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除了執勤的聖騎士和聖鬥士們,其餘人等已然全部守候在聖域的出口處,排成兩列靜靜地恭候著自己所效忠的雅典娜女神冕下以及聖域當代教皇陛下的到來。
當黑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停下後,聖域參謀長基加斯立刻邁著小快步迎了上去,彎著腰打開了車門,左手還極為細心地伸了出來擋在車門框上方。
「到了,我們下車吧。」走下車的撒加揮退了站在一旁的基加斯後,伸出右手對著沙織淡淡地笑道。
「嗯。」點了點頭,沙織這才邁出了右腿,將右手輕輕地放在了撒加伸出的右手上,如同高貴的公主一般。
顯然,當沙織的右手挽進撒加的左手臂彎後,在場的聖騎士和聖鬥士們都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自己所信奉的雅典娜女神冕下居然挽著聖域教皇的臂彎?難道這是一種禮節?還是……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敢再去多想,全部單膝下跪,將右手貼近自己的胸口,不過頭卻是低得更低了,這些複雜的關係還是不要多去理會來得好……
微微一笑,撒加對於沙織會挽上自己的臂彎亦是有些詫異,不過既然沙織想要這麼做,那麼自己當然沒什麼意見,現在的聖域,雖然不敢說已經被自己經營成鐵桶一個,但是絕大部分的聖鬥士以及聖騎士們卻是都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統治聖域十來年的光陰?
這不是沙織第一次來聖域,不過同之前帶著一幫子青銅聖鬥士來到這裡的感覺卻是完全兩樣!
之前一次,心中難免有著複雜的情緒在裡面,對撒加也好,對自己的境遇也罷,這樣的情緒難免令沙織感到極為惆悵、苦悶。
不過這一次卻是滿懷欣喜,來到這裡如同來到了自己的宮殿一般,一想到能夠天天見到自己心愛的哥哥,一想到這裡以後就會成為自己定居的場所,沙織的心裡就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覺。
自從爺爺去世之後,沙織已經很久沒有一種所謂家的感覺了,但是現在,在這個偌大的聖域,沙織卻是能夠再次感覺到這種溫馨、安全的感覺!
念及此處,沙織那挽著撒加的右手愈發顯得稍稍用力了些。
淡淡地笑著,撒加卻是從容不迫地帶著沙織優哉游哉地閒逛著整座聖域!從聖鬥士候選者的訓練基地到聖衣爭奪戰時的聖域競技場,從聖鬥士們居住的小別墅到聖鬥士們用餐的聖域大食堂,撒加帶著沙織將這裡的每一處都介紹了一遍!
畢竟這一切的締造者是撒加自己!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撒加自然也不能免俗的炫耀著自己過去這麼多年來的功績,每每看到沙織那睜大著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的時候,撒加就感到自己真的是特自豪,很有成就感!
「這裡就是聖域的核心,黃道十二宮了!」隨著青白色的石階,撒加帶著沙織緩緩地向上走去,「呵呵,這裡你也來到過,不過裡面卻是還沒有進去過,而最上層的女神宮殿亦是沒有進去過呢。」
「那這一次你還會把我攔住下面嗎?」撅著嘴,想到那時自己只能坐在白羊宮前的那一方小小的石塊上,沙織就感覺心裡滿是委屈。()
「呵呵,怎麼會。」苦笑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之前關係沒確定,所以撒加對於這些倒是沒什麼顧忌,再者,之前的情況還不明朗,直到薛度的出現,將沙織劫持之後,撒加這才下定決心!
「那你當初還把人家丟在白羊宮外,然後任由北歐的神鬥士將我帶走。」說到這裡,沙織的嘴巴已經撅得可以掛個醬油瓶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撒加此時也只得苦笑著,雖然知道此時的沙織不過是撒嬌耍賴罷了,不過撒加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歉意的,畢竟要不是自己的安排,沙織也不會被劫持到北歐,也不會挨了這麼長時間的冷。
此時的黃道十二宮早已全部清空,每一宮的黃金聖鬥士都是得到了撒加的命令,全部聚集在聖山之巔的教皇廳內等候著。
因為黃道十二宮乃是聖域重地,所以這裡平時也沒什麼外人,所以此時的撒加已然牽著沙織的小手緩緩地漫步在台階上,對於穿行而過的黃道十二宮卻是沒有多加理會。
不過撒加此時最為想感謝的還是迪斯馬斯克這小子,因為那所謂的藝術家執著的追求,整個巨蟹宮全部都是死人臉的圖案,不僅僅是牆壁上,連地磚上亦是被迪斯馬斯克的作品佔據,整座巨蟹宮就差那矗立著的石柱還沒有遭此厄運。
陰森森的氛圍令穿過這一宮殿的沙織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直跳,一雙小手緊緊地握著撒加的手臂,絲毫不敢放鬆。
也許在這之前,沙織也不會顯得如此的害怕,畢竟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一個人獨立去面對,但是當撒加出現後,當撒加成為了沙織的守護騎士之後,那麼,何必在勉強自己呢?
畢竟,一個女人再怎麼強勢,她始終都是一個女人,都需要一個男人溫暖寬厚的胸膛去依靠,不是麼?
聖域教皇廳內,除了撒加同童虎兩名黃金聖鬥士沒有到場之位,另外十名黃金聖鬥士已然按照自己的星座次序排成兩列。
「你不知道啊,當老大解開了艾俄羅斯幻朧魔皇拳之後他的那個表情啊,實在是精彩之至啊……」卡妙此時依然小聲地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撒加解開艾俄羅斯幻朧魔皇拳時的情景,阿布羅狄亦是通過卡妙的描述滿臉神往的幻想著當時艾俄羅斯那堪稱精彩的表情。眼睛還時不時地瞥向了站在一旁的艾俄羅斯,一臉的意味深長。
「哥哥,你看他們……」聽到卡妙編排艾俄羅斯的言語,艾歐裡亞第一個站不住了,衝出來對著艾俄羅斯說道。
「退下去。」微微皺了皺眉頭,艾俄羅斯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恭候雅典娜女神冕下的到來。」
「可是……」
「退下!」睜開雙眼,艾俄羅斯說道,「效忠女神冕下就是我們的職責,至於別的,不去想就是了。」
「哼!」重重地冷哼一聲,艾歐裡亞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卡妙後不得不退了下去,但是緊握著的雙拳卻是將艾歐裡亞此時的心境出賣無疑!
「阿魯迪巴,別看你那朵小蘭花了,真是的,還不知道人家姑娘是誰,現在就單相思了,小心得相思病啊!」這段時間來每次看到阿魯迪巴都是滿臉柔情地看著手上握著的那朵小蘭花,終日與藝術打交道的迪斯馬斯克一臉鬱悶地說道。要知道,有太多的藝術家都是偏執狂,最終死在了自己的偏執之下,例如梵高,按照這個趨勢來看,現在阿魯迪巴也已經有了成為這種偏執狂的可能性,作為吃喝玩樂團的一員,迪斯馬斯克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義務來拯救一下阿魯迪巴!
「你永遠都不會懂的,」抬起頭看了眼一臉鄭重表情的迪斯馬斯克,阿魯迪巴淡淡地說道,「終日生活在陰暗的角落中的你,是不會理解那種感情的偉大,不會理解陽光之所以明媚的原因。」說到這裡,阿魯迪巴再次想起了那片草地,那麼開滿了鮮花的草地上,那可愛的人兒為自己摘下的一朵小蘭花……
看到阿魯迪巴再次陷入了那種令人遐想的沉思後,迪斯馬斯克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決定不再搭理這頭倔牛。都說老牛吃嫩草,難道一語成讖了?
「阿布羅狄,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那個擺設實在是有些太過裸露了,搞不好老大會不高興的。」就在這時,一臉酷酷的修羅打斷了卡妙的敘述,看著還在幻想中的阿布羅狄淡淡地說到。
「雖然有些坦白了點,但是你不覺得這樣很浪漫嗎?」轉過頭,阿布羅狄一臉賊笑著說道。
「浪漫?用一大堆帶著劇毒的玫瑰?」瞇著眼,修羅的眼神中有些茫然。
「呵呵,愛情本來就是毒藥,玫瑰帶刺,黃金玫瑰帶點毒也差不太多麼。」淡淡一笑,阿布羅狄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