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在梅家住了一天,第二天起來就被梅瑰拉走了。()梅瑰開車到了國土資源部,要進行跑部錢進。這種事情太大,只能讓梅瑰親自來跑,一般人還沒有資格。梅瑰直接拉著鄭克去面見國土資源部部長陳明玉,一見到陳明玉梅瑰馬上開始說話了。
「陳部長,你應該接到了我們南安省梧桐市和縣發現了特大型煤礦和特大型鐵礦了的報告了吧?」梅瑰問道。
「是的,真沒有想到現在還能發現如此大的煤鐵資源,何況還是如此集中。要是能夠順利開採出來,就可以順勢在南安省建造一個大型工業區了。這可是國家民族的幸事,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了。」陳明玉部長不知道梅瑰的意思,所以首先捧一下。
到了陳明玉這個層次,當然知道梅家裡面那點破事,知道梅家崛起全是有梅瑰這個人。所以陳明玉不會輕視梅瑰,反而拿出了對待大佬的思想準備對待梅瑰。
「陳部長,如果我沒有記錯,這麼大的礦產的開採權必須要由國土資源部才能批准成立是嗎?」梅瑰問道。
「是的,這麼大的礦產確實只有國土資源部才能有資格批准,下面的廳局是沒有資格批准的。你們問這個做什麼。」陳明玉覺得疑惑了,這個權限不再是一個縣委書記該管的事情了,梅瑰有些逾越了。
「陳部長,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些礦產的採礦權。」梅瑰看起來十分關心的說道。
「還能怎麼樣?我們就等著企業向國土部申請,然後我們批准,採礦權就到手了。接下來就可以進行採礦,給國家創造稅收,給地方創造gdp。梅書記真是運氣不錯,居然一下放就選擇到了這個個風水寶地,梅書記可是坐上了順風船了。」陳明玉臉色有些嫉妒的說道。
「哼,我當時下放到和縣還不是因為這裡條件太好,既有鄭克在這裡,也有那麼大的資源。我要是不坐這個順風船,那我還配做重生者嗎?」梅瑰心裡想到。
「陳部長,那這次有人來申請採礦權了嗎?」梅瑰問。
「怎麼沒有,還有很多呢?只不過我們都還沒有來得及審核,所以一張採礦權的文書都沒有發放。現在我們正在考慮到底給誰呢?」陳明玉回道。
「陳部長,我給你出個主意。那就是把這次和縣的採礦權劃分為不同的塊,然後進行招標。」梅瑰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陳明玉心裡暗罵:「你這是給我出主意嗎?你這明顯是擺明了要讓我同意了,要是我不同意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梅小姐,這次申請了採礦權的企業有很多啊!他們和地方政府的關係很密切。而且這些地方官員還有不少是中央辦公廳梅主任的老部下。」陳明玉這是挑明了,那些企業和地方的官員有很深的關係,也就是說有很多地方官員做了他們的靠山。即使是中央部委也不好和地方官員鬧僵,這樣對中央還是地方都沒有好處。更何況很多地方官員都是你梅家的老部下,也就是你們梅家的黨羽。現在是你們梅家的黨羽獲得利益,你們梅家獲得的利益也不會少,你何必多事呢?
梅瑰也沉默了,因為現在有很多地方官員都是梅家的人。而且他們和這些礦產開採商不清不楚的,如果動了他們的蛋糕,會不會讓他們對梅家有些離心離德了?可是梅瑰很快就把這個擔憂拋開,因為梅瑰心裡有個大計劃,從經濟工業到政治的超級大計劃。只要計劃一成功,天朝崛起的勢頭沒有人能抵擋了,任何阻擋這個大計劃的人都是敵人。梅瑰重生以後有兩個願望,一個就是找到鄭克,還有一個就是藉著重生的優勢讓華夏成為世界第一強國。現在鄭克已經在身邊了,不怕他跑了,所以現在梅瑰的想法就是把那個計劃完成。
至於梅家的利益,那根本不是問題。梅家就是因為梅瑰才有今天的結果,如果沒有了梅瑰,恐怕梅家早就沒落了。梅瑰隨時可以再造一個梅家,根本用不著多少事情就可以了。梅瑰還有幾十年的歷程可以選擇,還有無數潛力股可以投資,何必要在梅家這棵樹上吊死?所以梅瑰心裡有了答案。
「陳部長,這次招標還是公正的來。我們政府堂堂正正,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我們儘管公正的招標,不怕別人說什麼。」梅瑰一臉大義凌然的說,好像一個現代的包公一樣。
既然梅瑰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陳明玉有能有什麼意見?只能同意了,人家為了體現公正,連自己派系的利益都能受到損失,還有什麼不能的。何況即使招標,那些企業也未必不能獲得採礦權,所以陳明玉擔心的也不大,頂多是讓那些企業少賺一些。何況現在有梅家擋在前面,自己何必要多事?一切後果就讓梅家來承擔,陳明玉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
出了國土資源部,鄭克小聲問梅瑰:「梅書記,這次梅家真的不沾染這個礦產嗎?」
梅瑰腳步停了下來,說:「梅家怎麼會不沾染這個礦產,這麼大的利益,是能隨便放棄的嗎?」
「那梅書記,剛才你又說進行招標?既然公正的招標,梅家還有希望嗎?如果梅家不能話大錢去招標,那就獲得不了礦產。如果獲得不了礦產,那不是給別人做嫁衣了?」
梅瑰自信的說:「當年我一切的努力都讓別人搶了,給別人做了嫁衣。現在我不會了,給別人做嫁衣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我可不會這麼蠢了。」梅瑰這話好像是一語雙關,讓人聽不明白。
鄭克雖然知道梅瑰這話是一語雙關,可是鄭克卻不瞭解前因後果,所以不知道梅瑰的真正意思。不過鄭克知道,領導的私事你不要多管,不然你以後就麻煩了。秘書最忌諱過多的攙和近領導的私事,否則就會失寵的。失寵的秘書那就什麼地位都沒有,等著退休好了。
「當然,既然是招標,可是招標的裡面的道道多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梅瑰笑瞇瞇的說。
鄭克明白了,這次梅瑰可沒有這麼老實,多半是在招標上做手腳。鄭克的三觀徹底毀了,梅瑰本來在鄭克眼裡,是個有理想有志向有學識的完美御姐。可是現在的樣子擺明了是一個腹黑無比陰險狡詐的政客,有自己的利益,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鄭克原來在電視上看見省長高淮海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可是直面高省長的時候,確實一個無恥小人。現在自己的老大梅瑰也變成了一個為了自己利益不擇手段的人,這讓鄭克對於官員的印象徹底毀了。
「鄭克,你是不是看見我們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你很失望是嗎?」梅瑰看見鄭克的樣子,知道了他的想法。
鄭克只好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鄭克,你原先在三石鄉不是說想要保護好好官嗎?你既然身在官場,就要知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何況官員爭奪的未必是自己的利益,也有可能是爭奪自己施政的機會。如果沒有各平台給官員展現自己的執政理念,那那個官員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你現在看見我為了爭奪利益,可是不擇手段,暗箱操作。可是你卻並不清楚,我有我的計劃,我有我的崇高理想。你的理想就是保護好那些清官好官,可是我的理想卻遠不止如此。所以我要和別人爭奪資源,然後爭奪發揮自己執政理念的機會。其實有些官員政客就是披著惡魔外表的天使,用邪惡的手段做正義的事情。這樣子的例子在歷史上還少嗎?唐朝的太宗李世民也不是有過殺兄殺弟逼父退位的爛事,可是他最後有多少人提到?假如當年李建成當了大唐的皇帝,還有沒有貞觀盛世?當然,歷史沒有假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們能做的就是管好我們自己,讓我們在這個骯髒的官場裡面不至於背棄了自己的理想,走上了邪路。你現在地位還低,見到的官場還只是一個表象,沒有見到深處。如果你以後職位陞遷,將會見到的更是無比骯髒的官場內幕,你到時候如何?你難道還能有退路嗎?你只能維持好自己的本心,不要被外物所困擾,用不擇手段的方法來為人民服務。」
鄭克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自信的說:「梅書記,我能做到嗎?」
「能,當年的鄭書記做到了,我相信你能做到。」梅瑰好像比鄭克還有信心,回答的很堅定。
鄭克想了一下,問:「鄭書記是哪位?」
「好了,你不用管鄭書記是哪位?你現在自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梅瑰說完就直接走了,只留下在獨自思考的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