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劍宗一直以來被蜀山劍宗打壓,青玄劍宗的弟子見到蜀山劍宗弟子的時候也是能避則避、憋屈不已,如今蜀山劍宗的天才弟子死在了青玄劍宗弟子的手中它們當然感到解氣。
劉俊立即說道「這件事不准再議論了,以免被人聽到後傳到蜀山劍宗長老的耳中!從現在開始誰也不准再提起任何關於江銘空的事情!」
眾人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即都閉上了嘴巴!
炎晗昀突然心生疑惑,開口道「難道我們不說出去蜀山劍宗就不會知道是我們殺的嗎?我記得各大門派都有一種秘法能夠還原出目標在死前發生的事情,只要蜀山劍宗有心探查還是會發現的!」
劉俊道「炎師弟有所不知,這『靈光回溯』秘法每個門派都有,可是能夠破解靈光回溯秘法的法術也有很多。籠罩在這山谷上空的陣法之中就有專門破解靈光回溯秘法的禁制,正是因為如此蜀山劍宗才敢在山谷之中截殺各大門派的天才弟子。所以只要我們不說出去,沒有人知道江銘空是死在了青玄劍宗的手裡,就算蜀山劍宗有疑心他們也找不到證據!」
炎晗昀本來還擔心自己走出山谷之後立即就會遭到蜀山劍宗的追殺,沒想到這蜀山劍宗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炎晗昀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了下去。
因為炎晗昀三人都受傷不輕,所以青玄劍宗的弟子都自覺地將他們圍在了中央。炎晗昀的元神因為強行使用秘法而受到重創,所幸在江銘空留下的丹藥中找到了摩羅丹這種四品丹藥,所以只需要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完全恢復。而周悅彤是在於江銘空對戰的時候身上的經脈受到了損傷,恢復起來比較麻煩,不過也要不了兩天的時間就能復原。
只有李鴻風比較麻煩,它本身就身受重傷後來又差點走火入魔,不論是身體還是元神都需要休養很長時間才能復原,鬥劍大會剩下幾天的時間內他根本就無法出手。
因為炎晗昀間接地殺死江銘空,所以所有的青玄劍宗弟子都自覺地把炎晗昀當成了隊伍的首領,有一個實力強大的修士帶領他們才能有機會在鬥劍大會中勝出。
炎晗昀認識到,在鬥劍大會的後期如果沒有一隻實力強大的隊伍肯定會被其他門派的弟子所擊敗,現在大多數隊伍只有四五人左右,一旦遇到人數在十人以上隊伍只能四散逃走。
通過建離炎晗昀瞭解到蜀山劍宗之所以能夠在山谷之中橫行一方面是因為他們之中有實力高強的修士,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們每一支隊伍的人數都至少有十人。
經過一番思考之後炎晗昀立即就開始了壯大隊伍的行程,有了建離的幫助炎晗昀能夠快速找到分散開來的青玄劍宗弟子所在的位置,短短三天的時間內炎晗昀就建立起了一個人數在四十五人的大型隊伍。
青玄劍宗四十多名弟子一起出動,搶奪積分的速度也大大的提高,到了鬥劍大會第九天的傍晚時分炎晗昀手中的積分已經增加到了兩萬一千多,隊伍中其他弟子手中最少也有一千積分。
青玄劍宗弟子大規模的出動,最先引起的就是蜀山劍宗弟子的不滿,炎晗昀故意針對蜀山劍宗得弟子以釣魚的方式搶奪了好幾支蜀山劍宗的隊伍。當然,眾目睽睽之下炎晗昀也沒有再下殺手。
到了第九天的時候山谷之中大部分的修士都已經從山谷的邊緣離開,自動放棄了鬥劍大會的名次爭奪。餘下來的也只有大約五千多人,隊伍的數量還不到一百支。青玄劍宗除了炎晗昀帶領的這一支隊伍之外還有另一支人數在二十三人的隊伍,他們的首領是紅衫精英弟子華奇邁。
夜幕降臨,炎晗昀躺在草叢中看著天空點點繁星心中升起一股疲憊之感,這種疲憊的感覺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內心。
周悅彤走到炎晗昀身邊坐下,小聲說道「還有一天的時間鬥劍大會就要結束了,按照以往的規矩,最後一天的時間是搶奪積分最激烈的時候。」
炎晗昀歎口氣「這樣的爭奪有意義嗎?為了一塊積分玉牌不惜你死我活,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這樣做到底有何意義呢?」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修真不正是去偽存真、明心見性、求得真我的修煉嗎,為何現在的修真界中竟然如同凡塵俗世一般為了各種利益而爭鬥不休?」
周悅彤頓了頓,過了一會才答道「我哪裡又知道這些事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爭取的話那我就會被別人永遠的踩在腳下,永遠沒有飛昇仙界的可能!」
炎晗昀又問道「你知道這一次的鬥劍大會一共有多少人死在這山谷之中嗎?」
「我不知!不過應該不是一個小數目吧!」
「短短九天之內就有一千人死在了這山谷之中,他們本應該在門派中安靜的修煉,現在卻因為幾枚玉牌就死在了這裡,這樣的修行是不是捨本逐末了?」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命運,修真者不正是順應天道而修行嗎?即使是身死魂滅,那也是天道早已安排好的!」
炎晗昀笑著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如此執著於修行,執著于飛升仙界?為何你的好勝之心竟然如此之重,是什麼在支撐著你的信念?」
周悅彤笑了笑沒有回答炎晗昀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凡人界的修士都是以飛昇仙界為目標,他們修行的目的也正是為了能渡過天劫飛昇仙界。為何你偏偏要心存質疑?」
炎晗昀轉過身,緊緊盯著周悅彤的眼睛,問道「如果仙界也如同修真界一樣呢?你飛昇仙界之後依然還是要從最底層開始向上爬,可是等你爬到了一定高度才發現原來在你的頭上還有人在俯視著你,你依然是身不由己!」
周悅彤正視這炎晗昀說到「那我就一直不停歇的向上爬,除非有一天我死去,不然的話我終有一日要達到無人可以俯視我的地步!」
「我和你不一樣!」炎晗昀搖搖頭「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只想活得逍遙自在。」
周悅彤苦笑道「即使你不爭,別人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們都是身不由己,或許只有成為仙界最頂端的存在才會有可能獲得自由,活得逍遙自在吧!」
炎晗昀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