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沒睡好,早晨起來,宋依然刷牙時一照鏡子,:>了熊貓眼,只好拿個茶葉包,在冰箱裡凍了一會,拿出來敷眼。
吃完早飯,她坐在沙上,盯著遊戲營養艙在考慮,上遊戲?不上遊戲?上去吧,看見麻煩和狐九時多少會覺得有些尷尬,不上去吧,躲得了一時,難道能躲一世?
唉,真的很頭痛,乾脆還是出去走走吧!她決定去父母家裡待一會,吃個午飯,回來的時候再順路買點東西。
宋依然看完父母出來,已是午後一點,她順路拐進了街口一家超市,正挑選著架上貨品的時候,突然看見右前方有個男子緊追在一個身著黃衣的女子身後,似乎在對她訴說什麼事情,而那女子則微蹙著眉,一臉的不耐,似乎巴不得那個男子快點走開。
本來這種事情與宋依然無關,她看一眼也就繼續去挑選貨品了,丟了一瓶魚露進購物車,忽然想想不對勁,又抬頭仔細看那兩人,頓時大吃一驚,那個男的不是遊戲裡她認識的那個無哀麼?再看那黃衣女子,眉眼清纖,神情冷漠,不是笛子卻又是誰?
好奇怪,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宋依然略一思索,便想起無哀同笛子都是五行派的玩家,沒準經常在門派裡進進出出,也就認得了。她剛吁出一口氣,又想起昨晚同狐九談起的笛子的真實身份,一顆心不覺又提了起來,偏偏離得遠,聽不見他們兩人的談話,而她又不是個十分八卦的人,雖然心裡驚疑不定,還是遠遠走開,免得打擾到他們。
不過剛走開沒多久,宋依然站在冷藏櫃前挑牛奶,忽然想起笛子身上的黃衣和自己兩次眼花,在窗台上瞥見的那個黃影子,會不會是……
這樣沒由來地聯想頓時將她自己駭了一跳,手一顫,牛奶沒拿穩眼見就要落在地上。
這時旁邊探過一隻手來,飛快地將那盒落下的牛奶接住,放入宋依然推的購物車裡,然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向她道:「好巧。」
宋依然倏然抬頭,見身邊站的人果然是笛子,不覺往後退了一步,顫聲道:「是啊,好……好巧……」她不害怕朝夕相處的狐九,不等於也不害怕笛子,何況這個女子總是那麼神秘,又冷淡難以接近,在遊戲裡幾回遇見,也沒說上幾句話,談不上熟悉。
「狐九地身份你知道了?」笛子也不看她。目光在貨架上搜索著。自顧自說話。
宋依然哪想到她說話竟然如此直接。連多一句寒暄都沒有。就這麼直截了當地把話挑明了。只得點頭道:「是。」回答地時候。她轉頭張望。想要找找看無哀在不在附近。有一個熟悉地人在。起碼心裡會感覺安定點。不過很可惜。她沒有找見。
「你害怕我?」笛子掃了她一眼道:「那麼。你也知道我地身份了?」
寒!這個人是真不懂婉轉地麼?宋依然硬著頭皮道:「是有點害怕。不過你地身份我知道地不太清楚。小九沒有細說。」
「知道也好。有些話就可以敝開了說。不過。你清楚這種事情需要保密——」笛子說著頓了頓接著道:「即使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地。」
這種道理宋依然當然知道。她只是不明白笛子找她到底想說些什麼。事到臨頭。跑不了逃不掉。只好站在那裡靜等她繼續。
「其實這兩天我一直想找你談談,不過又怕嚇到你——」
「我這兩天夜裡看見地黃影子是你?」猜想得到證實,宋依然還是忍不住吃驚了。
「對,是我,嚇到你了?」笛子嘴角扯出一抹笑道:「那可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你地感覺還挺敏銳。」
看見笛子沒有什麼惡意,宋依然緊懸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問道:「你到底想找我說什麼呢?總不會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吧?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到地。」
笛子苦笑道:「你猜的還真準,我就是有事想找你幫忙,這件事也只有你做得到。」
「什麼事?」
「離狐九遠些。」
宋依然驚訝地望向笛子,絕對不相信她是因為感情的原因才要求自己遠離狐九地,因為她要是將自己當成情敵,只需要動動小指頭,也許這世上就沒有這個叫宋依然的人了,或也不需要這麼暴力,隨便修改一下她地記憶,左右一下她的感情,也可以達到目地。
「別這麼吃驚。」這一刻,笛子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身體,焦距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她淡淡道:「我這麼說,只是不想你們兩人誤入歧途,當然,我顧慮更多的是狐九的命運。他私自下界已經犯了天條,現在似乎又對你有了特別的感情,要是任其繼續展下去,很可能他會為了你執意不回天界,後果……」
該勸他回去。」宋依然忍不住打斷她道:「而且的感情,就沒有考慮過我嗎?你怎麼能斷定我會和他在一起?要是我不喜歡他,他也不會為了我這麼堅持吧。」
「上回我勸他,他聽了嗎?」笛子瞟了她一眼,隨手在貨架上拿了一盒巧克力,微微一笑道:「難道你面對他的時候,沒有一點動心?」
這句話真是一針見血,刺得宋依然心頭一跳,她還來不及多想,又聽笛子接著道:「我找你說這些話,只是想防範於未然,畢竟我沒有什麼立場來干涉你們,你可以選擇聽或不聽,做或不做。只是明知道前途一片黑暗,為什麼偏要執意向前?」
她推著購物車往前走去,順手又撿了好幾筒薯片,向落在身後半米處的宋依然道:「我和狐九的事情,你應該多少也聽說過一些,大概會覺得我說這些話多少有點私心。」
不待宋依然反應過來,她又接著坦然道:「私心當然是有的,只不過想狐九能夠活得更自由快樂一些,他原本就是個不慣受拘束的傢伙……」說著,她輕輕一笑,低頭道:「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只盼他能快樂幸福就好,至於是不是同自己在一起,倒也無關緊要。」
笛子一口氣說了這許多,宋依然還來不及消化,正在咀嚼回味她的話,就見笛子將她自己手中的購物車向這邊一推,道:「耽誤了你不少採買東西的時間,這些東西賠給你吧,也免得你再費時間去挑。」說著她道聲再見轉身就走,眨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宋依然的眼前。
宋依然再低頭看那架購物車裡推的吃食,正好都是自己需要的,心裡加倍鬱悶起來,難道笛子真的可以洞察自己的心思?包括感情的部分?她苦笑了一下,就算笛子真是用心良苦,自己又能怎樣遠離狐九呢?畢竟他是自己的靈獸,成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道還真要將他在煉妖壺裡關一輩子啊?
想到一輩子這個詞,她的心不覺又跳了一下,因為明知狐九是不會待在這遊戲裡陪她一輩子的,不知道哪時候就讓天界給召了回去,至於她自己,也不可能玩這款遊戲一輩子。那麼到時候,肯定是要分開的吧?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
這就是笛子說的,明知前途一片黑暗?那麼又當如何遠離狐九?對了,只有一個法子,不再繼續玩這款遊戲!
唉,真是萬分頭痛,偏偏這種事情,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宋依然剛放下採買回來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電話急急地響起,一看號碼,是麻煩,她又不得不接起來。
「怎麼沒有上線?」話筒那頭,麻煩的聲音略帶焦急,「不會是因為昨天的事吧?」
就是昨天的事!可是這事又分明與麻煩無關,為了避免他誤會,宋依然只好道:「不是,我回爸媽家看了一趟,又買了點東西回來,就耽誤了時間。」
「不是就好。」麻煩稍稍放下了心,又道:「我今天等你很久,沒見你上線,就先去找了青奴,可是她說對上古神器的事也不太瞭解,至於女媧石,她會幫我們打聽著,不過那些散仙手裡的法寶,都不輕易示人的,能不能問到什麼消息,還很難說。」
「這樣任務不是走進死胡同了麼?」宋依然意興闌珊地回了一句。
「嗯,難怪玩遊戲這麼久,沒聽人說起過這個主線任務,可能做起來真的是很困難吧。」麻煩歎口氣道:「這樣的話任務只好先擱著,什麼時候碰巧打聽到有用的消息再接著做吧。」
「嗯,只能這樣了。」宋依然此時沒心緒關心什麼任務不任務的事,她正在考慮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玩這款遊戲,若是突然不玩,對囂張他們,又該怎麼說呢?尤其是麻煩,他一定會認為自己不玩遊戲,是想躲著他。
「囂張今天還追問我們兩個怎麼修為漲得這麼快呢,在高手榜上都跳了好幾個名次。」麻煩笑說著,忽然覺得電話那頭宋依然異常沉默,不禁也收住話頭沉默了一會,然後方問道:「你今天還上線嗎?」
宋依然正在糾結這個問題,被問時猶豫了一下,才終於吐口道:「上,一會上。」
只能這樣了,先上去看看,拖過這幾天,再想個理由,坦白地告訴他們,自己不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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