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還戲不夠,道具湊。她這修為不夠,什麼湊啊?
玉響一向是知足常樂型,有總比沒有強。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得快些找到魂魄兄的傘才是。
正在房間裡運氣調息的金凌,忽然聽到外面一聲重物落地,並且伴隨著一陣哀嚎的「哎呦」聲,猙獰冷酷的面具下,忽然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覺微笑。
這小傢伙竟然主動上門了。
推開房門,看到的卻是一個狐狸和拍黃瓜似的,死死的貼在地面上,幾個蹄子還時不時抽抽兩下。
金凌將玉響從地面上扯下來,伴隨著一陣清脆的刺啦聲,某狐狸胸前的毛頓時少了許多。一陣涼意從胸前飄過,隱隱露出某個微笑的兩點,讓金凌看了一陣不自在。
「你丫的到是輕點啊,弄疼小爺了。」
金凌揪住某狐狸的尾巴,不理會她不停的罵罵咧咧的嗓音,隨手一扔,某狐狸就像皮球一樣,在床上滾了幾個圈,才停下。
「喂,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雖然她是一隻狐狸,但是她也是有她的原則滴,被人這麼扔來扔去,成何體統?
沒有理會玉響,坐在桌子旁自顧自煮著茶。
「我說,你怎麼總是在煮茶呢?天天喝茶,你不膩啊。」
「如果我不天天喝這茶的話,恐怕早就被凍死了。」
這話一下噎住了玉響,想起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毛一點點捋平了,脾氣也一下子沒了,安安靜靜的在那,帶著心疼仔細的看著金凌。
「不要用那種眼光看著我,會讓我想扒了你的皮的衝動。」金凌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玉響一眼,他怎麼知道自己是什麼眼光呢?
雖然比較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為了自己的皮,玉響還是乖乖從床上跳下,蹲坐在椅子上:「給我也來一杯吧,剛剛被你的冷笑話凍傷了。」說完這句話,玉響很明顯看到金凌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開水滾滾,無力的茶葉被水沖的在杯中翻騰滾動,就像人一樣。被命運所牽制,或者克服了,最終憑借自己的努力能一躍而起,或者甘於擺弄,就此沉默,躺在杯底,了卻殘生。
蒼白有力的手從自己眼前晃過,留下一杯冒著熱氣的……呃……什麼茶。
「這種草長在寒池周圍,經過老君丹爐的煉製,才能成為現在的茶。常年生長在寒池附近,這些草內含有可以抵禦寒毒的成分。這種茶我起名為熾心。」
沒想到,這傢伙肚子裡還有幾分人的墨水,帶著那麼幾分縐縐的酸味兒。
「那我這種連你發病的寒氣都不怕的,應該叫什麼?」玉響就是隨口一問,可是得到的答案卻讓她想撕爛金凌的嘴。
「應該管你叫不要臉,臉皮這麼厚,沒有一點姑娘的樣子。」
「我怎麼了我,我是母的,真心是母的,需要驗明正身嗎?」
玉響忽然安靜下來,想起他那日病發,身邊都沒有一個人。明亮的大眼睛,暈染了一層悲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