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迎來了第一次模擬考試。
還真是悲慘啊,在考場上我發現自己不會的題太多了,無奈,只能空白著,這樣的題大概都有一半了,另一半雖然填上了,卻也摸不準是對還是錯,這就是平常不好好學習的結果啊。
此時已經到了星期五的下午,學校的規劃還是蠻有序的,留有時間給學生們坐公共汽車回家。
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來到樓下,剛出門口,便看到一個俏生生的人立在台階下,來往的同學不住的朝她猛看。
雪在這裡等我?
我連忙走過去,「雪,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啊。」雪俏皮的笑笑,「我們一起回家。」
我腦子一震。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明天寫生的事,你不會忘記了吧?」雪帶著一絲探詢的語氣。
「不會,不會,我一直期盼著呢。」我瞬間被狂喜替代,本以為寫生的事會晚一些,沒想來的這麼快,而且能和雪同車回家,沒有比這再好不過的了。
「那我們走吧。」雪燦然一笑。
「嗯嗯,快走吧。」我笑著和雪並肩而行。
出了校門,我和雪一邊走一邊聊著。
「雪,明天寫生,我去哪裡找你啊?」
「就在我們以前的初中學校附近怎麼樣?」
初中學校?想想也對,我連雪住在哪裡都不知道,總不能到她家去找她吧?除了這個我們共同熟悉的地點,還真沒有再合適的地方了。
「時間呢?」我又一次發問。
「明天早晨八點。」雪笑看著我,「這個時間不會太早吧?」
「不會。」我笑著搖頭,雖然平常有些懶,放假這個時間我可能還呼呼大睡呢,可是此時不同以往嘛,何況是雪的邀約,就是讓我睡也睡不著。
來到車站,我和雪放眼一看,人還真是多啊!
好不容易擠上了公共汽車,卻差點連站立的地方都沒有,車上大部分都是回家的學生,看到我和西門雪在一起,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目光。
雪緊緊的和我挨在一起,「雪,沒事吧?這裡太擠了。」
「沒事。」雪給了我一個寬慰的目光,不過對於擁擠的人群眉頭還是有些緊皺。
好不容易挨到下一站,有幾個人下了車,當時不知怎麼做到的,管不了許多,拉著雪的手擠在了一個稍微有些空位的座位前,讓雪站在我的身前,自己雙手分抓前後兩個座位的靠背扶手,完全將雪保護在我的控制範圍,任憑背後人潮擁擠,我自巋然不動。
雪當然看出了我的用心,立刻送給了我一個極其甜美的微笑,輕聲道了句:「謝謝。」
這一聲不啻於天籟佳音,我喜笑顏開。
看到雪的眉頭有些舒展,我笑著說:「雪,明天寫生,我需要準備什麼?」
雪臉上展開笑容:「這你不用操心了,到時我會準備齊全的。」
公共汽車繼續向前行駛,雙臂幾乎環抱著雪,鼻間充斥著她身上似蘭似麝的幽香,只希望這個時刻能永遠凝固下來。
天不隨人願,漸漸人少了些,看到有個空位,我趕忙招呼雪坐了下來。
雖然不是很擁擠了,但是也沒有別的位子,我只好站在雪的座位邊。
雪的心情也好了些,頗有興致的為我介紹著畫畫的著色技巧,光暗的諧調搭配,雖然我是個繪畫白癡,但能聽到雪動人的嗓音,即使站的腿疼,也是滿懷興致,自得其樂。
快到家了,雪卻是先下了車。
站在車下,雪向我揮手告別,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望著車外雪佇足的身影漸漸變遠,我的視線久久捨不得離開。
下了公共汽車,到家還有一段距離,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個小巷子前卻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嬌弱的哭泣聲。
「嗚……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小妹妹,你不要怕,叔叔是好人。」一陣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發出嘿嘿的笑聲,像是在安撫女孩的情緒,不過卻透出一股猥瑣和獰邪。
我停了下來,伸頭向裡一看,只見裡面一個乾瘦的男人正搓著手一步步向前走,一個女孩蜷縮在角落裡。
女孩很稚嫩,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眼裡噙著些淚水,有些驚恐的看向逼過來的男人。
男子泛著笑容,輕動著身體,使自己看起來無害一樣。
「叔叔,看你可愛,很喜歡你,是想請你吃飯。」
「我不去!我不去!」女孩使勁的搖搖頭,然後抽泣著,害怕的大聲呼叫起來,「爺爺……」
我站在巷子邊猶豫著要往前走,我不想管這樣的閒事,也掂量了下自己的能力,這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聽到女孩兒的呼救聲卻怎麼也挪不動步子。
思前想後,我拿不定主意,可是再往深裡一想,腦子裡一擊,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能壞在一個中年**手上。
心裡一橫,我轉身大踏起步子走進巷子裡,跟著大聲喊到:「哎!幹什麼呢?」
乾瘦男子扭頭向後一
看,顯然沒料到會有人經過這裡還會進來,一看是個十六七歲的學生,臉上一冷,獰著聲音說:「你哪來的,別多管閒事!」
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我剛才的氣勢是為自己壯膽,一聽男子的話,心裡有些發顫,強自鎮靜下來,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沒什麼畏懼之色,控制著使聲音變得自然起來,不過卻小了很多,「你管我?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想請這個小妹妹吃飯而已。」男子沒來由的笑了一下,接著補充道:「我這也是一番盛情。」
我當然不會信這些鬼話,自當他是放屁了,心裡一發狠,厲聲道:「你當我是傻子嗎?看你那個**樣,是想幹壞事吧,甭廢話。」
男子眼睛一睜,臉色陰冷下來,有些猙獰,「媽的,還真有不怕死的!」
男子本來距離女孩只有幾步之遙,都快到了近前,女孩兒雙臂放在膝蓋上,半張臉藏在臂彎裡,淚眼朦朧。一轉身朝我走了過來,踏著步子,不急不緩,好似周圍都釋放出一陣壓力。
我看著男子,瞳孔都有些收縮起來,畏懼還是壓抑不住的湧出來,身後就是巷子口,不過我卻沒想過逃跑,挪不動腳步,因為那樣太丟人了。
男子眼睛盯住我,來到身邊,也不說話,斜起一腳狠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並沒什麼動作,也不知該怎麼應付,腳後跟踉踉蹌蹌的急速跌在牆上。
男子快速跟近,伸手抓住了我的頭髮使勁往牆上撞,來回幾次,撞得我疼痛難當,頭暈眼花。
放開手,男子看著我的模樣,露出得意的笑容,斜著眼睛觀量,戲虐的表情一覽無餘,隨後向旁邊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