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們!腳下是蘇維埃大地,我們一往直前,步伐更堅定。空降兵生來自由不羈,這裡的戰士個個是雄鷹。傘兵翱翔在晴朗天空,年輕人壯志在心胸,我們奉勸那挑釁者:小心點,玩火者必**!」曾經孕育俄羅斯人一生敬畏的死敵—成吉思汗麾下蒙古鐵騎的草原之上,一隊隊蘇聯第76空降師的官兵們正在放聲高歌著。
「不錯,不錯!我們的小伙子們就是要有這樣的士氣才行。」坐著1981年參加巴黎國際航展時才改名為米—17的米—8mt型多用途直升機的瓦西裡.菲利波維奇.馬爾格洛夫大將看著低空掠過的一個又一個野戰機場,面對著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雙翼步兵」,他那由於蒼老而鬆弛的面部神經又重新躍動起來,似乎從那蓋過了直升機螺旋槳振動的雄壯歌聲之中又回復了青春。
「是啊!再過幾個小時,這樣的歌聲便將在中國的都北京唱響!」站在馬爾格洛夫大將的身旁現任蘇聯空降兵司令蘇霍魯科夫面對自己的前任恭敬的宛如一個列兵。儘管對方在5年前已經退休,而蘇霍魯科夫也於晉陞為了大將。但是兩人之間在閱歷上的差異卻是無法用軍銜來衡量的。
馬爾格洛夫大將在蘇聯空降兵中權威並非單純是由於他是已故國家領導人勃列日涅夫的同鄉,更在於1928年他加入蘇聯紅軍之時,蘇霍魯科夫等一批後起之秀還在啞啞學語呢!1931到194o年間,從白俄羅斯中央執行委員會聯合軍事學校畢業的馬爾格洛夫幾乎參加了斯大林擴張蘇聯勢力範圍的所有戰爭—從白俄羅斯解放進軍到蘇聯和芬蘭之間的雪原鏖戰。
而在偉大的衛國戰爭中,馬爾格洛夫大將更以獨立步兵團團長的身份直接參加了艱苦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在接近地進行防禦作戰中用「莫托洛夫雞尾酒瓶」遲滯了保盧斯麾下精銳第6集團軍的履帶。並在戰役後期成功完成突破了羅馬利亞第4集團軍在德軍側翼的防線,將5個軍22個師的德國法西斯包圍在了以領袖之名命名的城市之內。
而從1944年到戰爭結束,馬爾格洛夫在烏克蘭第第第第涅伯河和德涅斯特河,縱橫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南斯拉夫、匈牙利和奧地利的遼闊戰場而。由於強渡第涅伯河時的英勇頑強,馬爾格洛夫被授予蘇聯英雄稱號,同時也讓他的師獲得少有的榮譽稱號:赫爾松師。而這個時候蘇霍魯科夫剛剛得以加入蘇聯**。
馬爾格洛夫大將一身除了「蘇聯英雄」的稱號之外,還獲得過列寧勳章3枚,紅旗勳章2枚,二級蘇沃洛夫勳章、一級衛國戰爭勳章,紅星勳章和三級「在蘇聯武裝力量中為祖國服務」勳章各1枚,獎章及外國勳章、獎章多枚。可以說正是他們那一個時代的蘇聯軍人用生命書寫了「把法西斯侵略者全部趕出蘇聯國土」的壯麗史詩。
而在空降兵領域,馬爾格洛夫大將更是當之無愧的先行者。他曾於1954年到1959年和1961年到1979年兩度擔任蘇聯空降兵司令。蘇聯空降兵在其領導下,無論是空降運輸工具、軍事組織、裝備組織和使用方面均獲得了巨大展。而他將自己的兒子—兒子亞歷山大.馬爾格洛夫上尉送上仍在實驗階段的傘兵戰車,進行蘇聯次載人戰車實戰空投演習的事跡至今仍在蘇聯空降部隊之中家喻戶曉。
「經過考驗的可靠的空降兵軍官,我的兒子是第一個!」馬爾格洛夫大將昔日的豪言壯語至今仍在每一名蘇聯空降兵的耳旁迴盪著,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都是馬爾格洛夫大將之子。「參軍當兵它並不輕鬆,可是當傘兵何等榮光!他像天使翩飛在雲霄,轉眼又似魔鬼從天而降。傘兵翱翔在晴朗天空,年輕人壯志在心胸,我們奉勸那挑釁者:小心點,玩火者必**!」雄渾的歌聲在蒙古人民共和國的草原之上顯得尤其的壯烈。
「集團軍司令員同志!批抵達北京的傘兵部隊情況怎麼樣了?」看著自己的機窗外那一隊隊在歌聲中整齊的邁向停放在野戰機場之上的伊爾—76型軍用運輸機的戰士。馬爾格洛夫大將突然關切的向身邊的大將詢問道。蘇聯或許是世界最為重視空降部隊的國家了。雖然蘇聯空降部隊空降兵不是武裝力量的1個軍種,而是1個兵種。然而它是1個獨立的兵種,不屬於武裝力量中的任何1個軍種。平時,它直接隸屬於國防部長,戰時則隸屬於最高統帥。
在8o年代全世界可以真正用於環球範圍兵力投送的師級空降部隊只有13個。而其中的8個便屬於莫斯科統治之下的紅色帝國。每支蘇維埃帝國的長臂—空降師在行政上和作戰上統由1名司令官負責。這個職位在蘇聯武裝力量的序列之中顯得非常重要,雖然他指揮的部隊只有8個師,但其軍銜卻是大將。要知道蘇聯陸軍總司令的軍銜也不過是大將而已,但在他指揮下的部隊則有近2oo個師。
這或許是因為在蘇聯陸軍部隊之中有許多是只擁有3o%~5o%兵員的b類師,所有的空降兵師在平時即達到戰時的滿員編制,士兵都是精心挑選的。空降兵部隊在人員選擇方面享有優先權,甚至可以排在自認為最受寵的戰略火箭軍和海軍潛艇部隊的前面。
在以往蘇聯方面的軍事行動之中,空降兵部隊大多數時候以1一3個師組成的戰術集群配合地面部隊投入戰場。作戰時可由戰略方向的總司令控制,他們也可實施獨立作戰。但是如果1—3個師的兵力集中在某一特定地區實施傘降。那麼由臨時成立的空降兵軍指揮機構負責協調他們的作戰活動。新組建空降兵軍由蘇聯空降兵的一名副總司令指揮。
如果使用的兵力達到4—5個空降兵師時,則要臨時成立1個空降集團軍指揮機構,空降兵集團軍可能由空降兵總司令本人負責指揮,或由1名副總司令負責。此時蘇聯空軍軍事運輸航空兵的全部兵力,在實施空降突擊作戰時。也將統一由空降兵司令官控制。儘管這一預案早在7o年代便由馬爾格洛夫大將提出,但是真正變成現實卻是在他卸任之後的今天。
這是蘇聯軍隊拒絕變革的又一個最好體現。蘇軍總參謀部和蘇共中央對於將空降兵改變成蘇聯武裝部隊的第六軍種的問題,已作過相當長時間的討論。他們設想這個獨立的軍種轄有:4或5個傘兵師,很多數量的運輸機,幾個新組建的陸戰步兵師,登陸艇部隊和幾艘載運固定翼飛機和直升機的航空母艦。但是這一切卻似乎永遠都是虛無縹緲的空中樓閣。
「第第1o6近衛空降師的部隊目前都在和中國都衛戍區的地面鏖戰,情況不是太好!但小伙子們都是好樣的。他們在北京城外頂住了中國人最優秀的重裝集團軍。而在城內他們已經建立了穩固的登陸場,只有第二波次的空降部隊順利降落,我們有信心將中國人趕出自己的都。讓明天的早晨成為一個亞洲全新秩序的開始。」現任蘇聯空降兵司令蘇霍魯科夫不無驕傲的回答道。
「但願上帝保佑我們英勇的傘兵!」馬爾格洛夫大將在胸口劃著十字。此刻他的兒子正統率著蘇聯第1o6近衛空降師在北京作戰。窗外那歌聲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部分:倘若要派人去火星,訓練有素莫過於傘兵。讓我們打頭陣,別人再等等∼傘兵翱翔在晴朗天空,年輕人壯志在心胸,我們奉勸那挑釁者:小心點,玩火者必**!」
位於北京市安定門外大街東側的地壇公園之內,此刻建於明帝國嘉靖九年(公元153o年)的中國皇家祭大地的神壇之上來自遙遠北國的異族的戰車正在狼奔豕突著。在身著墨綠色和土黃色的斑點狀邊彩服的蘇聯第1o6近衛空降師師部直屬警衛部隊的簇擁之下,師長亞歷山大.馬爾格洛夫少將坐在一輛bmd-k型空降指揮戰車之上無言的注視著不斷從各條戰線上被後送回來的傷兵。
作為蘇維埃帝國的長臂,蘇聯空降部隊從建立之初便明確其戰略空降的任務便是奪取敵方縱深內5oo至1ooo公里或更遠的重要城市—政治、文化、工業中心,交通樞紐、大型港口和海、空軍基地等戰略目標。但是所選擇了目標選擇裡本不應該包含北京這樣的城市。作為一手締造了今天的蘇聯空降兵的軍中元勳—瓦西裡.菲利波維奇.馬爾格洛夫大將之子,亞歷山大.馬爾格洛夫少將從不懷疑莫斯科用武力解決中國問題的決心。
但是在目標城市選擇的問題上,他更傾向於蘇聯傘兵部隊戰略投送最佳選擇應該是蘭州或錦州這樣的樞紐型城市。在亞歷山大.馬爾格洛夫少將的概念之中,與中國這樣幅員遼闊又擁有全世界最為龐大人口基數的國家展開全面戰爭無疑是一場災難。即便是強悍的蘇聯最終也會陷入這沒頂的泥潭而無法自拔。所以亞歷山大.馬爾格洛夫少將曾傾向於用一場局部戰爭將中國人逼到談判桌上來。
「最理想的戰場無疑是滿州或者東土耳其斯坦地區。」亞歷山大.馬爾格洛夫少將從興致勃勃向現任蘇聯空降兵司令蘇霍魯科夫大將建議道。在亞歷山大.馬爾格洛夫少將的概念中中國的東北三省和新疆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中國本土。因為在蘇聯的歷史教科書之中明確寫到中國的領土在很長時間之內都局限於長城以內。因此馬爾格洛夫少將便想當然認定這兩個地區相對於中國的其他省份而言更容易被佔領甚至割讓。
而更為關鍵的是,中國的東北三省和新疆都只有狹窄的陸路通道於中國內地相連接。如果蘇聯空降部隊在蘭州和錦州地區展開戰略空降,那麼將順利切斷河西和錦西走廊,將中國的東北三省和新疆與中國內地完全隔絕開來。而在這兩個方向之上,而中國龐大的地面部隊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從遍佈全國的駐地開赴戰場。這無疑對於需要持續較長時間獨立作戰的戰略空降部隊而言相對有利。
「如果1941年1o月之前希特勒在莫斯科城下對斯大林同志說:只要你們同意放棄波羅地海沿岸、烏克蘭、白俄羅斯以及其他之前屬於蘇聯的領土。我就給你們和平。你認為克林姆林宮會同意嗎?」但是面對馬爾格洛夫少將的建議,現任蘇聯空降兵司令蘇霍魯科夫大將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給予正面的回答。而是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假設。
「當然不會,偉大的俄羅斯人不會接受這種施捨一般的和平。我們會奮勇戰鬥,直到將入侵者全部趕出蘇聯的土地,並在柏林那些陰暗的巢穴之中揪出那些戰爭販子,砸碎他們的狗頭。」作為一名衛國戰爭中的英雄之子,馬爾格洛夫少將不假思索的給出了他的回答。
「這就對了!俄羅斯人不會接受的和平,中國人又憑什麼就會心甘情願的俯帖耳呢!即便我們順利的奪取了是滿州和東土耳其斯坦地區,中國也會源源不斷的將他們的部隊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那麼這場戰爭同樣會成為一台不停運轉下去的絞肉機。」面對自己的心腹愛將,蘇霍魯科夫大將不得不道出了自己的隱憂。的確對於大多數俄羅斯人而言,他們始終都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上,頑強無畏的民族並非只有他們一家。
最終第一批蘇聯傘兵跳出運輸機的地方是中國都—北京的上空,比起大多數日後帶著疑慮和抱怨踏上中國戰場的普通蘇聯士兵而言,第1o6近衛空降師或許是最早知道自己未來命運的部隊。在位於莫斯科以南165公里的圖拉州,在昔日蘇聯人民犁開凍土,把最後一個婦女營也投入到德軍的機槍火力之中,拚死擋住古德裡安所指揮的德國國防軍第第1o6近衛空降師早在9個月前便取消了所有人員的休假。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在由蘇聯陸軍工程兵部隊所修建的「富有東方風情」的演習區域內進行了漫長的針對性訓練。而這麼作對於克林姆林宮而言無疑是為了奪取勝利,而對於馬爾格洛夫少將來說,目標其實更多簡單和直接—那就是他想讓他的部下又更多的機會可以在未來那片陌生的戰場上活下來。長期以來在西方世界的眼中,蘇聯軍隊永遠是裝備低劣,指揮混亂,完全靠的是漠視士兵生命的人海戰術去奪取一個又一個的勝利。而所謂的督戰隊制度更成就了斯大林本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無能暴君的形象。
但是事實上沒有一個國家的軍隊會真正視戰士的生命為無物。當西方世界以「蘇聯的每一寸國土之上都鋪著了一層白骨」來形容這個國家的暴虐之時,他們似乎忘記了為什麼這個國家在短時間之內損失了數以千萬計的軍隊之後仍可以將強大的入侵者趕出自己的家園,如果僅僅是依靠少數的政委和架設在攻擊陣地後方的機槍是無法擋住數以萬計喪失了鬥志的士兵的,人類戰爭史上曾有無數的戰例證明過這一點。
「為了挽救局勢,捍衛祖國,在軍隊中建立起嚴格的紀律、嚴格的秩序,完全有必要的,這個命令制訂,對驚慌失措者、膽小怕事者,可以不加審訊就地槍決,從今以後全軍必須遵守一個鐵的紀律。」這個曾經在衛國戰爭最艱難時下達的第272號命令至今仍在蘇聯人民的記憶深處。
而比斯大林的吶喊更為久遠的是奧斯特洛夫斯基在他筆下借助保爾.柯察金所說的那句「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於我們每個人只有一次。一個人的一生應當是這樣度過的:當他回往事的時候,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或許將自己的生命獻給自己的祖國和這個國家所擔負的未來使命已經成為了絕大多數蘇聯軍人畢生的信仰。
儘管在著陸之初馬爾格洛夫少將很想像自己參加「半人馬座」空投試驗時那樣告訴自己父親:「我很好,一切順利。」但是事實證明戰爭並不是一次試驗,隨後事態的展便對蘇聯空降兵而言急轉直下。根據預定計劃,隸屬於莫斯科軍區的第第1o6近衛空降師所屬的各部隊應該在阻擊部署於北京市郊區的中國警衛第第4師的機械化部隊的同時,先行攻佔以中南海和**為核心的北京中心城區,隨後再以中心城區為基礎,並向南展與攻佔南苑機場的第345獨立近衛空降團建立防禦體系,在後續增援抵達之前,擋住源源不斷開進北京城區的中國野戰兵團。
可就如同許多軍事理論家所指出的那樣,沒有一次戰爭是按計劃進行的。在這次代號為「雷帝」的行動正式開始之前,馬爾格洛夫少將便現一個最為致命的弱點。按照蘇聯方面的戰術操典,一個空降師需要6至9個空降場,其總面積不得小於3ox4o平方公里。而每一個傘兵團則需要2至3個空降場,總面積應在9x12平方公里。
在遼闊的平原地帶,這個面積的著陸場並不難找。但問題是為了達到突襲的目的,蘇聯最高統帥部希望更多的傘兵部隊可以直接空降在北京的市中心。這無疑是一個令所有人都感到頭疼的要求。蘇軍空降作戰選擇空降地域的條件是:先地形必須開闊,易於從空中識別,有可供傘降的場地。其次附近不能有對方的堅固工事和部隊駐地,特別是不能有裝甲部隊。然後是地面不能有妨礙空降兵著陸的障礙物,有良好的道路網和組織地面戰鬥的良好條件。夜間空降時,通常還需要減少空降場數量,擴大空降場面積。為應付緊急情況,還選有預備空降場。
按照這個條件進行選擇,那麼在北京市區只有日壇、月壇、天壇、地壇、青年湖公園等少數城市公園。而這些公園綠地最大的一個—的天壇公園,事實上也僅能容納蘇聯空降部隊2個團的降落需要。因此經過一番討論之後,第第1o6近衛空降師的在北京市內的空降計劃大體如下:
第第第第318團則抽出二個營在石門橋一線著陸。相對而言每個傘兵營所需要的著陸場面積就小的多了,只需要1個3x4平方公里空降場就可以了。另一個營及團直屬部隊則在修建之中北京大觀園景區空降。而第331團則只能在北京西北郊外的東北旺鄉一線空降,直接被用於抵擋從南口南下的中國第6裝甲師的鋼鐵洪流。
與第第1o6近衛空降師的空降散佈面積更廣,幾乎難以在第一時間組成一條連貫的戰線。師部其下屬的4個傘兵團分別在地壇、日壇、青年湖公園、月壇及南禮士路公園、東單公園等散佈在北京城區東北的空降場零散的登陸。
根據戰前的部署,第98空降師的任務是迅控制北京西北郊外的東北旺鄉一線和西南的涼水河一線阻擋駐守在北京郊外的中國陸軍第第1o6近衛空降師的任務除了阻擊從北京城東的朝陽、順義、懷柔一線警衛第三師之外,更為重要的工作便是利用分佈在北京核心城區東部的幾個空降場,第一時間組織兵力配合隸屬於克格勃的「信號旗」特種部隊拿下包括中南海在內的關鍵區域。
但是事與願違的是「信號旗」特種部隊乘坐「套娃」滑翔機對中南海的突擊最終不僅沒有起到「中心開花」的效果,反而白白浪費了寶貴的突擊力量。雖然至今仍未那些倒霉的同僚聯繫上,但是亞歷山大.馬爾格洛夫少將相信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應該已經光榮的盡到了自己的職責,即便有少數還活著,此刻也可能正在中國士兵的嚴密看管之下。
而在登陸之初便抽調了4個傘兵團各一個主力營對北京核心區域的地面進攻進展也異常的艱難。一方面是因為在蘇聯模式那粗暴的空中電子壓制之下,己方的無線電通訊也相當的困難。分別隸屬於4個團的4個營很難形成了協同。等到亞歷山大.馬爾格洛夫少將意識到這一點,派遣自己的副師長趕往第一線進行協調。但為時已晚,最有可能奪取勝利的第一波進攻此刻已經被中國方面的警衛第1師和中央警衛團擊退了。
「媽的!阿爾巴特軍區的那些老近衛軍把這裡當成喀布爾了,可就算是在喀布爾他們也派出了坦克支援我們攻打阿明宮。可在這裡,比柏林還要難啃的北京,他們卻只給我們這些脆弱的傘兵戰車,中國人用高射機槍和仿造的rpg式火箭筒就可以輕鬆的把我們干翻!」抵達前線的列別德上校在無線電通訊中向馬爾格洛夫少將抱怨道。
195o年4月2o日出生的列別德,青少年時期體格健壯,生性好鬥,喜歡拳擊。他19歲進入空降兵學校,開始了軍旅生涯。1981年,列別德作為空降營營長,奉命參加蘇軍在阿富汗的戰爭。此後便由於屢立戰功,不斷晉陞。但是對於副師長,年僅34歲的他未必年輕了一點。之所以將他提升到這個位置完全是考慮到在激烈的戰鬥之中,這個副師長開始在關鍵的時刻指揮部隊衝鋒陷陣。但是即便是他這樣的悍將此刻面對中國方面的警衛第1師和中央警衛團的防線也表現出了無能為力的態度。
「現在不是牢騷的時候,我馬上再給你2個營的兵力。務必在天明之前拿下北京中心的『皇宮』!」面對副師長列別德的抱怨,馬爾格洛夫少將只能給予更多的支援。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此刻手裡的兵員還有富裕,相反面對著從東面趕來的中國警衛第三師的進攻,第1o6近衛空降師4個傘兵團的兵力都已經捉襟見肘。所謂的2個營的增援其實也只將師部直屬的通信營、運輸營、維修營、折傘營、衛生營的後勤人員臨時拼湊起來的戰鬥部隊而已。
「師長同志,您手頭也不富裕!現在的問題不是依靠單純的增援兵力便可以解決的。我的意見是從一線進攻部隊之中抽出一個營的兵力……。」但是出乎馬爾格洛夫意料之外的是列別德並沒有接受他的好意,相反提出了從一線進攻部隊之中抽離部分兵力的要求。
「這絕對不行!如果不能迅奪取『皇宮』地區,我們整個師便將被壓縮在狹小的東部城區之中,你部必須在天明之前攻佔目標區域,這是命令!我可以再增加一個營的兵力給你……」列別德的回答顯然激怒了此刻焦頭爛額的馬爾格洛夫,身為師長的他深知目前局勢的嚴重性。
作為戰略空降部隊,第1o6近衛空降師很可能必須在敵後獨立作戰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究竟是3天、一個星期甚至是一個月,並不由馬爾格洛夫和列別德決定,甚至也不取決於遠在蒙古共和國的蘇聯空降兵司令蘇霍魯科夫大將,而是要看從明天黎明才開始行動的蘇聯陸軍的行動。而在這段時間之內,防禦縱深對於蘇聯傘兵來說無疑是最為急需的。如果不能拿下北京中心城區,那麼先期空降的第第1o6近衛空降師都必將處於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面。
「師長同志,我拒絕再把我們的戰士送上去作中國人的靶子!這裡不是斯大林格勒,我們的身後沒有足夠的預備隊可供消耗。我認為我們必須停止對『皇宮』地區的進攻。在其周遍街區先構築穩固的防禦體系。與此同時,用一個營的兵力向南展,與第98師取得聯繫。」但是對於在阿富汗的戰場已經出生入死多年的列別德來說,「這是命令!」這樣的官僚術語嚇不倒他。對於目前的戰場態勢,他有著足夠敏銳的洞察能力。
事實上對於北京核心區域的第一波進攻除了第1o6近衛空降師投入的兵力不足以及各部隊協同之間的問題之外。列別德也注意到了防禦方擁有著雄厚的兵員儲備。即便馬爾格洛夫許諾的增援全部到位,且都是百戰精銳的戰鬥步兵,他也沒有信心依靠7個營的兵力奪取將近1個半師駐守的工事群。而與其把手頭不多的兵員浪費在這毫無意義的攻堅之上,不如先確立防禦優勢,並抽出一支精銳的機動力量,打通與在天壇方向降落的第98空降師的戰略走廊。
「好吧!副師長同志,我聽取你的意見。為了支持你下一步的作戰部署。我將支援你一個營的兵力。請你務必在第98師防區之間的主要街道。」與大多數蘇聯軍官相比,年輕的馬爾格洛夫還不算死板。他從容的接受了列別德的意見,畢竟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師與友鄰部隊之間仍存在著一條狹窄的真空地帶。馬爾格洛夫並非不知道這種割裂和孤立的危險,只是他原定計劃是在奪取了核心城區之後,再與第98空降師建立聯繫。
「師長同志!保證完成任務!另外我希望得到師直屬防空炮兵營的支援!」事實上早在半個小時之間,列別德便已經自作主張的派出了一個由1個裝甲偵察連、2個傘兵連、1個工兵連混遍的先遣集群脫出戰鬥,沿著前門大街和大江胡同向南搜索前進。從目前傳後的情況來看一切順利。這支先遣集群雖然遭遇了幾支零星的中國警察和民兵部隊,但是在空降戰車的掩護之下,均順利的將對方擊潰,估計再有半個小時便可以與第98空降師建立地面聯絡了。
按照蘇聯空降師的編制每個師屬防空炮兵營應該擁有18門zu—23—2型牽引式高射炮及總數在12o具以上的單兵便攜式防空導彈。而考慮到小口徑射高炮對地面集群目標的壓製作用,第1o6近衛空降師不僅沒有傘兵團下屬一個防空火炮連,師屬防空炮兵營更擁有比正常編製多近1/3的兵員和裝備。而這些原本用於防禦天空的武器,在降落之後的戰鬥中已經越來越成為蘇聯傘兵的防禦中堅了。
因此當列別德提出要求之時,馬爾格洛夫多少有些捨不得,但是考慮到列別德的部隊此刻正掩護著自己虛弱的後方。馬爾格洛夫還是忍痛割愛,從師屬預備隊中抽調出6門zu—23—2型牽引式高射炮由gaz-66型2噸空降卡車運往列別德的防區。相比高射炮來,在單兵便攜式防空導彈方面,馬爾格洛夫大方的多。在得到了近5o具被北約稱之為sa-14「小妖精」的「箭-3」9k34型防空導彈之後,列別德初步構築起了針對北京城區核心部分的空中防禦體系,不過他並不急於阻擋從西山通往中南海的空中走廊,因為他在期待著對手主動從堡壘中起盲目的反衝擊。
與列別德相比,政治副師長安東諾夫上校的工作則顯得輕鬆的多。雖然全師上下幾乎都知道這個臃腫的胖子是克格勃的人。但是不可否認他卻是第1o6近衛空降師之中唯一一個真正瞭解中國和到過北京的人。此刻他正率領著由防化連、供給連、衛生連所組成的一支特殊部隊,在戰區裡四面出擊,從北京居民手中收集補給品。畢竟空降部隊的致命弱點之一便是補給困難,持續作戰能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