹,佐竹佑野曾無數次的在內心深處瘋狂的吶喊。但是這種失衡的心理和被「剝奪感」什麼也無法改變。他仍繼續著日復一日的象老鼠一般生活在南日本社會的邊緣地帶。直到有一天,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敲開了他那扇破舊的房門。

    「去東京工作?」佐竹佑野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於任何一個南日本的碼頭工人而言,對方開出的價碼都是無法拒絕的。雖然工作的地點是在南北日本對峙的最前線—東京。不過對於早已無牽無掛的佐竹佑野來說,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所謂家族對他而言無非是逢年過節互寄一張明信片,或參加一年一次的家族掃墓活動而已。於是他爽快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正式簽約這家名為伊籐船務株式會社。

    相對於菲律賓、巴西、哥倫比亞等地輸入日本的外籍臨時工而言,佐竹佑野在東京的碼頭上的工作雖然辛苦,但至少每個月拿到手的工資不至於縮水。但是每當面對著那些與外界絕緣,隔絕外界信息,被要求1oo%絕對服從的包身工、現代奴隸之時,他仍會覺得憤憤不平。而就在一牆之隔的外面,那個熟悉的世界卻正在潛移默化的向他招手。

    「其實我們已經留意你很久了!」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兩個身穿著黑色雨衣的男子闖入了佐竹佑野的宿舍,他們自稱是南日本東京警視廳國際搜查課,懷疑佐竹佑野正在從事間諜活動。在一番刑訊和逼供沒有得到他們所期望的答案之後,遍體鱗傷的佐竹佑野被帶上了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警車。而當昏迷的他再次醒來之時,他竟意外的現他已經身在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日本民主主義共和國。

    「歡迎回家!」經過悉心照顧回復健康的佐竹佑野被帶到一個身著著北日本公安軍大佐制服的老者。而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佐竹佑野才知道這位老人便是曾經在中國大陸戰場之上率領一個中隊的士兵突襲中國**所領導八路軍麻田鎮郭家峪指揮部的「益子挺進隊」指揮官—益子重雄。

    「大和民族曾經輝煌一時,但是今日卻沉淪如斯。原因何在?」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身體恢復性訓練之後。佐竹佑野被召集到了位於日本東北部的陸奧灣畔的青森。在一間隸屬於北日本公安軍的軍營禮堂之中,一個消瘦的老者正在慷慨激昂的用他那豺狼一般的聲音向著台下雲集的年輕人大聲的問道。「是我們自不量力的去挑戰擁有技術力和工業力優勢的米英鬼畜所推行的東方殖民政策嗎?」那位老者立即給出了戰後絕大多數日本人所謂深刻反思之後的答案。

    「事實並非如此,無論是在菲律賓、馬來亞、緬甸還是關島,米英鬼畜在面對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面前都無一不是潰不成軍。即便是在遼闊的大洋之上,米國海軍直到呂宋戰役也仍未佔據壓倒性的優勢。真正將神國拖入今天這般境地的罪魁禍只有一個……。」老者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拉下自己身後那塊巨大的幕布。當老者用力拉扯之時,佐竹佑野幾乎擔心他那纖細的手臂會因此而骨折。

    但是當巨大的幕布落下之時,會堂裡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和噓聲,因為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那熟悉的96o萬平方公里,他們曾經引以為驕傲的祖國—中國的版圖。「不錯,我相信你們之中的很多人都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畢竟你們幾乎全是在這片土地之上成長起來的。但是你們可曾想過,你們為什麼會出生在支那?」老者繼續大聲的問道。

    「因為我們是侵略者的後代!」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激盪,佐竹佑野第一個站起來大聲的回答道。「侵略者!呵呵!這就是支那人所告訴你們的全部嗎?」老者微笑的站在自己的講台前輕輕的按下一個按鈕。隨著禮堂裡的燈光逐漸暗淡下來,巨大的屏幕上方出現了一個不斷倒著計數的四位數。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時光在逆轉。並最終定格在184o年。

    「在2oo多年以前,支那仍在腐朽的清帝國的統治之下。曾經撫育了整個東亞的中華文明之泉已經枯竭。他不僅無力保衛周遍的藩屬,更無法保護他自己。」隨著一個又一個年份被定格,畫面上不斷有東亞的版圖被標記上英、法、德、俄甚至是西班牙、葡萄牙的國旗。而其中也包括日本列島,在九州島出現了英國的國旗,而本州則出現法國的藍白紅,

    「正是我們大日本帝國迎難而上,為了拯救整個東亞而動了一次又一次的聖戰,才最終避免了整個東亞淪為象印度那樣的殖民地。」隨著老者的講解,畫面中代表著日本勢力範圍的黃色不斷擴張。不僅驅除了本土上的其他旗幟。並迅從日本本土及其周遍島嶼躍過對馬海峽,隨著時間的推移將朝鮮半島和中國的遼東半島、台灣、山東半島染成一片黃色。而此時中國大陸之上代表著清帝國的青藍色卻頓時瓦解,一個個奇異的色塊將整個東亞大陸變成了一個混亂不堪的調色板。

    十年之前,佐竹佑野覺得那位名叫辻政信的老者不過代表著一個過去的昭和時代。但是十年之後,他卻真實站在北京的戰場之上,以一個北日本公安軍的戰士直接為了自己的民族而戰。或許他的心裡還有一絲愧疚,但是這份愧疚早已在被所謂的責任感所沖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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