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玩得太晚了不夠睡呀。」男生惺忪著眼睛打著呵欠邊走邊道。突然他像看到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般當場石化了。他指著窗邊結結巴巴地道:「春、春天、女神?」
沒錯站在陽台上衣物被晚風吹得咧咧作響的人正是我復仇天使之紫音;路西法。聽到背後有響聲我慢慢轉回身來。
我目無表情用看死人的眼神凝視著他默無聲息散亂的頭大部分遮在臉上惟獨留下一對閃爍不定的紫眸似乎正散妖異的光芒。
「這、這裡不是男生宿舍嗎?為、為什麼女神會在這裡的?」驚異過完後男生似乎恢復雄性動物所具有的天性樂得跟什麼似的跑到我跟前興奮不已地道。
我凝視著他猶如過了半個世紀般長久終於緩緩地低下頭口中輕輕地吐露幾個字語氣是那樣的平淡又是那樣的輕蔑:「原來血特龍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無奇且膽小怕事的畜生我算是見識過了。」長至腰身以下的長把我俏臉完全掩蓋住沒人能察看到上面流露的表情。
聽到我淡漠的嘲諷男生笑容突然僵硬在臉上瞬間過後又強笑著裝糊塗道:「女神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你是否對我有些誤會我怎麼可能是血特龍那個淫賊呢?我的名字叫耀魍女神也可以叫我阿耀的。」
「樹林裡」我沒有被他打諢影響到仍自顧自地說下去「沒有留下任何屬於你的痕跡。普通至最常見的指紋頭衣料細小到只有強者才能現的氣息能量流力量印記沒有!上面一項都沒有!」
「既然沿正常途徑找不到你我只能思考是否有其他特殊的可能性。你消失的方式可謂稱得上奇跡整個過程只能用華麗兩個字來形容。但我養父曾經說過越不可思議的事就越容易思議因為它只是利用了我們常識這一死角來掩飾事實的真相我們通常會被慣性思維這一人類特性誤導的。」
「於是我就從你消失的效果入手看是否能找到追蹤線索。你是突然之間消失在我面前的牽引著你的靈線也驟然斷開。於是我就想是否有哪種方法可以瞬間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會被人現的呢?很快我自然而然地想到魔術。因為昨天下午我被花倫四公子神奇的魔術手法略微整蠱一番但是事後我曾靜下心來仔細研究過他們偷天換日的手法也找出破解方法。同一種手段不可以在我面前使用兩次這是養父對我的評價。所以你不可能是學魔術大師那樣表演消失**的。」
「既然此路不通我又想到另一條線索那就是你是強者這一事實。強者中是否有哪種方法可以上演瞬間逃遁**的呢?答案是肯定的在遙遠的西方有一種稱為魔法的神奇力量它以六大元素為基底引伸出各式各樣的魔法其中就有一樣叫空間魔法的東西。使用空間魔法是唯一能瞬間消失並且不遺痕跡切斷我所有鎖定在你身上的靈線的方法。()可是問題又來了據我所知西方的空間魔法是需要唸咒語的並且要有強大力量為支撐。雖然我沒正面跟你交過手但你的實力是不容質疑的。可是你又是何時唸咒語的呢?」
「正當以為自己又是走到盡頭路時我猛然想起你說過的話。你曾不可一世地說道就算父王親至也不敢說出這種大話。就地球上一般人而言乍一聽到我是魔王之女不可能像你這般做到一點事都沒有至少對於只有神話中出現過的天使會感到詫異但你不但沒有反而還表現得與父王很熟絡的樣子。我不知道你跟父王是何種關係但你認識父王本身就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你也不是地球人甚至不是人類!」
「想到這一點我理所當然地回想起異世界有一種越地球元素魔法的空間魔法它是不需要唸咒語的只要級數達到神聖法師的階段就可以使用的強力魔法!恰巧的是雖然我跟父王接觸不長但父王曾在我面前使用過這種出神入化的空間魔法還把我打得狼狽不堪。你會與我父王相似的魔法說明你在異世界的身份也不低甚至有可能是跟父王同一級數的王者。」
「剛才我之所以遲遲不進寢室就是在揣測你可能的身份。我是最近才被父王認回的所以我對異世界的認識可謂少得可憐。只是從父王傳送給過來的記憶模糊知道異世界是由六大空間界組成分別為神界魔界人界妖界精靈界以及眾族聚居的百族界。父王是六界其中一界之主能夠與他相媲美的恐怕也只能由其餘五界去找了。但是剛才你卻自暴身份所謂耀魍大概也是妖王吧。耀與妖兩字音節相近魍與王也是一樣。」
「那麼現在妖王大人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呢?」我驟然仰起頭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妖王眼中的紫光大盛而且不僅是紫光若細心的話不難現在紫色瞳孔的正中間還彷彿鑲了一點詭異的藍鑽。
「既然都被你看穿了我堂堂一界之主再掩飾也太沒風度了。」妖王用標準的色狼眼光上下打量著我一對眼睛出的淫光似乎想把我一口吞進肚子裡只見他淫笑道:「小丫頭這麼快就忍不住想找大爺我騷呀得了大爺我就成全你吧。在這裡雖然沒有頗具情調的燭光與玫瑰但你就先將就將就吧或許等會叫得大聲一點有情調一點也是可以的哈哈哈哈……」血特龍不妖王哈哈大笑著向我逼近似乎沒打算再放過我這個自投羅網的小羔羊。
但是我真是自投羅網的小羔羊嗎?現在捕獵者與被捕獵者角色似乎仍未明朗至少在妖王心中就是這樣。而我呢?自從知道對方是與父王齊名的妖族之主後報仇信心也大受打擊。血特龍可是堂堂王者啊強者級別中最高的而我只是區區一名熾天使絕世強者的力量真有與王者一戰的可能嗎?但無論怎樣事到如今我也沒有退路了要麼打敗對方要麼失手被擒遭受燕菲菲曾經遭受過的痛苦。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可能!
「大約半個月前我曾經第一次與父王交過手。」無視於血特龍迫近我突然出聲道:「那時我們在意識領域打得可謂是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那麼後來呢?不要告訴本王路西法那小子竟輸給你這還沒戒奶的小丫頭。」妖王被我的話吸引住停下不斷進逼的腳步。
「我慘敗了。」我心不跳臉不紅地說道失敗並不是件可恥的事可恥的是不能從失敗中吸取教訓進一步成長起來。事隔當日也大概有一個月了那麼我又是進步到何種地步呢?
「預料之中的事。」血特龍不屑道。
「但父王也被我打得狼狽不堪。」我淡淡的補充道。
「怎麼?你以為我是你那沒用的父王會招招讓著你既憐香又惜玉地給你揍嗎?」血特龍狂笑道接著還不忘淫笑著補充一句:「如果在床上的話或許還可以考慮。」
「那次我只有殺氣沒有殺意但這次不同了」無視於對方調侃我漸漸收斂笑容:「血特龍你是第一個既逼出我殺氣又逼出我殺意的人為了『報答』你我會出動我所有絕技中最為血腥的『無限霸招』請好好品嚐吧。」話音剛落臉上純純的笑意不復存在露出的是與我美貌格格不入的猙獰。
天使已摘下她的偽裝復仇的惡魔之翼次展開作為祭祀這珍貴的「第一次」是對方的鮮血還是我寶貴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