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和狐九看過了遊戲公司的合約,對其中的一些條意,例如說需要拍攝下他們婚禮現場的視頻來做宣傳之用,這條他們就不答應,而且狐九也只同意拍攝一些平面的宣傳圖,堅決不肯再拍視頻,笛子只好收起合約,準備再回去同上面商討修改細節,盡量替他們爭取更優惠的條件。
聽說有合約要簽,沈卓麗當然要問個清楚明白,然後執意要看那段視頻。宋依然一聽,臉立刻漲得通紅,搖頭不肯道:「沒什麼可看的。」
看見她扭捏的樣子,沈卓麗懷疑心中有鬼,更是不放心,非看不可,一邊還嘀咕道:「二百萬啊!你當是二百塊嗎?我覺得把你整個賣了,都不值二百萬,倒要看看,拍了啥玩意,這麼值錢!」
難道她就真這麼不值錢?宋依然聞言大窘,老媽說話也太直接了,連點面子都不給!就連笛子都忍不住在一旁偷笑了,不過不好意思看她繼續這樣窘下去,便道別了要離去。總算,笛子生怕再駭到人,這次離開用了正常方式,從大門走出去的,只是宋晨江皺著眉站在窗前盯了半天,也沒見樓道裡走出什麼人來,估摸著笛子剛出門,又瞬間移動走了。
看完視頻,沈卓麗轉過臉來,注視著女兒的時候,臉上帶的滿是曖昧的笑容。宋依然被她看得站不住了,借口做飯,轉身就溜進了廚房裡還直犯嘀咕,老媽的神經怎麼如此堅韌呢?知道狐九和笛子的身份後,居然才駭然了一陣就迅速恢復了原樣。
這個問題,也是九想問的,他躊躇著開口道:「伯母,你不介意我的身份嗎?」
誰知沈卓麗想也不想張道:「身份有啥用?我管你是什麼身份呢!只要你一輩子對我女兒好,不欺負她,我就無所求了!」
欺負?不知道誰欺負誰呢!狐九回想了一下,發現從認識宋依然到現在,似乎被欺負的人,一直是他吧?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他在天界之時,多麼目中無人,多麼囂張霸道,哪想到只因一念之差偷溜下界玩玩遊戲,就變成了她的靈獸,被吃的死死的,毫無反抗餘地,失敗啊!真是太失敗了!
「怎麼?你不為然嗎?」沈卓麗察言觀色的本事挺強。
「沒有沒有,我心甘情願她欺負……」狐九很沒有骨氣的投降了。
「那你給我說說。這視是怎麼回事?」逮不住女兒。就盤問準女婿。沈卓麗端坐地樣子整個一慈禧太后。
宋晨江從窗口回來。生怕狐九太尷尬。連忙打圓場道:「拍都拍了。你還問什麼?」
「伯母覺得這個有傷風化嗎?那我們不賣了。」狐九開始擦汗。覺得宋依然地母親真是太難對付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因為他愛屋及烏。情願對沈卓麗服個軟。說兩句好話。不然若是換成別人這樣問他估計他早高仰起頭。從鼻孔裡輕蔑地哼一聲。掉頭就走人了。
「不賣?那怎麼行!你想想你們要結婚房。要擺酒時還要生娃娃。哪樣不花錢呢?」沈卓麗接著又道:「我是說有空哪。再拍兩段拿去賣了!不過只限於這個尺度啊!再進一步可不行了。你們還沒結婚呢!」
「撲通」。廚房裡傳來一聲悶響。宋依然聽見這話。黑線地時候。一不留神頭磕到抽油煙機上了。
狐九突然覺得沈卓麗說地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一回想。原來前幾天笛子也說過類似地話。再細想想她地言行。同笛子還真有幾分像。要不是他知道笛子是個妖仙。幾乎都要懷。笛子才是她地女兒了。
一家人總算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當然,熱鬧是指沈卓麗問個不停,宋依然和狐九答個不停,好容易等到吃完飯,二老告辭回家去了,他們才長出了一口氣,癱倒在床上。
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了,狐九盯著天花板喃喃道:「原來見丈母娘是這麼辛苦的事……」
宋依然不贊同道:「見公婆也很辛苦啊!」
「唔,你見不到了。」狐九閉上眼道:「不知道他們現在投了幾世胎,是人還是狐。」
「喂,給我說說你成仙前的事吧?應該有不少有趣的經歷吧?」宋依然突然有了興趣,翻過身來,拿手指頭戳了戳狐九的肚子。
「很癢,別鬧。」狐九一把扯住她的手道:「再戳後果你自負。」
「什麼呀——」宋依然驀然紅了臉,掙脫出手來,背轉過身子,改用腳踢了踢狐九道:「別賣關子,快說。」
「唔——」狐九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想從前的日子,頗有些神往道:「說起來,那時候的日子還是挺無憂無慮的,樹木比現在多,林子比現在深,食物也很充沛,我就記得我和狐七狐八那幾個兄弟,成天在林子裡到處玩耍,雖然有豺狼虎豹的威
過人類卻很少見,常年看不到幾個,不是獵戶就是裡採藥的……」
宋依然聽了很久,等他回憶完整個童年,又問道:「你後來怎麼會想去修仙的呢?」
「因為……」狐九頓了頓才道:「我父母被獵戶殺死了,我躲在一旁,眼見他們被剝了皮,然後肉身被棄在了地上……」
似乎觸動狐九的傷心事了,宋依然連忙道歉,「對不起……」
狐九微微一笑道:「那時候,我成天就想著報仇,可是區區一隻小狐,又怎能鬥得過獵戶?好在我們狐族有修仙的天賦,早就懂得如何吸取日月精華來修煉自己的內丹上幾十年,就能小有所成。後來我同幾個親生兄弟,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那幾名獵戶的住處,但他們都垂垂老矣,殺幾個老人實在沒什麼成就感,我們就在他們家裡鬧騰了一段時間,讓他們破了點財,也作罷了。」
「鬧狐仙啊!」宋依想起古代很多筆記、志怪小說裡的描寫,覺得當時狐九一定是上竄下跳,又拋磚又扔瓦的,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不禁笑了。
「笛子也是那時候遇見的,剛修成仙,還有降妖除怪的銳氣果追殺了我好久,害我幾天幾夜都沒睡成覺。」狐九苦笑道。
兩人了很久話,天色漸漸黑下來,星星在窗戶外頭眨起眼來,他們誰都不想動一下,去起身開個燈或是倒杯水,只覺得這樣的氣氛很恬靜,一直持續下去,就很好。不過夜深露重有些涼,兩人說著話,就知不覺靠到一起取暖去了,最後也不知怎的,一個說倦了,一個聽迷糊了,就這樣依偎著睡著了。
第二天醒,天色已大亮,宋依然睜眼,發現自己頭枕在狐九的胳膊上而他正側著臉,雙目炯炯的盯著自己,不禁有些羞窘忙掙扎著想要起來。誰知狐九搶先一步,翻身壓住她膊分別架在她的身體兩側,手托著自己下巴面對面望著她,目光更加灼熱起來。
「大清早鬧。」近距離看九那張魅惑的臉,殺傷力真是極大!宋依然漲紅了臉,伸手去推他。
狐九想起她方才睡時,緊緊揪住自己衣服的依賴神態和唇角上掛著的一抹微笑,實在忍不住,驀然低下頭去,在她唇上輕觸了一下,然後伏到她耳邊輕聲道:「你要是再不醒,沒準就要給我當早餐了。」
一大早起來,就見如此曖昧的話語,宋依然連耳根都紅起來了,羞窘之下,不覺手足亂動,更想掙扎起來,結果膝蓋頂錯了部位,只聽狐九悶哼一聲,似乎在咬牙忍痛,頓時就知道自己「失足」了,真想扯過被子,就鑽進去做縮頭烏龜,躲著再也不要出來。
「你謀殺親夫啊——」狐九又愛又恨,在她耳垂上輕輕啃咬起來。
宋依然覺得狐九彷彿在她身上點了一把火,那灼熱的感覺順著臉頰一直向下延伸,全身都發燙起來,好在她還沒被吻得完全失去理智,急急拿手推了推狐九道:「我要去洗澡……」
話一出口,她自己了,覺得這話好像也很曖昧。事實上,她只是想隨便找個借口起身,不然兩人再糾纏下去,估計就要提前洞房花燭了,可是沒想到大腦已經開始脫線了,講出來的話,很有火上澆油的味道。
狐九抬起頭來,看見宋依然那窘迫至極的神情,也不忍心再捉弄她了,只抱著她靜靜躺了一會,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起身放她起來,還啞著聲,向她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洗?」
宋依然差點又一腳踹了過去,可是目光瞥見狐九身上那件衫衣,又呆住了。當然,衫衣沒問題,只是睡皺了點,可是衫衣的鈕扣就很有問題,鬆開了好幾顆沒有扣,露出了他那一大片結實緊致的光滑肌膚。
似乎很有伸出手指去戳一戳的衝動,但宋依然還是下意識的摀住了自己的鼻子,又摸了摸眼皮。拜託,千萬不要流鼻血或是長針眼,那就太丟臉了!嗚嗚嗚,她現在這模樣,是不是很像自己一向鄙視的花癡呢?不過花癡不花癡的問題,很快又被她拋到腦後去了,因為她想起了,剛收狐九做靈獸時,她似乎一時手欠,去掀了人家的尾巴……
「我可沒有故意色誘你哦,衣扣好像是你睡覺的時候揪開的。」狐九邊系鈕扣邊陳述了事實,就見宋依然立刻就鑽到被子裡去當鴕鳥了,他緊接著又邪惡一笑道:「還不想起來啊?那我接著陪你賴床好了!」
「不要!」宋依然跟被針紮了似的一下子跳起來,捂著臉,衝到浴室去了,還順手反鎖上了門。嗚嗚嗚,再也不出去了,沒臉見人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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