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歲月是一把刀,無情地催人變老。但楊青彤手中的刀卻是一種忘憂刀,每當她全心地投入到蛋糕的製作當中,就會把所有的不愉快統統忘記。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楊青彤低頭剛把那塊三重愛心小蛋糕做好,店裡的門突然被推開。她抬頭一看,竟是老媽氣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當楊媽媽看到女兒站在屋子裡,滿腔的怒火瞬間被熄滅大半,眼裡全是驚喜與慈愛的目光。
「丫頭!」
「老媽!」說著,楊青彤張開雙臂上前抱住了老媽。
「你什麼時候到家的?」
「剛回來一會,我都想死您了——」
「你這臭丫頭,怎麼又瘦了?是不是外面吃的不好?還是工作太累?」
「沒有啦,我在大城市過得很好,現在那裡就流行我這種『白骨精』。」楊青彤笑嘻嘻地回答。
楊媽媽身著簡樸,面色紅潤,一頭黑色短髮顯得幹練,只在鬢角有少許銀絲。她聽到女兒的話,心裡一陣難過。
楊青彤的父親在前幾年去世,自己**經營著這家麵包店,現在只能勉強維持。女兒在大城市辛苦打拼,自己卻幫不上忙,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哎,什麼『白骨精』,不就是白領、骨幹加精英嘛!說得到好聽,還不是被那些吸血的老闆們壓搾嘛。」
「當然不是了,我這是膚白、骨感、很精明。放心吧,你女兒我這麼精明在外面怎麼會吃虧呢。」母女二人正說著話,就聽到小狗在椅子上「汪汪」地叫著,似乎抗議他們的對白太多了,完全無視它這個可憐的病號。
楊青彤和老媽坐下,一邊抱著汪汪安撫它,一邊訴說著一路上的經過。當聽說鎮裡來了一個大學生村官,楊媽媽感歎道:「現在這年輕人,願意來農村工作的可太少了。」
聽出了老媽的意思,楊青彤自然明白她是怪自己不願回家陪在她的身邊,只好無奈地說道:「這次我回來會多住幾天的,好好陪著您。」
楊媽媽知道留不住女兒,便說道:「這次讓你回來,主要是看你在大城市遇到合適的小伙太不容易了,所以給你尋摸一個。雖然也是我們鎮裡走出去的,卻是個真正的『海歸』,念過書,有化。重要的是他是原來老鎮長莫大伯的兒子,聽說小伙那是相當的不錯了。」
終於聊到了主題,楊青彤暗暗佩服老媽的計謀。看來當年老爸追老媽的愛情三十六計,這次被老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怪不得店裡的顧客這麼差,原來您是不看生意看兵法啦!」楊青彤笑道:「真是知女莫若母,這招美男計對我來說還真管用。不過成不成那得看他是花樣美男還是歐巴美男。」
「男子不能光看外表,還要看很多方面……」
看到老媽還要嘮叨,楊青彤急忙打住:「媽,你剛才去哪了?怎麼走的那麼急,連手機都沒有帶?」
一提到這事,楊媽媽像是想起了什麼,怒氣又「騰」的一下子竄了上來。
「你這一回來,我高興得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楊媽媽捋了一下額角散開的頭髮繼續說,「你今天不是要回來嘛,所以我特意給你做了份創意蛋糕……,對了,我的蛋糕還在烤箱裡呢。」
「放心吧,我都作好了。」說著,楊青彤把那塊三重愛心小蛋糕從操作間端了出來。
「沒想到這麼久,你的手藝還沒都扔了,而且似乎還有進步。」
「哪裡啊,這都是老媽底子打的好,我只是在上面做了一些點綴而已。」
「對了,我還沒說完呢。今天老陸頭來找我。對,就是那個小時候抱過你的陸大爺。他這幾年也夠點背的,家裡有十幾畝果園,年年效益都不好。今年好不容易有兩畝核桃結了果,收成還不錯,可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一群小子,不僅偷了許多核桃,而且還糟蹋了不少。上午的時候,老陸頭在果園裡堵到那幾個人想跟他們理論,哪知他們竟動起手來,把老陸頭打傷了,我這不一聽到信就趕快過去看看。」
「那現在陸大爺的傷怎麼樣?」楊青彤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