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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5 坦白、認親、謀劃 文 / 時秋醉

    霍秀山也點點頭,「確實,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鳳家兄妹。上次……真的是大意了!」

    景一一手把玩著那木簪,淡淡地笑道,「也好,我倒是要感謝鳳家兄妹,不然我怕是還要麻煩很久呢。」

    霍秀山和楚凌宇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景一。

    景一淡淡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的那個景程,應該是即墨景一的父親。」

    「匡當——」

    楚凌宇手裡的湯碗掉在了桌子上,湯汁四濺!

    首先,不得不承認,景一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把自己給游離在了身體之外。什麼叫做那個景程應該是即墨景一的父親啊,你自己不就是即墨景一麼?怎麼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楚凌宇尷尬地輕咳一聲,「師傅,您這態度也太明顯了。」

    景一嘴角一抽,不解釋什麼。

    她知道楚凌宇理解成,她因為太討厭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了,所以才會說那是即墨景一的父親……不過,也差不多!

    霍秀山很是擔憂,「師傅,景家……」

    景一擺擺手,「無妨,現在景家對我肯定是有諸多猜測的,不過,呵呵,什麼都沒關係,就怕他們不來找我!」

    知道景一是自有打算,所以霍秀山和楚凌宇也都緘口,不再多言。

    只是兩個人都已經在心裡下了決定,就算是師傅真的要和景家翻臉那又如何?不就是一個景家麼,他們要是拼起來的話,還真不懼景家這個名義上的世家第一!

    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有什麼?而景家那麼一個龐大的家族,真要以死相拼的時候,必然會慎重考慮!

    因此,楚凌宇和霍秀山,還真是不著急。

    而原以為景家就算是再著急,也應該有些耐性才是,畢竟一個大家族,該有的雍容氣度,還是要有的。但是不曾想,景家竟然第二天就又找上門來!

    彼時景一正在方家大宅,早前答應了方遲,這次回來了就給方老爺子的病除根兒,反正她現在也能做到了,就懶得推辭。

    畢竟,景一對一眾孤鷹們,還是非常喜歡的。而且給方老治病,也算是舉手之勞吧。

    景一一大早就到了方家大宅,方遲早已經趕回來了,正說要去接景一呢,景一就到了。

    而方遲在回來之前,就已經給家裡通過電話了,說了景一要來給方老爺子的病除根兒的事兒,讓方老爺子和方奶奶盡早作安排,別讓那些搗亂的人過來。

    因此,景一到的時候,整個方家大宅,除了方老爺子和方奶奶以及方遲之外,就沒別人了,園丁和工人們都被局限在了前院,不准往後院來!當然,方老爺子一向最信任的秘書,可是還在身前兒跟著。另外還有一個就是讓方遲請來的,會用古法熬藥的中醫。

    景一先是給方老爺子稍稍檢查了一番,就弄好藥方讓人先去熬藥。她自己則直接就開始了對方老爺子的治療。

    因為景一上次做的工作是,斷絕癌細胞的營養供給,原本她的打算是不耗費自己的靈力,那麼三年後,很簡單就可以讓方老爺子痊癒。

    而現在,時間提早了兩年,癌細胞還是有一點點的活力的,但是也永不了景一多少靈力了。

    景一小心翼翼地用神識探查著,任何一個無論是在休眠還是在覺醒著的癌細胞,全部都逃不過她的神識,直接被她的靈力給擊滅化為飛灰,隨著血液代謝系統給代謝出來!

    因為癌細胞的數量比較多,關鍵是不能有任何一個殘留,否則的話,可是會死灰復燃的。所以景一多檢查了一遍,確認所有的癌細胞都已經被殺死之後,才算是停手。

    用的靈力不是很多,但是消耗的神識可不少。

    畢竟,這是一件非常非常耗費神識的事情!

    弄完之後,景一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這個時候,藥也已經熬好了,讓方奶奶服侍著方老爺子將藥喝下,事情就算是完了。

    「好了?」方遲聽到景一說完了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

    景一點點頭,「已經可以了,他的癌細胞已經沒有了,但是老爺子的腸胃功能也不是很好,我給他配幾瓶養榮丸,對老年人身體有好處的。」

    景一很隨意地說道,方遲卻是喉嚨發乾,忍不住再次追問,「真的好了?那可是癌細胞啊,目前醫學界還沒有辦法的癌細胞……」

    聞言,景一不由得瞪了方遲一眼,「你不信?」

    被景一如此凌厲的眼神狙擊,方遲趕緊點頭,「信,怎麼可能不信呢。」

    方老爺子小睡了一會兒,景一則在跟方遲說關於白涵的事情。

    「讓她去京都上學?想過上哪所學校了嗎?」方遲聽了之後,細緻地問道。

    景一皺眉,「找個比較好點兒的學校吧,給她一個好的教育環境。」

    方遲也不問景一和白涵是什麼關係,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小事一樁,而他也知道,要是景一願意暴露身份的話,她的話會比誰的都管用。

    而她既然讓他來做這件事情,他根本沒理由問為什麼,做好就行了。

    「行,那就海殿區一中吧,是非常不錯的一個中學。我待會兒就去交代一下,發個通知書,到時候直接就可以過去上課。」方遲毫不猶豫地說道。

    景一點點頭,「嗯。」

    方遲忽然沉默片刻,說道,「景一,其實你拍賣會上拍賣的東西,都是你自己配置出來的吧。說實在的,我很好奇,你這麼小小年紀的,怎麼就會懂這麼多?」

    景一看向方遲,很認真地說道,「那些都是我前一世學的,然後轉世的時候沒忘記,就又帶過來了。」

    「撲哧——真逗,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呢,說這話我也會信?行了,我也不是非要問,只是感慨罷了。這世間呀,人與人就是不同。有的人天之驕子,有的人庸碌無能……」

    就在這時,一直在看門看院子的方老爺子的秘書,忽然跑了過來,神色有些焦急。

    秘書看了眼景一,有些為難,方遲卻是皺眉,「王叔,有什麼話就說,景一是自己人,以後她來,就當是我一樣看待。」

    秘書點點頭,不再遲疑,說道,「是這樣的小少爺,京都景家,你知道吧,景家的家主景程,忽然來訪,這……這您看……」

    方遲顯然也是一愣,「景家家主?」

    秘書點點頭,「嗯,我們平時跟景家基本上都沒什麼聯繫的。您也知道,中央的首長一向要求政府不要和地方大家族聯合之類的,所以這樣敏感的事情,我們一向都不會觸碰的。我還真猜不出來,景家家主親自過來,是要做什麼!最重要的是,這……這得多招人閒話啊!」

    方遲只是稍微皺了眉頭,就立刻說道,「現在快些把人給請進來,爺爺還沒睡醒,就不要打擾他了,就說爺爺舊疾復發,所以臥床休息。我是晚輩的,景家家主到來……我親自跟你一去出去門外迎接一下。不管景家有什麼目的,我們的禮數也不能少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方家從來都是忠心於華夏,只要自己不做什麼苟且之事,也不用時刻都小心翼翼!」

    方遲說完,又看向景一,「景一,那你稍坐一下,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來。我先讓人拿些點心來。」

    景一點點頭,她倒是不餓,不過小白可是想吃了。

    小白那肚子,小拇指粗細,可就是個神奇的無底洞,怎麼填都填不滿。

    方遲說去去就回,當真是去去就回,只不過回來的時候,還帶上了那位不速之客,景程。

    景程此次身後沒跟人,只是一個人過來的。

    景家家主的氣度,就是不同凡響,看起來比方遲要成熟穩重多了,而且,也深沉多了。

    「景一,這位是景家家主景程先生,聽說你們已經見過了,那個……你們先聊一下,我去叫醒爺爺,景先生說有重要大事,我先離開一步!」

    方遲說著,給景一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稍安勿躁,他去搬救兵了。

    景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依舊坐著,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即墨……景一?」

    景程有些生澀地喊出景一的名字。

    景一淡淡地挑眉,忽然一反手,右手扣在了石桌上,右手掌緩緩退開,露出一個精緻的梅花木簪。

    「景先生是來討要遺失的木簪的嗎?呵呵,真是巧了,上次景先生走後,我們發現了這個東西。我們幾人都沒有這物件,所以肯定是景先生落下的。思來想去,我們幾個都沒空去京都,倒是方遲,大概這兩天要去一趟京都,所以打算讓他捎去景家,帶給景先生呢。不想這東西對景先生竟然是如此重要,都追到這兒了!」

    景一抿了口茶,微微笑道。

    事實上,景一此時的動作很是不和諧。她面前的石桌上,有三個裝點心的盤子,可是除了一些點心渣渣之外,全然不見點心蹤跡。再看景一的手上有些碎末,因此,不用想,定然是景一把這些點心給干光的!

    而這不過是從方遲離開到又回來這麼短的時間,那麼多的點心,就被盡數消滅……

    只不過,此時的景程根本無心注意這些。

    景一剛剛說完,景程抿了抿唇,低聲道,「景一……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景一挑眉,「哦?什麼問題。」

    景程一咬牙,說道,「你母親……是不是叫,墨歌?」

    景一頓時就一臉詫異,「你怎麼知道?我母親確實叫墨歌,不過,你是高高在上的景家家主,我母親可只是個鄉野村婦,土的掉渣,你們兩個人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你怎麼可能認識我母親?」

    景一的話,狀似無意,但是句句都在敲打著景程的心。

    是呀,太過懸殊的地位,就好像是一個小乞丐,怎麼會被華夏國的首長掛念一般!

    景程的臉色微微沉了,臉上一臉的痛苦之意,「景一……你今年十七歲了,是嗎?」

    景一點頭,「虛歲十七。不過,您沒必要調查我的家庭背景吧,我就是一個出身山村的土妞罷了,怎麼入得了您的眼?」

    景程連連搖頭,「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我找了你們母女——整整十七年!」

    景一頓時萬分詫異,「您這話好奇怪,找了我們母女十七年?您認識我們嗎?還是說,我母親她欠您錢啊,您找她討賬?好吧,常說父債子還,那我就母債女還。欠條拿來,我還你就是。被你堂堂景家家主追著要賬,這份兒榮耀,我可享受不起!」

    景一句句帶刺,但是偏偏每一句都又說得那麼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景程只能是憋了滿肚子的火,可愣是沒有一個發洩的源頭!

    可以說,他作為堂堂第一世家景家的家主,還真是從未遇到過如此憋屈的時刻,偏偏還只能將所有的火氣都往自己肚子裡憋!

    從小,景程就被當做是景家的下一任家主培養,因此,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甚至,已經有很多年了,沒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動怒發火的。

    而現在,他卻發現,自己那平靜的心境似乎被推波助瀾,變得波濤洶湧起來!

    景程花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慢慢地調整過來。

    他認真地看著景一,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非常非常認真,彷彿,此時他說出的話,就是世界上最為真切的肺腑之言。

    「景一……其實,你……你應該就是我的女兒!是我和墨歌的女兒!」

    景程動情地說道。

    不知道是用了多少的功夫,反正眼淚是出來了。而且聲音和表情也相當到位!

    其實,景程這番動作,在外人看來,已然足夠。

    首先,景程是景家家主,還是個男人,他……就應該是處變不驚睥睨天下甚至冷血無情喜怒不明的,可是,他竟然流淚了!這絕對已經算是非常非常極限的動情。

    如果景一隻是個小姑娘的話,此時必然是要感激涕零的。但很可惜,景一的人是個小姑娘,但心,已經是個老妖婆!

    所以,景一隻用一眼就看出來了,景程的動情,動情的只有外表,他的心,依舊堅如磐石,冷如冰霜!

    景程哆嗦著說完這一句話,眼淚長流,聲音和身體盡皆顫抖,這等表演,足以拿奧斯卡影帝了。

    而景一的反應,則是眨眨眼睛,疑惑地看著景程,皺眉,又沉思,又一臉糾結,接著是莫名其妙!

    「景先生,您……莫不是發燒了,腦子有問題?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是您的女兒啊。我要是有那麼好命就好了,也不用從小到大吃不飽穿不暖,還盡受人欺負了!要不是後來遇到了神仙師傅,我連活都活不下來呢。您說,我怎麼可能是您的女兒!」景一面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

    聞言,景程先是一愣,接著眼中出現一絲恍然,再接著,卻是眼淚更多了,簡直就是決堤成河。「都是父親不好,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沒有早些找到你,才會讓你和你媽媽吃了那麼多的苦……」

    景程低著頭擦拭眼淚,景一的唇角,卻是上揚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景一,我還沒問你呢,你媽媽呢?你媽媽現在哪兒?當年她不辭而別一走了之,什麼都沒給我留下,我發了瘋地找她,卻什麼都找不到。你知道嗎?我當時整顆心都要死了!唯一支撐我活下來的念頭就是,找到你媽媽!」景程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然而,景一卻是覺得胃裡一陣翻騰,簡直就想要直接把肚子裡的生化武器傾瀉出來,噴面前的景程一臉!

    好歹,好的感覺不能她一個人獨自享受,也得讓他嘗嘗噁心的滋味!

    只可惜,景一不喜歡自虐,再加上剛才東西都被小白給塞在它的肚子裡了,所以景一此時,要真是吐的話,也就只有點兒酸水兒而已,不舒服啊不舒服。

    景一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媽媽已經死了,大概就在……年前。也沒多久,這會兒大概屍首都被蛆蟲給吃光了吧。哎,誰讓我當時沒錢呢,也沒想到掙錢的辦法。所以我媽死了,我都沒錢給她好好下葬,只好用草蓆一裹,淺淺地在樹根兒下挖個坑,把她埋進去。這都有半年多時間了,沒有棺木遮擋,蛇蟲鼠蟻只怕是早就把她屍體上的皮肉給啃光了。你現在要是想去看的話,大概能找到一些腐肉和白骨。」

    景一的語氣非常平淡,甚至平淡到幾乎有些歡快!

    不得不說,景一的這些話,深深地噁心和震撼到了景程。

    景程瞪大眼睛,眼淚忘記了流,話也忘記了說,就這麼呆呆地坐著,目光空洞。

    有那麼一瞬間,景一甚至都覺得,這廝說不定當年是真的喜歡過她母親,墨歌!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景一幾乎都要以為,景程癡傻了呢,景程卻忽然開口了,「我……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景一的臉色早已經暗沉,心下更是冷笑連連。

    景程卻是自顧自地說道,「我真沒想到會這樣。我以為……我以為……墨歌她……就算是一個人,也一定會很瀟灑,會享受到她要的自由生活,可……我真沒想過,會是這麼一個結局。墨歌,你難道真的是至死都不肯定原諒我?」

    景一不再說話,也不想說話。她倒是很想看看,景程到底要如何懺悔。

    真可惜呀,事情的過錯就是過錯,而錯過了也注定是錯過了,無論是懺悔還是反省,都沒有任何用處,只會讓人……更加氣惱!

    「景一,你母親為你取名即墨景一,你可知道是為何?」

    景一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景程。

    景程吸了口氣,「你母親的全名,叫即墨歌。她姓即墨。可你母親是個極其開朗活潑的人,她總說,即墨即墨,聽著就好像是寂寞寂寞一樣,因此,她從來不說自己交即墨歌,直說自己叫墨歌!這一點,你也不知道吧!」

    景一挑眉,瞬間注意力就集中起來了,景程說的沒錯,她還真是不知道,原來母親名字叫即墨歌!

    看景一的反應,景程就知道自己說對了,立刻又說道,「還有,你跟你母親的姓,即墨,很正常。可是為什麼你叫景一,你想過了嗎?」

    景一再次皺眉,真沒想到,景程還真是會從她的名字上做文章呢。

    「景一景一,因為從前,我跟你母親在一起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過很多次,無論我們生男生女,我們都要取名為景一,意思是,天下就只有這一片風景最美!我……真是沒想到,你母親竟然……」

    景程說完,景一的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

    說實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含義,只當是母親隨便取的!不過現在看來,當年母親跟景程之間,還真是很複雜呢!

    只是,景一心中對景程的看法不會改變分毫。

    因為,她的記憶告訴她,母親墨歌是個非常非常要強和自尊的人,她獨自一個人撫養景一長大,期間多少苦累的活計,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從不肯請人幫忙什麼的。

    而她的性格,也是嫉惡如仇,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因此,幾乎不用想不用推斷就可以知道,必然是景程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否則,她決計不會那麼狠絕地離開。

    景一抬眼,看向景程,「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程吸了口氣,說道,「我和你母親,是在你母親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已經大學畢業了,雖然還沒有真正地接掌景家,但是實際上,景家的大部分的事物,都是我在打理。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了你的母親。認識你母親之後,生活真的是非常非常美好,我們在一起,非常非常開心。甚至,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景程陷入了回憶當中,語氣深沉,如泣如訴,分外動人,「即便是現在回憶起來,那段時光,也是我記憶裡最幸福的時刻。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一起勾勒我們的未來!然而……好景不長!」

    「你母親的身世太簡單了,一個孤女,沒有任何勢力之類的。這對於景家來說,是根本不可能接受這種家主夫人的。因此,整個家族的人,都萬分反對我們兩個。」

    景一忽然一笑,「就因為反對,所以你就放棄了?」

    景程搖頭,苦笑,「我怎麼會放棄?我怎麼捨得放棄?我是那麼得愛她啊!你不知道,景家有一個規矩就是,沒一任家主,必須要在十八歲的時候,就結婚生子,為家族延續香火。因此,我十八歲的時候,也在家族的安排下,和一個女子結婚了。其實事情很簡單,這對於大家族來說沒什麼,很多大家族都是如此的,即便是三妻四妾的,也不在少數。我當時還沒認識你的母親,更不知道愛情的滋味,所以就遵循家族慣例,和一個女人結婚了。」

    「只不過,那個女人在生產的時候,忽然發生了雪崩,死了。留下了一個男孩!現在也是你的哥哥,景辰。」

    景一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陰沉了,心中更是冷得幾乎結冰!而景程還分毫未覺,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家族的反對什麼的,我都能夠承受,我願意為你的母親承擔。因為我很清楚,我已經將景家的事務都摸了個透徹,馬上就要接掌家權,而最關鍵的是,景家已經是四大世家之首,用不著通過聯姻來鞏固地位,我也真沒必要犧牲自己的幸福。所以我跟你母親解釋過,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們肯定會在一起!但你母親,明顯信心不足!」

    「說起來也是怨我,我沒有早些把景辰存在的事情,跟你母親說明。我始終都不認為,景辰會是我和你母親之間的障礙,而我又因為別的事情焦頭爛額,因此,我根本就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茬!」

    「那段時間,我跟你母親說,現在稍微收斂一點,我們兩個人假裝分開一段時間,然後等到我確定形勢之後,我們立刻結婚,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你母親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她一向通情達理,但是就是脾氣太擰,也太衝動!就在這段時間,我們兩個人的聯繫少了一點兒,而你母親,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景辰的存在,於是,在跟我確定了景辰的身份之後,她聽都不聽我的解釋,直接悄無聲息一走了之!」

    景程說到這兒,眼圈都紅完了。

    「我當時太忙,家族正面臨交接,我根本顧不上去追她去找她!因為我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我去追她找她,而耽誤了家族事務的話,對以後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絕對沒有一點好處!家族長老們,絕對不會接納一個不識大體,傷害家族利益的人成為景家當家主母!」

    景程滿臉的悲痛之色,簡直是傷心欲絕,「我當時想著,只要挺過去這段時間就好,我過段時間再去找她,好好跟她解釋,然後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可是,當我忙完了手頭上的急事,終於安定下來的時候,卻是怎麼都找不到她了!我幾乎翻遍了整個華夏,卻都不見她的蹤跡!」

    「我當時……簡直就要發瘋了,我甚至想要仍下景家家主之位,一走了之……可是你知道麼,我不能!景家……當時沒有能夠接掌我的位置的人,我要是走了,景家……必將陷入混亂……我不能這麼自私!景一,你可以理解嗎?」

    景程滿眼渴求地看著景一。

    景一卻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

    因為,她的腦海裡,正出現著一副景程的幻象!

    從剛才的描述當中,彷彿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亦不是墨歌的錯,而是時運不濟,是巧合,是緣分未到,是不能怨任何人,只能怨老天的……

    景一不由得在心中感歎,什麼樣的話聽起來最真實,最動人?

    當然,不是一味指責別人,亦不是一味指責自己,而是什麼都不怪,看起來無限大度,實際上……

    景一真的想要冷笑三聲,呵呵,好一個癡情的男人!

    只可惜,這些話,騙騙那些小女孩兒還差不多,她這種外表蘿莉內心妖怪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相信的!

    有時候,假話說得太真,本身也是一種破綻!

    景程無聲地流下了一滴淚,「我找不到你母親,可是這麼多年來,我沒有一刻忘記過她!我以為……我以為這輩子,我已經永遠失去她了,我再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一點兒關於她的消息了,可是……你出現了!」

    景一淡淡一笑,「景先生,您就不怕錯認女兒?如果,我跟你根本沒任何血緣關係呢?或者,我是我母親收養的也不一定呢!你說是不是?」

    景程微微一怔,接著立刻說道,「不,我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認錯。當初墨歌走的時候,應該是真的已經懷孕了,而她那麼善良,她心裡有那麼愛我,她一定不會把孩子打掉的!還有就是你的名字,景一,我敢百分之百肯定,你一定是我的孩子!」

    景一聞言,挑了挑眉,「您願意認我這個女兒,不過我可不敢高攀您這個父親。咱們還是去醫院做親子鑒定吧。其實,我和我母親長得也不是那麼像,說不定真是我母親抱養的也不一定,要是弄錯了,您不是虧大了!」

    景程卻根本就毫不猶豫,「不會的。還有就是,我今天來這兒,就已經決定了,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哪怕你是墨歌跟別人的孩子,又或者你跟墨歌一點兒血緣關係都沒有,我都要認你這個女兒!你就是我們景家的小公主!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完全掌控了景家,而墨歌卻已經身死……墨歌叫你景一,不管是真實也好,還是情感寄托也好,她都是想把你當成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既然墨歌都能這樣,我為何不能?而留你在身邊……就當是我給墨歌遲來的補償……」

    景一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訝和欣喜若狂,她只是認真地問道,「無論我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真的想要認下我這個女兒?」

    景程萬分確定地點頭,「是!無論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只要你願意,你以後就是我們景家的小公主!」

    景一挑眉,「我考慮一下吧。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也有一些難度。」

    景程點點頭,「我知道,孩子,這麼些年,你受苦了。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兒委屈!」

    景一卻好似是忽然被這句話給感動了一般,低聲呢喃道,甚至聲音裡都帶著哭腔,「以後絕對不會讓我再受半點兒委屈?」

    景程心中一動,立刻說道,「是,絕對不會!」

    景一頓時就別過臉去,肩膀有些抽動,用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說道,「以前,師傅也跟我說過這句話。但是……師傅留給我那些東西之後,就走了,已經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師傅了……我還以,以後再不會有人再跟我說這樣的話,再給我這樣的承諾……」

    景程此時,明顯能夠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但是他面色卻是帶著愧疚,眼淚又流了下來,看著景一說道,「景一……爸爸來晚了……但是,你以後一定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委屈,爸爸保證!」

    景程這般趁熱打鐵的承諾,景一卻只是咬著唇低頭,不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方遲帶著方老爺子過來了。

    「方伯伯,好長時間沒來看您了!您老這身體看起來不錯啊,前些時候聽說是有些麻煩問題?現在看起來,哪兒像是有問題,根本就是生龍活虎,連侄子都自歎弗如呢!」景程看到景老爺子過來,立刻就站起來,笑著說道。

    方老爺子亦是紅光滿面,走起路來簡直是虎虎生風,「哈哈,確實好久不見賢侄了,掌管那麼大的一個家族,想必肯定是事務繁忙,賢侄還沒忘記老頭子,已經是很榮幸了。我這身體,前些時候確實都快垮了,若不是因為景一這丫頭,只怕是老頭子都活不到這一天了!」

    聞言,景程瞳孔驟縮,但很快恢復正常,立刻說道,「方伯伯說的這是什麼話,是怪罪小侄沒及時來拜訪麼!哈哈,從前也是怕方伯伯您有所顧忌,只要是您願意,小侄以後定然不時拜訪!再說了,您老現在這身體狀態,我看是活到一百歲都不成問題!」

    方老爺子哈哈一笑,「那就借賢侄吉言了。只要賢侄肯來,那肯定好,呵呵,日常的交流來往,誰還能說不讓?」

    景程也笑著點頭,「當然當然。」

    兩人寒暄過後,方老爺子將話題提上了正規,「賢侄這次來……只是來順路閒聊?」

    景程沉默了一下,看了眼景一,隨即說道,「其實……雖說平日裡因為某些限制和避嫌的問題,我們跟方伯伯您的聯繫沒那麼多,但是真的,小侄從心裡把景伯伯您當是值得尊敬的長輩!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瞞您,其實,景一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方老爺子只是微微皺眉,卻並未反駁什麼,而是看向景一,「呵呵,是嗎?」

    景一不置可否,「我還沒考慮清楚,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

    一邊上的方遲早已經聽得目瞪口袋,眼神不斷在景程和景一身上來回轉。

    景程絲毫不惱,「嗯,不管景一怎麼想,這個女兒,我是認了!」

    接下來,景一還有事,要先離開,景程也沒有挽留,而是給了景一一個電話號碼,告訴景一,任何時候都可以打給他。

    只不過,在臨走的時候,景一忽然說了一句,「京都……我還沒去過呢。」

    景程聞言,心中大喜,臉上更是激動萬分,好像能夠讓景一去京城,是件多麼榮幸的事情一般。

    離開了方家大宅,景一直接回到輪迴拍賣行。

    一路上,景一的臉上都是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昨天,她才剛剛從霍秀山那兒得到消息,下一次的鬼市,不久之後就要舉行了,地點,正是京都!

    當然了,其實就算是鬼市不在京都舉行,這趟京都之行,她也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有太多的東西,沒有解決,而這些,都成為了她修煉途中的障礙!這些障礙如果再不消除的話……

    她真的會擔心,在如此一個世界,她是不是也會像一般人那樣,活個百十年,然後就泯滅?

    時間很快,就在距離鬼市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高考到來!

    實際上,會有一部分的學生,從高二就開始參加高考。當然了,這並不是華夏明文規定可以的,不過事實上,是真的可以。

    而景一,就是高二學生參加高考這個群體的其中之一。

    是的,她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學習上,學校頻繁的考試也讓她很是麻煩,因此,她選擇,高二就參加高考!

    對於很多人來說,高二參加高考,是多出來的一次機會,是一個提前的嘗試。因為畢竟這一年參加高考,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壓力的,考不好了還有一個高三呢!

    所以反倒是有很多沒有壓力的高二高考生,出人意料地考出好成績!

    當然,那屬於是偶然事件,必然事件是,平日裡成績好的學生,在高考的時候,只要情緒什麼的正常,都會有個不錯的成績的!

    景一,就屬於是這大多數偶然事件中的必然事件!

    高考過後隔日,就會有正確答案下發,方便考生對照自己考試的答案,估算自己高考的分數。而估分之後,學生按照自己估算的分數,報考自己分數能夠得上的,自己又比較喜歡的學校!

    不得不說,高考有一部分還是有些難度的,主要是景一沒有去看高中的課本,因此,必定有一部分,是景一依照自己的理解或者是猜測,所以,肯定是不可能全對的。

    不過呢,其實高二的學生,已經是基本上學完了整個高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內容,於是呢,就算是有些沒辦法回答上來,景一的成績,考上重點大學,還是不成問題的!

    畢竟,只要是她腦子裡有的知識,無論是怎麼變換,她的神識都可以在瞬間組合出各種變幻各種可能……

    報考大學的時候,景一唯一的標準是……閒,自由!

    最好是能和現在一樣,只要她可以完成考試目標,平時就不用去上課。

    不過貌似據景一瞭解,現在的大學,很多都是必須要有出勤率的!這可成了景一的一個難題。但最後還是霍秀山的一句話提醒了景一:只要以景一的名義,向學校捐助幾百萬的研究經費什麼的……那還有什麼不好說呢?凡是都好商量!

    於是,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眼下就是,景一想去那個學校就去哪個學校。

    不過,景一還是選擇了京都的學校,京都大學。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京都還有著太多的戲,等著她去看呢!

    高考的事情和報考學校的事情都安置好了,距離鬼市的開市,也已經不足一周時間了。

    楚凌宇去京都的話,太扎眼了。再加上,楚凌宇面臨的是高考之後的中考,當然了,其實不甚重要,畢竟以楚凌宇的背景,即便是考零分,想上哪個學校又是不可以的?

    只是,從景一對楚凌宇的教育中,一直可以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凡事必須要靠自己,只有自己能完成的,才是值得自己驕傲和安心的本事!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依靠自己的背景去上一個好學校,絕對是件非常丟人的事情,關鍵是,他的師傅會嫌棄有這麼一個沒用的徒弟!說實話,景一的看法對楚凌宇來說,簡直就是扣在頭上的緊箍咒,比什麼都來的管用!

    景一和霍秀山到達京都之後,直接就入住在了霍秀山提前買好的公寓裡。

    公寓不算大,但佈置得非常溫馨,而且最重要的是,公寓非常清靜,處在一個相對來說很孤僻的地段了,當然了,孤僻也就意味著安靜!

    肯定了,價格不會高,不過,對於一個現在賬戶裡有十幾萬億華夏幣的人來說,再貴的房子,又能有多貴?

    因為考慮到景一的需求,霍秀山買的另外一幢別墅,可是非常非常昂貴的了。地處京都著名的旅遊勝地,風景如畫的香山。

    老實說,在這地方弄別墅,絕對不是一點點的錢就能夠辦到的!

    景一對香山別墅也挺滿意的,不過香山別墅,倒是適合她平時短暫的修煉之用。

    如果說京都有什麼不好的,那首選第一條,肯定是污染!

    空氣污染特別嚴重,以至於,空氣中的靈力,稀薄到了難以置信的程度。

    這對於景一的修煉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因此,必須要想辦法,聚集大量的能力。

    在這種環境下,首選的當然是陣法了!

    說起來,景一就在一開始的時候,使用過一點點的陣法,之後太忙了,再加上找不到合適的玉器,弄不出來更高效的陣法,所以她就再沒用過陣法。

    而現在到了京都,不用陣法是絕對不行了。實在是空氣靈力稀薄到了近乎沒有的程度!

    而景一在市中心的時候,看著那擁擠得簡直是人擠人的環境,她是真的很無奈,這對人體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的城市,怎麼就那麼多人,擠破頭地想要進來,想要扎根兒?

    做陣法,需要合適的玉器,而京都有著非常著名的潘家園。當然了,這裡面各類錢幣瓷器字畫等等的,什麼古董都有。玉,當然也是不缺的!而且大多都是打著古玉的旗號!

    景一的目的地,就是這裡。

    霍秀山在泡藥浴,而且因為景一給他改了藥方和功法,所以霍秀山的功力進境,也是一日千里!

    現在正在關鍵時刻,景一不想打擾他。反正,若是論識別古董什麼的,她絕對能算是專家裡面的專家。

    當然了,她不一定能夠說出那些專業的名詞,但是判斷真假,絕對不成問題!

    況且,景一也絕對不會怕別人騙她,首先,能騙到她的話,也算是一種本事!

    打車到了潘家園,一大早的,就一片熱鬧之聲。

    這兒可是比南市的玉器市場要熱鬧得多,畢竟單單從規模上,南市的玉器街就絕對沒辦法同潘家園相提並論的。

    而物品的種類上,更是讓景一大開眼界。

    從所謂的戰國時期的陶器,到漢代的陶俑,再到唐代的唐三彩,又到元青花,青花瓷……當真是包羅萬象!

    各種各樣都被稱為世界奇跡的孤品頻出,一旦看到你有興趣,攤主立刻開價從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

    只是,老闆,您這元青花,瓶底兒,能不能別用簡體字寫,華夏製造?

    還有啊,元青花?呵呵,您這造型跟現代工藝品一樣的器型,是元青花的器型?

    就算是欺負咱不懂行,也不是這麼個欺負法吧!

    景一被這一路上的千奇百怪的贗品,哦不,很多都不能稱之為贗品,因為人家根本連做贗品的意思都沒有!就是差的十萬八千里的東西,安上了同一個名字。

    景一一路走來,神識也一路掃過,果然是……什麼都是假的!

    所見不多的幾件真品,大多是殘次品,有的修復品,有的是真假拼接品……總之,就沒一個能看的!

    景一萬分無奈,還有很多的所謂古玉。

    好吧,她能說,那些古玉上的沁色,您能做得別那麼假麼?

    那些青銅器啊什麼的,她看一眼就知道是扔在茅坑裡做舊的!

    實在是……

    景一疑惑萬分,難道,真品已經絕跡了?

    不至於啊,按照現在人們對於古董的理解,只要是古代人用的還算是能看的東西,或者說是文人書房裡那些零碎到從前的人們根本不會在意的東西,到現在就都是寶貝,是被人追捧的。

    還有啊,古人某些隨手塗鴉的東西,只要是出自名家之手,到現在就是價值連城!

    景一忽然想起來,要是讓她曾經的那幾個記名弟子,給她寫幾首詩的話,現在豈不是坐著收錢?

    景一一邊走,一邊用神識掃過地上的東西。其實她並沒有刻意去查看,不過是神識順便掃過,也不費力的。

    可是忽然,景一猛然站住,又往後倒退了幾步。站住了。

    「哎小姑娘來看看,來看看,這可是成化斗彩,聽說過嗎?成化斗彩雞缸杯,絕對的價值連城!前兒些日子,稥港蘇富比拍賣行拍出的一隻完整的成化斗彩雞缸杯,成交價可是三千多萬啊!而且還在升值!瞧瞧,咱這兒這麼多,要不是沒幾乎去稥港,哎,咱造成億萬富翁了……」

    聽著這攤主心口胡謅,景一簡直都要給他跪下了!

    「老闆,成化斗彩雞缸杯,據說存世量不超過五隻,你這都……足有十七八隻了吧!」景一隨手拿起一個兩個把玩。

    那攤主見景一看東西的手勢,就知道眼前這小姑娘並不是一竅不通。

    「嘿嘿,看您說的,這東西,全憑個人眼裡和氣運不是。得,不說別的,您要是看著好看,一千塊一隻,您隨便挑!」老闆放下豪言。

    景一翻看了幾隻杯子後,說道,「這東西可不好說。不過我也就是看著好看,真品我可買不起,拿回去做個裝飾也不錯。看著做工還算是精緻,兩百塊一隻,我挑五隻!」

    「唉喲小姑娘啊,兩百塊一隻我都保不住本啊……」

    景一似笑非笑,「兩百一隻還保不住本啊?呵呵,我從前在瓷器之都看人家現場燒製,頂多就是一百塊錢到邊兒了。就兩百塊,您說賣不賣吧。反正我也就是圖個裝飾,難不成還真圖它能賣三千萬?」

    「得,得!您喜歡就拿去,哎,就當是給你帶貨了。小姑娘挺精明的啊!」

    景一說著,挑了五隻,讓老闆裝了起來,還塞了點兒乾草,「本來就是當工藝品送人的,磕了碰了可不好。」

    數了一千塊交給老闆,景一就拿著東西走了。

    只不過,剛走沒多遠,景一就把其他的四個杯子全都拿出來丟到垃圾桶裡,就留了一個。

    其實,她自己也沒想到,這裡面……竟然真的有一個真品!

    景一本身對古董沒什麼興趣,但是這東西,當年她也用過,看到的時候,還真是有些懷念!

    要知道,那個時候,這東西的價格也是不便宜的,而且主要是宮廷御用,偶爾會有一些賞賜給臣子,她的記名弟子,得到了一對兒,就拿來孝敬她……

    還記得,當年在無澗崖後,那一對成化斗彩雞缸杯,竟真的被她用作是小酌之用,當然,一人一隻,和她面對而坐的,還有那個人……

    景一猛然搖搖頭,她這是怎麼了?

    忽然之間,最近這麼多次想到他?

    是呀,一睜開眼到如今,幾百年的時間悄無聲息過去,那個人……是已經得道飛昇,還是……化為這歷史長河中的一縷飛灰?

    景一情不自禁地將那個杯子拿出來,拿在手上……

    成化斗彩雞缸杯,胎非常薄,因此特別不易保存,這也是現如今存世量稀少的重要原因。成化斗彩,基本上算是華夏彩色瓷器的巔峰之作了,絕對的珍貴非常!

    景一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著瓷器,冰涼細膩的觸感,一如幾百年前她感覺到的一樣……

    可以說,景一這動作非常非常嚇人。

    如果是一個贗品,或者是工藝品,那沒什麼,破了也就破了。而她手上拿著的,可是真品啊!這要是萬一被擁擠的人群給擠到,不小心落地了,碎了,那可真是肉疼!

    當然了,景一和一般人的心態可不一樣,在她手裡,這個雞缸杯,就算是價值幾千萬,那又如何?對她來說,只不過是她從前用過的一種老物件而已。

    再者,以她的功力,只要她想拿好一個東西,還沒有什麼能讓她失手的!

    當然了,看景一這樣隨意地拿著一個看起來像是成化斗彩雞缸杯的東西,也絕對不會有人想到她這樣隨意拿在手裡的,會是真品!

    景一也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是要找玉。

    只不過,當她終於找到了所謂的古玉時,卻相當失望。

    玉都是古玉,只不過大部分都是出土之物,也就是說摸金者在墓中弄出來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並不能說不好,因為有很大一部分,其中的沁色什麼的,都非常漂亮,如果是把玩的話,確實是不錯的東西。當然了,這些東西對人體並未多大的好處,因為這種東西在墓葬中埋藏了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吸收了足夠多的煞氣,如若陽氣不勝的人經常接觸的話,他們的身體就會受不了,會被煞氣侵蝕,從而患病!

    即便是正常人,盤玉的話,也不應當玩兒這類的。

    景一倒是不怕其中的煞氣,可問題是,被煞氣侵蝕的玉質,其內的結構發生了變化,已經不那麼通透了,而且若是再用來通導靈力的話,靈力會被煞氣侵染,她使用起來,必須要先祛除其中的煞氣,否則的話,煞氣會順著她的經脈進入丹田……

    走了幾乎大半個潘家園,景一當然找到了不少能用的玉。可是景一依舊發愁,畢竟這些玉看起來雖然不少,但是依舊不夠佈置起來一個大陣的。效果也不是很好!

    忽然,走著走著,景一看到了一家古玩店的門口,鋪設的大理石,也叫漢白玉。

    景一頓時靈機一動!

    漢白玉中有很大一部分,通透性很好,尤其是通導靈力的效果很好,而且,用漢白玉佈陣的話,也更簡單得多!

    陣法大了,那麼形成的效果也會積少成多!

    只是,這麼佈置的話,可就相當於是佈置一個宅院的陣法了。

    景一決定,先去看看霍秀山買的那處香山別墅。如果別墅的位置還算不錯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給自己弄一處長久的棲身之所!

    景一想到這兒,就算是決定了,甚至有些隱隱的興奮。

    深吸口氣,轉身就要走。

    可是,她剛一轉身,古玩店裡卻是傳來了一聲嬌喝:「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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