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彤剛出了果園打算回家,就在半路上遇到了阿閒,他把那輛騷包得就差滿車貼著價簽的豪車停在了路邊。
「青彤,幹什麼去啦?弄得這麼髒,像是剛挖墓出來似的。」阿閒搖下車窗嘲笑道。
「嗯,剛把你的墳刨了,沒想到你詐屍先出來了。走,我把你再埋回去。」說著,楊青彤上前就把阿閒從車上揪了出來。
從小打鬧慣了,阿閒可是怕了這個老同學。再看她的這一身架勢,實在得罪不起,只能告饒。
「大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楊青彤的心情正不爽呢,正好來個出氣筒,哪能輕易放過。一頓狂風暴雨般的粉拳,打得阿閒抱頭鼠竄、哭爹喊媽。
兩個人是同學也是鄰居,從小在一起長大。阿閒沒少挨楊青彤的欺負,當然每一個熊孩子也都有他可恨的地方,那就是只要好了傷疤又去撩閒。
突然,瘋狂的拳頭停住攻勢。阿閒抬起頭,看到小志不知何時站在他的面前。
「哥們,快來救我!」阿閒帶著哭腔抱著小志的大腿嚎道。
「這是什麼情況?」
楊青彤把眼睛一瞪,「怎麼?沒見過暴力場面嗎?」
「見過,但沒見過這麼暴力這麼血腥的,把閒哥打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然後小志很是同情地把阿閒拉了起來。
「要不上車聊?你們要去哪?我送你們?」阿閒趁機轉移話題。
三個人上了車,阿閒先把青彤送回了家。她藏在樹叢裡弄得一身髒,需要好好洗洗。小志則到鎮政府,需要向鎮長匯報今天的情況。
這一夜,月亮很圓很大,就像一輪銀盤掛在空中。彷彿舉手之間就可以觸摸。
楊青彤捧著電話,望著月亮,對著城市那邊的莎莎不停地嘮叨。好像隔了一個世紀沒有見面,有著說不完的話。
先是對那個奇葩客房的聲討,氣得青彤直翻白眼。然後又說起車上遇到的金髮帥哥,簡直就是謎一樣的男子。最後還有煩人的大叔林小志,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被她歸納為大叔級別。
「那個大叔還挺有意思的,不過你這次又輸給他,難道真的要做他三天的女僕嗎?」莎莎甜美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卻深深地刺激了青彤。
「那能怎麼辦?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恨就恨這傢伙太幸運了。」
「幸運的光環不可能總照在一個人的身上,你不想再試試……?」
「試什麼?」
「當然是拿回你的主動權,翻身女僕做主人唄!」莎莎慫恿道。
「你有什麼好的主意?先說好,用武可不行,今天那場景,他就整個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樣。我怕我這點武力值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楊青彤回憶起今天在果園裡發生的事情,覺得這個林小志懷才不露,肯定不簡單。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明天見面正好探探他的口風,瞭解一下他的資料,到時候回來我們好對症下藥。」
「下藥?毒藥?迷藥?老鼠藥?嘿嘿,這個我喜歡!」
聽到楊青彤猥瑣而又爽朗的笑聲,莎莎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對了,你的那個相親對像怎麼樣?見了嗎?」
「還沒有,說是飛機出了點小意外,可能會晚幾天回來。」
「哦,那你的假請了幾天,夠嗎?」
「七天,應該差不多。實在不行時間不夠了,我就先回公司,等那倒霉蛋來了,我再請假。」
「那你可就挺折騰了。還有我要的『溜躂蛋』別忘了給我帶回來點!——」
「小吃貨,放心吧,我一定帶回來最好的!」楊青彤嘴上說著,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誰家的雞蛋是最好最純最原生態了。
面對即將到來的噩夢,全鎮的母雞,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