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志——!」楊青彤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惡狠狠地問道,「怎麼又湊過來了?你是屬蒼蠅的嗎?」
「怎麼了?前面招手的人是來接我的,我怎麼不能打招呼嗎?」林小志一臉無辜地說。
「看清楚了好不好?那個像吊死鬼的人是來接我的。沒看到他是在和我打招呼嗎?」
「你說的是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人?確實有點像。」林小志用手托著下巴故作思考道,「不過那個吊死鬼真的是來接我的。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楊青彤都快被他氣樂了,剛才在車上沒輸夠嗎,還要賭?那頓飯根本就是隨便說說壓根沒想讓他請,現在居然還有膽量和自己賭,看來這次一定得讓他輸得肉疼。
「好,那這次就賭輸的一方給贏的一方拿行禮,怎麼樣?」
「ok,不過那個穿白西裝的是來接我的。」林小志一臉真誠的說道。
「走著瞧。」說完,楊青彤大搖大擺地走過了出站口。
來接站的阿閒雖然幾年不見,但他那種燒成灰都能看出來的燒包模樣確實很好認。
小的時候阿閒因為家裡有兩個錢兒到處得瑟、欺負同學,之後沒少挨楊青彤的教訓。而楊青彤從小就性格火辣,動手能力強,特別是對那些「為富不仁」的傢伙總是喜歡「替天行道」。所以阿閒每次遇到楊青彤都不由自主地摸著自己身上的那幾塊骨頭,看看這次又哪裡要遭殃。
「阿閒,我在這裡!」
其實阿閒早就看到他們倆了,只是骨頭縫裡莫名地「嗖——嗖——」冒涼風,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青彤,是你啊!呵呵。」阿閒看到青彤走了過來,尷尬地笑道。
「怎麼了?看到我不高興嗎?為什麼你的臉這麼僵硬?」楊青彤來到他的面前,發現有些不對勁。
阿閒剛想說什麼,一眼就看到後面的林小志,急忙繞過楊青彤,遠遠地就伸出手來,熱情地說道:「您就是林小志吧,等您好久了。來,東西我拿,車在外面呢。」
冰火兩重天的表現讓楊青彤驚嚇不已,這是什麼節奏?自己被當成鹹魚一樣晾在邊上。
「喂!阿閒,你搞什麼灰機啊?你不是來接我的嗎?」她的「怒值」已經滿了,馬上處在暴發的邊緣。
「這個嘛——青彤啊,我是來接鎮上新上任的林副主任,你就自己先打車回家吧,你媽媽喊你吃飯呢!」
「我媽媽不是喊你來接我的嗎?」楊青彤的銀牙已經達到切齒的程度,聲音也變得恐怖低沉。
「我是方鎮長派來車站接人的,你媽媽看到我後讓我順道把你捎回去。可是你看林副主任的行李這麼多,恐怕沒有你坐的地方了。」阿閒抱歉的聳了聳肩,表現自己也很無奈。
楊青彤這時才發現林小志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大堆的行李。一個大提箱、兩個旅行包,還有一個筆記本電腦的黑色手提包。
有沒有這樣坑娘的?剛打完賭,你就變出這麼多的行李?
「沒關係,我可以坐在前面。」林小志大方的說。
有沒有搞錯?讓我跟行李擠在後排?東西就不能放在後備箱裡嗎?
阿閒看到楊青彤翻著白眼盯著自己,解釋道:「後備箱裡已經裝著東西了。」
「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我自己回去,你們走吧!」楊青彤突然想起點事情,爽快地揮手讓他們先走。
「那怎麼能行呢?讓大小姐一個人回家似乎不太安全。何況我們之間還有個賭注沒完成吧?」林小志嘴角掛著笑容,用手輕輕地敲了敲旅行箱的拉桿。似乎在說,小樣,乖乖來做我的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