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純淨,很溫暖,就像是五月的日頭,柔柔的,不刺眼。就像是一塊璞玉,很透亮,沒有任何瑕疵,污濁。」
看著嘴角含笑的玉響,了塵已經知道她說的是何人。雖說忘卻了那段記憶,可是周小史留下的感覺仍然存在於玉響心底最深處。
縱然周小史已故,成為了如今的紫薇大帝。但是從玉響身上所出現的紫薇金身便可看出,紫薇對玉響的情分也定然不一般。
命中注定,在劫難逃。他們兩個人的姻緣已經不由月老所定,或許就像傳說中的那樣,他們手上所綁的紅線已然變成了金色,再難分割。
「到了——」前面和小草玩耍的蓮兒轉身喚了一聲,意外的,一個土包出現在眾人面前。
走上前,盯著上面的刻字,玉響輕念出聲:「周小史之墓。」
蓮兒認真盯著玉響的表情,期望著她能想出來什麼。見她眉頭緊鎖的表情似在認真地回憶什麼。
果然不出她所料,玉響轉身看向自己,一瞬間蓮兒都要覺得自己成功了,玉響可以恢復記憶了!只要玉響問出口,她必定將全部托盤而出,管她什麼洛心怡讓與不讓,等玉響恢復記憶,那老女人也無可奈何。
可是玉響問出的話卻將她所有的期望瞬間撲滅:「這個周小史可是上次你帶我去聽書,那說書先生所說之人?」清明的眼神,沒有任何難過或者眷戀,宛若陌生人。
蓮兒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不錯,就是他。」
「他的墓地怎麼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這密林深處,走獸很多,估計都沒有人敢來祭拜。」玉響輕輕歎了口氣:「紅顏一瞬,如今已化為一捧黃土。」
終於忍不下去了,急性子的蓮兒開門見山:「周小史的墓地一般人類根本不知道。難道你就沒看到碑上還有別的字嗎?」
玉響看著蓮兒搖搖頭。
「你看仔細了,上面這行字寫的什麼!」蓮兒這暴脾氣又上頭,一把拉過玉響,按著她的腦袋讓她不得不直視:妻,玉響立這幾個字。
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這個玉響一定不是我,世間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你剛剛就已經看到了?為什麼要逃避?這玉響就是你啊!」蓮兒苦口婆心,一顆脆弱的心都操碎了。
趔趄向後退一步:「怎麼可能?周小史是人,我是妖,我塗山公主怎麼會和一個人類有瓜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牽起玉響的手,認真看著玉響的雙眸,現在她要推玉響一把:「不要在逃避了,想起來吧玉響,想起你和周小史的一切,想起你們的初次見面,想起一起戰勝屍王,以及酆都之行。」蓮兒拽過小草:「這小草就是最好的證據。如果不是你和周小史上了那羅酆山,就不會有今天的小草!」
「玉響,想起你們之間的承諾,想起那靈魂鎖。」
在蓮兒話語的刺激下,一些凌亂的片段浮現在腦海,全部都是關於同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