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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然眼中滿是心疼之色,「希顏,你不要這樣,依現在朝堂的局勢,他不得不娶!」
他又不是皇子,需要女人來拉攏關係,什麼不得不娶,純屬瞎扯!葉希顏撇了撇嘴,眼眶紅紅的快掉下淚來,「明明是他喜歡她,什麼朝堂局勢啊,我不懂,也不想懂!」
秦逸然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輕聲anwei道,「娶雲悠並不是他的意思,是我的表妹雲羅的提議,雲皇叔一向支持三弟,雲悠進了沈府,他們的關係自然更加緊密。想必他也是被家人逼迫,不得不娶。」
原來又是雲羅的詭計!
「你,不要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秦逸然頓了頓,開口道。
換做別人,估計早就趁機挖牆角了,但是他卻想著要緩和自己和沈墨風的關係,葉希顏心懷愧疚。
「秦大哥,謝謝你!」為著他的寬宏大量,為著他的悉心愛護,為著他的一片真心。
秦逸然眼中隱藏著一抹沉痛之色,緩緩露出笑容,「都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還哭哭啼啼,被人看見該笑話了。」
葉希顏吐了吐舌頭,俏皮地笑了。
俏皮可愛的她,讓他想起初次見到她時的情形,她囂張地睨著眼,命令霓裳坊的老闆娘,那種驕傲的神情,他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
在離開之前,秦逸然背對她說出一句話,「希顏,相信他,也相信你自己!」
葉希顏無聲的點了點頭。
夕陽下,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出塵脫俗,又是那麼的落寞蕭索。
連著三天,葉希顏都足不出戶,待在定香居裡,dengdai某人的解釋或者暗示,但是並沒有等到他的出現,等到的卻是沈家大肆宣揚他和雲悠婚事的消息。聽說他們的婚事定在九月十五,聽說沈家已經在準備婚慶用品,聽說他們今天一起去南普寺祈福了。
月光傾城,灑下一室清輝。
軒窗微動,一道白影閃入室內,靜靜立於床前,望著床上熟睡的女子。月光下,她嬌小清麗的臉龐精緻白皙,微翹的紅唇像是在夜風裡盛開的玫瑰。
來人彎腰,伸手撫上她的眉眼,眼中帶著一片癡迷之色。
葉希顏倏然睜開雙眼,對上來人深沉的眼眸,冷冷道,「白雲兮,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其實她一直都沒睡著,她想著,白天沈墨風到定香居不方便,所以她已經連著熬了三天夜,豈料沒等到沈墨風,卻等到了白雲兮。這廝從被趕出沈府獨立門戶以後,就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今晚出現又有何陰謀詭計?
「你瘦了。」白雲兮神情款款,凝神望著她。
葉希顏撇了撇嘴,窮搖劇裡的經典開場白。
「謝謝,我最近在減肥。」
「你不必如此折磨自己。」他眼中神色複雜。
「我知道。」我從沒有折磨自己,我只折磨別人,有機會我還會折磨你。
「沈墨風已經康復了。」
「我知道。」
「但是失去了病發之後的jiyi。」
「我知道。」
「他要娶雲悠郡主了。」
「我知道。」她不耐煩地翻了翻白眼,語氣略顯不悅,「你到底想說什麼?」
月光透過紗窗,披灑在白雲兮身上,他挺拔的身姿佇立在床前,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的雙眼。
而窗外,另有一條黑影,一瞬不瞬地望著室內的兩人。
葉希顏實在不想搭理他,可是在他的視線下假裝熟睡又特別彆扭,遂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麻煩你快一點兒,我還要睡覺!」
「這麼久沒見,難道沒有話對我這個故人說?」
白雲兮的本質就兩個字——無賴!任誰看到眉毛微挑,神色曖昧的他,也不會料到他曾經傷害過她。
葉希顏不得不說,做人做到他這種地步,真的很有前途!對於他這種人,要是平時,她只會送他一個字——滾!但是現在,她微微一笑,頗有幾分動人心弦的味道,「你想要我說什麼?」
「當然是訴一訴離別相思之情。」
葉希顏認真地盯著他那張絕美的臉,如此深情款款的表情,他到底是怎樣做出來的?他出現,必然有不為人知的目的,且讓她以靜制動,挖出陰謀詭計。
她並沒有答話,而是微微一笑,在他的視線下翻身下床,披上一件外衫,推開窗戶,望著天邊的mingyue喃喃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葉希顏穿的睡衣是吊帶裙,即使披著外衫,也還是露出一片白皙嫩滑的肌膚,特別是現在,她仰著頭斜靠在窗戶上,修長美麗的脖子和精巧細緻的鎖骨一覽無餘,在皎潔的月光下泛著誘/惑的光芒。
躲在暗處的男人眼神暗沉,緊緊握著拳頭,天知道他多想跳出去用衣衫將她裹得嚴嚴實實,他的珍寶,豈容別人覬覦?
白雲兮望著那個落寞蕭索的側影,心裡莫名的一陣揪痛。嘴唇艱難的張了張,問出幾個字,「你怨我麼?」
豈止是怨,老娘那是恨,此恨綿綿無絕期!這話她不會告訴他,仍安靜地靠在窗戶上,像一尊美麗的雕塑。
「呵呵,是我癡了,怎能不怨。」白雲兮也難得苦澀一回。
葉希顏仍不說話,敵人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崩潰,接下來他該暴露目標了。
「如此,你何不做出挽回?」
「挽回什麼?」葉希顏面色平靜的回頭,望著他的雙眼淡淡道。
「如果你開口,小風就不會再娶雲悠。」白雲兮的眼中迅速閃過一抹試探的神色。
雖然迅速,但並沒有逃過葉希顏的眼睛,她淡淡一笑,反問道,「你認為我的話有用麼?」
「小風是很負責任的人,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他不會放下你不管的。」
「呵呵,是嗎?」葉希顏顯得毫不在意,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夜空裡比劃著,抬眸看了他一眼,淡然道,「白雲兮,你知道嗎,在沈家我是這個」她晃了晃小手指,「但是在定香居,我就是大拇哥,你認為我會放棄自由,甘願跑到籠子裡當小弟,給人使喚來使喚去嗎?」
白雲兮神色複雜,「可是你喜歡他!難道不能因為這個而做出犧牲嗎?」
葉希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撇了撇嘴,「小風在生病的時候純真得像個孩子,能勾起女人的母性和保護,如果說這是喜歡,我無可否認!」
她一定和自己一樣是在演戲,連肌膚之親都有過了,她怎麼可能不喜歡自己呢?窗外,隱藏在暗處的沈墨風,雙眼緊緊盯著那個瘦弱的身影,在她的臉上,他看到的是雲淡風輕和無所謂,心裡沒來由地悶得慌,一定是演戲,他的小媳婦兒,演技一向很好!
「或許是母性,但你親口說過喜歡小風,並且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白雲兮似乎一定要她承認。
葉希顏撫掌笑道,「表哥你真是天真得可愛,連哄小孩子的話你也相信!我只是與他拉拉手,親親嘴,又沒有其他更過分的舉動!」她嘴角浮起一抹冷意,聲音卻仍溫柔,「我們不是也有過肌膚之親麼?難道你也喜歡我?」
只是拉拉手,親親嘴,在她的心裡,這些就那麼廉價?沈墨風已經忘記她在演戲這個可能,眼裡心裡都是怒火和醋意,什麼叫「哄小孩子的話」,什麼叫「我們也有過肌膚之親」,他的眼前不由浮現出葉希顏和白雲兮赤條條躺在床上的情形,難道那天他們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麼?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覺得怒火直往頭頂冒,可偏偏又找不到出口,只得暗自咬牙。
「你真的不愛他?」白雲兮還是不相信她的話。
葉希顏乾脆無比,「不愛!」
「也不在乎他要娶雲悠?」
「當然!既不愛他,隨便他娶誰,都與我無關!」
枉費他擔心她誤會自己和雲悠,好不容易擺脫難纏的蒼蠅來找她解釋,哪知道人家根本不在乎!沈墨風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心中的fennu和傷痛早已經蓋過身體的痛。
「那你的意中人是誰?」
葉希顏發現白雲兮真的很有狗仔隊的潛質,大男人喜歡八卦,難能可貴啊!她翻了翻白眼,「你深更半夜跑來,就是和我討論感情問題?」
「我只是在關心你!」白雲兮笑得不懷好意,「我知道,你喜歡的是秦逸然。」
「知道你還問!」葉希顏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想到你還調查得很清楚。」
她終於說出來了,她還是喜歡秦逸然,即使他傷害過她,她卻忘不了他!自己只不過是她名義上的前夫,甚至換不來一句喜歡!
沈墨風感覺胸膛處有什麼東西在破碎,憋悶得讓他窒息,緩緩抬頭,想呼吸一下新鮮kongqi,那輪月亮卻像是嘲笑他一般,彎出可惡的幅度,身體裡咻的一下竄出一股氣體直逼他的大腦,額上的青筋似乎快跳出來。
白雲兮笑而不語,深沉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東西,那麼閃亮,像是天上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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