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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拜師 文 / 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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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強進了後廚院子,一眼便瞧見了正在狼吞虎嚥的狗子。低頭想了想,又退了回去,回到後廚,東逛逛西看看,瞄到了客人點完剩餘的半隻白斬雞,從廚具裡拿出一把平日裡用來切肉剁骨頭的大刀,三兩下便把那半隻白斬雞切成了塊狀,又從碗櫥裡拿了個盤子,一塊塊裝好,端著盤子假裝給客人上菜,出了後廚便飛快的奔到狗子身邊。

    「給!吃吧!」強強笑瞇瞇的把盤子遞給狗子,「這是我今天招待了一個大客人,那個公子見我招待的不錯,便在掌櫃面前誇了我兩句,掌櫃聽了高興賞我的。我留著給你吃呢!」

    狗子抬頭看了他一下,頓了一下,把自己的碗往強強面前一遞,「不了,看,我這有肉呢!張師傅給我的!掌櫃難得賞你,你留著自個吃吧!」

    「沒事,我在前頭,經常有客人給賞錢,不缺吃這個,我惦記著你平日裡吃的肉少,特意給你留著的。」

    狗子看著盤子裡油亮亮的雞腿,心裡饞蟲大動。他平日裡雖也是有葷有素,但都是一些廚房裡的客人點剩的肉末肉片,極少有這麼大的雞腿。心裡掙扎了兩下,便道了聲謝,拿起吃了起來。

    雞腿正咬進嘴裡,狗子便看見李管家進來,李管家一進來便用眼光掃著院子,一下就看到了正在啃著雞腿的狗子和他旁邊的強強。強強一見李管家來,便連忙站起來,把剩餘的白斬雞端起來,全擱到狗子的碗裡,邊嘀咕「這客人也忒浪費了點,才四個人就點了一桌子的菜,吃不完剩的又得倒掉。」聲音大小倒是讓李管家剛好聽著,又衝狗子,「我要去招呼客人,就先走了。」轉過頭朝李管家彎了一下腰:「李管家,我忙活去了。」

    狗子忙把雞腿從嘴裡拿下來,剛想說些什麼,強強已經快走進酒樓了。只好轉過去看著李管家,道了聲「舅舅。」李管家看著離開了的強強,心下是極惱怒的,他怎會不知強強心裡的小算盤。但狗子在這兒,當著狗子的面怒罵強強,實是不太好。心想等狗子跟那大師走了後再收拾你。想到這,李管家轉過來對著狗子,滿臉堆笑,「狗子啊,你今日吃的可好,在這開心麼?」

    「嗯,開心。今天還吃了大雞腿!」邊說邊拿著那雞腿晃了晃。

    「你跟我來。」說著抓起狗子油膩膩的手,狗子素日知李管家愛乾淨,忙把手從他手裡掙下來,「舅舅,我手髒,你前面走,我跟著你。」舅父笑了笑,又點了點頭,「好吧。」

    狗子平日裡覺得這舅父對自個兒確實不錯,但不知為何,總覺得這舅父平日裡總有股威嚴勁,怎的也跟他親近不起來。狗子走在後面,心想舅父平日雖對他好,但笑的也比較少,今日不知是什麼事,他竟笑的如此高興。但舅父高興,狗子便也替他高興。

    跟著舅父來到一個門前,這是他在同福的住處,推開門,裡面放著一個大木桶,上面還在冒著絲絲兒熱氣。舅父朝著狗子笑笑,「狗子,你洗下澡吧,舅父給你擦背。」

    「舅舅,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舅父儘管責罵,可別趕我走啊!」狗子一下有點不知所措了,拉著舅父衣服,莫非自己做錯什麼了,舅父要趕自己出門?

    「想到哪去了!舅舅待會要帶你去見個人,你這麼髒兮兮的,不是丟舅舅臉面麼。」李管家摸了一下狗子的頭。

    洗完澡,李管家特地的給狗子準備了一套較為華麗的衣服,還在狗子腰間佩戴了一塊玉珮。打扮後的狗子到似一個模樣頗為俊俏的小公子。李管家拉著他便往酒樓走。上了二樓,剛走到一門口,就聽到裡頭傳來了一聲「進來吧。」狗子心裡正奇怪著,李管家就在門口躬了躬身:「大師,打擾了。」

    推門進去,就看到一道骨仙風的道士,渾身似乎都散發著仙氣,他正背對著狗子二人,手裡擺弄著些什麼,此人正是原來那個乞丐狀道士。狗子心中越發奇怪,此人應該就是舅父所說的要見他的人了,不過自己與舅父在門外,也未敲門,他怎的就知道自己和舅父二人便是來找他的。

    還未等他想完,那道士便轉了過來。「撲哧」狗子一下笑了出來。只見那道士前額頭少了一塊頭髮,裸露的頭皮還是呈現黑狀。臉上的皮膚也是一塊紅一塊紫。尤其是那眼睛,暴突出來,有點吊死鬼的味道,著實有點搞笑。

    那道士打量了狗子兩眼,也不生氣,只是點了點頭,問向狗子「你叫做什麼名字?」狗子還未答,李管家便道「回大師,小名叫狗子,大名還未起。大師賜個名字吧。」那道士點點頭,又想到狗子剛才嘲笑他,便說:「既小名叫狗子,大名便叫秦狗吧。」李管家楞了一下,又低頭看了一下狗子,「就依大師吧。」狗子在一旁聽的怒火中燒,心裡早已偷偷把這臭道士罵了幾十遍,但舅父在這,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點頭:「哦。」

    道士看狗子想發火卻又什麼都不敢說的囧樣,心下極是開心,「你從今起便跟著我吧,拜我為師,我不會虧待你的。」狗子一聽便急了,原來舅父確是要送自己走,便拉著舅父的手,「舅舅,我哪也不去,就呆在舅舅身邊,我會很聽話的,舅舅別趕我走啊!」

    「傻孩子,舅舅怎是會趕你走,這位大師是那神仙般的人物,有多少人想拜他為師,他都不收呢,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才有的這次機會。你該好好謝謝大師。好好呆在大師身邊,聽大師的話。」

    道士看狗子眼裡完全不信,就嘴裡默默念詞,兩手一撮,只見大師手裡便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火焰。狗子畢竟只是六歲孩童而已,哪裡見過這麼神奇的情景,一下就給吸引住了。

    「怎麼樣,拜我為師後,我教你這功法,讓你也能憑空產生火。」道士有些得意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狗子。狗子心裡一下就想起以前李掌櫃的兩個兒子欺負他,把他關在門外,凍的他直哆嗦,心想有了這火自己就可以取暖,不怕再凍著了。他倒也沒想人既然能放出火,又怎麼會怕冷呢。不過若是讓這道士知道狗子只是想拿他這法術來取暖,不知會有何感想。

    狗子聽了道士的話,腦子又轉了兩下,心想舅父待自己如此好,到哪兒也未必能找到待自己這麼好的親人了,且同福酒樓裡的人都待自己這麼好,著實不想跟眼前這個吊死鬼般的道士走,便搖了搖頭,「不去,我還是呆在這好了。」

    道士停頓了一下,大概沒想到狗子會這麼說,一下便脫口而出:「為什麼?難道這法術不神奇麼?」狗子心想原來這就是法術,以前聽廚房裡的夥計講只有那神仙才會法術,難不成這吊死鬼模樣的人會是神仙?狗子心裡打死也不想承認。又想自己舅父對此人如此尊敬客氣,說不定他還真是神仙中人,便想決不能在自己舅父面前講此人的壞話,免得拖累舅父。便道:「我捨不得我舅父,捨不得同福。」

    李管家一聽,便道:「男兒志在四方,怎麼能像女兒家整日呆在家裡?況且與大師學了法術,有了通天徹地的本事,什麼時候想回來看舅父,那時再回來好了。」

    狗子抬頭看看舅父,心想舅父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學了法術,做了那神仙般的人,回來看個舅父有何困難。雖然眼前此人看似不太可靠,但若是此時拒絕了,必叫舅父看輕了自己。便對那道士道:「要我叫你師父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自己的名字我自己起。」

    道士頓了一下,看著狗子亮晶晶的眼睛,笑了一下,道:「好吧!」

    狗子低頭想了想,自己父母去世的時候年齡實在太小,基本什麼也不記得了,只是記得自己母親似乎經常朝父親叫喊,「天哥,天哥。」想來自己父親名字裡也許有個天吧。「那我就叫秦天好了」這也算是繼承一點自己父母的東西吧。

    「秦天?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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