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男的一句曖昧翩翩的話,田澀雨硬是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去學校。
然後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連哄帶騙的安慰了剛和她成為同桌的王戲漁。
窗外的陽光甚好,田澀雨托著下巴不時偷偷的看向王戲漁。心想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呢?原來昨天她和尹澤的親近,她卻誤會成了她們兩有什麼關係。然後,一早上來的時候,就扳著個臉不理她。
今天上的是舞蹈課,舞蹈教室在偏樓的一角,田澀雨不滿的憋了憋唇,快步的跟上紅衣軍團的步伐。因為今天上的是舞蹈課,所以舞衣必須是紅色的。然後呢,一走起來就有飄然的感覺,好像那種高雅的藝術,芭蕾,不同的是這是紅色的。
亮堂的舞蹈教室,陽光曬落了一地的明亮,從這個高度,仿拂可以透視這個世界。
田澀雨抱膝坐在角落,看著她們不時彎腰,曲身,抬腿,然後動人的排開一字腿。她根王戲漁是第二組,所以現在還輪不到她們。
那短的裙子根本遮不住裡面的風情,田澀雨眸光暴瞪的看著她們的動作。天啊,這可是都暴光了啊,完了完了,她可不要啊。
「一,二,三,四,」舞蹈老師有序的聲線數著節拍。
「不行不行,你這個樣子是不能通過學院的考察的。「美麗的女老師嚴肅的糾正一個女孩子的動作,欲把她的腿抬起來。
女孩子羞澀著臉,怎麼都不肯有下一步動作,
女老師火了,厲聲斥責道:「你是想怎麼樣,不要告訴我,來這邊你還想要裝純潔,你是學著怎麼當一個情婦,是學著怎麼勾引人,不是去當演員,讓你演死屍。」
平頭的一句話,詐得所有人都是暈暈呼呼的,有人是不屑的,有人同情,有人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的。
田澀雨側目,望著那女孩子的臉從紅變成慘白。她的心裡暗暗歎息,但是她明白自己是不能幫助她的,就像這個女老師所說,她們都是來學著怎麼當一個情婦的,而不是為了那該死的尊嚴。
王戲漁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握緊了她的手,堅定的話語在她的耳邊,瀰散,「在晴島,是沒有尊嚴的,尊嚴本來就是應該丟進大海的。」
田澀雨靜靜的望回她,現她的眸子清亮清亮的,竟沒有一絲世俗,但是吐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符合世俗。
「亞頎,你過來,」女老師朝一個女孩子點名道。
女孩子不緊不慢的走來,臉上是不符年齡的成熟。
「現在,我要你吻她,表情要很深情。」女老師隨意道,絲毫不覺得這是一個怎麼樣無理的要求。
叫亞頎的女孩子連話都沒多說,只是淡淡道了個「是,」,便捧起那女孩子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她吻的很專注,就如同面前的人真的是她現在的愛人一樣。
然後,亞頎放開她,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瓣,似乎在無聲的傳遞這滋味有多美好。
女孩子緊握著手心,臉色很難看。
美艷的女老師滿意的一笑,「亞頎,你做的很好,不出一個月,你就可以畢業了。」
亞頎清純的臉上俱是受寵若驚,忙不遲的向女老師點頭哈腰,「謝謝老師的栽陪,亞頎一定不會忘記。」
一干紅衣女聽到這個消息後,嫉恨的眼神毫無例外的朝亞頎射來。
「怎麼,你還想告訴我,你這還是初吻嗎?」似乎覺得還沒打擊夠,女老師再次狠狠的往女孩子的傷口上灑鹽。
夠了,真是夠了,田澀雨在一片驚愕的目光中突然站起,「老師,我想去洗手間。」
女老師回過頭看到是這個校長交代的學生,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好的,澀雨小姐,您請便,洗手間左拐直走就到。」
田澀雨看都沒看那個狗腿子女老師一眼,逕自走出舞蹈教室。是不是該說,她托了那個妖男的福呢?
去洗手間,要經過一個音樂教室,田澀雨聽到了一陣幽揚的鋼琴聲,仿拂是人間最極致的天籟,那指間流淌的動聽樂聲,讓田澀雨忍不住駐足閉上了眼眸。
陽光下,清泉溪流,小河叮咚流過岸畔,河水清清,鳥聲愉悅,岸畔的佳人,赤足回望,羞了一池的碧波。那只有高山流水才有的意境啊,竟也能用一雙人類的手,調出這麼華麗的樂章嗎?不禁想到那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水蓮。」
樂聲勿然停止,田澀雨不滿的皺眉,輕輕打開一條門縫,把頭探了進去。
田澀雨霎時羞紅了臉。
寬敞的音樂室,一架雕紋的金色鋼琴,那玉致的黑白鍵身上,一個男人正壓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兩具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男人的手不安分的從女孩子的的衣領穿入,另一隻手則是握住女孩子的腰貼向他的腹部。引來女孩更加放浪的喘氣聲。
這麼香艷的畫面在前,田澀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怎麼有人會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事情。
突然,男人埋在女孩脖頸上的臉突然回過頭來,看向門的方向,正沉迷在男人挑情手段中女孩不解的看向他,也順著門而看。
原來是他,田澀雨不禁感到這學校這麼大,怎麼哪都能看到他。
看到門外早就站了一個人,女孩子囧迫的從鋼琴上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就飛快的從田澀雨的身邊跑過。
尹澤不急不緩的走到田澀雨面前,痞痞的笑,在田澀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拉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關上房門。
他高大的身形圍住她,兩手放在牆的兩側,把田澀雨圈在了中間。
「你想幹什麼,情的豬。」田澀雨先制人道。
尹澤的眼瞳滑過幽深的光芒,突然邪邪一笑,「你把我的獵物嚇跑了,那麼,就由你來代替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