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折騰,蕭齊再次返回醫院時,天都亮了。
蕭齊拎著裝有麵包和牛奶的塑料袋快步走進醫院,王琳抱著胳膊橫躺在長椅上,出來的匆忙,她只穿了一件外衣,雖說九月份的夜晚有十七、八度,但她畢竟是個女人。
「王老師。」蕭齊喚醒王琳,將麵包牛奶遞到她手中,小心詢問道:「你,沒事吧?」
王琳搖搖頭,目光呆滯地握著麵包咬了一口,等麵包下肚才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她瞪著大眼睛,急切的問道:「我會有什麼事!這話應該是我問你!那些警察有沒有打你?他們肯放你出來啦?」說完還去拉蕭齊的衣袖。
「去去去,電影看多了吧,警察一般也不會胡亂打人啊,再說了,像我這樣為人師表的好老師,他們哪打的下去手呦。」蕭齊問道:「兩個女學生,情況怎麼樣?」
「唔,一個是重度昏迷,還有一個稍輕,醫生說下午就能出院了。很奇怪,她們到底吃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會食物中毒呢?難道是飯堂的菜有問題?」王琳從沒接觸過社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思想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蕭齊擺手道:「別亂猜了,你趕緊去上課,這裡我來守著。」
王琳喝下一整瓶牛奶,歎道:「學生出事,我哪有心思去上課呀?你先去吧,這才正式開學第三天,我有預感,這個學期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蕭齊沒再說什麼,快步出了醫院,進車以後,用一分鐘時間將自己打扮成『紅西服齊哥』,在巨蟒與王牌的跟隨下走進醫院。
(變裝程序——紅西服套裝、白襪子、黑皮鞋、墨鏡、發膠。)
蕭齊一**坐在王琳身邊,壓低了聲音罵道:「媽的,聽說我的兩個乾妹妹就住在這家醫院裡,到底是誰在對我乾妹妹們下手,查出那個人,幹掉他。」
巨蟒狠狠點頭。冷聲道:「龍頭請放心。」
王琳起先還沒注意。以為是一般探病地親人家屬。當她將目光轉移到蕭齊那張戴著墨鏡地臉上時。心跳陡然加速。這個男人身上地氣質好特殊。像刀一樣!毫無笑容地臉上充滿殺氣。那身紅西裝就像染過無數人地鮮血般。紅地發紫。
這個男人好帥!帥地可怕!
「呀!」王琳尖叫一聲。嚇地往邊上躲了躲。
蕭齊冷聲道:「你在看什麼?找死嗎?」他地目地是嚇跑王琳。
「不…沒。沒有!」王琳從小學開始一直成績優異。父母更是教師出身。算是書香門第。根本沒機會讓她接觸社會上地陰暗面。所以膽子特別小。說話時心都在哆嗦。
「沒有還不快滾!」蕭齊面無表情。
「對,對不起!」王琳大步跑出去,眼角滲出淚,社會上怎麼會有如此無禮加囂張的人種!
蕭齊見王琳跑開,忙道:「今天你們的任務是照顧好那兩位女學生。」
「那您呢?」王牌問。
「我去上課,剛開學,我不想翹班。」蕭齊飛快鑽進林肯車中。
巨蟒、王牌:「……」
粉朵睡的正熟,鼻子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輕鼾,昨晚她喝了太多酒,現在外面的一切都跟她無關。
「王老師!」恢復教師打扮的蕭齊笑盈盈地站在公交站口,王琳委屈道:「剛才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流氓,好嚇人!聽他的口氣,那兩個女學生好像是他的乾妹妹…」
蕭齊笑了笑,說:「正好,讓流氓去當看門狗,我們繼續回學校教書育人,呦,你怎麼哭啦?」
「我…我沒事。」王琳抹掉眼角的淚。
蕭齊心中十分悔恨,剛才他說話的口氣太重了。
搭乘公交車回到學校,時間還很早,辦公室就蕭齊與王琳兩個人。蕭齊如往常一樣砌了杯濃茶,然後開始備課,王琳的辦公桌是跟蕭齊連在一塊的,她主教英語,她戴著耳機小聲嘀咕著,默背單詞。
半個小時後,劉長林回到辦公室,伸著懶腰道:「齊老師,王老師,早啊~」
「劉老師早啊~」蕭齊笑嘻嘻地衝他打招呼。
陸陸續續,老師們全都回到了辦公室,冷清的辦公室一下就熱鬧了,每個老師都有他自己的性格與愛好,甚至還有老師喜歡玩網絡遊戲,他們端著茶杯互相交流遊戲心得。
「小齊,小王,你們的精神好像不太好,昨晚幹嘛去啦?難道?」體育老師名叫田康,綽號是『大塊肌』,全身上下都是肌肉,人不錯,就是喜歡八卦,他笑嘻嘻地坐在蕭齊桌上。
王琳拄著下巴嗔道:「雞老師,別亂講好不好?我跟蕭齊同志那是純潔的同事加朋友關係,不准隨便抹黑我們!」說完,她還將胳膊搭在蕭齊的肩膀上。
蕭齊好脾氣地笑了笑,說:「對,對。」
「哎呦,你們不是都還沒結婚嘛,我看你們倆很般配,不如試著交往交往,你看,我們的小齊同志多老實啊,這樣的男人絕對靠的住!」大塊肌嘻嘻哈哈道。
蕭齊只是微笑,右手握筆一個勁兒的在備課筆記上劃圈,他要趕在上課前做好。
「對了,雞老師,我跟你講噢,我今天遇到流氓了。」王琳眨巴著眼睛說。
「我暈。」蕭齊現在很想一頭撞死,女人咋這樣呢。
「哦?流氓?跟我說說,他長啥樣?是禿頭?還是稀少頭髮?」綽號『江湖百事通』的鄧爽是一名數學老師,平常沒別的愛好,就是愛聽黑幫故事,據說,他有個在道上混的弟弟。
王琳一臉正色道:「那個流氓,戴了一副墨鏡,髮型好像跟齊老師,誒?齊老師人呢?」
蕭齊一聽到『頭髮』就知道要露餡,趕忙衝進廁所用自來水將頭髮打濕,再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子了。
「哇!聽你的描述,好像是遇到咱們南海市最大的流氓了,紅西服齊哥!」
「紅西服齊哥?!」眾位老師都靠攏過去,蕭齊無奈道:「一個臭流氓而已,大家不用這樣吧?」
「臭流氓?拜託,你有沒有搞錯!他手下有五萬多人,這話要是傳到他耳朵裡,你分分鐘沒命的!別亂說!傳聞這個『紅西服齊哥』不光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且還喜歡吃嬰兒,還有啊,那些被他**過的少女都會被他大卸八塊…」鄧爽一臉正經的說,聽到這些話的老師們都發出『嘩』的感慨音。
「靠,哪來的傳聞?我什麼時候吃過嬰兒,什麼把少女大卸八塊啊,我靠!」蕭齊使勁揉著太陽**,他現在好苦惱。
「還好我跟這樣的人沒關係,嚇死我了。」王琳拍拍胸口,作放心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