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姐是外地人,來南海工作麼?」白金貴站在房間門口,左臂依著門框,斜著身體站立,同時,臉上蕩漾著令人噁心的笑容。
這小妞確實是個上等貨色。
騰清厭惡地望著這個不速之客,喝道:「出去!這是私人房間!」
白金貴的笑容扭曲了,看不出他是開心還是生氣,他微抬起右手,在空中轉了一圈道:「如果馬小姐願意跟在下一起吃頓晚餐,聊聊人生理想的話~」
「我不認識你!而且,憑閣下這副尊容實在不配跟本小姐聊人生理想。」騰清此言一出,白金貴臉上的肥肉頓時顫抖了一下,這是很奇怪的現象,越是醜的人,越討厭別人說自己丑,就像胖子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為胖子一樣。
「臭婊子!待會看你還嘴硬!給我上!」白金貴閃到一邊,身後立刻衝進來五條大漢,大漢們凶神惡煞,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都刺著花。
騰清輕蔑地哼了聲,右臂微抬,不待這五條大漢欺身,率先一步迎上去,嬌喝道:「龍碎!」
「啪嚓!」
「哇!」恍然間,一名大漢捂著胸口跪翻在地,他的臉在幾秒後呈現出豬肝色。
「啊!這婊子使陰招!」另外一條大漢跟同伴們對了個臉,高呼著衝上來。
羊群撲虎!
只用了不到半分鐘,五條大漢紛紛倒地,令人震驚的是,他們全都保持著同一姿勢,連嚎叫的權利都沒有。
「這是…」白金貴嚇的冷汗直冒,步步後退。
騰清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問道:「你是蕭氏的人?」
「這女人知道蕭氏!莫非她也是蕭氏的…聽道上傳聞,蕭氏有個厲害的女人,叫粉朵…莫非她就是?!」白金貴連忙道:「是,是!我是蕭氏,那個,那個天虎哥是我拜把子兄弟!」
「是麼……」騰清習慣性的撅了撅嘴,人影一晃來到白金貴身邊,身手掐住他的喉嚨,暴喝道:「本小姐殺的就是你們蕭氏的敗類!」
「嗚!」身體失去重心的白金貴被騰清從走廊拖進客房,隨著房門重重的關閉,室內傳出殺豬般的叫聲。
金貴酒店下方,夜幕降臨,帶隊回歸的蕭齊望著車內筋疲力盡的學生,和三位吃的小腹鼓起的老師,笑道:「都醒醒,火車到站了!回去之後別忘了寫國慶作業。」
「嗚,老師,您多帶我們去幾回野外燒烤唄,我們還沒玩夠呢!」一名學生苦著臉說,不止他,其他學生臉上也都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蕭齊攤開手:「只要你們學習成績大幅度提升,沒準什麼時候我就帶你們去野營哦…」
「野營!」高明眼中閃爍金光:「您是說野營!夜晚可以不回家那種!」
「對!」
「野營啊!野營!」高明蹦到車廂中央,揮舞臂膀道:「兄弟姐妹們,你們聽到了嗎?老師說了,只要咱們成績能提升,他帶我們免費去野營!」
「耶!我們一定努力努力的用功讀書!」學生們再度亢奮起來。
「誰允許這小子擅自加上『免費』倆字了?」雖然心裡念叨著,但蕭齊的臉上卻一直保持著微笑,算是默認了這一說法。
車停在了金貴酒店對面,學生、老師們陸續離開,蕭齊拍拍司機小弟的肩膀道:「麻煩你又得回去接『那幫傢伙』。」
司機小弟咧嘴笑道:「龍頭請放心,包在我身上。」
下了車,目送學生們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回家,王琳懶洋洋的搭著蕭齊的肩膀,她今天終於放縱了一回,吃撐著了。
「齊老師,今天過的真的……真的很開心!」
「嘿嘿,那可不是,你得看這活動是誰組織的啊!」蕭齊笑著將王琳推給田、鄧兩位老師道:「麻煩你們送她回家吧,我還有點事。」
離開幾位老師,蕭齊一頭扎進附近的花店,不一會便捧著一束紅玫瑰出來了,女人得哄,尤其像粉朵那樣的女人。今天戶外燒烤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他強行將粉朵扔在總部,估計,這妮子要發飆了吧。
正想著,慘叫聲由天空傳出,被剝剩短褲的白金貴從七樓墜下,慘叫便是由他口中傳出的。
「砰!」
「噗~」
過往女子發出了慘烈的叫聲,白金貴腦袋著地,整個顱骨裂開,紅色血液和白色腦漿濺了一地,已經看不出人樣了。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人,恐怕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都別想睡著覺。
個別膽大的人悄悄湊上來,掏出手機拍個不停,此時,又陸續從天而降五具龐然大物。
「啊啊啊啊啊!!」行人紛紛閃到一邊,慘叫聲此起彼伏,更有不少人直接彎著腰吐了,六具屍體,其中兩具甚至在著地後還神經性抽抽!
「我的天,什麼情況?哪位大俠在這替天行道呢?」關於金貴酒店的各種傳言蕭齊有所耳聞,是他預計剷除的黑勢力之一,沒想到今天竟會被人滅了,而且還滅的這麼乾脆。
蕭齊捧著玫瑰花,衝進金貴酒店,他想看看這位出手的『仁兄』究竟是誰。
櫃檯小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聊的正歡。
騰清從電梯裡出來,拎著包往外走,面對面的瞧見了蕭齊。
「咿,這個女人正是我喜歡的類型!好一個旺夫相!」蕭齊有些發愣,目光飛快的在騰清身上大肆掃蕩了一番,在心中給她打了個分,九十七分。
騰清大搖大擺的從他身邊經過,看著這個『傻小子』一臉呆滯的模樣,順手接過了玫瑰花,嫵媚的笑道:「你是想約我吃飯嗎?走吧。」
「啊?噢!對!送你!」蕭齊瞬間將門外那幾具屍體的事情拋在了腦後,目不轉睛地跟著騰清出了酒點,從另外一個方向,手挽著手走了。
在路上,蕭齊驚訝的發現,這名女子的步伐格外輕盈,走路不帶一點聲音。
走了大概五分鐘,警車呼嘯著從二人身邊經過。
「有那麼好看麼?眼睛都快掉下來啦!」騰清抽回手臂,掐著腰道:「好了,謝謝你送我的鮮花,有緣再見。」
「等等!」蕭齊摸摸腦袋,靦腆的說道:「能…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正常的年輕男人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必過度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