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你那麼好的耐心,待會兒啊,我就把那小結巴處理掉。跟了我一路,給她機會活命都還不珍惜。」說罷眼中閃過一抹陰戾,嫌棄似的啐了一口:「該死。」
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抬眸:「你最好別對她出手。」
「哦?倘若我對她出手會怎麼樣呢?」原清微微側身彎腰,探頭瞄去,很好奇秦龍現在的表情。
「我好像記得我之前將她打成重傷過,這小傢伙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話音剛落,只感覺身旁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眼前的座位上已經沒有了秦龍的身影。
伴隨著身後秦龍將劍收回的卡噠聲,原清幾縷頭髮應聲而斷,飄飄揚揚的落到地下。臉頰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下次就讓你腦袋分家。」
從呆愣中回過神來,伸手抹去臉頰上的血跡,勾了勾嘴角:「怎麼,你還覺得你是紫薇門人啊,這麼護短?」
「唯獨她不可以,其他人你隨意。」黑色的錦服,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官宦子弟的味道,就連那傲慢的德行這麼多年都不曾減一分,還真是不招人待見的傢伙。
「怎麼,她是你小情人啊,這麼袒護?」
「干卿何事?」冷冷甩下一句話,眨眼間就消失在原清面前。
撇撇嘴,啐了一口:「真是個惡劣的傢伙。」伸手又摸了一下傷口,隱約有擴大的跡象。
「啊呀,真該死。這傢伙的劍氣又增進了不少。真是的,怎麼能拿臉開玩笑呢,不知道我還要靠著臉吃飯啊!」朝秦龍離去的方向大吼一聲,氣呼呼的離開了。
蘭府。
著裝整齊,蘭玉笠和馬錢子站在大門口等候歸來的蘭老爺。
終於要見面了,馬錢子心裡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蘭府雖然是商賈大戶,卻也交涉甚廣,若蘭老爺瞧不上他這山村野夫的出身,又該如何是好?
此時的蘭玉笠滿心歡喜的等待十年未曾見面的父親,不停的踮著腳尖朝遠處望去,全然沒有發現,馬錢子不安的情緒。
近了,商隊越來越近了,蘭玉笠已然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朝為首的身材圓滾的中年男子衝去:「爹——」
翻身下馬,張開雙臂迎上拎著裙擺奔跑而來的女兒:「我的寶貝啊,可想死爹了。」
投入父親懷抱的一瞬間,眼淚不爭氣的淌了出來:「爹,我好想你。我找遍了整個南京都沒有找到你。」
「爹爹在南京就停留了兩天,然後就南下了。哎,不經意就錯開了。爹也想你,這不聽到你回來的消息放下手頭的生意快馬加鞭的往回趕。怎麼樣,病好了嗎?」
略微遲疑了下,然後笑著點點頭:「嗯,好了,爹放心吧。」
這時馬錢子迎上來,拱手作揖:「蘭老爺。」
「這位是……」
「我是給蘭小姐治病的大夫。」
「他是我相公。」
蘭玉笠和馬錢子異口同聲,從蘭玉笠口中說出相公兩個字,是馬錢子始料未及的。心中,難免有些感動。
可再怎麼感動,也得面對殘酷的現實