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默一愣,李英傑說道:「話說回來,蘇軍會鐵幕是你和老大的猜測……他們要是不鐵幕怎辦?」
「不可能。」劉金道:「唐默這種腦子都能想到的事情,蘇聯人會想不到嗎?而且……不鐵幕了直接就揍他丫的,有什麼怎麼辦的。」
眾人一想也對,同時失笑。
這時蘇軍終於動了,天啟坦克轟然啟動,碾壓著滿滿一海灘的,磊了老高的殘骸向前推進。
它們還是沒有武裝鐵幕。
劉金一咬牙:「打!給我打!開火!干他丫的!」
暴怒藏獒單手向前一指,早已埋伏好的幽靈狼悄然出現,欺近蘇軍陣中,掀起一片狂猛爆炸。
「轟轟轟……」暴怒藏獒的狗崽子打響了這次進攻的第一槍。
所有遠程廢墟士同時出手,近戰廢墟士也紛紛掏出炸藥、機槍之類的向蘇軍攻擊。
唐默剛想從空間裡取炸藥,忽然愕然道:「我靠老大用了一小半的炸藥,他幹什麼了。」
劉金揮手放出一道風刃,回答說:「他那邊絕不會比我們更輕鬆,你別用那些炸藥了,沒準老大有用,你用完了老大就危險了。」
唐默聳聳肩,拿過一把美國大兵的衝鋒鎗瘋狂掃射,當然這種破槍有多大作用就不好說了。
趙學禮現在沒通電坦克,他的精神力雖然已恢復滿了,但是手頭卻沒有適合通電的坦克。
天啟杜衛東全帶走了,光稜坦克也全後撤到城市中,現在前線就只剩下了防空步兵車。
讓趙學禮去通電一輛防空車,還不如讓他拿把槍突突更好。
趙學禮的作用在於戰鬥開始之後,他可以隨時通電敵方坦克的殘骸。
這是一個很給力的能力。
蘇軍坦克軍團快速前突,對於廢墟士們的騷擾根本毫不在乎,依靠天啟的皮糙肉厚,坦克軍團都快突破到陣地前沿,還是零傷亡。
唐默衝到劉金旁邊叫道:「得撤了老劉,不能在這打,我們沒有光稜,在這裡硬拚就把我們的防空車打光了。」
刀疤臉叫道:「撤?怎麼撤?我們一撤他們連鐵幕都不用,長驅直入就能到白宮。」
「可是沒有光稜我們拼不過他們。」
「操!蘇軍怎麼還不武裝鐵幕,劉金,你是不是猜錯了?」刀疤臉大叫。
劉金瞪眼,想堅持自己的判斷,但是天啟坦克已進入射程,轟然開炮,巨大的榴彈炮落在一輛防空車上,一下就將防空車打成了重傷。
李英傑叫道:「老劉快!快快!是打是撤,要不要調光稜回來,快!」
劉金一咬牙,提起廢墟令撥通杜衛東頻道:「老大,讓光稜軍團回來,我們猜錯了,敵人沒有武裝鐵幕,我們不能退。」
廢墟令裡傳出杜衛東的聲音:「不可能,堅持住,蘇聯人就是在等光稜坦克回來,到時候武裝鐵幕的犀牛坦克和恐怖機器人,輕而易舉就能打光我們的光稜,堅持住,跟他們打。」
「可是不行啊老大!」劉金叫道:「沒有光稜我們打不過,如果對方一直不用鐵幕的話,防空車會打光的。」
「不會的,相信我。」杜衛東吼道:「堅持打,蘇軍不用鐵幕就一步不退,蘇軍不可能接受太大的損失,他們有鐵幕做後手,如果陣地戰上損失太大他們就是失敗的,他們不可能放著鐵幕不用,絕不可能。」
「可是,老大……」劉金抓狂,前方已經有三輛防空車被打成了廢鐵,廢墟士們已經和坦克軍團短兵相接。
「相信我!」杜衛東大吼。
劉金一咬牙,狂嚎了一嗓子:「打,給我頂住!蘇聯人算什麼東西,我們要打他們個屁滾尿流,他們不用鐵幕我們就一步不能後退!」
在沒有光稜坦克的遠程支援下,一百多輛防空步兵車、數十輛灰熊坦克、再加四十多位廢墟士已和蘇軍的鋼鐵洪流正面相撞。
「幹他娘的!」
杜衛東掛斷廢墟令,這時候他已和尤里周旋了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裡他用盡全力也只毀掉兩輛天啟,但是他本人已經生命力下降近一半。
天啟的炮彈不是每次都能躲過去的。
幸運的是杜衛東被轟的時候都有防禦姿態的保護,所以到現在為止生命力消耗也沒有過半。
但是體力卻快撐不住了。
想要同時對抗尤里無處不在的念控攻擊,和天啟變態的炮火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這也就是杜衛東,換了本世界任何一個廢墟士都早死一百次了。
這刻掛斷劉金的電話,遠處尤里已說道:「很英明的決斷,你保住了美國人最後的一線希望。」
杜衛東問道:「光稜坦克?」
尤里道:「沒錯,光稜坦克,能對抗蘇聯無敵戰車的只有光稜。」
「這麼說你們不用鐵幕裝置,確實是在等光稜回去了?」
「沒錯,不過沒關係了。」尤里點頭道:「因為無論你們怎樣掙扎結局都不會改變,你們最後的希望也只是鏡花水月而已。打不到光稜,那就打光防空步兵車也是一樣,還有你的戰友們。」
說著,尤里拿出一個通話器:「鐵幕裝置,準備啟動。」
杜衛東一甩機藍:「重炮!」
趁著尤里發佈命令的機會,杜衛東已將一顆十倍蓄爆的子彈射出槍口。
尤里表情一沉,單手揮出,力場發動,子彈劃出一條弧線飛上天空,杜衛東憤怒的吐口口水,又是三槍打出。
「為你的朋友祈禱吧。」尤里放下通話器,看著杜衛東道:「因為你的固執,你所有的朋友都失去了機會,臣服於偉大蘇維埃的機會,他們只能在蘇聯的鐵蹄下顫抖,哀嚎,最後痛苦的死去。」
「誰在乎?」杜衛東道:「與其成為你的奴隸,我們不如去死,我一定要殺了你,尤里,就在今天。」
「姑且把這當做你的遺言吧。」尤里低聲道。
杜衛東閉上眼,深深的吸口氣。
他雙腳踩在水中,機藍平舉,他說道:「尤里,我得承認,以我現在的狀態是殺不了你的,所以我決定全力以赴。」
尤里點頭道:「我很期待。」
杜衛東把機藍在手裡轉個槍花,也不射擊了,他說道:「我要來了。」
話音剛落,杜衛東已猛的踩水,直線衝向尤里。
尤里單手一揮:「天啟,進攻。」
杜衛東不閃不避,舉起手槍吼道:「重炮!」
天啟狂暴噴射炮彈,同時機藍已噴吐電光,一顆子彈震碎了空氣,激盪出一圈圈的波紋,飛射尤里。
天啟的炮火狂暴而猛烈,那是這個世界上威力最強大的榴彈炮,杜衛東現在正處於防禦姿態中,所以他不閃不避,暴吼一聲蹂身而上,直面彈火。
「轟轟……」
天啟的炮彈不偏不倚的炸在杜衛東身邊,杜衛東死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迎著火焰衝擊波逆流而上。
一百多米外的尤里單手一揮,那子彈沖天而起,尤里已嘲諷道:「這就是你的拚命嗎?」
杜衛東奮力衝出炮火,擺脫衝擊波的力量,向著尤里狂衝過去,但是他的左臂已經徹底消失。
為了保護頭部,杜衛東不得不讓左臂直面大量炮火。
數輛天啟的集群炮火,就算是防禦姿態中的杜衛東也抗不住。
畢竟是超武世界,天啟的威力根本不是初難度的廢墟士能夠硬抗的。
但是杜衛東不在乎,他已經決定觸發背水。
準確的說,是他準備觸發預判。
打了一個小時,杜衛東太清楚僅憑現在的自己根本打不過尤里,更別說周圍還有天啟環視。
如果不觸發預判,可以說他拿尤里一點辦法也沒有,這麼打下去最終的結果就是他被尤里一點一點的消耗生命,觸發背水。
而且他還不能逃走,尤里必須有人絆住,否則讓尤里回到主戰場,那麼主線任務就基本上不用再做了。
所以這時他再無別的選擇。
只能拼一下迅速果斷的強大效果,是否能夠對抗尤里。
而且與其讓人家打出背水來,還不如自己主動點,還能在臨死之前給對方多造成一些傷害。
想明白的杜衛東沒有一絲猶豫,果斷放棄了自己殘餘的生命力,發起了最猛烈的衝鋒。
同歸於盡總是能創造出一些讓人難以置信的戰果。
事實上同歸於盡從來都是以弱勝強的不二法寶。
狹路相逢,勇者勝。
尤里看著狂奔過來的杜衛東,臉色微沉,但是對自身念力的極度信賴讓他絲毫不見驚慌,他只是單手一揮,一輛天啟詭異的一個變相,已橫在杜衛東身前。
「沒用的!」杜衛東大吼,像一頭犀牛一樣根本不閃不避,接近天啟後奮起跳起,腳尖在天啟上一點已飛身而起。
天啟閃電般打開愛國者導彈,從下方猛烈轟擊杜衛東。
杜衛東身體在空中一翻,用後背接了這幾炮,同時藉著這股力量速度更快,已經接近了尤里。
尤里漂浮在原地,一動不動,冷眼看著杜衛東,他說道:「我知道,你有可以重生的能力,那是你最大的底牌。」「知道又怎樣?」杜衛東飛在空中已幾槍飛射尤里。不是重炮射擊,尤里連手都不抬,那幾顆子彈在空中一頓,接著調轉方向向杜衛東打去,尤里已道:「這底牌不錯,我得承認,如果你突然對我使出來,或許會給我製造一些驚喜,但是很遺憾,在法國的時候你就已經將底牌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