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的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
「不去,不去,不去!我連我爺爺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
白觀音陰沉著臉道:「你爺爺姓蕭!不管怎麼說,今年的拜祖你都得參加,別忘了,你是蕭家人,要是沒有祖宗保佑,蕭氏不可能順風順水度過這麼多年,這事沒的商量,你必須去。」
蕭齊翻著白眼反駁道:「觀音姐,你有沒有搞錯?蕭氏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為有你和下面那堆不成器的老大們撐著,跟那個幾十年前就化成灰的死老頭有什麼關係?」蕭齊抬手阻止了白觀音的發言,繼續道:「總之,拜祖我堅決不參加!我有更重要的事。」
「你想去典京?送死嗎?」白觀音幽幽道:「你跟騰家大小姐的事,我略知一二,你確定她不是哄騙你去典京然後殺了你?」
「她要是想殺我大可以直接動手,論打架我可不是她對手,能不能在她手底下過三招都是問題。」蕭齊徑直走出去,擺手道:「您早應該知道,你兒子我是個極度自私的人,我不想自己的努力被說成是『祖宗保佑』。」
白觀音搖搖頭,她也拿蕭齊沒辦法,望了眼王牌,悶聲道:「既然他主意已定,到時你多派些好手跟著他。」
「是,觀音姐。」王牌點點頭。
眼見白觀音緩緩離開,王牌心裡有些毛毛的,自言自語道:「觀音姐越來越像女鬼了……」
福皇賓館,三樓客房內——
「呼…」蕭齊軟在床上,臉上寫著滿足二字。
王萱兒拄著臉問道:「你的兩個女朋友長的都比我漂亮,幹嘛不找她們?」
「因為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在向你施捨,那樣對其他有過悲慘命運的人不公平。」蕭齊慢吞吞地點燃香煙。
「你才不是那種人呢。」王萱兒輕笑著,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我想讓你去蕭天虎那當會計,他是我手下一名老大,總是想方設法占公司便宜,普通會計光是聽到蕭天虎的名字就嚇的兩腿發軟,但我瞭解他,他只是頭披著虎皮的綿羊,而且,我覺得你能勝任。」
「蕭天虎…剛才人群中的光頭就是他嗎?」王萱兒問道。
「哈哈,對!」蕭齊笑了笑,道:「不用著急,你們母子安心在這住下,下週四開會的時候我找個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你找我,肯定有你的原因,絕不單單是憐憫。」王萱兒在同齡女人中算是人精了,畢竟她經歷了太多太多的離奇遭遇。
蕭齊咧嘴笑起來:「這個原因非常殘忍,你最好不要知道。」
「我明白,你今晚要在這過夜嗎?」
「不了,我得去陪我的未來老婆。」
王萱兒眼中閃出一絲不被人察覺的失望,她笑了笑:「你可真忙。」
「沒辦法,誰讓我是黑社會?而且還是龍頭老大?如果有人告訴你黑社會整天都是花天酒地,那他一定是在吹牛。」蕭齊露出微笑,快步走了出去。
十一點四十分,蕭齊躺在另外一張賓館的床上,短短兩個小時,他睡了三張床。他一直不承認自己好色,但事實卻擺在眼前,不容反駁。
「你好像沒精神,做什麼了?」騰清翻閱雜誌的同時用眼角餘光掃蕭齊的臉。
「沒什麼,太久沒打人,教訓了那幾個警察後,感覺全身無力。」蕭齊故作輕鬆地攬著騰清,轉移話題道:「額,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鬱悶的時間,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早點休息吧,你明天不是得回學校麼?」騰清放下雜誌。
「說的對!」蕭齊馬上一個翻身臥倒。
他其實早就疲憊不堪了,王萱兒的床上功夫已經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境界,幾乎抽乾了他的體力,騰清的提議正合他心。
「呦,這不像你啊。」騰清似笑非笑道:「是不是被帶孩子的那個小妖精搾乾了?」
「媽的,我身邊怎麼淨是一些聰明女人…」蕭齊罵了一聲,轉身笑道:「怎麼可能?我對天發誓,我跟她的關係很純潔,如果騙你,天打五雷轟。」
「真的?」
「當然!怎麼搞的,你一點也不信任我!」蕭齊鬱悶地抗議道。
「你就繼續嘴硬你也不像迷信的人。」騰清白了他一眼。
「靠,我對天發誓,沒有!絕對沒有!」
「好,那我問你,你身上怎麼有她的『鴉片香水』味?而且還很濃噢,呀,這根頭髮還是紅色的。蕭齊啊蕭齊,是不是從來沒人教過你,偷腥時需要注意的事項?」
蕭齊頓時無語,謊言就像易破的玻璃。
沉默片刻……
騰清抱著胳膊忿聲道:「我想要。」
蕭齊裝傻:「想要…什麼?」
「你說呢?」
蕭齊苦著臉道:「你不是不方便麼…」
「無所謂,爽了之後是水是血,誰也分不清,反正我現在就是要。」
「哎!」
一夜過去,第二天,蕭齊回到學校。
「呀,齊老師,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王琳驚呼道。
蕭齊的面色如殭屍一般蒼白,頭髮亂糟糟的,眼皮底下更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騰清為了懲罰他出去偷腥,逼著他玩齊了七十二種體位(其實在第十二種體位時蕭齊就虛脫了這種殘酷的『性福』,一般男人誰承受的起?
「哦…呃…昨天沒睡好。」蕭齊機械般坐在椅子上,雙目失神,一坐下就斷電了。
鄧爽走過來,抓起蕭齊的手,道:「在當教師之前,我學過中醫生,讓我給你把把脈毛病出在哪。」
「哦,謝謝。」
半晌,鄧爽驚訝道:「精氣不足,腎虛體弱,你昨天晚上幹嘛了?遇到妖精,還是遇到女鬼了?你才二十七歲,怎麼就『虧』了呢?」
「別提了,還不是我女朋…」蕭齊望著一臉鄙夷的王琳,硬是將最後那個『友』字吞進的肚子,大塊肌旋轉著手裡的籃球,鄙視道:「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是故意氣我還是怎麼著?」
「饒了我吧,諸位好漢,讓我清淨會!」蕭齊有氣無力地翻開備課筆記。
這個時候,秦海推門跑進來,急道:「老師,不好了!學校外面來了好多『一高』的學生!」
「誒?一高學生?他們不上課,跑咱們三高來做什麼?」蕭齊問道。
「指名道姓,說是要找蕭誠東!」秦海拉著蕭齊往外走,急道:「別問了,咱們」
「哎呦我的天,難道不能讓我消停會?回到學校怎麼也這樣啊!人一天的精力可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