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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重新相識 文 / 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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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那到聲音帶著一絲絲疑惑,不過卻沒有任何異樣。

    「我是你徒弟秦天!你在揚州收的我!後來你還把雷霆符與烏越劍傳給我!我們在淮江分手,你囑咐我去蜀山。您不記得了麼?」對黎明的這一份崇敬以及師徒之情在秦天心裡藏的實在過深,現在一下子爆發出來,嘴中不由自主的就辟里啪啦一長串。眼角也慢慢凝出一滴水珠。不過秦天是一向不太擅長言辭的,是以他這一段話,只是讓那道聲音更一步的沉寂。

    「黎前輩,我名上官炎,來自巫山。敢問前輩怎會寄生在這一株含羞草上,不知我等能有什麼幫的上忙的麼?」上官炎要老練的多,自然是要比秦天問的好的多。

    「巫山?果然是個能人輩出之地。」上官炎獨戰金丹期狼狽獸被他看在眼裡,話語中帶著些誇讚之意,不過不知為什麼,卻讓人產生疏離感,似乎那只是一種客氣上的誇讚。「我的事,一言難盡……南荒太過危險,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黎前輩,這位秦天確是您徒弟,您真不記得了麼?」上官炎聽著這聲音說不出的落寞與孤寂,黎明又是名聞天下之人物,自己與他相差太大,如果在這方面多相勸,反而有可能引起他的反感。還是從秦天這方面入手更為合適。

    「我一生從未收過徒弟。」黎明聲音十分肯定。秦天心中卻對他更為尊敬,黎明此時的狀況誰都能看的出來,實在不妙,不要說是修士,只要一個凡人隨手將他拔了,黎明都有可能就此徹底消散。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不隨便違背自己的心,這是何等的大氣!

    「我們是在揚州同福酒樓認識的,後來在淮江三元客棧碰到兩個魔教……師傅,你現在是不是只剩一魂一魄?」秦天在上官炎的感染下,已經慢慢控制住自己情緒,開始敘述自己與黎明認識的經過,卻忽然想起天空曾經與他講過的有關黎明的事。若是這株含羞草內真是黎明在蠻荒遺失的那一魂一魄,那他不認識自己倒也正常,畢竟那個時候他還未收自己為徒。右手忙伸進懷中,將那枚黃色戒子拿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確實只剩一魂一魄!這戒子是我的,怎會在你那?」黎明的聲音此刻也像當初那麼平靜了。他在這蠻荒已經呆了一千餘年,即使如此,他心中的那份豪氣執著,仍是沒有隨歲月流逝而漸漸消散,反而在這荒無人煙之地,靜靜看著日月星辰變化,感受著身週一花一草的誕生、成長、衰老、消散。他自知自己只有一魂一魄,死亡只是推遲了一千五百年,反而心倒無比寧靜下來,坐看世間凡塵變化。此時來了一個自稱是他徒弟之人,又知他此時的狀況,倒是讓他靜如死水的心又起了些些漣漪。有人記得自己,有人關心自己,總比獨留自己在這靜靜等待死亡要強的多。

    秦天嘴角揚起一絲笑容,轉身坐在含羞草旁,眼睛示意一直站在身旁的夢奕也坐下,細細將自己與黎明如何認識、如何收徒、與那吊死鬼的一戰、那魔教二人的同歸於盡、以及自己一路上的種種遇跡種種簡略的講與了他聽。不過講到天蒼鴻越時,秦天明顯感覺到黎明的激動心情。唯一隱瞞的就是明王訣、吞魂環以及明皓珠了。上官炎在身旁,他倒不好講什麼。而且這三樣東西,他自己也隱隱感覺太過隱秘、太過強大,知道的人最好還是越少越好。還有關於那個李師叔讓秦天稱他為師叔的事,不管李師叔再恐怖瘋狂,於明皓再厲害無敵,他心底的師傅也只有黎明一個。他到不希望黎明因為這件事,跟他產生什麼隔閡。

    「魔教?申槮?」黎明的聲音十分平淡,沒有任何波瀾,這點與秦天認識的那個嫉惡如仇黎明實在相差甚大。不過對於秦天這個徒弟他倒是承認的,因為秦天的所作所為他倒還是認可的。十七歲的金丹期,只能說明他這個做師傅的相當有眼光。又道:「那你們現在準備去哪?」

    「我也不知道,還是先回蜀山看看吧!我離蜀山這麼久,怕鴻越師伯他們擔心。師傅,你同我們一同前去吧!」秦天想想道,如果黎明是師傅,那鴻越就應該是師伯了。

    「好!我也想去蜀山看看。不過我不打算現在與他們見面,暗中看看就可以了。」黎明的聲音很堅決,宛如在告訴秦天自己已是死過兩次的人了,現在又只剩一魂一魄,為何要再去增添他們煩惱?暗中看著師傅師兄他們都好,就可以了!

    「師傅,你怎麼會寄生在含羞草上的?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秦天聽到黎明的話,怒火直上心頭,究竟是誰?使了這種卑鄙手段!

    「這件事已經過去,就不必再提!當初我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活到現在。至於我為什麼能寄生在含羞草內,其實我也不清楚,當我醒過來時,就已經在這了。」黎明的聲音說不出的平淡,似乎他變成這樣,只是天意,一切無所謂般。

    「師傅。」秦天皺皺眉頭,這樣的師傅一點也不像昔日的那個黎明,昔日的黎明就算只有煉期期,卻依然威武傲然,讓人不可輕視!可是這株含羞草內的那一魂一魄,除了落魄有些像師傅,其他的都宛如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淡然,除了在天空鴻越這四字上有些反應,其他的也太過平靜、太過寧靜。不過黎明怎麼也算是秦天正式拜過的師傅,也是秦天心底唯一承認的師傅。所謂子不嫌父窮,黎明不想說,秦天自然也不打算多問。

    「秦天,我……」上官炎見黎明不打算再多談,剛才秦天的那個保證可是時時刻刻都在他心裡。

    「我去完蜀山,就帶你去!」秦天一拍胸部,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滿眼肯定的告訴上官炎!

    「嗯!」上官炎點點頭道。

    「師傅,我要將你移植,有什麼要注意的麼?」秦天站起身,對著黎明道。

    「你有什麼治療身體的靈藥麼?」黎明想想道。

    「有!有一些癒合散!」秦天忙點頭道。

    「你將這四周竹子做成一個竹簍,把我放在裡面,你在筐底鋪上一點癒合散就可以了!」黎明一吩咐下來,秦天夢奕上官炎立馬就開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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