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下停車場靜靜的聽不到人聲,車內的空氣壓抑的近乎置息。
尹澤斜睨著田澀雨,微勾唇角,卻是輕薄的語氣,「既然你都被男人給試用過了,怎麼,還裝清高?」
田澀雨小巧的下巴被他把玩著,指腹的粗躁讓她生疼。他的臉就在她的上方,田澀雨不想看到這張另人憎惡的嘴臉,把臉瞥向一邊,語氣絲毫不減銳利,」難道你這個牛郎就高尚麼?」
聞言,他朗聲大笑,卻是慢慢傾下身,鼻尖幾乎抵著田澀雨的耳廓,「既然這樣,我就當你是我的客人好了。」
田澀雨氣憤從嘴裡哼出聲,「你休想,」
尹澤滿意的看著她在他身下微微顫動,邪魅的笑開在唇角,漸漸在田澀雨的上方聚攏。
一陣濕濕的涼意掩過她的耳垂,引起顫慄一片,田澀雨的心都緊成了一片,使足勁推開身上的尹澤,手的力道不減的捶向尹澤,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拿下,反握在一隻大掌中,包攏,然後舉過頭頂。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遍佈她的頸脖。()
田澀雨頓時慌了心智,在他的身下哭泣著大喊打叫:「尹澤,你敢碰我,我會殺了你的,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尹澤不理會她的吶喊和眼淚,繼續欺上了她的唇瓣,「看來你的僱主並沒有教你怎樣侍候一個男人,既然這樣,我教你好了。」
「尹澤,你這個牛郎,王八蛋……」田澀雨不停的哭喊搖頭,試圖甩脫他唇的壓進,轉瞬,唇已經被封住,田澀雨剩下的哭喊全落在了喉嚨裡……他的舌不斷侵食她的牙關,田澀雨死死的咬緊貝齒不讓他有一絲的進入。
如果是千俊魘,一定不會這樣的,如果是千俊魘,一定會在她哭的時候停住傷害他,如果是千俊魘……
「啊!!!你這個女人。」尹澤用拇指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跡,這女人竟然咬破了他的唇,「你瘋了嗎?」
田澀雨抱緊自己,眼角尤還掛著淚痕,臉上的神情很平靜,「尹澤,你別逼我!!!」
「哈哈哈,」尹澤從田澀雨身上起身,卻是嘲諷的笑著,「真有趣,你竟然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守身如玉,呵呵,哈哈!!」他的眼中閃過失落,閃過自嘲……
「所以,請你送我回去。」田澀雨的聲音聽起來那樣平靜,尹澤懷疑且心痛的看著她,像要望進她的心裡。
田澀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要認定了一樣東西,就不會再改變。所以,她卻忽略,尹澤說這話時是怎麼樣的語氣。
「好,我送你回去。」第一次,他在一個女人身上嘗到了失敗的滋味。呵呵。他也有今天,他自嘲的想道,回到架駛座,拉動油門,開出停車場。
田澀雨仔細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扶平衣服上的褶皺。尹澤的眸光糾結在後視鏡裡的田澀雨臉上,卻是晦深難測。
一到比加戈餐廳,田澀雨就急急忙忙的打開車門,朝內衝去。尹澤想出口的話就這樣落在了口中,,抬,卻是一抹近乎自鄙的笑容,呼嘯著離去。
田澀雨匆匆的往內趕,卻被侍者攬在門外,「對不起,我是來找千俊魘先生的。」她不禁有些不耐煩,頭卻忍不住往裡張望。
侍者明顯的一愣,恍然大悟後,上上下下把田澀雨打量了一遍,禮貌的回答:「對不起這位小姐,千少已經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
「走了,可是,他不是說——」,田澀雨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忙推開侍者,「我要進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走了。」
推開餐廳的門,不出意外的沒看到千俊魘的身影,田澀雨頓時覺得無力,原來,真的走了,真的,真的走了。
她了瘋的往外跑,她一定要說清楚,一定,一定是他生氣了。攔下一輛的士,田澀雨催促著前面的司機,「麻煩你快點,環城山莊。」
四十分鐘後,管家吃驚的看著田澀雨衝進別墅,二話不說。千俊魘正翹著二郎腿在沙上喝著咖啡,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寒冷的一片。
「千俊魘……為……為什麼?」田澀雨氣喘的端過茶几上的茶杯就猛喝了幾口。
「捨得回來了啊!!!」千俊魘涼涼的聲音,眼神都沒有掃過田澀雨一眼,「怎麼,不是跟你那個男人鬼混去了麼,為什麼還要回來,因為我是你的僱主麼,所以你是來行使你的義務!!!」他一句句的吐出無情的話語,把田澀雨剛才要道歉的話封殺在喉嚨。
「你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她只感到心一陣一陣的涼。
「難道不是麼?」他的桃花眸淡掃過她的鼻眼,像在室內降下氣溫,「難道你田澀雨不是這樣的人?」他的眼底有著嘲諷,是那樣的深刻,田澀雨恍忽道,這樣陌生的他,還是他麼?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她不甘受辱,不管不顧的吼道:「你難道一直都不知道,我是這樣的人麼,如果我不是這樣的人,我怎麼會賣身給你,如果我不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聽你的吩咐傻傻跑回來,我告訴你,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只要我願意,還會有更多的男人,誰都是我的僱主,你滿意了麼!!!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幹的女人!!!」
「果然,除了她,除了她,」他哈哈大笑道,絕美的雙眸不再有以往的柔情,「田澀雨,你真的很髒。」他不屑道,隨即便大步跨出了客廳。
「管家,以後沒我的吩咐,這個女人不能出去。」
「是,少爺。」
田澀雨渾身無力,慢慢順著茶几跌倒在地上,眼淚,無止盡的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