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陽被鄭克這個政治流氓纏著,一時也沒有辦法,只好說回家找老子商量一下。幸好鄭克也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人,沒有一直追著李朝陽逼問。鄭克跟李朝陽說完就走了,李朝陽再次回到辦公室心不在焉的開始工作。
說實話,李朝陽對於鄭克和梅瑰的拉攏還是非常動心的。因為李朝陽知道,自己老子在這個派系裡面屬於外圍人物,也就是一個處級幹部。這個派繫在南安省是以常務副省長衛城作為領袖,可是衛城卻是汰漬黨紅三代,對於那些後備的寒門官員給予的政治資源比較吝嗇。衛城大多數都是拿政治資源和別的派系交換自己衛家血親的前途,所以那些本派系那些外圍人員獲得的政治資源比較少。李朝陽知道,父親在都是衛家那種可有可無的角色,因為他不是衛家的血親。衛家的家族血親傳承造成了有一定的局限性,不能把太多政治資源給予那些外圍幹部。除非那個人可能實在是太優秀了,可是李朝陽父親明顯不是這樣子的人。
其實李朝陽早就給自己人生做了規劃,那就是等自己做了幾年之後,找一個並非是汰漬黨那種性質的政治團體投靠,比如說是團系。李朝陽自信只要給自己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自己也能獲得成功。所以那些不靠血脈傳承的政治派系才是自己投靠加入的對象。
現在梅瑰的拉攏,讓李朝陽有些動心。李朝陽現在地位太低,只是聽說梅瑰是個汰漬黨,可是這個汰漬黨卻不知道是什麼性質。因為梅家並不是真正的開國元勳,只能是擦了點邊而已,還是刮民黨投靠過來的,這一點並不是什麼秘密,就連政壇不少人都知道。當官當到了國字號,那就沒有什麼秘密了。而且李朝陽還是一個官員的兒子,對於那些國字號官員先輩是做什麼的都有一定瞭解。梅家始終介於汰漬黨和普通政治派系之間,很難確定。而自身勢力又大,雙方都不希望梅家投靠到別對方,所以雙方都投鼠忌器,不敢動手吧梅家怎麼樣。梅家也在梅瑰的指導下,每次站隊都恰到好處,既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憤怒,又能獲得最大好處,所以梅家能夠安慰至今。
李朝陽回到了家,見到了在水利廳當處長的父親。
「父親,今天有人來拉攏我!」因為是父子關係,所以李朝陽說話比較直接,沒有什麼官場辭令。
李朝陽的父親是南安省水利廳水土保持處的處長李明月,這個年紀當到了處級,不算好也不算壞,大多數官員也就是如此了。
李明月漫不經心的說:「你一個連科級都不是的傢伙,誰會來拉攏你?如果真有人來拉攏你,你自己不會判斷啊!我是你父親,當然知道你有幾斤幾兩,你怎麼連自己判斷都不行了?」
李明月說得非常漫不經心,他不認為自己兒子雖然有能力,可是卻地位還不夠,不足以讓那些大佬來拉攏。如果不是大佬,那李朝陽自己判斷就行了,何必要回來問自己這個老子。李明月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可能還真的不如自己這個兒子未來前途遠大。
「父親,這次是一個非常大的大佬來拉攏我,我不敢擅自做主。」李朝陽小心的說道。
「哼,能有多大?是你們市紀委哪位副書記?如果是副書記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好了,我也沒有什麼能告訴你的了。」李明月還是漫不經心的說。
「父親,不是副書記!」李朝陽再次說道。
這話李明月開始有些重視了,問道:「難道是市紀委書記?那可是有點高了,你要悠著點也是正常的。人家副廳級幹部來拉攏你,那可就是看得起你了!」
「不是市紀委書記,是市委的梅副書記。」
「哦,是市委副書記啊。嗯,什麼,是市委副書記?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哪裡只有一位姓梅的副書記,叫梅瑰,是那個創造了傳奇的人啊!她竟然看得起你,要拉攏你?」這回李明月開始有些重視了,因為市委副書記不是什麼小人物啊!
可是李明月還有一個疑問,主動問道:「梅書記怎麼認識你的?你是在市紀委,而梅書記主要職務是和縣的縣委書記,現在可是風光無比,發現了大量的煤鐵,今年之內要準備完成,要大開放了。甚至能帶動我們南安省的經濟,現在可是一快肥肉啊!梅書記現在忙得是腳不沾地,她怎麼會認識你?」
「我是認識梅,現在在和縣的一個鄉任職副鄉長。我是指導了那個副鄉長一些執政方面的方案,可能那個副鄉長就把我介紹給了梅記現在就讓那個副鄉長過來拉攏我了!」李朝陽很老實的說道。
李明月思考了一下,總感覺好像有些不妥當。在李朝陽眼裡,鄭克只是一個秘書,還是前任的秘書,怎麼可能能對領導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讓領導跨過部門去拉攏別人。和縣和市紀委可是沒有什麼直接關係的,即使有關係也不會是什麼好關係,紀委那是要查人的。可是梅瑰看上了李朝陽哪一點?李朝陽現在暴露出來的能力也沒有多少,就連李明月這個做父親的也只是知道李朝陽前途比自己大,可這個也不是拉攏的理由啊!
說句不好聽的,官場上雖然自古就有奇貨可居的道理,可是想玩這種遊戲的人往往賠本賠得當掉褲子。所以一般人都是拉攏那些現成的官員,不會去選擇花非常多的時間,冒著非常大的風險來投資年輕一代。梅瑰到底是憑什麼相信自己兒子是個值得冒風險去拉攏的人,而且拉攏過去了會給兒子什麼層次的待遇,那就是要有要解決的問題了。如果不弄清楚這些東西,那李明月是不會輕易讓兒子去投靠梅瑰的。因為這樣稀里糊塗的就投靠過去,那是傻子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