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田澀雨懷疑自己聽錯了,張著嘴卻只有哽咽聲,他居然說要把她送人????
千俊魘笑盈盈的面向陳董,眉間都含著笑意,「陳董,喜歡的話我讓給你。」
那陳董正在品酒的手一滯,一時也想不出來千俊魘說這話的意思何在,忙拒絕道:「千少,我怎麼敢。」一邊卻在偷偷打量著田澀雨,看到這清麗的女人蒼白的面容。
千俊魘輕佻的勾起田澀雨的一縷:「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喜歡就拿去好了。」
他的滿不在乎徹底激怒田澀雨,甩開他的手氣憤道:「千俊魘,你憑什麼把我送給別人,我是一個人,不是一樣物品。」
「哦,」他薄薄的唇形輕蔑,貼住她的身形在耳邊呼出熱氣,「不是你說的嗎?還有一個月,那這一個月你就是屬於我的。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怎麼,你難道忘了。「他做惡的咬住她的耳垂,惹來田澀雨的一聲驚呼。
華麗奢侈的大廳,呈亮的地面,談笑風生的男女,一切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千俊魘向陳董舉杯,「陳董,那我就把我的女人交給你了。」說完,他連看田澀雨一眼都沒有,邁步向大廳外走去。修長孤傲的身影滑出孤決的軌道。
「田小姐,」陳董有些細紋的臉上堆滿討好和猥瑣,「要不要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談談。」
田澀雨看著這張臉,泛起噁心的感覺。忙借口道:「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那怎麼可以,」陳董說得一臉正義,」千少把田小姐交給我,我就要好好照顧你才行。」說著,就把那只粗黑的手伸向田澀雨的腰部。
「啊???你幹什麼???」田澀雨著急的高聲尖叫,卻被陳董一把摀住了嘴,在耳邊威脅道:「你想讓別人都看到我們在幹什麼嗎?」
田澀雨**的被陳董拖向沙,想要高聲尖叫,奈何她的嘴被摀住,根本不出聲音,她一個女人的力氣終抵不過一個男人。
這是大廳的一個偏廳角落,昏暗的燈光斜斜的打下,就算在這邊生了什麼事,也會被大廳裡的聲浪淹沒。到時田澀雨就真的是叫天天不靈了。
「美,真是太美了。」陳董嘖嘖讚歎,摸著她細滑的臉,「田小姐真是太美了,如果能夠來一場烏山**,那真是仙境啊!!」
田澀雨在這瞬間產生了絕望的感覺,如果他碰了自己,那麼,千俊魘,我會恨你一輩子。
就在陳董的手要從她的臉上滑下時,一個輕佻邪魅的聲音懶洋洋的飄開,「在這裡做,不覺得大煞風景麼?」田澀雨偏頭望去。一身的白色西裝,咖啡色飄揚的絲,嘴角懸掛著的邪笑。不是尹澤——又是誰?難道剛才看到的人真的是他。
陳董臉色怒的從田澀雨身上起身,看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不識識務的傢伙,「你是誰?」
「我說兄弟,你也太不明智了,怎麼著找女人都不要拿這個開刀啊!!」尹澤的美好形象才存留在田澀雨的腦海中三秒鐘,又恢復了那痞子氣的笑容。
他歎口氣,接著說:「這女人啊,我早就嘗過了,看著是不錯的。這味道就不咋的了。這胸看這還挺豐滿的,不過就是胸墊墊出來了,屁股麼,也不怎麼翹,臉上皮膚還是好的,就是腿上有些燒傷,還化濃了呢?年紀也不小了,都三十多了,還裝嫩呢?你說說,這你都嘗的下去。」尹澤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講著,完全沒有看到旁邊田澀雨快要跳腳的表情。
死牛郎,居然敢這麼抵毀我,田澀雨恨的咬牙切齒,但是明白尹澤這麼說是在幫她,只能在心裡打著算盤。死牛郎,你給我記住。
果然,那陳董聽了後,上上下下的開始打量著田澀雨,原來還不覺得,這尹澤這麼一說還真的這麼覺得。不然千少怎麼會把他的女人給自己呢?一定是現了這個事實然後不要了的。好你個千俊魘,竟然把你不要的東西送給我,虧我還對你感恩戴德。
田澀雨被盯得毛骨聳然,心裡卻在偷偷的鬆了口氣。
最後,陳董一拂袖,氣憤的離去。
尹澤雙手撐在腦後,瀟灑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田澀雨「哼」了一聲,不理會這自得的傢伙。
「我說,」他笑,笑的奸詐,「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啥的?」他不壞好意的眼掃向她的胸前,雙眼滿是得色。
看見這熟悉的**目光,田澀雨頓時氣憤的摀住胸前,「你休想,死牛狼,說,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
「那你又是怎麼進來這裡的。」他把這個問題丟給她。
「我是——」田澀雨剛想脫口而出,忽然瞭然的看了他半響,頓時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知道,」尹澤疑惑道,她怎麼會知道,難道——她真的知道了。
「你一定是跟著你的僱主來的吧!!!呵呵,我明白,」田澀雨自以為是的理解。
尹澤無耐,翻了翻白眼,原來這女人誤以為他是——靠著女人才進來的。呼,他鬆了口氣,幸虧她不知道他的身份。
「田澀雨,你的僱主呢?怎麼放任你跟這個男人糾纏。」
聽到這個,田澀雨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咬著下唇道:「是他,把我推給這個男人的。」
尹澤隨性的動作一滯,眸中帶著不解,苦澀笑道:「怎麼,他不是很喜歡你嗎?現在,是不要你了嗎?」
她緊緊的咬住下唇,倔強的不說話。勿然握緊了拳頭,眼中化不開的傷痛同時也痛了他的心:「我很不開心,真的很不開心,他為什麼會把我讓給別人,就算不要了,也不至於如此。」
尹澤想要安慰他,伸出手想撫上她一顫一顫的肩膀,卻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身份,手在半空停滯,他抽會手,眼中亮晶亮晶的:「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怎麼樣?」
松壑山莊的院落,千俊魘的手中夾著一根煙,最近他吸煙的頻率好像多了,月華射出他楞角風明的臉龐,微微像歎息。從大廳出來他就後悔了。
該死的,他手中的煙無力的滑落,又厭煩的踩了兩腳,直到踩碎了紅芯。田澀雨,為什麼不爭辯,只要你再說一句,我就一定會動搖。
他真的受不住了,千俊魘轉身,直奔別墅的方向,那個男人會對她怎麼樣,田澀雨,不要有事才好。
沒有人,真的沒有人,整個大廳中都看不到田澀雨的身影,千俊魘突然覺得煩躁無力,她不是——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