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並不遙遠的6o年代,中國人民解放軍軍雖然先後裝備了59式中型坦克、63式裝甲輸送車,但依舊缺乏與之配套的履帶式裝甲指揮車,部隊在機動之中即便是師、團一級的指揮人員只能通過指揮員乘坐比普通坦克多裝一部電台的指揮坦克、或乘坐63式裝甲輸送車等車輛來進行。
面對著部隊在一系列戰備和演習之中所表現出來的日益強烈的需求,解放軍總部機關於7o年代初開始醞釀為部隊研製和裝備專用裝甲指揮車的問題,並於第一代履帶式裝甲指揮車的決心,向研製和生產63式裝甲車的中國兵器工業總公司等單位正式下達了研製任務。最終在第一代專用履帶式裝甲指揮車終於正式開始列裝部隊了。
雖然鑒於日益逼近的戰爭威脅,中國各大軍工生產企業加班加點的將更多的這種部隊官兵盼望已久的新型裝甲指揮車送下生產線。但是在在警衛第三師之中,這種即便在各大甲類集團軍之中供師、團指揮員和參謀通信使用的專署車輛的配備也只能用奢侈來形容。此刻在偵察一連的第二突擊機群的行進隊列之中,連長岳海波便在全連唯一的一輛嶄新的81式裝甲指揮車內有些焦慮的仔細查看著已經在他的心頭默記了無數遍的北京市軍用地圖。
對於一支負責拱衛著都的警衛部隊而言,連長岳海波深知雖然從地圖上來看,自己所在的崗位位於眾多邊防部隊防線的後方。但是在日新月異的戰爭模式面前,空間和距離並不意味著安全。因此在過去的幾年裡,每一次從自己的部隊位於管莊的營區出前往市中心辦事,岳海波總會從實戰的角度去審視自己所走過的每一條道路,甚至留心觀察關鍵性路口附近的每一棟建築。
此刻這幾年以來的所留意的每一個細節都躍然於腦海之中,雖然眼前只是一張平面的北京地圖,但是在岳海波的眼中卻宛如一幅三維空間的城市沙盤。北京的中樞神經無疑是集中於東城區和西城區的**和中南海。前者不僅是北京這座城市的象徵,甚至可以說中國的代名詞。而中南海則眾所周知是中國**中央委員會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的駐地和部分國家領導人的住所。一旦這兩個地區被入侵者佔領,除卻實質性的損害之外,更為重要的是將極大的挫傷中華民族眾志成城的士氣。
因此在警衛第三師平時的針對性訓練之中,除了防禦跨越內蒙古沙漠和燕山山脈直低北京城下的蘇聯重裝地面突擊集群之外,應對緊急突事件,第一時間向中心城區的向心突擊也是時常拿來演練的傳統項目。而從警衛第三師第十三團位於管莊的營區通往北京中心城區的道路主要有三條:
除了從建國門方向直撲長安街的線路之外。經過位於管莊以北的朝陽路,經過朝陽門外大街、朝陽門大街,通過五四大街直到景山前街的路線無疑是最為捷徑的。而這一條路線也正是此刻偵察一連的前進方向。單純從一個軍人的角度岳海波無疑是堅決擁護團部所下達的這一命令的。
但是在漫長的近半個小時的急行軍之中,卻始終沒有後續部隊跟上的這一現實卻令岳海波不得不得出一個悲觀的結論:自己並不在團主力部隊開進的進攻軸線之上。而從南邊的建國門方向剛剛傳來的隆隆炮聲似乎更堅定了他的猜測:團部主力正在沿著建國門外大街攻擊前進。而偵察一連向朝陽門方向的挺進最多只是一次「投石問路」性質的地面偵察而已。而正當岳海波的心情跌到谷底之時,在他的前方突然響起劇烈的槍聲……
事實上岳海波的判斷並沒有錯,就在偵察一連的前鋒部隊抵達朝陽路和關帝店北街的交匯處之時,警衛第三師第十三團一營已經抵達了大北窯。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明代還是草木繁盛、飛禽走獸聚集的皇家獵場的大北窯此刻初具一個新興城市商圈的輪廓了。新近建成的朝陽區公共汽車大型起始站和編組站。一輛輛橄欖綠塗裝的軍用車輛正陸續趕來。
落日的餘輝之下北京衛戍區警衛第十三團團部各直屬部隊的修理所、野戰醫院等設施以令人難以置信的度在曾經空曠的公交停車場之上如雨後春筍般的建立起來。當然最為關鍵的設置群,還是由一頂頂綠色軍用帳篷所組成的第十三團野戰指揮中心。
「三營的進展情況如何?」面對著眼前宛如一個大工地的大北窯,從自己的裝甲指揮車上下來的警衛第十三團團長劉天年第一時間便向跟隨一營前進的團參謀長董安康問道。「情況不是太好,先頭部隊在京倫飯店工地遭到了老毛子的伏擊,偵察分隊幾乎全軍覆沒,一營營部也遭到了炮擊……。」董安康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部隊在開進途中遭遇阻擊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蘇聯傘兵來的如此之快,火力如此之強卻顯然出了所有的預期。
「媽的!老毛子看來是鐵了心不想讓咱們進城了。通知三營長,要求他們立即組織火力掩護,迅奪取京倫飯店,不、從現在開始全團統一稱之為『建國門外大街3號堡壘』。」劉天年拿出一支紅藍兩色的鉛筆在地圖上用力的一圈,將開業在即的京倫飯店劃入了預定攻擊的目標。「團長……這樣作的話,是不是有些簡單粗暴了點。」面對著劉天年那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董安康多少有些擔心的提醒道。
雖然出生於安徽蚌埠,但是自從軍校畢業之後,董安康便扎根於都北京,從擔任北京衛戍區警衛第三師第九團一營一連連長以來,董安康歷任第十三團司令部作訓股股長、第十三團第三營營長等職務,屈指算來至今也有十載春秋了。在自己的內心深處,董安康早已將北京當作了自己的第二故鄉。對於改革開放以來,北京日新月異的變化,董安康不可能不感同身受,更為之歡欣鼓舞。
京倫飯店是北京最早的一批中外合資四星級商務飯店,由旅日航國際酒店管理公司投資興建。雖然沒有參與過它的建設,但是每次乘車從建國門大街前往**,董安康都會不經意的向正在施工之中的京倫飯店方向多看幾眼。而此刻這棟長排型的建築物已經完成,再過不到兩個月就要開門迎賓了。此刻將它作為攻擊目標,董安康和整個警衛第十三團的將士們還真有些下不了手。畢竟要讓自己用炮火將那一座座嶄新的建築物摧毀,又怎麼可能沒有半點不捨和愧疚呢?
「老董,你知道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為什麼叫大北窯嗎?」劉天年默然的抬起頭來,用同樣無可奈何的語氣問道。「那是因為這裡地勢廣闊,土質細膩,向來燒得好磚。多年以前,磚窯密集。其中最大的是在北邊的一座大窯,煙囪高聳,遠遠就能看到。所以遠近居民到此都以大窯為標記物。久而久之,此地就叫『大北窯』了。」這樣問題顯然難不到已經在北京從軍多年的董安康。
「沒錯,但是你並不知道那些窯坑是怎麼出現的!」劉天年苦笑了一聲,然後正色說道:「那是1939年佔領北京的日本鬼子建造的,而從『大北窯』燒製出來的磚後來很多都被用在了華北大掃蕩之中,修建成了一座座碉堡、炮樓成為了卡在中國人脖子上的枷鎖。」
「是!我立即命令第一營組織火力掩護。不過……團長,雖然這裡距離**只有不到3公里的距離。但是老毛子是不會輕易讓我們過去的。」聽完劉天年的話語,董安康不禁有些慚愧。戰爭雖然永遠意味著破壞,但是如果捨不得將那些華美的建築物化成入侵者的墳墓,那麼最終失敗者同樣將一無所有。但是身為團參謀長董安康也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團長,在部隊前行的方向上,蘇聯傘兵早已佈置了多重的火力網。
第十三團在從管莊緊急動員出之時,團長劉天年便決定在向中心城區突進的過程中,團指分成4個部分分別行動。除了團政委則和團後勤機關一起行動。第十三團團長、副團長以及團參謀長分別下到各主力營。這一點除了是根據人民軍隊在解放戰爭和歷次對外戰爭付出血的代價所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不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之外,更重要的是在目前通訊聯絡不暢的情況可以始終保持各營均能貫徹團指所指定的戰略方針,靈活機動的應對所出現的問題。
不過劉天年最初的想法是由自己率領擔任全團前鋒的三營率先出,但卻被團參謀長董安康「擋了架」。「我剛從三營出來,部隊的情況我比老劉你熟悉。何況也沒有讓團長打衝鋒的道理啊!」董安康的話頗有說服力,最終在政委和副團長的一致要求之下,劉天年只能屈就跟隨後續開進的二營一起前進了。
事實上三營的偵察分隊在抵達京倫飯店附近之時,已經展開成了戰鬥隊型,在營偵察分隊前導的2輛「長江75o」軍用跨斗摩托的後方,借助著裝甲運輸車的掩護,三營一個尖刀排的戰士小心翼翼的向前方的建築物靠近著。突然一*毫米反坦克火箭從死一般寂靜的京倫飯店的4樓窗口射出,瞬間便將偵察分隊的一輛軍用跨斗摩托打著,劇烈的爆炸聲,被撕裂的血肉和鋼鐵零件四散飛落,偵察分隊的另一輛軍用跨斗摩托迅加試圖突破火力網,而車上的戰士更是用手中的81式自動步槍向著飯店的方向猛烈的射擊著。
但是架設在飯店臨街窗口上的pkm型通用機槍的火力封鎖了任何試圖通過這棟建築物前方道路的企圖。密集的彈雨之中,2個年輕的生命和被擊中起火的摩托車一起熊熊燃燒起來。「為戰友報仇……」在憤怒的吶喊聲中,一個排的中國步兵頂著對方居高臨下的火力奮勇衝擊著,但是他們的英勇注定只能終止在這條通往東長安街的大道之上。
顯然蘇聯傘兵早已作好了充足的巷戰準備,除了反坦克火箭筒和ags-17式3o毫米自動榴彈射器,更有幾乎數不清的gp-25槍掛式榴彈射器,幾乎每一支步槍之上都有安裝,因此火力密度遠強於處於仰攻的不利地位的中國陸軍。而更為可怕的是蘇聯傘兵的狙擊手,京倫飯店的每一個窗口都可能是他們藏身之處。一個排的兵力僅在不到1o分鐘的時間之內便損失怠盡。
「我知道!」劉天年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將頭轉向團聯絡參謀楊遠征的問道:「偵察一連方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口氣雖然似乎漫不經心,但是劉天年卻相信岳海波這個自己看著成長起來的新一代共和**人或許會給自己帶來那意料之外的驚喜。,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1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